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離去後,乏力的修玆陷入了沉思。兩人先前的戰鬥是克勞斯贏了沒錯,可修玆也沒敗得太慘,只是被克勞斯打得有點措手不及。
尤其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克勞斯所爆發的力量讓他感受到了危險:“真可怕,那個招式就是你的底牌嗎?不,應該是底牌之一吧?”
“克勞斯,你的表現雖讓我很意外,可你還是差了些,快點成長起來吧!唉,真沒想到離了劍就只能發揮出這種程度的實力,看來我還差得很遠!劍意,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領悟出劍意來?”
看了看豎放在牆角邊的紅櫻,修玆沉吟道:“紅櫻,你放心,我是不會再輸的!唉,要不是爲了不想讓克勞斯看出點什麼,我根本不用如此費勁!”
“不過我還是大意了,按照克勞斯的成長速度,不出三年,他應該就能追上我了。這可不行,我得更加努力纔是!抱歉,紅櫻,你還在抱怨我爲什麼不用那招嗎?”
哪怕收入在刀鞘內,依舊能看到紅櫻整個刀身散發出的紅光。過了好一陣,紅櫻才恢復安靜:“別生氣了,就當做是我任性一回吧!”
“相信你應該能明白我的心情吧?我將要成爲兩個孩子的父親,可我至今沒做好丈夫該有的責任。米琪,希望你別怪我!”
“劍士,我一直在尋求超強的劍士決鬥,最好是劍豪!要是能像艾維斯那般強大,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的劍道就是不停地戰鬥,可我怎麼就是等不到強大的對手出現?這些年來的苦練..究竟是爲了什麼?唉,這樣下去..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劍士的頂端?”
“說起來..那位戴面罩的大叔劍術很不錯,可他又不是存粹的劍士,這讓我感到有點失望!紅櫻,我知道你也在等待一位強大對手的出現。嘿嘿,我忽然有種預感,我們很快就會遇到夢寐以求的對手!”
“不知不覺,我都23歲了,也不知道那個目標能不能實現!艾維斯,如果你沒死,還請你儘快來找我,希望我能在35歲前..和你再較量一場!”
“嗯..最近格雷有點怪,他的實力如今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敢想到此,格雷就來了:“修玆,你剛纔在說什麼?真是的,你怎麼總是悶在訓練室裡?唉,你沒必要這麼拼命吧?米琪又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就不抽空陪會她?”
自重逢後,格雷就很少來到訓練室。就算進了訓練室,頂多就是傳話或者督促施耐比訓練。因修玆的種種行爲,看不下去的格雷很不情願地推開了大門。
見一副狼狽樣的修玆不想坐起,格雷好奇問道:“修玆,你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麼回事?該不會又是你訓練過度了吧?不,看着不像。算了,你繼續躺着,我這就去叫施耐比..!”
“不,格雷,你千萬別把施耐比叫來!這點小傷根本不礙事,讓我歇息一會就好。格雷,其實你應該知道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吧?嘿嘿,你瞞不過我!”
由於見慣了修玆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格雷還真難接受對方有如此細心的一面:“不錯嘛,我只是偷聽了一小會,結果還是被你發現了。”
“不過你們都打完了,我纔來,總覺得有點可惜。其實..在我的印象中,你有絕對的把握擊敗克勞斯,可你還是輸了,真是讓人不解。”
“嗯..克勞斯是變強了許多,可還是很弱,他估計連瑟拉拉都打不過。修玆,你放水未免放得太嚴重了吧?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聽着格雷的疑問,修玆只好如實回答:“不,你想錯了。和克勞斯較量期間,我至少拿出了一半(非劍士的)實力。格雷,你別小瞧了克勞斯,他早已能獨當一面,只是我們時常會誤以爲他還是當初的那個臭小鬼。”
順着修玆的話,格雷聯想到了一些事:“說的也是,和他剛上船那會相比,他確實變強了許多。可在我的眼裡,他還是個臭小鬼。男人..對於他來說,還差得很遠,等他什麼時候能改掉那些幼稚的想法再說。”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很有道理。格雷,克勞斯就那樣,你別再這樣看待他了!嗯?你身上有酒味,該不會是格林又喝酒了吧?”
