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飛馬島沒多遠的一座小島上,軍艦就靠近了離小島沒多遠的一處海洋,也不靠近陸地,等庫洛到達的時候,澤法早就不在軍艦了。
“氣息在這裡啊...”
庫洛浮在空中,俯視着這座小島,目光泛起一絲冷意。
他伸出手,五指正想握緊,突然一頓,復又鬆開,看向了島嶼內的某個方向,“算了,給老頭你一個面子,稍微玩一下好了。”
他身軀降落,下落在島嶼上,下方,正好是一處營地,一羣海賊在那紮營,烤着火堆吃着肉喝着酒,有說有笑。
一名海賊正說到興起,大笑了幾聲灌了一口酒,眼光正好瞥到天上,喝酒的動作頓時一滯,一口酒被噴了出來,濺了對面的海賊一臉。
“喂,你幹什麼!”
海賊抹了一把臉,不爽道。
“有人在飛啊!”
那噴酒的海賊指着天空,難以置信的大叫。
“你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人能飛...真的在飛啊!”
被噴了一臉的海賊一邊說着一邊往天上看去,登時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營地內的海賊,震驚的看着從天而降的庫洛,一個個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喲。”
庫洛衝他們打了個招呼。
“是海軍噠!”
“海軍爲什麼來這裡!”
“快,幹掉他!”
海賊們紛紛拿出武器,包圍住了庫洛。
“只有一個?”
這時候海賊纔看向四周,發現周圍沒什麼動靜,搞來搞去,只有這人一個?
咚!
咚!
一個五米來高的小巨人撥開周圍的海賊,走路都讓地面發出顫音。
他來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庫洛,將拳頭捏的咔咔作響,獰笑道:
“海軍?就你一個人,膽子不小啊,居然敢來這裡,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話,讓周圍海賊都笑了出來。
只有一個海軍,有什麼好怕的。
“這裡可是西海最爲可怕的海賊團體,海賊聯盟啊!”
他走到庫洛跟前,俯視着他,笑道:“前段時間,我才碰上一羣海軍,知道我是怎麼對付的嗎,是把他們...一個個砸成肉醬啊!”
話音剛落,這人就一拳砸了下去。
“哦!弗萊又出手了。”
“喂,住手啊弗萊,你出手就太血腥了,我們可是在喝酒啊。”
“笨蛋,不要阻止他,上次被教訓的還不夠嗎,讓弗萊鬧吧,大不了待會換個地方繼續喝。”
一衆海賊玩笑般的看着小巨人弗萊揮出拳頭,那個海軍,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啪。
巨大的拳頭,被一根手指給擋住。
庫洛拂起食指,抵擋在拳面上,讓那隻巨大的拳頭完全不得寸進。
“我說...”
他瞧了眼浮現震驚之色的弗萊,淡淡道:“你們的大腦體積是小到連浮游生物都不如了嗎?一個海軍敢進海賊窩,那只有一種情況啊,他當然有着足夠安全的實力纔會這麼做。”
“以前吧,對付一些作惡不多的海賊,我可是很難的,畢竟要踏過螞蟻而不去踩死,這份力道,其實是很難掌握的,但對付你們的話,倒是不用考慮太多。”
食指輕輕往前一頂,這五米多高的小巨人手臂便感覺到一股巨力,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
庫洛食指往前,指着那弗萊,道:“飛指槍·炸裂。”
砰!
弗萊的腦門,多了一道血洞,宛如被子彈打穿了一樣。
砰砰砰!
那些海賊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眉心便多出了一模一樣的血洞,臉色一僵,紛紛倒了下去。
“呼...”
庫洛將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下,繼續朝前走去。
體術和釘子拳法特性的結合,他自然也是會的。
“趁現在還有點空,來清理一下害蟲吧。”
這是庫洛最擅長的環節,在東海他就是這麼幹的,當年當新兵的時候,跟着上司去圍剿海賊,碰到那種讓人不爽的,知道大概海軍是打不過的那種,都是找藉口出門一趟。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砰!
砰砰!
“埃爾南多,出來見我!”
島嶼的一處巖洞處,澤法一拳擊倒一名海賊,到達了巖洞的最深處。
他的身後,已倒下了一批海賊。
澤法就是這麼一路直行過來的,海賊的實力,當然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
“澤法,老師...”
聲音,從上方響起。
澤法擡頭向上看,金髮的埃爾南多此時出現在巖洞上方,看着澤法道:“之前我就猜到了,你會一個人過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埃爾南多。”
澤法眼中露出一絲悲痛,“你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爲什麼要變得如此墮落。”
“善良?”
埃爾南多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昂起頭哈哈大笑。
“像你一樣善良嗎?澤法!少開玩笑了,看看你,看看你現在這幅蠢樣子!明明這麼老了,還要裝上這麼笨重的東西,那個機械臂,你會因此而自豪?”
他快速的跳在高空,雙腳併攏往前一戳,“嵐腳·槍!”
一道錐形斬擊,直奔而來。
澤法舉起機械臂,猛力往前一揮,將那斬擊給擊散開。
然而下一瞬,埃爾南多就出現在澤法的頭頂,在他揮動機械臂的剎那,一隻手按住了澤法的臉,將他狠狠摜在地上。
砰!
埃爾南多的聲音隨着震動響起。
“笨重,無用,殘疾,都這麼老了,對付海賊還是和以前一樣,你不殺他們,那麼總有一天,你會被海賊給復仇!”
埃爾南多狠聲道:“就比如現在,老師,我作爲海賊,就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你!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因爲你不會殺人!”
他五指緊緊握着澤法的臉龐,發出咔咔作響的聲音,那力道,恨不得把澤法直接給捏死。
呼!
機械臂從側旁甩了過去,埃爾南多腦袋一側,腹部便傳來一股巨力,讓他往後退開。
澤法一腳蹬開,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軀,嘆了口氣:“埃爾南多,你還在想着那件事嗎?”
“那件事?”
埃爾南多睜大眼睛,血絲滿布,低聲吼着:“所謂的‘那件事’,那是我的家人啊,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