等到士兵都上來了的時候,七彩之霧裡的天空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並且慢慢地向四周擴散。
“好了,所有人麻煩看向這一邊~~”安可慢慢地摘下包住左眼的繃帶,血色左眼裡的黑色數字“一”說明了她想要做什麼,可惜沒人知道。
“那雙眼睛!!”看到安可的異瞳,除了早就知道的路飛和羅賓,過去記憶慢慢甦醒的其他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懼色。隨即索隆、娜美和烏索普慢慢地緩過表情,娜美還是有點迷茫地開口:“安可…你是…安可嗎??”
看到他們的表情,安可只是緊抿了一下嘴脣,異瞳滑過一絲無奈,輕聲開口,催眠他們的同時並改變他們的記憶,“空間崩壞的一瞬間,你們被甩出去的時候就昏了過去。除此之外,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現在閉上眼睛,睡吧!”
看着他們一個接着一個倒在那裡,安可擡頭看了一下不斷擴大的空洞,走過去叫醒了路飛和羅賓兩人,並解開了他們的催眠。
“啊咧??他們怎麼都睡過去了??”路飛奇怪地看着周圍,當接觸到安可的視線時,立刻伸手按住她的血色左眼,低聲說道:“安可,有誰看到了嗎?”
想到剛剛索隆他們的反應,安可只是伸出手緊緊地抱住路飛,一句話也不說。有點奇怪地看着埋在自己懷裡的小腦袋,路飛疑惑地看向羅賓。羅賓只是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羅賓看了一下橫七豎八倒在那裡的人,想到安可讓他們出去的方法就是使用眼睛的能力,隨即慢慢交叉雙手,嘴脣輕啓:“50輪花開!”梅利號上不斷長出手,按住所有人的眼睛。就算他們現在睡着,也能確保沒有忽然醒過來的人看到發生的一切。看了路飛懷裡的安可一眼,羅賓自覺地背向他們。
過了沒多久,安可擡起頭,離開路飛伸了伸懶腰說:“什麼事都沒有~~他們和拉巴尼一樣,只是睡過去而已~~現在我們就要離開了~~”
路飛把草帽緊緊地扣在安可頭上,燦爛一笑,“嗯!準備新的冒險咯!!”
依舊背對着他們的羅賓輕聲說到:“要幫忙嗎?副船長桑?”
“呵呵,謝了,羅賓。你幫忙看着他們就好,雖然一時半會兒他們還醒不過來,”安可看了一下滿船的手,輕笑着跳到羊頭上說:“船長大人,借你的船長特等席一用!”
路飛笑着點頭,“嗯!我同意了!”
擡高的右手裡黑色的三叉戟凝聚,數字默然變成“六”(天界道)的血色左瞳輕眯。左手隨即握上三叉戟,安可雙手用力在前面一切,瞬間七彩之霧裡出現了一個可容梅利號通過的巨大縫隙,縫隙裡不斷流動的藍色,時不時閃過的星光以及最盡頭那隱約的夕陽餘暉證明着那是一條可以通向外界的通路。
縫隙兩邊不斷地開開合合,安可橫握着三叉戟,額頭上不斷地沁出汗水,縫隙慢慢地穩定下來。做好出去的道路之後,安可緊握着三叉戟,用它支撐着空間隧道,隨即瞳孔裡的數字瞬間切換到“三”(畜生道),船底忽然出現大量的海洋生物開始用力把梅利號推向那個通路。
感覺着船飛速運動的羅賓還是沒有回頭,只是好奇地看着周圍不斷被撞飛的船體,以及偶爾揮上空中的各種海洋生物的肢體,‘章魚的腳、海蛇的尾巴、以及不知名生物的身體部位,梅利號下面究竟有多少種生物啊……’隨即她就被閃爍的星光給吸引住了眼球,無暇再去數那些海洋生物的數量了。
看到安可被迎面吹來的強風而不穩的身體,路飛也蹦上羊頭那裡,半蹲在安可身後,一隻手緊緊地按住她頭上的草帽,大笑着看着逐漸逼近的出口說道:“安可!!我們就要出去了!!哈哈哈!!!”
感覺到路飛在後面的支撐,安可只是放鬆地往後靠在溫暖的懷裡,輕眯了一下血色左眼,無聲地露出一抹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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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七彩之霧的那一瞬間,安可就收回三叉戟,眯起左眼,路飛立刻把她抱回船裡。梅利號下的生物繼續遊動着,離開將要散去的七彩之霧足夠遠之後,安可才解除對它們的命令。
感覺到船的速度變慢了之後,羅賓立刻把一卷繃帶扔過來。安可接過,看了一下手裡的繃帶之後,就開始纏住自己已經變回紫色的左眼,畢竟戲要演完,待會還要做出一個蠻嚴重的‘傷口’讓可愛的馴鹿船醫看一下才能完美落幕呢~
“你爲什麼還要包住眼睛啊?安可~”蹲在一邊好奇地看着安可的動作的路飛問道,“你的眼睛現在不是已經變回紫色了嗎?”