看了眼深感無奈的修玆,格雷同樣很無奈:“嗯,不過這回比前幾次好點,至少格林他沒發酒瘋。唉,看來今後我得好好學學如何釀酒,要不然我很難滿足格林的那些要求。”
“修玆,你別擔心,這回是真的沒酒了,就算格林來鬧,估計也鬧不出什麼花樣來。”
歇息了好一陣,修玆總算恢復了些體力。待他佩戴好紅櫻時,坐靠在牆角邊的他好奇問道:“行,只要你能穩住格林就好。格雷,你怎會有興致來訓練室?算了,你來得正好,一直以來..我都有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見修玆一副嚴肅的神情,格雷微微點頭:“幹嘛這麼嚴肅?你是船長,有什麼話想說,那就儘管開口。”
“格雷,我很少有看到你在船上訓練,可你每隔一段時間,你的實力就會變強一大截,你能解釋下嗎?其實..不單單是我,大夥們都有這個疑惑。你要是不想回答,也行,我不會勉強你的!”
早在剛出海不久,格雷就有此擔憂。可哪怕再擔憂,也依然要面對。好在如今他想開了許多事,於是也就沒再遮遮掩掩:“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告訴你也無妨。”
“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總之我不需要像你們那般苦練..實力才能更進一步。我所變強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睡覺。”
“修玆,你應該早就察覺到了吧?我是船上最懶的那個人,而我所說的睡覺與普通意義上的睡覺有所區別。怎麼說呢,就是在我睡覺期間,我難以理會外界的動靜,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是嗎?唉,難怪每次意外看到你時,你總是在睡覺。算了,你說得不錯,我早就有此猜測,只是在你說出之前,我無法確定。”
“話說回來..你變強的方法還真奇怪,睡覺都能變強?要是我也能擁有這種能力,那該有多好!”
“別幻想了!要是你借用除了劍以外的外力,那你可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劍士!”
“每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聽聽就好,最好別去借鑑他人的修行方法。老老實實按照你的節奏來就好,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成爲大劍豪的!”
“唉,都差點忘了正事,修玆,恭喜你,你竟然比我快了一步!”
“同喜!格雷,你和莉莉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吧?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沒?”
這不是修玆初次來挖苦,格雷以往總是支支吾吾,可這回卻是明確迴應:“這個權利..還是讓給莉莉吧,畢竟她最近受了很多苦。”
修玆深有體會,利索站起的他輕輕拍了拍格雷的肩膀:“看來咱們都想到一塊去了,在亞瑟出生前,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嘿嘿,有你這位船員在,我的負擔小了不少,你還真是我的幸運星。”
“好了,和你說了這麼多,我差點都把正事耽誤了。嗯..沃倫已經在準備料理了,我得趕緊去洗下澡。格雷,待會見!”
修玆匆匆離去後,凝望着大海的格雷沉吟道:“孩子的名字嗎?我可不擅長取名字,那該取什麼好?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天色漸暗,熱鬧的氣氛影響着船上每一個人。廚房中,忙了好久的沃倫仍在忙碌。大廳裡,坐在餐桌前的瑟拉拉總盯着沃倫的背影看。
餐桌上,剛煮好的數份料理雖都被鍋蓋蓋着,可還是有淡淡飄香傳出。不知爲何,每當瑟拉拉剛想偷吃時,她總能感受到沃倫的目光,這讓她好鬱悶。
好在如今她很懂事,強忍住的她只好耐心等待沃倫忙完。此刻,從廚房飄出的香味刺激了瑟拉拉。心急的她好想沃倫能給她開小竈,可她又在顧及旁人。
就在瑟拉拉糾結時,坐在一旁的亞瑟問了聲:“小姑姑,這股氣味很香,沃倫叔叔究竟在煮什麼美味的料理?”
看了看還很稚嫩的亞瑟,瑟拉拉果斷選擇了無視。就在她剛要拿起餐具時,亞瑟的小手拉住了她:“小姑姑,人還沒到齊,你這樣的行爲..很不禮貌,還是等所有人都到了..再開吃吧,畢竟這可是不常有的晚宴!”
瑟拉拉很生氣,幸虧她沒想和亞瑟計較。沒多久,剛洗完頭的尤納恩到來,他就入座在亞瑟旁。
除了拳手、船匠、學者,尤納恩還有個身份,那就是理髮師,沃倫、克勞斯經常都到他那裡理髮。爲了想融入宴會的氣氛,尤納恩早早地就把頭髮剪短。
Wшw ▪ttk an ▪¢O 不僅如此,尤納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見忙碌中的沃倫出了汗,尤納恩好心提醒道:“沃倫,你怎麼又忘了打開窗戶?”
聽尤納恩這麼一說,沃倫連忙放下手中的菜刀:“嘿嘿,多謝你的提醒!”
在廚房忙碌是件難熬的事,尤其是在這炎熱的天氣下。然而就在沃倫剛推開廚房的窗戶時,遠在數千米外的一雙眼睛正盯着他。濃濃大霧中,手持望遠鏡的一道人影露出迷之微笑...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