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陽光一般明媚的早晨。
與清爽的陽光不同的是,空氣中卻瀰漫着一絲不和諧的味道。
“這可真是稀客啊,不知道你不好好待在司法島那療傷,跑出來做什麼?”方行冷冷道。
在其面前正是時隔一個月未見的斯潘達姆,雖然此刻他臉上的燙傷已然恢復,然而身上又添上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新傷口,這也是方行嘲諷其療傷的原因。
斯潘達姆一邊手提着紙質文件,一邊笑嘻嘻地看着方行。
若是平常斯潘達姆定會惱怒,不過這一回他卻沒有,因爲他手中持着的物件,讓其心情十分愉快,甚至讓其忘卻了生氣這一點。
“這是來自世界政府對你的傳召,希望你能夠前往聖地瑪麗喬亞一趟。”
以斯潘達姆這副得意樣,不用猜也知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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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皺眉,如果他真的去往瑪麗喬亞的話,那麼想要出來就難了,世界政府是不可能讓可能持有冥王圖紙的他離開他們的監管之下,哪怕那種可能性只有微乎其微,甚至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到,其結果也是一樣。
寧錯殺,勿放過。其實指的就是這個道理。雖然方行能夠成爲一個不錯的戰力,甚至之後可以成長成大將的水平,但是與之相比,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人與冥王圖紙卻無法比較。若是冥王流傳出去,對於他們的統治威脅實在太過於大,而這也造就了結果註定。
就算他表示妥協,將腦海裡拓印下來的圖紙交給了世界政府,恐怕也不能解決事端,而且方行也沒這個意思。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拒絕異或是接受,那麼答案不是很明顯的嗎。
“恕我拒絕。”
“嗯?”斯潘達姆因爲太過於訝異,而不由得發出聲,“你說拒絕?這可是世界政府發出的傳召啊,拒絕?”
簡直太過於搞笑,甚至讓人笑掉大牙了。世界政府可是象徵着這個世界的最高機構,哪怕是海軍也是受其所轄,更何況海軍中一個小小的上校,聽到這種傳召,不應該屁顛屁顛地趕去纔對嘛?
這也是以往屢試不爽的東西,不管是平民,海軍,貴族在聽到與世界政府扯上聯繫後,都會不自覺的尊敬,這也是斯潘達姆早已習慣的事情,然而卻在這裡碰壁了。
相比於斯潘達姆的訝異,方行則顯得淡然,既然答案只有一個,那麼何必自己先着急慌張起來呢呢?聳了聳間,一副平淡的樣子回道。
“拒絕啊,誰想見我,讓他自己過來找不就得了。”
“那…那可是世界政府的傳召啊,你不能拒絕,不,應該說你沒有權利拒絕。”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世界政府支配着這個世界,那麼受其管轄的人,受到他的傳召不應該直接前往纔對嘛,還有分什麼理由?
“不去。”
“什麼!?”
“因爲麻煩啊,憑什麼傳召我就得去。”
這完全孩子氣的發言,讓斯潘達姆完全沒轍,他這纔想起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個小孩,而不是一個成年人,跟其講道理也是行不通的,可爲何只有在這個時候纔像個小孩,很明顯是故意爲之,就算斯潘達姆再蠢也看得出來。
“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就憑這份文件,讓人逮捕你。”
“哦…,哪份?”
“這份!”斯潘達姆特意指了指手中蓋有印章的傳召令,對着方行說道。
“所以我說哪份啊。”
“這份!這份!…”
斯潘達姆抖動着手中的文件,臉繃得緊緊的,似乎是想讓方行仔細看清,又似乎是爲了單純的炫耀。可是,在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從趾高氣昂到面色發青,只見其手中的文件在抖動中陡然碎裂開。
他第一反應就是他把文件損毀了,只是在看到方行意猶未盡的表情後,這纔回想起情報所說的方行那個詭異能力。
正準備斥聲說其損毀世界政府文件,可在此之前,方行先一步說道。
“你竟然撕毀了世界政府的文件,我真是崇拜你。”
“你胡說,明明是你。”
方行攤了攤手,擺出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雖然文件確實是他利用能力損毀,但是他擺出了逼真的表情,而且再加上其在海軍面前只展露過劍客的身份,所以不管怎麼想,斯潘達姆這個鍋是推不開了。
果不其然,在斯潘達姆這麼說道時,一旁的桑法魯德海軍都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就算文件是你不小心損毀,你也不能這樣誣陷人。
看着周遭鄙夷的神情,斯潘達姆怎能感覺不出來,這是他一貫使用的手段,沒想到今天輪到他身上了,就連他手下因爲沒跟他們說過方行能力的原因,也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這種感覺,讓斯潘達姆一陣憋屈,他不顧場合,吼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句話,讓整個房間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斯潘達姆在海軍的基地,公然對着別人的長官說“不會放過你”這種話,是個士兵都不會容忍,原先只是公事公辦,沒有他們參合餘地的話,現在等同於宣戰,而且對待的還是他們愛戴的長官。
斯潘達姆自覺說錯了話,又回想起了方行的實力,趕緊收聲,腳步後撤地向後走了幾步。本來他以爲有了這份文件,沒有任何海軍膽敢反抗,應該順順利利地纔對,然而實際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既然已經沒有了文件,那麼他沒必要久待,先保證自身安全要緊。
“嗯….,今天就到這了,我想起來突然有事。”
“哦,大忙人啊。既然這麼忙,我覺得有必要送你一程。”
“不…用了。”斯潘達姆哆嗦着道,是因爲他看到了方行臉上流露而出的不似孩童的殘酷笑容,以及那鮮紅宛若死神的血眸。
“不用客氣。”方行揮手對着幾名海軍道,“你們幾個送送斯潘達姆,從…魯德海岸的崖邊。”
那幾名海軍頓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方行上校的意思是將其從那拋進海里。在斯潘達姆趾高氣昂地走進來時,他們就看其不爽了,更何況剛纔還出聲威脅了上校,有了公然報復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頓時,拖着一臉茫然的斯潘達姆下去。
在房間只剩下方行一人後,方行收起了其餘的表情,只剩下肅穆之色。
“傳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