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沙文心中不可思議的想着,冷靜的註釋着拂曉。
“透明果實,可以把身體變爲透明,也就是隱身,也可以將接觸到的物體透明化,但是聲音和味道無法隱藏。”拂曉突然開口說道,沙文越來越驚訝,他的透明果實具備的能力王國內除了少數幾人知道之外,再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了,而且具體的能力作用也只有他一個人知曉。
可從剛開始使用透明果實之後,似乎就被面前這傢伙準確的看破了果實能力。
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越來越感覺,面前的年輕劍士似乎擁有一種可怕的洞察能力,這種洞察能力竟然讓他非常害怕,以後絕對是克托克大人最大的敵人。
“你知道又能怎麼樣?”沙文冷哼一聲,聲音從側方傳過來:“你一樣看不到我的攻擊軌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並沒有底,因爲前幾次攻擊都被擋住了。
“是嗎?”拂曉呵呵一笑,略帶不屑的掃視隱身在空氣中的沙文,他雖然看不到沙文的身體,但隱約能夠感受到若有若無的氣息:“你揮刀摩擦的聲音,呼吸聲音的節奏,腳步頻率聲我都能聽到,所以你隱身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沒區別……透明果實還是太弱了啊。
沙文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可下一秒聽見拂曉略帶嘲諷的話傳遞過來。
“看來透明果實真正的能力,你並沒有開發出來。”
透明果實真正的能力?不就是隱身?
沙文一愣,從果實名稱上來看,不就是在於透明嗎……還有什麼真正的能力?
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怎麼,想學啊?”
尾音還沒有徹底落下,就見拂曉突然睜大了雙眼,雙腿交叉猛然躍了起來。
滄浪一聲,拂曉左手指揮劍高高舞起,朝着正前方斬去。
沙文驚訝,繼而又欣喜若狂,拂曉並沒有真正的察覺到他的攻擊軌跡,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分散沙文的注意力。
錚……
清脆的鋼鐵交擊聲傳開,沙文握住武士刀的手臂微微一麻,被巨大的力量震的雙手虎口開裂,似乎有血跡滲了出來。
他的位置通過聲音被捕捉到了,不過這一擊雖然命中,但也同時被沙文抽刀擋住了,這一下沒有成功,反而讓沙文更加警覺。
在四周觀察很久,拂曉靜靜聆聽着空氣中微弱的氣流。
“你真的是克托克的護衛嗎?”
拂曉對着前方空氣說了一句話,隱身的沙文眼神一頓,若有所思沉默片刻,似乎是在琢磨他話中的意思。
但他打定主意,不會再回話,準備尋找機會,一擊殺死拂曉的機會。
前幾次拂曉成功的抵擋住沙文的攻擊路線,靠的就是入定之後強大的敏銳能力。
不再去深究這些,拂曉故技重施,一會聽見耳邊傳來微弱不可聞的輕鳴,不過接下來一瞬間他微微一愣,這股聲音竟然在逐漸增加,就像是一個人由遠及近聽見飛機的轟鳴聲一樣,剎那間他的視、聽、嗅、味、觸五感被轟隆的震鳴完全覆蓋住,驀然睜大了眼睛。
這是一種無比其妙的感覺,彷彿身體的每一種感觸都被無限放大了一樣,眼中的視距瞬間增強,耳中的聽覺連蚊子扇動翅膀都能聽見,甚至可以嗅到沙文武士刀上的塵埃味,以及感觸到身邊的空氣氣流在加速流動。
五感百倍千倍的加強了,彷彿閉着眼睛就能辨別沙文的攻擊路線和全部身形。
拂曉左手下意識的握住指揮劍,隨着體內的劍術本能而動,指揮劍赫然挑了過去,這只是佯攻。
剎那間右手的寒鴉也同時出鞘。
鐺……沙文的武士刀率先撞上三指寬的指揮劍,兩者在空氣一震,撞出微弱的亮光,他的武士刀順利擋住了上挑的指揮劍。
沙文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當即想抽刀退開,卻赫然見一道尖銳的寒芒緊接刺來。
危險!
