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羅茲也感覺到他的見聞色一路增強,覆蓋的範圍變得越來越廣,能夠感知的細節也越來越強。
在他的感知中,一點小小的浪花都無比的清晰,所有人的動作都好似變得慢了很多,猶如時間被減速。
當然。
這並不是時間被減速,而是他的敏銳和見聞色爆發性的提升之後,所呈現出的一種特殊效果。
在這種狀態下,就算是黃猿的動作,也會被放慢許多倍,能夠被他清晰的捕捉,不再像以往那般模糊。
“靈心。”
羅茲意念一動,進入了靈心的狀態,在這個狀態下見聞色霸氣進一步的被髮揮,他盯着眼前的大海,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
將見聞色霸氣激發到極限的羅茲,試圖突破其表層的束縛,看到那屬於未來的場景。
但。
隨着羅茲見聞色的極限激發,他眼前並未能出現未來的畫面,反而是一切變得越來越緩慢,好似整個世界變成了固定不動。
“這個狀態……”
羅茲覺得有點不對勁,試圖從這個狀態中退出,但卻有些難以做到,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那種狀態中完全退出,脊背被冷汗打溼。
敏銳和感知發揮的太極限也存在着問題,如果世界變得太過於緩慢,就彷彿是度日如年的感覺,好在羅茲的精神足夠的強大,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預知未來,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羅茲再次喚出天賦系統,果然在見聞色霸氣的那根樹幹的末端,又多出了一個細小的枝幹,枝幹的名字正是‘預知未來’!
這個枝幹的顏色是待激活的綠色。
激活預知未來,需要2點自由天賦點。
“有點坑。”
羅茲嘴角略微抖動,他現在好不容易纔攢下2點自由天賦點,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沒選擇激活。
激活扭曲空間,耗費了5點自由天賦點,扭曲時間至少也要5點,甚至有可能是7點,他必須儘可能的積攢自由天賦點。
至於預知未來……
既然是能修煉出來的能力,那就努力來修煉試試看!
剩餘50點天賦熟練度,羅茲沒有遲疑,將其悉數點到了武裝色霸氣上,金光閃過後,武裝色霸氣也達到了滿值。
槍械射擊:50
近戰格鬥:100
扭曲果實:700
海軍六式之剃:0
海軍六式之紙繪:0
海軍六式之月步:0
見聞色霸氣:200(滿值)
武裝色霸氣:200(滿值)
霸王色霸氣:0
在武裝色霸氣滿值之後,與見聞色相同,它也多出了一個細小的枝幹,上面標註的名字是……真實傷害。
激活它同樣需要2點自由天賦點。
“真實傷害,這又是什麼東西,無法被格擋的傷害麼?不,應該是不會被免疫的傷害。”
羅茲眼眸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記憶中的頂上戰爭,馬爾科承受黃猿的激光轟擊,傷口全都能一瞬間復原,黃猿的一些攻擊中肯定是蘊含霸氣的,但全都毫無效果。
反倒是卡普一拳轟飛馬爾科後,令其無法用能力抵消掉傷害。
武裝色霸氣能夠攻擊到自然系實體,但造成的傷害還是會被元素化抵消一部分,武裝色霸氣也能用拳頭傷到路飛那種橡膠,但衝擊還是會被橡膠抵消掉大半。
見聞色的極限是預知未來,武裝色的極限也許就是這個,無論任何能力,都不存在‘抵消傷害’這個概念,每一拳都是實打實的威力!
當然。
這僅僅只是羅茲的猜測,具體是不是這樣他也並不清楚,畢竟他如今還沒有這種能力,而且也不打算用自由天賦點去激活。
“不知道我如今的實力,和凱多比起來如何。”
羅茲握了握拳頭,感受着體內涌動的力量,一時間內心如海浪般起伏涌動。
……
德雷斯羅薩。
在因爲戰爭而近乎半毀後,歷經半年多的重建,整個國家已經是煥然一新,由於力庫王選擇最後重建王宮,暫時住在殘破的王之高地,所以國家的重建異常之快。
“已經完全重建起來了呢。”
羅賓走在羅茲旁邊,望着德雷斯羅薩的環境微笑,能看到被戰爭毀滅的國度重建,她內心中自然還是有幾分陽光的。
拉菲特等人被羅茲派遣去格林比特尋找治癒果實,海爾丁等人負責裝載食物淡水,至於羅賓和砂糖則是被羅茲帶上。
“……”
小蘿莉砂糖默默的跟在羅賓身後。
對她來說這也算是故地重遊了,不過一切都已經和曾經大不相同,而且以往的她作爲唐吉訶德家族的特別幹部,也是一直被隱藏在地下工廠不爲人所知的,很少會到地面上來。
“那是,鬼手羅茲!”
“還有妮可羅賓!”
街道上行走的人們,注意到了羅茲和羅賓後,先是吃驚,隨後便露出各異的表情,有的稍微畏怯,有的則一臉欣然。
對他們而言。
羅茲拯救了這個國家。
無論世界政府怎麼去掩蓋事實,在全世界範圍內扭曲並抹黑羅茲,但在這座島嶼上,他們已經抹黑不了了。
因爲一切都發生在人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
砂糖垂着頭走在旁邊,她不想被人認出來,被她變成玩具的人太多太多了,這條街上肯定會有不少。
她正在想着,如果有人怒罵她,又或者試圖報仇,殺死她,那麼她該怎麼辦,戴着手環的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然而。
跟在羅茲和羅賓旁邊走着走着,她卻漸漸有些愕然的發現,四周的人似乎都看不到她,只能看到羅茲和羅賓兩人。
羅茲神色溫和的漫步在街道上,道:“怎麼說也是我的船員,不能讓你被一路罵過去。”
羅茲從不認爲自己是什麼救世主,拯救這個國傢什麼的,也不過是爲了對付多弗朗明哥而已,他不會以那種身份自居。
不偏向正義,也不傾向邪惡,在混亂之中佔據着永恆的中立。
對他而言。
自己的船員,哪怕是考察船員,也永遠比其他人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