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可是說既在審判長的預料之中,卻又在預料之外。他姑且還能保持鎮靜,可斯潘達姆卻不是那種善於掩蓋自己情緒的人。
斯潘達姆訝然道:“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你知道冥王圖紙的消息?”
“想知道它的下落嗎?”方行引誘道。這誘惑對於斯潘達姆來說無異議一個蘿莉控的怪蜀黍,看到一個引誘其的蘿莉一般,充滿了無以倫比的破壞力。
“當然,我十分想知道它的下落。”斯潘達姆渴望地道,連聲調都顯得有所不同,緊張的情緒使得他的聲調變尖變細。
陡然間,方行卻突然道:“可是我卻不想告訴你。”
這讓斯潘達姆胸口嚥了口氣,不上不下,頗有幾分難受。
“那究竟如何做,你才能告訴我消息,我敢保證只要你把冥王的圖紙交給我,我立馬放了湯姆。”斯潘達姆道。
在其看來,湯姆只是個船工,他的價值就是持有冥王的圖紙,除此之外他並不關心。只要圖紙到手,他的升職之路沒有阻礙,那麼放過一個失去價值的船工又有什麼要緊呢。
方行搖了搖頭,這讓斯潘達姆的臉色暗了下來。
“我要你先放了湯姆,我纔會把冥王圖紙的消息告訴你。”
斯潘達姆低頭沉思,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欺騙。
“如果我把湯姆放了,你所說的冥王圖紙消息卻是假的怎麼辦?”
方行暢然一笑,“放心,我說的放只是指釋放湯姆,你可以把他帶來這裡,若是我是欺騙你的,你也可以重新逮捕湯姆。”
這個提議讓斯潘達姆沒有拒絕的理由,但這裡畢竟是審判長的地盤,他轉過頭看向審判長,只見其默默地點了下頭,便轉回頭開口道:“好,我同意。”
片刻之後,湯姆被擡在支架上送了過來,碩大的身體司法島上最大的支架也容納不下,絕大多數都餘在外邊,同時由八個人共同抗住才能保持平穩。
並不是湯姆想要躺在支架上,而是湯姆他傷痕累累的身軀已昏厥過去,無法動彈。身上被鮮血讓紅卻已經乾涸的衣服,再次被從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染紅,看其迸裂開的痕跡,像是因爲受到什麼刺激而產生的。
八名海軍將人輕放在地上,而後退了出去。
方行湊上前不禁皺眉,對於湯姆現在的狀況,明眼就能看出來不容樂觀,先是將手靠在其上,簡單地操控一下血流動的軌跡,令其避開傷口,而後對着身後的斯潘達姆叫道。
“是不是該讓人進行下治療?我的部下,在你們這裡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還說是司法島,政府成立的法院?我看不過是屈打成招罷了。”
審判長臉色則是顯得有些頹喪,身負正義的他,卻無法否認這種事情,更是命令的執行人,這無疑是種難以忘懷的打擊。
斯潘達姆對此毫不在意,屈打成招本來就是一種手段,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相反斯潘達姆認爲這反而是種有效的手段,更快更效率解決麻煩事的手段,至少他以往經常這般做,而且帶來的效果都還不錯。
“當然可以對他治療,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點什麼?既然你的要求已經達成了,那麼我的要求呢?圖紙在哪裡?”斯潘達姆道。
“先治療,否則免談。”
方行的手一直搭在湯姆的身上,因爲他的能力觸發條件必須是觸及到某一具備方向的介質,所以要想操控人體內部的血液流向,也必須是觸及別人時才能觸發。
簡潔而有力地一句話,令斯潘達姆愕然,一下子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他用原先約定的條件說道:“不是說好了釋放他,你就會告訴我冥王圖紙的消息嗎?”
冥王圖紙?這四個字彷彿有魔力一般,讓湯姆從昏厥中甦醒,似乎在昏厥中聽到了對話,湯姆醒來後的第一時間裡,就問了他最關注的問題。
“…冥王..圖紙..下落?”
湯姆記得他明明把圖紙交給了徒弟,難不成已經被政府知曉了?這令他着急了起來,若是這件事被知曉,那想必他的徒弟也會被牽連其中。
就在這時,方行輕舉手放在了湯姆的眼前,吸引了他的注意。
模糊的視線,可還是依稀可以判斷出,那是之前找過他的海軍上校。朦朦朧朧地意識間還記得之前這個上校提醒過自己的事情。
儘管當時已經意料到了,但是他還是沒做出燒燬先輩遺留下來圖紙的決定,而且存在於世界某個角落的冥王,也只有冥王才能抗衡。至於弗蘭姆那件事,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燒燬自己所創造的船,男子漢就要昂首挺胸地面對自己的船。
方行微微開口,以微妙的口型,用能力屏蔽了聲音的傳播,對着湯姆說道:“放心,是冰山他們拜託我來的,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你只需相信他們就好了。”
他們?指的是冰山還有弗蘭姆嗎?
湯姆意識到了什麼,即刻急切起來,“弗...蘭..”只是幾近不堪的身體,外加激動的情緒,哪怕有着方行平穩血液流動,也還是說不出口。
方行意識到了湯姆想問什麼,從弗蘭兩字和其急切的樣子,想必他也聽說弗蘭奇的消息了吧。
“弗蘭姆沒事,放心吧。”
這是湯姆這一生以來認爲聽到的最好消息了,湯姆他高興地閉上眼睛,掩蓋眼角欲馳出的眼淚。
雖然不知道方行揹着聲做什麼,但是沒聽到響動,斯潘達姆也沒太過於在意。關於治療這件事,他想了一下,覺得可以同意。
哪怕治療好了,那個怪物魚人肯定也無法第一時間恢復戰鬥力,更何況這裡是司法島,可容不得這傢伙放肆。而且讓其做出這個決定的是,源於腦內的一個想法。
在斯潘達姆看來,假設方行所說是真,那麼部下就是手下,也就是隨時可以拿來犧牲的,冥王圖紙的價值與部下的價值衡量起來,孰重孰輕一想便知,反正他是不會做拿着冥王圖紙的消息,去交換部下這種蠢事。他生怕方行反悔,頓時點頭同意,同時立即呼叫了醫療兵。
審判長則一直坐在旁邊,既不同意也不反對,仿若雕像,只是充當一個旁觀者,可誰也看不穿他內心真正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