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17要塞,西索中將的辦公室內。
“你這裡難道除了草莓牛奶外就沒有別的飲料來招待客人了嗎?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甜的發膩的飲料啊。”
黑牢緹娜看着手中的那盒依舊泛着絲絲涼意的草莓牛奶,眉頭微皺。
“緹娜很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要喝了,珀爾,去把緹娜上校那盒放回冰箱。”西索懶洋洋的坐在緹娜對面的沙發上,正在毫無形象的挖着鼻孔。
西索的妹妹顯然不會像她哥哥這樣不着調,她衝緹娜微微欠身:“真是不好意思,緹娜上校,我哪裡還有一些速溶咖啡,如果您不建議的話……”
“不,不用麻煩了,珀爾。”伸手製止了珀爾,緹娜再次看向眼前的頹廢海軍。
“你還是跟5年前一樣頹廢啊,西索。”緹娜的語氣有些唏噓:“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你就從此一蹶不振了,看來,那個【金色修羅】是再也不會重現人間了吧。”
“緹娜很失望……”
“切……你這傢伙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這麼囉嗦。”西索那雙渾濁的死魚眼瞟了眼眼前那美麗的粉發女海軍,同時將手指上的鼻屎隨意一彈,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讓緹娜光潔的額頭上冒出了好幾個“井”字。
“你這傢伙……”黑牢惡狠狠的盯着眼前這位老同學,大有一言不合即將大打出手的傾向。
“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笑了!要想打敗我,你和斯摩格兩個人加在一起還差不多!”西索頗爲自負的揚了揚頭。
順便一提,黑牢-緹娜,白獵人-斯摩格,金色修羅-西索,這三個人都是海軍軍校同一屆的學生,而且比起乖學生緹娜,刺頭學生斯摩格,西索可是極爲少見的既是個大刺頭又是個天才的優等生,深得澤法老師的喜愛。
就是人有時欠揍了些。
然而就在這個空氣中的火藥味變得極爲濃重的時候,安靜的辦公室內突然響起了一個輕柔的聲音。
“哥哥,你這樣是不對的哦……”珀爾語氣極爲平淡的輕聲道,而且這次她十分反常的沒有用正式的稱呼。
話音剛落,西索就跟打開了什麼開關似得騰地一下站起身來,衝着緹娜用力的鞠了一躬。
“請您務必原諒剛纔我的無禮,緹娜上校!”這個頹廢的海軍表情極爲誠懇,動作非常乾脆,就像他道歉的人不是一個上校而是戰國元帥一般。
緹娜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金髮天然卷,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一臉平靜的珀爾,愣了一會兒,隨後嘆了口氣。
“好吧,除了亦如往常的頹廢外,你還是這麼聽你妹妹的話啊,你個死妹控……”
珀爾聞言撇過頭去,臉色略有些不自然。
西索重新坐回沙發上,一臉得意的樣子,就像是他作爲妹控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一般。
“說起來你一個人龜縮在這個小要塞也就罷了,但爲何非得拉上你的寶貝妹妹?”緹娜雙手環胸,扭頭看了眼金髮少女,隨後一臉嚴肅的看向西索:
“雖然就戰鬥力而言你妹妹跟你這個“天才“沒有可比性,但是珀爾在情報處理,局勢分析以及參謀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這點即使是鶴中將也讚不絕口。”
“如果讓她加入海軍本部的智囊團的話,前途絕對不可限量,你也不至於……”
“夠了!”
西索出聲打斷了緹娜接下來的話,他那雙平日裡總是半眯着的死魚眼此時卻是泛着莫名的神采,表情極爲嚴肅。
“不要再說了,緹娜,我知道你這是爲我們兄妹倆着想,但是……”
說到這,這個頹廢的海軍露出了一個暖暖的笑容:“她可是我的妹妹啊,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啊,我怎麼捨得跟她分開。”
“……”
黑牢緹娜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哥哥……”珀爾低頭看向身邊坐在沙發上的金髮天然卷,原本清冷的雙眸中泛着動人的神采。
“而且,珀爾她長得這麼可愛,海軍本部都是一幫大老粗,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我怎麼可能放的了心?!還有萬一有別的男人看上她,她這麼單純……”接着西索開始跟個話嘮似得說個不停,聽得珀爾與緹娜滿頭的黑線。
其實說了半天,這傢伙就是一個單純的死妹控而已啊……
不再理會那個正在秀下限的笨蛋老哥,珀爾看向緹娜。
“緹娜上校,據我所知,你們在抓獲妮可羅賓的之前,她是已經被那個妖術師抓住了是嗎?”
“恩,沒錯。”黑牢緹娜點了點頭:“而且當時他還說,這是送給斯摩格用來升職的【禮物】。怎麼了,珀爾,你有什麼看法嗎?”
緹娜深知這個金髮少女十分擅長分析形式,因此她對於珀爾的看法相當重視。
西索也閉上了嘴,安靜的看向自己的寶貝妹妹。
“是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珀爾衝二人點了點頭,接着她從隨身攜帶的口袋中掏出一張懸賞令,上面的頭像主人正是妖術師-夏洛克。
“我曾經調查過有關妖術師的資料,而且隨着調查的深入,我愈發的覺的這個戴眼鏡的男人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傢伙。”
“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改行當海賊了,但是我確信他絕不會無的放矢。”
定了定神,珀爾俏麗的臉上泛起一道憂色:“我覺得妮可羅賓被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一個用來借刀殺人的陰謀!”
“我們海軍就是那把刀,而那個妖術師想殺的人,根據當前的形式來看,我覺得可能性最大的人就是……”
—剃!
