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喬爾扶着自己的腦袋,“到底是哪個混蛋發明的酒,喝完之後又吐,頭又疼。”他翻身下牀,“下次再也不喝了。”
也記不住自己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說完就和放屁一樣。有酒還是屁顛屁顛跑去喝,喝完嘔吐,繼續發誓再也不喝,如此惡性循環。
“咔——”房門被人推開了,伊露維納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裙,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你醒啦,頭疼嗎?”
“疼。”喬爾感覺全身無力,整個人昏昏沉沉,看來昨天喝的有點多,睡了一覺居然還沒好。
伊露維納把洗臉水放到喬爾面前,“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吧。”
“別——”喬爾感覺拉住準備離開的伊露維納,開玩笑,你做的東西能吃麼?那簡直就是毒藥,當年馬林梵多投毒案喬爾一度懷疑伊露維納就是幕後元兇。
“我的公主殿下,怎麼敢勞煩你的大駕。”訓練營的十個人除了他每一個都是王子公孫哪能做得了飯,當人文琰姐姐除外。
“咚咚咚——”文琰敲了敲房門,今天的文琰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看的喬爾眼睛一亮,整個人的畫風和海軍總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文琰看着喬爾和伊露維納在說悄悄話,戲謔道:“弟弟,沒打擾到你吧。”
“怎麼會。”喬爾走過去,接過文琰手中的醒酒湯,“還是姐姐最好。”
文琰輕笑一聲就轉身離開,“我去看看其他人。”
喬爾看着手中澄黃明亮的醒酒湯,聞了聞濃郁的黃桃清香撲面而來,是家鄉的味道!淺嘗一口,味道真好,酸甜把握的恰到好處,既能激發口腔唾液的分泌,又不會酸的牙疼。
喬爾走到窗邊,仍由清晨的海風吹在自己身上。黃桃湯從口腔滑入胃中,世界開始重新變得清晰起來。伊露維納取來喬爾的正義披風披在他的肩上。
“別感冒了。”
喬爾接過披風,顯得有些拘謹,道:“我自己來就好。”
披風從伊露維納的手中滑過,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變了,變得有些疏遠了、陌生了,變得開始拒絕自己了。
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遠處海天一色,白帆遠航。近處軍聲嘹亮,軍容整齊。太平盛世啊,喬爾在陽光下眯着眼睛,要是一直都能這樣那該多好啊。
可惜,馬林梵多後面有腐朽的世界貴族,前面有偉大航路上數不清的兇惡海賊。這些人沐浴着同樣的陽光,卻做着背後陰影中不見光的勾當。
“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裡。”羅傑的話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來,因爲他的話無數男兒揚帆起航,千帆競渡奔向最終之島——拉夫德魯,尋找大秘寶。
一句話開啓了大海賊時代,開始危及世界政府的統治,令海軍焦頭爛額。喬爾又喝了一口醒酒湯,馥郁濃香。
世界政府,海軍,七武海,四皇以及革命軍,相互角逐着這個世界的最高權力。那麼自己該幫助哪一個呢,剛來這個世界時內心充滿的激動,想着憑藉着對劇情的熟知一定能在這片海洋上幹出一番天地,四皇之位指日可待。
後來母親的病重讓他不得不從下開始謀求生計,在生活的磨礪下漸漸失去了雄心,覺得能和母親一起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不幸的是母親還是在飢餓困苦中離開了人世,心中只剩下對父親拋妻棄子的無限恨意。
這時一個男人的到來燃起了心中的不甘平凡,加入海軍只是重新謀取站在世界之上的機會。很幸運他被那個男人看中了,帶到了海軍,進入了精英訓練營參加了超新星的培養計劃。也很幸運的是他堅持下來了,結識一堆海賊王世界的大佬。
海軍總教官澤法,海軍總部中將後來的大將替補茶豚加計,海軍總部大參謀鶴中將,一看到腦海中就響起PPAP的猥瑣大叔大將黃猿波魯薩利諾,海軍總部中將屹立世界頂端幾人之一的英雄卡普,以及對自己好到完全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海軍總部中將,後來的大將替補桃兔祇園。
幸運的是在這些人的訓練下他成爲精英訓練營的第二,僅次於前期擁有Bug屬性的自然系果實之下。
調任東海從耕四郎手中獲得第一本完整的劍譜,遇到巴基盜取他的藏寶圖,找到了遺失的王國杜蘭達克。
在這裡正式開啓他開掛的人生,遇到了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公主希媞,被她贈予杜蘭達克的王劍卡里布瑞,獲得四大天使長和皇帝的傳承。
至此他通向海賊最巔峰的路已經被打通,接下來就是自己怎麼選的問題。當海軍最高成就就是戰國的位置,在世界政府的統治下,打壓海賊。
當海賊,可惜這條路已經被堵死了。
革命軍,前途渺罔難知,但卻是他內心認爲最正確的選擇,即推翻天龍人的統治同時完成對海賊世界的清洗。
爲此定下三步棋:第一,幫助路飛讓他清除他沒辦法解決的海賊,從七武海到四皇。第二,加入革命軍,不過一個東軍副軍長可滿足不了他,現在待價而沽。第三,完成對海軍的部分掌控,一方面打壓海賊另一方面爲最後的大決戰減少不必要的敵人。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你在想什麼呢?”伊露維納看着喬爾望着遠處的海洋出神,好奇地問道。
喬爾放下空碗,搖搖頭,“沒什麼。”
敷衍我?伊露維納有些委屈,才一年沒見他就開始變得開始學會敷衍我我了嗎,以前拉着我的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的。
“我在想,待會要不要去薩卡斯基大將那裡。”喬爾說道。
伊露維納展顏笑道:“去,當然要去,畢竟他對你有知遇之恩,你返回總部怎麼能不去他那裡呢,不然你讓別人這麼想你呢?”
