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把差點將薩波纏成糉子的路飛扒拉下來,衆人顧不得詢問路飛如此失態的緣由,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雙手抱頭,被疼痛折磨得近乎崩潰的薩波吸引。
“這是怎麼回事?”
最先皺眉大叫的是剛從薩波身上下來的路飛。
衆人也發現顯然是在看到了路飛之後,薩波才突然顯露出極度的痛苦。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龍說道。
“從我多年以前與薩波相遇時,他已重傷失憶。此後經常會在被某些情景觸發之後,陷入頭疼不止的狀態。
而自從前些天在報紙上看到艾斯將被世界政府處刑的消息之後,薩波便陷入到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頭痛中,比起以往回憶往事的疼痛更加劇烈。所以,我纔會在今天來找你。”
他轉向烏列,請求說道,“請你幫忙治癒薩波。”
雖然如今革命軍的隊伍裡教會的騎士和牧師不少,但既然事關薩波這個革命軍的參謀總長,由不得龍不謹慎,希望由烏列親自出手。
“小事而已,稍等片刻。而且我也很想接着欣賞一出兄弟相逢的動人喜劇。”
烏列說着讓龍意義不明的話,在隨着龍與薩波而來的克拉爾,以及緊張萬分的路飛和草帽衆人的注視下,對薩波施展聖愈神術。
薩波的失憶,既是大腦的創傷,也是心靈的封鎖,在聖愈神術下很快恢復,從昏迷中睜開眼來。
“艾……斯!”
往日記憶潮水般迴歸,薩波驟然想起自己和艾斯,路飛三人一起拼搏的童年時光,並最終飲下結義酒,成爲兄弟。
想起艾斯此刻正在海軍的關押,馬上將被處刑,不由大叫一聲,醒轉過來。
“薩波,太好了!”
路飛衝到薩波身前,神情激動,語帶顫抖說道。
“嗯?路飛!”
薩波看到弟弟出現,緊緊抓住路飛的手臂。
“我全都想起來了,下面我們一定要救出艾斯。”
五指扣入路飛的手臂,薩波咬着牙關說道。
抹了把臉上的眼淚,路飛咧嘴大笑,“那是當然!”
隨後在衆人的好奇之下,兩人也不掩飾,你一言我一語,將三人童年時的遭遇一點一滴講給衆人所知。
衆人聽得跟着直抹眼淚,唯有龍最爲敏銳,眯着眼看向烏列,想起他在治療之前說的那些話。
“老實說,這些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他向烏列問道。
“重要嗎?”
烏列卻只是一笑,反問道。
“倒是你,身爲老爸,對自家兒子的過往一無所知,是不是太過不稱職了?”
面對質問,龍望着眼前的薩波和路飛,默然無語。
海賊王的世界,多少英豪心懷理想,目標偉大,卻看不見近在身邊摯愛。
路飛與薩波的兄弟重逢是件喜事,烏列心中一動,有心錦上添花,喜上加喜。
意志轉瞬掃過整個教會山,烏列的聲音隨即飄落在此時恰好身在教會山的幾人身邊。
正在親密逛街的耕四郎一家三口驀然一動,帶着疑惑,轉身前往奇蹟大教堂而來。
沉浸在路飛和薩波故事中的衆人,直到耕四郎三人來到教皇廳時猶然不覺,最終故事終結,所有人才唏噓着從故事中回神,這才注意到身邊又有新的面孔到來。
“鏘啷”一聲刀鳴,索隆瞳孔收縮,劍士本能驟然爆發,雙刀高速無比拔出鞘外,架在頭頂之上,勘勘抵住距離額頭近如薄紙的刀鋒。
隨後,在他發力反擊之前,雙目大睜,心中只剩下無限的震驚。
從不曾軟弱的雙手,此刻竟控制不住開始顫抖,幾乎連手中的長刀都把握不住。僅僅是看到敵人的第一眼,索隆的精神便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大雪崩。
“古……古伊娜?”
他雙脣發抖,試探着問道。
長刀歸鞘,重獲新生的古伊娜眼中含淚,向索隆露出粲然笑容。
“喲,索隆,很久不見。你果然已經變成一名合格的劍士了。”
古伊娜豎起的大拇指就如世間最鋒利的刀刃,一下戳穿了索隆的防禦,將他的心臟貫穿得通透,開出個天窗,讓無盡天光一時灑下,充滿心臟。
一隻大手落在索隆的頭頂,耕四郎溫雅的面容經歷多年,出現在索隆的眼前,“臭小子,這麼多年,你也已經在大海上,闖出一番名堂。”
“師傅!”
雙膝跪地,索隆兩目含淚,重重跪倒在耕四郎的面前,大禮叩首,滿是無以言表的喜悅。
“快起來!”
一雙修長溫柔的纖手伸到索隆眼前,托起他的身軀,正是耕四郎的妻子,古伊娜的母親。
“師母!”
索隆神色驚訝中混合緊張,緊緊抓住師母的雙手,不住上下打量。
“我在報紙看到之前師母被天龍人攻擊,沒事吧?”
數年前的震動世界的“血發”耕四郎斬殺天龍人事件,就算索隆也有耳聞,立即就動身想要相助師傅,無奈路癡屬性是硬傷,還沒等他走出當時所在的海域,奇蹟神教出手收留了耕四郎,並由白教皇復活妻女的消息就已經傳開。
“放心吧,我們不但沒事,而且比以前更好。”
面對弟子緊張的追問,索隆的師母露出開心的笑容,更將古伊娜和索隆兩人一把攬入懷中,笑中帶淚說道。
“這這,原來血發耕四郎竟然會是索隆的師傅?”
烏索普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說道。
從路飛到索隆,一天之間遭受到信息轟炸簡直讓他的小心臟無法承受,只覺兩人的身世真相比他曾說過的謊言還要荒誕。
此時的他還仍未知道,自己的老爸同樣也是一方大豪,四皇之一的“紅髮”香克斯麾下第一狙擊手。
若再加上真正身份乃是傑爾馬66王子的山治,小小的草帽海賊團,已然可謂***,革二代,皇二代,賊二代的集中營。
難怪原著當中,草帽一夥一路走來,各種氣運加身,主角光環大爆。
接連認親,路飛與索隆兩人很快從激動中平復下來,再次面對烏列時,兩人不免有些尷尬。
“那……那個,既然你治療了薩波,那麼之前重傷我爺爺的仇怨,就此扯平了。”
路飛扭頭努嘴,尷尬到不能直視烏列,從撅着的嘴脣中含混不清地說道,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感謝。
索隆略比他誠懇些,不過同樣拗不過天生的傲嬌,眼光避開和烏列的對視,口中說出對烏列復活了師母和古伊娜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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