珀爾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哥哥西索中將臉色突然大變,接着就如一道白色的閃電般順着窗外衝了出去。
下一刻,g-17要塞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緹娜也趕緊跑到窗戶旁邊向外望去,驚愕的發現整座要塞已經被無窮無盡的黃沙包圍了,宛如天災降世,許多海軍士兵在那遮天蔽日的沙塵中痛苦的哀嚎着,接着在哀嚎聲中被沙子吸乾了水分,化成一具乾屍。
遠處的幾座監獄那堅硬的牆壁如過了數千年一般風化成了滾滾黃沙,大量的囚犯從裡邊跑了出來。半空中,西索正踏着月步與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進行着激烈的交戰。
猛烈的罡氣在西索與那個模糊的人影之間不斷激盪,煙塵滾滾,沙塵蔽日,黃沙遮去了兩人的身影,唯有奪目的刀影與一片沙黃色的璀璨光華,在無盡的塵沙中飛騰,盤旋,對撞!
“……沙·克洛克達爾。”珀爾一臉呆滯的喃喃道,雖然此時她已經沒有明說的必要了。
…………
凖之貝爾的飛行速度非常的快,比國王軍騎着的駱駝要快的多。
因此當夏洛克追上那些南征的國王軍時,後者距離反叛軍的據點卡特萊亞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夏洛克站在貝爾的鳥背上,將腰桿挺的筆直,迎面而來的勁風全被鏡反發射到別處去了,因此他才能站的如此安穩。
轟隆隆的聲音即使離的這麼遠他都能聽到非常真切,夏洛克推了推眼鏡,從高空中向下方望去,,那30萬國王軍就是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小點,宛如螞蟻一般,也幸好夏洛克沒有密集恐懼症,不然他非得嚇得從天上摔下來不可。
“30萬人……有些勉強啊,陽光,環境都沒有問題,希望喬巴的特效藥效果足夠強力吧。”
夏洛克沉吟了片刻,隨後從鏡之空間中取出了一個小紙包,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裝,裡邊裝着的是一小撮亮晶晶的粉末,就像是廚房裡用的砂糖一般。
“因桑莫娜(insomnia)”夏洛克雙眼微眯,隨後伸出手指略微沾了點藥粉,深吸一口氣,接着就毅然決然的將其放入嘴中。
“嗚……”
正望着地上那些國王軍怔怔出神的貝爾突然感到自己背上的人正在劇烈的顫抖着,於是他急忙問道:“喂,夏洛克,你怎麼了?不要緊吧。”
“不,不要緊……我好的很!”
一直以來,夏洛克吃過最難吃的東西應該就是當初的那顆鏡鏡果實了,由於一個人只能食用一顆惡魔果實,因此妖術師覺得那個味道只能在記憶裡出現了,但是沒想到的是……
“真是如地獄一般的味道啊。”夏洛克一臉後怕咂了咂嘴:“喬巴到底是怎麼研製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藥粉的?不會他的藍波球也是這個味道的吧!”
那種彷彿能將人拖入無盡深淵的味道在夏洛克的嘴中炸裂後,妖術師就漸漸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有些發飄,似乎下一秒自己就能飛起來似得,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精神出奇的亢奮,自己的腦子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蘊藏着巨大的能量。
吐出一口濁氣,夏洛克輕輕閉上了眼睛,打算讓自己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做了幾組深呼吸後,夏洛克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境界當中。
靜。
四周出奇的安靜,只餘下無數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自己的呼吸聲,貝爾的呼吸聲,地上那三十萬人國王的呼吸聲,空氣的呼吸聲,沙子的呼吸聲,岩石的呼吸聲……
……萬物的呼吸聲!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能感覺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夏洛克對此感到極爲詫異,他此時雖然是閉着眼睛,但是他卻反而覺得的自己之前一直都是一個睜眼瞎,而現在他纔是第一次睜開雙眼,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到這個繽紛多彩的世界。
-傳影鏡!
夏洛克心念一動,接着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波動自夏洛克向四面八方散去,隨後無數清晰的畫面就如同一道決堤的洪水般涌入妖術師的腦海中,讓他瞬間知曉了方圓百里所發生的一切。
被風吹起的細砂四處飄揚,國王軍士兵臉上的汗珠緩緩滑落,駱駝的蹄子將石塊踩得稀碎,鋒利的武器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亮光,這一切原本是細微的不能再細微的細節,此時夏洛克卻突然全都能看的真真切切的。
“這……”夏洛克呆住了,隨後鏡片下的雙眼冒出一道興奮的光芒。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這種近乎於全知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就在這時,夏洛克突然眉頭一皺,腦海中傳來一股劇烈暈眩感,而剛纔那種近乎於全知的奇妙感覺正在飛速消退着。
(藥效要過了嗎?可惡!這也太快了。)
夏洛克心道還是正事要緊,於是他只好再次苦着臉吃了一點因桑莫娜。
地獄般的味道再次襲來。
“夏洛克,你真的沒事嗎?”貝爾再次有些擔心的問道。
“……”夏洛克這次沒有回話,他再次凝神,同時默默的發動果實能力。
鏡鏡果實的能力相當玄幻,比起諸如橡膠果實,四分五裂果實,吞吞果實這些超人系來說,鏡鏡果實的能力要更加複雜多樣一些。
製造武器鏡像,反射攻擊,隱身,儲存東西……
以及用來迷惑別人的—幻象。
—幻神鏡:迷蹤!
夏洛克心念一動,衝着下方默默伸出了手,緊接着一道無形的波動自妖術師本身散發出來,瞬間籠罩了地上那宛如一條長龍般的30萬國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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