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大佬走過來形成的莫名威壓,讓守門的士兵不由自主的發顫。
很快,他們便跨過了階梯,來到了大門處。
“開門。”赤犬冷冷道。
“是!”
盔甲士兵敬了個禮,回身叫道:“開門!”
隨着機關作響的聲音,銀白色的大門逐漸開了一條小縫,從裡露出熾白的光線。
隨着大門敞開,那熾白的光線化爲了極爲靚麗的風景,瑪麗喬亞出現在庫洛眼前。
入眼的,便是一條極長的寬廣道路,最深處可以看到一座大門的輪廓,而在那輪廓旁,有一座巨大的金色宮殿。
道路旁邊則是一大片森林,樹木的高度都是一樣,森林處躺着河流,環繞着周圍,看着極爲工整。
中無雜亂、芳草鮮美、落英繽紛、藍天白雲、空氣清新,森林和河流的搭配恰到好處,這地方放在哪都是一等一的。
難怪很多國王都想住進瑪麗喬亞。
道路點綴着一些巨大鵝卵石,但是在中心卻有一條極長的石板路。
“請使用。”
盔甲士兵拿了幾根連接棒,恭敬的遞給他們。
“免了,我們走路就行。”
鶴擺擺手,走向了側邊的道路。
庫洛看了一眼那石板路,沒有說話。
黃猿見着庫洛盯着那石板路,笑呵呵道:“那是自動人行道,用那根連接棒放在上面的洞裡,路就會自動行駛,不過,還是不要做這種事爲好。那條路,不適合我們走。”
庫洛沉聲道:“我明白。”
沒有人願意踏上中間的那條路,都走到了旁邊一側,往前行進。
氣氛有些沉重。
這風景,好像也失去了它華麗的氣息。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沉默,陪同的盔甲士兵戰戰兢兢。
直到走到了第二道門,陪同的盔甲士兵才鬆了口氣,接下來的路,不用他們走了,有另一撥人陪同。
第二道門,是一道十字路口,總共四道門,其中一道,就通往着那個巨大的宮殿,也就是瑪麗喬亞真正的核心所在。
穿過了門之後,庫洛他們又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了一處金色橋樑,橋樑之裡,便是一座聳立着的金色城門,那就是宮殿的入口了。
鶴擡頭看了眼那巨大金色宮殿,緩緩道:“走吧,戰國還在那等着。”
橋樑上的大門緩緩開啓,一羣人還沒走進,便見一個人影騎着什麼東西出了來。
“快點,你這個卑賤的蠢貨!”
那是一個騎在一個巨大男子背上的天龍人,身後跟着一羣護衛,他正拿着權杖,不斷的擊打着那個巨大的男子奴隸。
奴隸四肢和脖子都被套上了鐐銬,四肢匍匐在地,爬行的身軀一搖一擺,渾身上下都是傷痕,有的是新傷,有的是舊傷,但都很重。
他的生命氣息,已經很微弱了。
附近的士兵看到來人,全都自覺的分開兩側,乖乖跪了下去。
唯有站在橋中央的海軍,看着那麼的突兀。
像個筆架。
正毆打着奴隸的天龍人停了下來,看向了站在中央的一羣海軍。
“是羅茲瓦德聖。”
黃猿在鶴旁邊,輕聲的對她道。
“啊...我知道。”
鶴點點頭,看了那天龍人一眼。
“海軍,還不讓開,這是高貴的羅茲瓦德聖,你們擋路了!”
天龍人身後的護衛中,一個人站了出來,對着他們頤指氣使的喝着。
“這就是天龍人啊...”
庫洛看向了羅茲瓦德,說實話,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活的。
當然,死的他也沒機會見到。
羅茲瓦德穿着一身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色衣服,款式上下細中間粗,戴着個墨鏡,頭髮顏色猶如枯草,梳成了一個棒子一樣的髮型,留着一臉茂密的鬍鬚。
他沒帶頭盔,在瑪麗喬亞,天龍人是不用帶頭盔的。
反而到‘下界’的時候,他們纔會認爲那裡的空氣有污染,帶上頭盔。
庫洛笑了笑,“像個長歪了的海螺似的。”
“小聲,那畢竟是天龍人。”博加特在一旁輕聲道。
庫洛聳了聳肩,瞧了眼那個快死的奴隸,吐了口氣,從懷裡掏出根雪茄,點了起來。
之前那說話的護衛,看到這一幕,立馬大叫:“喂,聖地不允許抽菸,會污染這裡的空氣的,快掐了!”
羅茲瓦德臉色一沉,“你想讓我吸你那你那骯髒的煙霧嗎?奴才!”
說着,他還奮力的打了一下座下的奴隸。
聞言,庫洛愣了一下,接着將雪茄拿起,伸出手,用手指彈了彈。
菸灰,落在了地上。
庫洛張開嘴巴,噴出一口煙霧,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他噴出的方向,正好是羅茲瓦德那個方向。
“抱歉,看到天龍人太激動了,一時有些緊張,不是故意的。”
庫洛不帶一絲緊張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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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茲瓦德臉色一變,“你!”
“哦~老夫煙癮也犯了呢。”
突然,黃猿也從懷裡拿出一包香菸,拿出一根叼在了嘴裡,用火柴點燃。
“阿啦啦,我也想抽了,來一根吧。”
青雉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白色的香菸,也放在嘴裡,拿出了個點綴白色雪花的打火機將其點燃。
“噗哈哈哈,也給老夫來一根好了。”
卡普哈哈一笑,衝着庫洛伸手,庫洛愣了愣,趕忙拿出一根雪茄,給他點上。
剩下的中將少將,個個點起了雪茄或香菸。
赤犬昂起頭,嘴脣齜開,一口白牙咬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冒起的煙霧比誰都大。
那表情囂張的,如一個極道大佬。
全體海軍,都是叼着煙,昂着腦袋,毫不畏懼的盯着那些護衛們,或者說...盯着天龍人。
這幅模樣,讓天龍人身後的護衛個個僵住。
那說話的護衛冷汗直冒,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他以前所接觸的海軍,都是謙卑的要死,聽到天龍人這三個字都卑躬屈膝,哪裡敢做這種事。
這怎麼回事!
海軍不是天龍人的奴才嗎?!
在座當中,唯一沒抽的只有鶴,她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而後手掌貼在胸口,敷衍的對羅茲瓦德施了一個連背都沒彎下的禮。
“瑪麗喬亞可沒說不允許抽菸,當然,我們也不會擋您的去路。”
說完,鶴就放下了手,率先走到了一邊。
海軍們跟着鶴到了一旁道上,完全無視了在中央的天龍人和他的護衛,繞過了他們,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