“索隆他們剛剛都看到我受傷了,得繼續纏着呢,”包紮好的安可把草帽戴迴路飛的頭上說:“如果看到我的眼睛一點事都沒有,他們可是會起疑的……”
“是這樣嗎?”路飛還是不太清楚安可說的是什麼意思。而羅賓則看着逐漸消散的七彩之霧,溫柔地笑着,並沒有打擾他們的對話。而船上亂七八糟躺在那裡的人更沒有可能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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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掛在天際,在海平面那裡要掉不掉。橙色光輝散佈了整個天地,暖暖的光線照耀在所有人的臉上。被無意染成橘色的海面,波光粼粼。梅利號靠近海岸停下,原本聚集在那裡的人羣已經散去,船上被安可催眠的人也已經醒過來。
“幸虧剛剛梅利號被甩出來的時候,寶物沒有全都不見了。雖然少了這麼多我還是很心痛~~”娜美拍了拍甲板上剩下的三個寶箱笑眯了眼。然後看到船上那些威頓的士兵時,立刻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海面惡狠狠地說:“醒了的話就給我滾下去!!敢拿走一點財寶的話我滅了你們!!”
“是!!!”
“娜美桑!!!!”遠遠就聽到山治愛的呼喚,慢慢爬下船的大家有點奇怪他和喬巴好像被燒過的樣子。
“哇啊!!!!小可愛\/安可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看到安可的新造型,山治和喬巴的眼睛都嚇得突出來了。
“在七彩之霧裡面弄到的,喬巴,你幫安可檢查一下,”娜美擔心地說道:“絕對不能留下傷疤啊,不然……”
“轟隆!”遠處傳來一聲放炮聲,接着就是海軍的大聲警告:“到此爲止了!你們這幫海賊!!”。
看到出現在港口的軍艦時,烏索普大叫到:“啊!!是追我們的那批傢伙啊!”
安可偷偷從路飛身後探出右眼打量着向着他們走過來的五位中老年海軍,忽然發現他們的樣子有點像拉巴尼他們。安可微微皺眉,暗想到:‘如果真是他們就有點麻煩了。50年間他們肯定還記得在七彩之霧裡面的生活,也肯定記得我們,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麼巧地出現在這裡。這樣的話,說不定他們會對5年前的事記憶猶新,而且50年過去了,拉巴尼的催眠應該也已經解開了,他看過我的眼睛,肯定會記得那一幕,也絕對會猜到路飛海賊船上那個遮住左眼的女孩就是5年前死掉的人。更何況那個敏奇軍曹說過,海軍總部裡面的傳聞……’
“哇啊!!救救我們!!”飛利浦看到海軍好像看到救星一樣,衝上去跪倒在他的面前可憐兮兮地說:“他們想要奪取市民的財產啊!!他們是大壞蛋啊!!”
帶頭的海軍只是看着飛利浦手上的大戒指說:“這是100年前被海賊搶走從此行蹤不明的秘寶:伊魯西亞女王的戒指,你怎麼會有這個?不會是偷來的吧?”
“怎麼會??”飛利浦慌張地站起來解釋:“這是沉睡在艾普斯-康薩德的寶物!我們只是把它搬回來而已!”
“少佐!”一個女海軍在後面報告到:“那邊又發現了一堆成山的寶物!”
“好!全部給我沒收!”
“等一下!!”威頓市長拎着一把斧頭急忙走向他們,“誰都別想碰那些寶物!那些全部都是我的!”
“沒有人的財寶都是世界政府的東西!若有違反的行動就一律視爲海賊的行爲!”
“好啊!反正我本來就是海賊!!想要的東西就用搶的!!”威頓市長揮舞着斧頭衝向海軍。卻被那個海軍輕易地打倒在地上,“你剛剛的算是口供吧,海賊威頓!”最後就對身後的海兵說:“把威頓一夥帶回去!”
“是!”
“難道,你是……”韓索博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哆嗦着嘴脣激動地說:“拉巴尼??”
“啊,我不是說了嗎?我們絕對會活下去的!”
“騙人的吧?”烏索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但是真的很像……”
“被那個漩渦吸進去之後,我們就被送到了50年前的世界,”拉巴尼笑着解釋。
“那你爲什麼不早一點……”韓索博士微微咬牙說道。
“爲了打倒躲在權利傘下的威頓,就只有藉助其他權利,也就是海軍的力量。只是爲了爬上這個位置多花了一點時間而已。我們雖然穿着海軍制服,但實際上還是南瓜海賊團。韓索。我們是你的夥伴,永遠都是你的夥伴!”