這一刀快若奔雷,破空的風聲中帶着絲絲冰涼的寒意,幾乎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沙文也同樣是劍術高手,但面對這種電光火石之間的攻擊,下意識的沉肩退避,可還是被狠狠地刺中。
這一頓之間,沙文透明果實的隱形能力立即失效,露出了身形。
嗤!
一米多長的太刀刺穿肌膚,腋下朝上三指位置被穿了個通透,刀刃在肩背露出猩紅鋒芒。
沙文頓時有一股冰冷的疼痛感襲來,看到被刀刃刺穿血液順着刀刃緩緩滴落的肩膀,他極力忍者疼痛,開口怒道:“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拂曉左手中的指揮劍繼續揮來。
嗚……嗤啦。
沙文用力握住寒鴉,把刺穿肩膀的刀刃奮力抽出,手掌上因爲用力過猛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他不敢再戰鬥了,比劍術實力也擊殺不了他,就連最強大的透明果實能力也無法起作用,沙文返身一躍,身體在空中漸漸隱形。
拂曉突然氣喘吁吁,快速流失的體力並不能支撐着去追擊沙文,於是在原地休息片刻。
他不斷回想着剛纔入定之後那電光火石間的奇妙感觸,以及辨別沙文攻擊路線和隱身的靈光一現,這難道就是見聞色霸氣的一種嗎?
見聞色霸氣,海賊世界三種霸氣之一,是後天可以經過修煉逐漸變強的兩種霸氣之一。
見聞色霸氣也有不同的分支,可以令人的五感變得敏銳,可以察覺周圍生物的氣息、感情變化,也可用於預判並回避危險,更能夠預見少許未來,在空島被稱爲心網,在原著中索隆聽見鋼鐵的呼吸,也是見聞色覺醒的一種方式。
不過拂曉通過五感接觸到的的呼吸到底是不是見聞色霸氣覺醒的開端,目前還尚未可知,
他一開始抵擋住沙文幾次攻擊,靠的是聽見沙文口中呼吸的聲音,以及武士刀與空氣摩擦聲音,腳步踏在地上造成的細微響動,而並不是物體本身的呼吸。
只是那一瞬間不可思議的靈光感觸,似乎非常像是見聞色覺醒的前兆,否則沙文隱身之下的攻擊路線,怎麼可能那麼清楚。
透明果實的隱身能力不是那麼好破除的,之前能夠抵擋住沙文幾次攻擊,一是因爲沙文本身的實力太弱,身爲劍士竟然無法隱藏住腳步和呼吸聲,更不能讓劍刃悄無聲息的揮出去。
二是因爲拂曉多年入定修煉,讓他的敏銳感觸非同尋常。
所謂見聞色,北海偏僻一隅的波爾卡亞小小的護衛又怎麼會知道,沙文若是聽了也只覺得是天方夜譚。
井底之蛙不過如此,拂曉看着從遠處趕來的一羣士兵,爲首的是霍爾特?巴倫。
“醫生!”巴倫高聲叫道,從後面走來一名揹着藥箱的醫生,醫生開始爲他包紮傷口。
經過簡單的上藥包紮後,醫生還想爲他進一步治療,但拂曉卻搖了搖頭拒絕:“巴倫,帶我去見王子吧。”
跟王子的談判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巴倫點了點頭,邊走邊說道:“剛纔要殺你的是沙文,克托克最強大的手下。”
“沙文……”拂曉看着巴倫問了一句:“他真的是克托克的手下?”
巴倫卻愣了:“當然,這些年他幫克托克殺了很多人,就連王子也遭遇過刺殺。”
大概走了十分鐘,兩人終於來到了一座更爲恢弘的大門前停了下來,前方五十米的金色宮殿,纔是克洛維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