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先生,我已經決定了,和羅賓姐分離了足足六年的時間了,甚至羅賓姐可能連我還活着的消息都不知道,她該有多傷心?”
陳墨回憶起六年前奧哈拉島嶼上的那一場大火就如同發生在昨天那般,小羅賓悲傷哭泣的容顏每天都在陳墨的腦海之中盤旋不休。
щшш Tтká n ¢○ “我已經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安安心心地呆在島嶼之上,只能偶爾聽着羅賓姐今天疑似出現在那裡,明天羅賓姐擊沉了什麼海賊團,大後天疑似順利逃脫海軍追捕的情報的日子。”陳墨認真無比地說道。
“今天,我到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看在我爲革命軍教了那麼多學生的份上,借我一條船。”陳墨臉上帶着堅定無比的神色,說道。
龍低頭沉思,斟酌良久之後,同意道。“借船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你作爲革命軍的精神領袖,只要你需要,莫說是一條船,只要你一聲令下,數千上萬的革命軍都願意隨你赴死。”
“開玩笑吧?”陳墨頗不相信地說道。“我就是個教書的,那些學生給我點面子,叫做一聲老師而已,哪有這麼誇張?”
“呵呵!”龍翻了白眼,乾笑了幾聲。
“剛好斯塔比同志那邊將海軍軍艦技術反推出來了,也研發出來屬於我們革命軍的海樓石船隻,就拿這艘船給我們革命軍的精神領袖作爲座駕吧。”
陳墨的眼睛一亮,說道。“弱一一九可以呀,五年前這個小鬼還天天流着鼻涕追着我問這問那的,現在都可以獨自研究了。”
龍腦袋浮現幾根黑線,那個被陳墨稱呼爲弱一一九的男人,三年前就接手了革命軍的武器部門,早就已經是革命軍的首席科學家了,陳墨作爲他的導師,卻絲毫不知。
不過,這也是龍對於在革命軍之中聲望如此之高的陳墨放心不已的原因。
龍作爲一個有理想有野心的男人,如果陳墨表露出絲毫爭權奪利的心態,說不準出於穩定,龍都要限制一下他的聲望了。
但龍也不知道陳墨是如何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赤子之心的。
這六年以來,陳墨每天除了教教學生之外,就是自己安安靜靜地看書和修煉,絲毫沒有參與革命軍實際管理的意願。
“不過,你給我一艘大船也沒用呀。”陳墨有點苦惱地說道。“我就一個人,坐着輪椅行動不便的,也開不動一艘大船,還是給我換個小舟吧。”
陳墨想了想,說道。“就跟三年前,我們搬遷到白土之島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叫做“鷹眼”的劍客那樣,一個小舟就夠了!”
“我以前感知了一下,他的生命氣息和我也就半斤八兩,他可以一艘小舟橫穿大海,我應該也做得到。”
龍無奈地摸了摸額頭,很想反問一下陳墨,他到底有沒有關心過情報,明明基本傳遞他這裡的情報,都有多抄送一份給他。
那個叫做“鷹眼”的男人,早就已經是大劍豪了,而且前些日子還奪得了“世界第一大劍豪”的稱號。
“放心吧,你本人出行的話,你那個留在白土之島充當你侍衛隊長的學生,肯定會帶領侍衛隊跟隨着你出發的,不怕沒人開船。”龍說道。
“那些白癡!”一說這個事情,陳墨就頭痛不已,明明都已經畢業了,硬要不肯走,說是要留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
陳墨教導的七百多名學生裡面,有十個武力值特別高,讀書還不咋地,所以爲了讓他們知恥而後勇,陳墨特意嘲諷這十個人爲“十勇”。
結果這十個蠢貨爲此涕流滿面的,莫名其妙的感動得一塌糊塗,對外還自稱是自己的十個親傳弟子,把陳墨氣得要死。
特別是這個十個蠢貨畢業之後,還舔着臉要留在自己的身邊聆聽教誨,嚇得陳墨連夜安排站票把他們給送走了。
誰知道這十個蠢貨後來還特意派了個代表回來,硬是要做自己的親衛隊長。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者,就不用了浪費那麼多人力物力保護我了吧?”
陳墨推脫地說道。“我就是去找一下羅賓姐而已,能有什麼危險?”
“不行!”龍斬釘截鐵地說道。“大海的天氣變化莫測,而且擁有詭異能力的人數不勝數,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招,你一定要帶上侍衛。”
“我這個人一向與人爲善,一般都不會和別人動手,帶那麼多侍衛有什麼用呢?”
陳墨問道。“再說了,那些侍衛一個兩個弱得要死,說不定到時候還要我照顧他們。”
龍被陳墨懟得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也知道相對於他們這些強者而言,那些侍衛實在是弱得過分。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龍還真的以爲陳墨就是個飯量比較大的學者而已。
直到後來有一次,龍看到陳墨拿着一把木刀在琢磨着劍道,出於指點的想法,龍就邀請陳墨切磋了一下。
結果,兩個人足足打了兩天兩夜,最終兩敗俱傷,不分勝負。
那一戰過後,龍足足躺了一個月,傷勢才恢復過來。
而陳墨則是連續大吃大喝了三天後,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竟然還坐着輪椅到自己的病牀邊看望自己,真誠無比地勸自己,多將心思放在修煉上面。
作爲革命軍的首領,別天天神出鬼沒的到外面鬼混,搞得現在連個孩子都打不過。
從此,龍才明白陳墨這個缺乏常識,對於強弱的概念毫無逼數的混蛋到底有多變態,那一副稚嫩無比的臉龐是多麼的具備迷惑性。
不過,就算陳墨強得再如何變態,龍都不可能答應讓他一個人獨自出海,不爲了其他的,光是怕他一去不復返這個原因,龍都不可能同意。
“陳墨,你想想,多帶些人在身邊總是好的,起碼那些做飯、開船、洗衣服這些瑣事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不是嗎?”龍勸說道。
“再說了,你這麼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獨自出海,很容易被殺之不絕的海賊盯上,到時候麻煩不斷的也不好吧?”一向在下屬面前表現得威嚴冷酷的龍,跟大媽似的苦口婆心地勸說着。
“而帶上你的侍衛就不一樣了,雖然那些侍衛實際不頂用,但是起碼看上去人高馬大的,一身腱子肉,用來撐門面再合適不過了,一般的海賊都沒膽量上來找麻煩,不是嗎?”
聽到這裡,陳墨不由得點了點頭,內心頗有些意動起來。
陳墨畢竟是個熱愛和平的人,平時都是與人爲善,行事都是秉持着能不動手最好不用動手的原則。
而當今世道,出海的話,難以避免會遇上那些海賊,每次都要出手的話,難免影響自己看書的環境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