“拉巴尼……”韓索博士感動得熱淚盈眶。
“還有…我差點忘了,路飛海賊團!”拉巴尼的語氣轉爲嚴肅神情嚴謹地看着路飛他們,“我要逮捕你們!!”
原本感動的氛圍即刻消散,原本也在感動着的烏索普瞬間躲到索隆後面尖牙怒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你忘了我曾經煮飯給你吃嗎??”無辜被當成擋箭牌的索隆呆着臉對比一下路飛身後的安可和自己身後的傢伙,嘴角抽了抽。
“我們打着海軍正義的旗幟!怎麼可能放過被懸賞的海賊?”拉巴尼一頓,若有所思地看了路飛身後的人一眼。安可眨眨右眼,縮回了探出去的半邊臉。
“可是……”拉巴尼緊皺着眉忽然語氣一轉,好像很苦惱似的捂着頭大聲自言自語:“怎麼這麼不巧呢?我們現在必須把威頓一夥人押回海軍總部才行!這樣一來豈不是讓路飛海賊團趁隙而逃了嗎?但是我們的確騰不出人手,立刻向海軍總部要求支援,雖然援軍可明天或許後天纔到,萬一被他們逃了也沒有辦法!啊!!這可真是傷腦筋啊!沒辦法啊!!!”說着就捂着腦袋很苦惱地大吼着跑回了軍艦那邊。
“………”一直愕然的路飛海賊團和韓索博士愣愣地看着拉巴尼自編自導自演了那一齣戲之後,才盯着他的背影給出了自己的結論:“這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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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舊停靠在港口的梅利號廚房裡,喬巴正在給坐在小牀上的安可解開包紮着的繃帶,其他人也擔心地圍在周圍,畢竟整隻眼睛都包得密密實實的,看起來非常嚴重。而知道安可的眼睛沒有受傷的路飛一直想方設法地想搞破壞,結果被娜美一拳過去之後就安靜下來了。同樣清楚事實的羅賓也好奇地看着,想知道安可怎樣弄出一個傷口來。
繃帶一解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眉尾到眼角處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乾涸的血跡點綴在傷口兩側。安可依舊嘴角含笑,面容恬靜,眉間的傷口就像是破碎的面具上的裂痕。
“安可!!爲什麼會受傷啊!!!”知道真相的路飛第一個激動地跳起來。但是瞬間被娜美一拳打倒在地上。娜美虎着臉怒吼道:“還不是你們的錯!!安可這麼可愛的臉怎麼可以受傷啊!而且還是這麼嚴重的傷!”
“比通常的劍傷輕多了……”索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一拳被娜美打倒在地上:“閉嘴!!安可是個小女孩,怎麼可以臉上有傷?!”
同樣頭頂着一個大包倒在地上的烏索普默默舉手問道:“爲什麼連我也……”
“那時候你也在船上對吧?連帶責任!”
而羅賓只是眉頭微皺地支着下巴,疑惑地想:‘爲什麼會忽然出現一個傷口?我記得剛出來包紮的時候應該沒有受傷的,而且那時船長桑在她身邊,她不可能當着船長桑的面弄傷自己吧……’
山治咬着煙問正在找藥的喬巴:“喬巴,小可愛的臉會不會留下傷疤?”
