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甲板上,葉辰的耳邊,就飄來了一陣刺耳的笑聲,岸邊圍滿了人,有守衛,也有海軍,還有不少騎在奴隸身上的天龍人,而天龍人,此刻正瞅着甲板上奴隸不停的議論着。
天龍人在香波地很少見,平時能見到一個,就不錯了,可是在這裡,葉辰卻驚訝的發現,簡直多的數不過來,這些天龍人,一個個趾高氣昂,神情傲慢,頭上都帶着泡泡,身上穿着白色的長袍,渾身一塵不染,連呼吸的空氣,似乎都跟常人不同。
“那個姑娘不錯,細皮嫩肉,模樣也水靈,可比我家裡那二十幾個女人強多了。”
“嗯,那個壯漢,真討人喜歡,看起來很有野性,我騎的這個奴隸,也該換換了,走路都不穩,好幾次差點把我給摔着,真是可惡。”
“那個小男孩,你們都別跟我搶啊,我要讓他做我的男奴。”
一個肥頭大耳的天龍人伸手指向了葉辰,旁邊的同伴,全都取笑了起來,“蘭博,大家誰不知道你喜歡小男人,嘿嘿,人家這麼小的身子骨,被你壓上幾下,能受得了嗎?”
“現在說這些也爲時過早,這些人剛被運來,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呢。”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天龍人突然插話打斷了衆人的笑聲。
蘭博扭頭看向說話的老者“查爾斯聖大人,你說的是,這些人都要被帶去鬥獸場嗎?”
查爾斯聖點了點頭,解釋道“凡是新來的奴隸,都要被帶去鬥獸場給島上的居民觀賞,這也是大家津津樂道的節日,幾百年以來,一直都是這樣,只有在鬥獸場活下來的,才能被我們隨意挑選,現在,他們的所有權,並不屬於你們,而是屬於整個瑪麗喬亞的天龍人。”
葉辰狠狠的瞪了蘭博一眼,眼珠子都冒了血光,恨不能用鷹爪功將他撕成碎片,但是,蘭博並不介意,甚至還故意衝葉辰吹了聲口哨,甚至還故意挺了挺腰。
這裡的天龍人,整日養尊處優,他們高高在上,衣食無憂,享受世人的萬般尊崇,平日自,只有一個嗜好,那就是折磨奴隸,變着花樣的征服各種各樣的奴隸,以此來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邪念。
有的喜歡小女孩,有的喜歡小男孩,有的喜歡收集強悍的海賊船長…什麼樣嗜好的人都有,閒暇之餘,島上的天龍人三五成羣的聚攏在一起,玩的遊戲,也是互相炫耀各自的奴隸。
在別的地方,有的炫耀富貴,有的炫耀權勢,有的炫耀女人,而這裡,只炫耀奴隸!
誰的奴隸實力更強,誰的奴隸更多才多藝,誰的更漂亮…凡此種種,都是這些天龍人樂此不疲的主旋律。
奴隸在天龍人的眼裡,甚至連人都不算,平民在他們眼裡,被稱作賤民,而奴隸,連賤民更加不如,僅僅是被隨意折磨的玩物罷了,地位,連他們圈養的貓狗,都大大的不如。
貓狗,他們不會打罵,更加不會羞辱,可是,對待奴隸,他們總是不擇手段的肆意折磨和羞辱,就算奴隸死了,這些人眼皮也不會眨一下。
“混蛋,我記住你了,早晚我要廢了你,敢打我的主意,你還真是不嫌命長。”咬了咬牙,葉辰將蘭博的樣子死死的刻在了心底,蘭博不捨的從葉辰身上收回目光,看着葉辰被人押往關押奴隸的監牢,蘭博好像失去了心愛的寶物一樣。
對於葉辰眼中的恨意和不甘,蘭博很滿意,這些天龍人,在乎的更多是的過程,而不是結果,如果被送來的奴隸,都乖乖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一定會讓天龍人不滿。
奴隸越是不聽話,越是反抗掙扎的厲害,收拾起來,才越讓他們心裡感到痛快。
就像馴獸師一樣,只有將桀驁不馴的野獸馴服,心裡才能得到極大的滿足。
而這些天龍人,十之八九,都是這麼齷齪,當然,他們中間也有例外,原著中多弗朗明哥的父母,雖然也是天龍人,但是心地卻很善良。
同樣的環境下,人的本性,潛移默化發生各種改變,長大之後,未必都一樣。
就像栽種的樹苗一樣,有的能成材,有的卻只能被砍去當柴火。
被關進天牢之後,天龍守衛依舊繼續把守在走廊裡,過了一會,來了一羣目露兇光的天龍人,這些人毫無憐憫的看了被關在牢籠裡奴隸,有人擺手沖走廊裡的守衛吩咐道“將他們排隊帶去刑房,我要給他們身上烙上飛龍之蹄的印記。”
“是。”
守衛們恭敬的答應着,隨即打開牢籠,從裡面推出兩個奴隸往刑房走去。
“刑房?飛龍之蹄?那是什麼東西?”
葉辰有些不解,不過,從那個天龍人不壞好意的目光裡,葉辰能覺察到,絕不是他孃的好事。
果然,功夫不大,走廊裡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葉辰等人全都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那些守在外面的守衛,見他們嚇成這樣,全都得意的笑了起來。
飛龍之蹄,是奴隸的象徵,一旦身上被烙上這東西,就代表這些人,已經徹底脫離了賤民的身份,成爲了天龍人的奴隸,永遠不可能再改變,一直到死,都是奴隸。
過了一會,那兩個被帶走的奴隸又被送了回來,兩人疼的齜牙咧嘴,臉色白的嚇人,就算他們是身強力壯的奴隸,被燒紅的烙鐵在身上狠狠的烙了一下,也疼的幾乎承受不住。
一個額頭上多了一個烙印,另外一個,愣是被烙在了屁股上,顯然,是那些可惡的變態故意這麼幹的。
折磨人,對於這些天龍人來說,就是他們的樂趣。
守衛再次推門進來,不由分說,抓起兩個奴隸往外就走,那兩個人拼命的掙扎着,一個都嚇哭了,“不要啊…”
結果,卻沒有任何的改變,葉辰扭頭看向漢庫克,漢庫克臉都白了,嘴脣都咬破了,那瘦削的肩頭,不受控制的顫抖着,牙齒也咬的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