喬爾望着伊露維納,嘆了一口氣,去麼?
去吧!
喬爾把披風扔到牀上,“伊露,我洗個澡。額,你先出去轉一圈好麼?”
嗯?我出去?伊露維納有些不解,你全身上下哪一處我沒看過。
“有這個必要麼?”伊露維納紅着臉問道。
喬爾臉紅紅的,然後正色道:“伊露,我們都長大了不是麼?”
害羞了?伊露維納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去看看文琰姐姐。”
看着伊露維納離開的背影,喬爾一嘆氣,年少輕狂惹得事啊。當年仗着自己兩世爲人的經驗在訓練營騙小女孩棒棒糖吃,誰能想到這個小女孩最後賴上自己了。
一想到遠在杜蘭達克的希媞,我這算“出軌”麼?但是出的誰的呢?
“啪——”喬爾扇了自己一巴掌,這叫什麼事啊。
洗漱完畢,喬爾穿上海軍制服,雖然訓練營的規矩是絕對不穿制服,彰顯個性化,這個規矩還是他提議的,但是吧,小時候有祇園姐姐送衣服,長大後沒人送了就只有制服穿了,沒辦法,人窮!
看了看鏡子確定儀容沒有問題,喬爾推門走向薩卡斯基的辦公室,不知爲什麼離辦公室越近心跳就越快。
“哦,這不是小喬爾麼?”青雉揹着包揮着手向他打着招呼。
嗯?青雉認識我,貌似我沒見過他啊,喬爾有點懵。
“庫贊大將。”不熟歸不熟,見到長官還是得敬禮的。
“大將這是出去麼?”喬爾問道。
庫贊一邊走一邊擺擺手,“睡久了,出去騎會自行車,拜拜。”
喬爾臉一黑,三個大將除了赤犬最像一個軍人,其他兩個一個比一個奇怪,青雉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在海上騎着自己的小自行車亂晃悠,黃猿每天準時打卡,說話陰陽怪氣,關鍵是長的太猥瑣了,完全沒有大將的氣勢。
喬爾猶豫一下,還是敲響了赤犬的辦公室。
“進來!”赤犬的聲音衝辦公室裡傳來,喬爾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越跳越快,赤犬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喬爾推開門,走了進去,此時赤犬正坐在一旁修剪自己的盆栽,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鐵血軍人居然會有這樣柔情的一面。
這大概就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吧。
“薩卡斯基大將。”喬爾敬禮道,官小在總部看到誰都得敬禮。
赤犬瞥了一眼,面無表情,說道:“坐吧。”
喬爾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他在等赤犬開口,但是赤犬貌似沒在意他的存在專心修剪自己的盆栽,氣氛有些尷尬。
看着正在修剪盆栽的赤犬,平心而論他是不反感赤犬的,從頂上戰爭來看只有赤犬纔像一個徹底貫徹正義的正直海軍,青雉的表現挺划水的,至於黃猿你說他不是臥底誰信。一腳把要死的路飛直接提給白鬍子,能射中路飛的心臟卻偏偏要射他手中的鑰匙。
赤犬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對平民生命的漠視,這點在奧哈拉屠魔令中展露無遺。
良久,赤犬開口道:“這次你在東海做的非常好。”
喬爾回道:“殺海賊是我們海軍應該做的。”
“嗯。”赤犬點點頭,放手手中的活計,嚴肅道:“身爲海軍要記得時刻貫徹海軍的正義,絕對不能放過任何黑暗。”
這句話果然很赤犬。
“喲——薩卡斯基,幹嘛這麼兇。”黃猿推開赤犬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來,“這不是你小寶貝,幹麼這麼兇,把人家嚇壞了怎麼辦。”
“波魯薩利諾大將。”喬爾站起來敬禮。
“喲喲喲,別那麼嚴肅,坐下說話。”黃猿坐到喬爾對面,拿出他帶來的茶,泡了一壺。
赤犬也坐了過來,“你來幹嘛。”他的態度有些兇惡。
黃猿陰陽怪氣地說道:“幹嘛有沒有外人,一天天板着個死人臉,喬爾都被你帶壞了。”赤犬頭一瞥,喬爾正坐在黃猿的對面腦子PPAP的節奏始終揮之不去,有點想笑,但不敢。
“嗯——”黃猿察覺到喬爾嘴角的偷笑,說道:“你看看在祇園的調教下變得就是不一樣了,有笑容了。”
喬爾咳嗽一聲,趕緊擺正臉色。
“波魯薩利諾你到底想說什麼?”赤犬繼續板着個臉。
黃猿一人倒了一杯茶,“我來看看我們海軍的超新星,明日的大將不行麼?”
喬爾接過黃猿的茶,笑道:“大將你說笑了。”
“嗯——”黃猿拉長着語調,說道:“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坐在大將的位置上呢。”
開什麼玩笑呢,你都快五十六歲了,我才十七怎麼都不可能一起坐在大將的位置上。
“開個玩笑。”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明明一點都不好笑。
喬爾尷尬地喝了一口茶,黃猿道:“薩卡斯基,我有事找你談。”
赤犬點點頭,對着喬爾說道:“你先回去吧。”
喬爾放下茶杯,“好。”如蒙大赦,終於可以離開了。
喬爾一開門,就看見伊露維納站在門外,“喬,澤法老師找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