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懸賞金上的姓氏,多爾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那個少年跟卡普有什麼關係嗎?”
媞娜點了點頭,“嗯..是孫子。”
“那麼現在沒有逮捕了他,是因爲手下留情的關係嗎?”
媞娜聲音提了幾分。
“別開玩笑了!卡普中將可不是因爲私情而會手下留情的人,那個小子的實力...還沒有真正的展現出來...”媞娜若有所指的道。
她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方行,那是像山羊一樣的人。山羊看起來慢騰騰的樣子,四肢看起來也並不粗壯,彷彿對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卻有着另一種獨特的生命氣息,當被觸怒的時候,其頭上銳利的雙角將發揮出令人駭然的威力。
多爾頓臉色也拉了下來,這還是沒真正展現出來?那真正展現出來會是什麼模樣。他慶幸之前沒有采取過激的行動,否則對於這個國家,還是這裡的居民都是一種難以承受的後果,希望在方行被逮捕或者離開前,瓦爾波國王不會做出過激的行動。只是他卻不知道方行答應庫蕾哈的條件,不然他的臉色就遠不止這麼簡單了。
處於戰鬥中心的兩人。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由劍氣和拳擊造成的痕跡,像是一幅畫點綴着戰鬥的場面。
“臭老頭,你是沒準備動真格,還是實力就是如此。如果沒打算抓我的話,還是讓我離開吧。”方行兩手托住木刃擋住了卡普的拳頭道。
“哼,你個臭小子逞什麼強,你的手可是一直再抖啊。倒是你,老老實實地跟我回去不就好了。”卡普道。
“回去?回到這個虛假的世界裡?”
方行笑了起來,在這種對決的緊要時候,卻笑得很輕鬆的樣子。
“那我就把你綁回去,我說過了,會讓你成爲最強的海軍!”
卡普的面容一肅,肌肉緊繃而起,壓着方行的木刃而下。
方行再次笑了起來,笑容裡帶着極度的自信,他先是藉由卡普的力量向着後方拉開距離,一邊開口說道:“卡普老頭,做個選擇怎麼樣?”
“選擇?”卡普唸叨了下,問道:“什麼選擇?”
“我可不是熱血笨蛋,跟你打了這麼久,你覺得我在跟你說什麼廢話嗎?從剛纔開始,我就一直在地面跟你戰鬥,而明顯我的戰鬥優勢在空中,爲什麼我會拋棄優勢呢?”方行說。
“什麼意思?”
方行用木刃敲了敲地面,發出嗒嗒的響聲。隨着響聲,整個島嶼顫動起來,是比之前戰鬥時更加猛烈地顫動,這個顫動逐漸往震動進發,就像是五六級別的地震一般,影響着整個島嶼。
“這是怎麼了!”瓦爾波從那個躺椅上滾落,其桌上堆放的雜亂“食物”掉落在地上,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有衛兵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國王大人!發生地震了!”
“什麼!地震!”瓦爾波從雜物裡爬出,“快保護我!離開這裡。”說完便抱着頭往城堡外跑。
震動仍在繼續,這時克羅馬利蒙,傑斯與瓦爾波在城堡外相聚。
“瓦爾波國王,這個應該不是地震,地震沒有持續這麼長時間,卻沒有造成什麼破壞的。”說話的人是克羅馬利蒙,這是一個頭發爆炸頭,手上戴着手套的男子。
“那這個是什麼?”瓦爾波問。
“應該是有人引發的。”傑斯道,這是一個穿着藍色衣裳,背上揹着弓箭的人。
兩人是瓦爾波的左膀右臂,瓦爾波對於他們的話深信不疑。
“引發地震?島上什麼時候來了這種狠人?”瓦爾波吃驚道,嘴裡更是啃了塊鐵塊壓了壓驚。
“不清楚,島內最近來的外來客,只有海軍,跟那個懸賞四億的人。應該是兩方的戰鬥導致的吧。”克羅馬利蒙推測道。
“太危險了,太危險了!”瓦爾波唸叨着,“快讓醫生20在這裡集合,隨時準備爲我治療。還有準備好財物,如果有什麼意外地話,立刻出海逃跑。”
傑斯跟克羅馬利蒙,立刻應聲。
只是這時,瓦爾波卻栽倒在地,並不是絆到了什麼東西而摔倒,而是因爲失去了平衡,準確的來說,是地面失去了平衡,整個島嶼傾斜了大約三十度左右,而瓦爾波這個厚重的身體沒有辦法適應突然變化的土地。
……
島嶼傾斜了近三十度,整個島嶼陷入了恐慌之中。
“這座島嶼會慢慢地翻轉一百八十度,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方行道。一百八十度這也意味着這座島嶼將完全陷入海中,而島嶼上的人也將全部落入海中,在這樣的雪島附近,周邊的海水溫度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抗住的,又有多少人可以在島嶼翻轉時在海水裡游泳呢。而且就算能夠在海中游出,整個島嶼翻轉後,也意味着所有的食物將會失去,這又有多少人能倖存呢?
說是交易,倒不如說是威脅,以名爲生命的物質來進行威脅。
“你離開這座島嶼,而我則放過這座島嶼...”
卡普毫無遲疑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是用拳頭回答的,名爲鐵拳的拳頭狠狠地印在了方行的身上,然而卻沒有將他擊退,反而是卡普的鐵拳微微爆開。
“我說過了吧,你的力量太強,恰好可以將我的能力最大化地發揮出來。”
卡普沒有說話,方行則從其無聲無息地面孔中,第一次察覺到了一種名爲“憤怒”的情緒。
方行微笑着抽身而退,隱藏在面孔之下則是淒涼,“我說過了吧,我回不去了,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別再妄想着把我帶回去了。還有阻止這個島嶼繼續傾斜的方法很簡單,你只需往那裡不停地轟擊就可以阻擋住趨勢了,不過記住,可別太用力,被我干涉的島嶼不知道脆不脆弱,要是裂開後,我也沒有餘力可以拼接回來。在我辦完了事情,會來解除的。”
說完方行便徑直地離去。
卡普則靜靜地站在原地,對於突破方行的防禦他還是留手了。他靜靜地想着,不管是哪個孫子,他的教育都太過失敗了...用普通人的性命來威脅,即使他看出了方行是故意爲之,也暗暗心痛,這與海軍正義的道路已經越走越遠了,最後他只是輕聲唸叨着聲,“臭小子....”同時將拳頭轟擊在了島上,發出了嘹亮清幽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