“不會的,雖然時間過得有點長,傷口有點深。但是傷口好了之後,我會給她擦一些去除傷疤的藥,臉上不會留下任何傷痕的。”喬巴擺放好裝着藥的瓶瓶罐罐之後,就拿出棉籤沾上消毒水:“現在先消一下毒,再上藥……”
安可正在想着七彩之霧裡索隆他們看到自己眼睛的那種表情,忽然就看到一根白色棉籤伸向自己的左眼,而且空氣裡還散發着較爲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安可瞳孔微微一縮,伸出手狠狠地將它打落在地上,並慢慢地向後移去。
“安可…怎麼了嗎??”以爲安可是怕痛的喬巴眨眨眼睛看了一下地上的棉籤,隨即安慰地笑道:“沒事,不痛的啦~消毒之後就可以上藥,傷口就會好得快一點了。”說着就重新拿起一根棉籤,但這次還沒有沾上消毒水就被打掉了,甚至擺在那裡的藥瓶都莫名碎掉了。
喬巴愣愣地看了一下碎瓶子隔壁的棱形水晶,再看了一下依舊沉默着的安可,不知所措。其他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安可站起來,低着頭徑自走出去,長長的劉海遮住她的雙眼以及那個嚴重的‘傷口’。看到輕飄起的黑色長髮消失在門後,廚房裡沉默一片。
“安可,會不會不相信我的醫術纔不讓我檢查的??”喬巴不知所措得看着自己的蹄子,眼淚汪汪,“上次在阿拉巴斯坦也是一樣,怎樣都不肯讓我靠近……”
“不是你醫術的問題,喬巴。小可愛應該是因爲其他事才這樣,”山治嘴裡咬着的煙上下搖了搖,微皺着眉說:“七彩之霧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小可愛的性格不可能會這樣的……”
“真的…剛剛的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娜美伸出手抱了一下自己,臉上微微難過:“總讓人感覺得到她的心情很傷心…”
“但是七彩之霧裡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讓人在意的事情,”索隆抱着手努力地回想着,“她在裡面也一直很鎮靜穩重,就像以前一樣……”
“那…會不會是出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烏索普忽然眼前一亮,頭頭是道地分析道:“你們想一想啊,剛被甩進那個隨道的時候,我們不是差不多都暈過去了嗎?會不會那個時候,安可還是清醒着,然後就看到了什麼,讓她的心情變成這樣??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看到一些讓她害怕的東西也說不定……”
“的確很有可能,我們幾乎都是同一時間醒過來的,那時候她好像就眼神有點複雜地看了我們一下,”索隆冷靜地看了一眼那兩把妖刀,說:“也很有可能她出去找路飛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出去一下。”一直沉默着的路飛扣緊草帽遮住眼睛,在大家訝異的目光裡走出廚房。
“那,我也出去!!”喬巴抱緊醫藥箱就跑過去,但是廚房的門一下子就“砰”地掩上了。
喬巴愣愣地看着門後長出來的手,再回頭看一下靠在牆上微笑着的羅賓,不清楚她爲什麼不讓自己出去。
“讓他們呆一會吧,船醫桑。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呢……”羅賓喚出來的手依舊緊緊地按住門,意思很明瞭。
索隆沉默了一會,伸了一個懶腰就地坐下說:“的確,路飛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安可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吧。他雖然是一個不太靠譜的船長,但是有時候那個傢伙比任何人都明白。待會他們回來的時候,安可就會沒事了。說不定還會任性地因爲什麼事情把我們扔下海呢……”
“哈哈,說得的確很有可能呢,”烏索普笑着,隨即不懷好意地看着索隆說:“但是,船上被扔下海次數最多的好像就是索隆你吧?”
索隆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直接忽視烏索普的話,因爲那的確是事實。
山治挽起袖子走去竈臺那裡,“那我去準備一些甜點,小可愛的話應該會喜歡很可愛的蛋糕之類的,就像兔子~~”
“但是她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喬巴抱緊懷裡的醫藥箱,擔心地看了一下緊掩着的門。
“等一會等安可的心情平穩一點才處理傷口吧,喬巴。”娜美彎下腰對它說道:“而且,我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一下。安可的味蕾不是不太好嗎?雖然她不讓你仔細檢查身體,要不現在先想想有什麼辦法?”
“嗯!交給我吧!”喬巴伸出蹄子拍拍胸口,信誓旦旦,但隨即就泄氣了,“但是味覺不好有很多原因,不仔細檢查驗血的話很難找出病因……”
抱着手的羅賓只是微笑着安靜地看着他們的樣子,眼睛看了一下門的方向,‘這就是夥伴…嗎?但是,你的真實身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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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頭附近的欄杆處,安可趴在欄杆上,下巴輕輕靠在交纏的手臂上,略微失神的紫羅蘭大眼呆呆地看燦爛着星光下泛着磷光的海面。
走出來的路飛蹦到羊頭上仰躺下,手放在腦後看着滿天繁星。沒過多久就伸長脖子湊過腦袋看着安可毫無表情的臉,接下來就一隻爪子伸過來拉開安可長長的劉海,當看到毫無損傷的精緻臉龐時才收了回去。
安可依舊一動不動地維持着那個動作看着海面。過了一會兒,歪過頭看着仰躺在羊頭上的路飛,輕嘆了一口氣說:“吶…路飛,我很喜歡這艘船,也很喜歡船上的夥伴……”
路飛只是露出一抹早知如此的笑,並沒說任何話。
“吶…路飛,如果……”
“不會的啦,”路飛打斷安可還沒說完的話,燦爛地笑着說:“因爲我們是夥伴!”
“是呢…夥伴……”毫無起伏的話語藏匿着太多複雜和矛盾的情感,可惜單純的少年聽不出來。安可依舊看着路飛,隨即長長的睫毛扇動了幾下,慢慢低垂的眼簾掩蓋住瞳孔深處的無奈
‘什麼時候,我纔可以毫無掩飾地面對夥伴?什麼時候…我才能用真正的面目去和他們一起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