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漢庫克那令人窒息的呼喊,愛莉兒等人直接閃身到宮飛羽身邊。看到宮飛羽那張慘白的臉時,一個個神色大變。感受到宮飛羽那微弱的鼻息,一股不妙的感覺從中升了起來。
而早已看呆的海軍們此時被漢庫克的話驚醒,一個個迅速回神,當即轉身便逃。而暴雨等人也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了,現在宮飛羽的傷勢纔是最重要的。暴雨直接下令,趕回暴雨島!因爲暴雨島正好處於偉大航道後半段。畢竟九蛇離的太遠了。
當暴雨等人離開之後,海面之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這道身影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金光之中,令人看不清面容。
金影掃了一圈下方海面漂浮的屍體,忽然右手虛扣,如同拉住箭弦。突然,此人右手一鬆,空中驀然浮現出兩道箭矢,而箭上各自貫穿着兩顆心形虛影。
箭矢一出現,瞬間分散而開,射入下方海面的兩具屍體。
箭矢射入兩具屍體不足幾息時間,海水忽然涌動。一股龐大的海浪從海底升起,如同噴泉一般停駐在空中。而水柱之上卻拖住了兩具屍體!
而金影擡頭看向水柱之上的兩具屍體,忽然出聲:“成爲我的僕人,賜予你們二次性命!”悠遠,似遠古魔咒在海面之中靜靜迴盪。
忽地,其中一具屍體轟然一震。緊接着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隨即擡頭看向金影:“莫利亞願隨主人。”
而另一具屍體卻依舊遲遲沒有反應,金影見狀,平靜地說道:“死了,還在堅持你的自尊嗎?”
話音落下,下一秒,這具屍體陡然一震。一股強悍的氣息從中溢散而開,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看向金影的目光復雜無比:“平野正人,見過主人!”
金影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轉身離開。隨即海浪如同斷了水源,開始往海中墜落。而平野正人和月光莫利亞則跟着金影消失在海面之上。
金影方離開不久,海面之上突然響起一陣音爆之聲。一道血色身影如箭矢一般出現在方纔金影所在的位置。
這道血色身影,竟是一名妖治的青年男子!男子長着一雙血色的雙瞳,在他身後,撲騰着一雙血色的翅膀!“嘶~竟然找不到!難道被不朽帶走了?”
“嘶~真是浪費大好的血食!”血色男子長嘶一口氣,看了眼海面漂浮着的屍體。突然伸出一隻手,在空中微微晃了晃。這隻手修長而又細膩,比任何一名少女的手還要完美。
突然手指朝着前方一勾,一具屍體從海底浮了起來,竟是大將藤虎!忽然一道血線從藤虎的屍體中滲了出來,飛向妖治男子。
妖治男子嘴一張,頓時,血線從口中直入腹部。而藤虎屍體迅速乾癟下去。
咕嚕咕嚕!
“嘶~果然是活人的血要比死人的血要鮮美。不過一名大將的血液精華,到是值得。”妖治男子環視一週,失望地轉身離開了。至此海面恢復了平靜,只留下漂浮在海面上的屍體。漸漸地,許多海中魚類纔開始向着這方靠近。
而此時,不朽海賊船正在前往暴雨島的路上。至於其他人,暴雨已經讓他們返回香波地羣島了。
“暴雨,海軍的行動要不要繼續?”沃士狼一臉陰沉,已經兩天了,宮飛羽還沒有醒來。看了眼茶飯不思的漢庫克和愛莉兒,沃士狼真的很想立馬就把海軍給滅了。現在沃士狼還認爲平野正人是海軍的人,也難怪沃士狼會這麼說。
“要,爲什麼不要。不過,暫時就讓弗洛伊德去執行了。你要是忍不住,就去幫弗洛伊德吧。”暴雨看向沃士狼說道。
“好!喬伊你們去不去?”沃士狼凝神說道。沃士狼的目光落在站在一邊的喬伊等人。月娘,艾尼路,以及銀狐就站在喬伊邊上,至於漢庫克和愛莉兒現在自然在照看宮飛羽。
“去(去)!”簡單的一個字,卻比說什麼都更重。
“那我就留在暴雨島,等大師醒來。”當確定宮飛羽類似上次精神透支所以導致昏迷,暴雨等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海軍的憤怒卻是更上一層。既然有人決定,衆人便直接前往香波地羣島。
暴雨站在船首,心中輕輕一嘆:“大師,你可千萬別又一睡三年啊。”
夜已深,月光皎皎。
當暴雨等人到達暴雨島時已經是第三天了。而宮飛羽依然沒有醒來的徵兆,漢庫克抱着沉睡中的宮飛羽,跟隨着暴雨進了島內深處。而愛莉兒更是失神般機械地跟在宮飛羽旁邊。
“你們去休息一下吧。”暴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算是大將也頂不住四天四夜不睡覺啊。
然而暴雨得到的迴應是漢庫克與愛莉兒的搖頭。
暴雨臉色一冷:“大師這樣的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你們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如果大師醒來看到你們現在這狼狽模樣會是什麼感受?”
愛莉兒聽到這句話,頓時想起宮飛羽這樣的情況可是有好幾次了。最長的一次就是一睡三年,短的也就幾天時間:“可是、”
“可是什麼?你們這樣子大師就會醒來嗎?大師只是陷入短暫的沉睡,依我看大師還沒醒,你們就要陷入沉睡了。”暴雨怒道,真是差心則亂!“行了,去休息吧,什麼時候你們睡夠了,再來換我休息。”
ωwш _Tтkan _¢ Ο
漢庫克和愛莉兒還想說什麼,可是面對暴雨那滿臉的怒容,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只好轉身去休息了,兩人剛躺到牀上,睏意便將二人的意識淹沒,很快兩人便睡着了。
“大師,你要是再不醒來,漢庫克和愛莉兒可被你給‘累’死了。”暴雨坐在一邊,靠在靠椅上輕聲說道。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三百年前宮飛羽沉睡的時日“當年你就已經辜負了婉婷的等待。現在還要重蹈覆轍,辜負漢庫克嗎?”
暴雨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暴雨說出這話時,躺在牀上的宮飛羽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隨即又沉寂下去,再沒有動靜。
一夜匆匆而過,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如坐鍼氈。
“暴雨,你也去休息吧。暴雨島還有許多要事需要你主持。”愛莉兒先一步來到宮飛羽的房間。而愛莉兒前腳剛進,漢庫克也到了。
“恩,大師就麻煩你們了。”暴雨沒有反駁,直接點頭應道。暴雨出島也有一段時日了,還留在島上的不朽成員暴雨也該好好看看了,這些人可是世代都是不朽的成員。
“對了,大師換洗就麻煩你們了。”只是臨走之時,暴雨扔下一句讓漢庫克和愛莉兒紅到耳根的話。
漢庫克和愛莉兒面面相覷,臉色一片通紅。
“我來吧(我來吧)!”漢庫克和愛莉兒咬了咬牙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只是兩人的話幾乎同時響起,令氣氛頓時陷入尷尬境地。
“還是我來吧。”終究還是愛莉兒先開口,三百年的癡情。讓愛莉兒完完全全的將宮飛羽看作了自己的所有。
漢庫克看着愛莉兒抱着宮飛羽走進浴房,腳步跟着一點點地向着那裡挪了挪,只是臉上一陣滾燙。
當愛莉兒抱着宮飛羽重新走出來時,身後還緊緊跟隨着漢庫克,只是此時二人的臉色已經紅到了耳根。將宮飛羽重新放到牀上時,宮飛羽的手再一次細微的動了一下。
只是漢庫克和愛莉兒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