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
慘白的皮膚,一頭泛着卷的淺黃色頭髮,看起來就像是個剛剛從大學畢業,天天打在家裡打遊戲的大學生。
靦腆。
這是小巴蒂·克勞奇給亞歷克斯的第一個映像。
亞歷克斯剛剛想到那個詞,小巴蒂嘴角就泛起了害羞的笑容,感覺像是個涉世不深的男孩。
“沒錯。”亞歷克斯指了指站在牆角,一動不動的老巴蒂·克勞奇,“我對他用了奪魂咒。現在,你自由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小巴蒂·克勞奇看都沒有看了他的父親一眼,只是快步走了過去,奪下了巴蒂·克勞奇手裡的相片。
亞歷克斯驚訝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巴蒂·克勞奇,他居然哭了。
只聽他雙手捧着相片,嘴裡嗚嗚咽嚥着地說着,“媽媽,媽媽……”
亞歷克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站在那兒看着小巴蒂的痛哭流涕,這一刻,亞歷克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那種溫柔而充滿母愛的眼神的,總是能夠讓孤身的遊子忍不住流出淚水。
家。
亞歷克斯感到自己的喉嚨有點哽咽,走了上去,拍了拍小巴蒂·克勞奇的肩膀,沒有說一句話。
“你也和我一樣,有一個好母親?”小巴蒂的慘白的臉笑了起來“還是也有一個讓人憎恨的父親?”
“哈哈,我從沒有見過他們。”亞歷克斯笑了起來,拍了拍手,就像是在驅散雙方悲傷地情緒。
“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先解決黑魔王的任務。”亞歷克斯攤了攤手,一臉坦然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巴蒂·克勞奇。
“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小巴蒂笑得和個紳士一樣,向亞歷克斯伸出了自己的手。
“亞歷山大·斯托克。你可以叫我亞歷克斯。”
說着,亞歷克斯也一道伸出了自己的手。
突然,小巴蒂整個人猛的向亞歷克斯撲了過來,向上捲起了亞歷克斯的袖子。
“沒有黑魔標記。”
小巴蒂就像是頑童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禮物一樣,懷疑並且憤怒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爲了方便行動。”
“什麼行動能夠讓黑魔王的僕人放棄他最寶貴的榮耀?”小巴蒂笑了起來,眼神裡突然閃過異樣的光彩,緊接着又俯下了身子,“你要我幹什麼?”
“把哈利·波特帶到黑魔王的面前。”亞歷克斯手悄悄地放到了自己魔杖的旁邊,以防事情不對,立刻制服自己面前的小巴蒂·克勞奇。
“誰是哈利·波特?我好像聽那個男人談到過,你知道的,我以前就經常向黑魔王提供情報,這一切都要謝謝他的大嘴巴。”說着,小巴蒂·克勞奇手指向了站在牆角,一動不動的巴蒂·克勞奇。
“他的確會談到哈利·波特,現在我們把他叫做大難不死的男孩。”
“大難不死?”
“對,黑魔王殺他的時候失敗了,然後魔咒反彈到了黑魔王的身上。”
“是什麼魔咒?”
“阿瓦達索命!”亞歷克斯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然後,黑魔王就消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躲在了那兒。”
“這應該是由於某一種魔法的保護纔對。”小巴蒂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應該是他的母親用了自己的生命,來作爲保護他的咒語。”
“爲什麼不會是母親?”
小巴蒂沒有回答,只是瞥了瞥站在牆角的巴蒂·克勞奇。
“我不相信父親,他們總是以爲我們什麼都不懂,而且無關緊要。”小巴蒂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那麼,黑魔王要把那個哈利·波特帶到面前有什麼用,要知道,這個保護可不會只生效一次。”
“他有需要獲得哈利·波特的血,然後藉此獲得被保護的力量,並且,”
“這也將是一個嘹亮的,宣告迴歸的號角?”
“就是這樣,克勞奇。”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難道你要我直接衝進霍格沃茨?我可打不過鄧布利多。”
“今年霍格沃茨有三強爭霸。”
“這是個好主意,”小巴蒂立刻會意的笑了起來,“我們需要做的只是讓這個哈利·波特獲得第一名,然後把獎盃變成門鑰匙。”
“難道就不能夠把別的東西變成門鑰匙嗎?”亞歷克斯忍不住說道。
“這算是考覈嗎?”小巴蒂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可沒有因爲這幾年的生活而變成白癡,要知道,我到現在都還是一個富翁。”
“富翁?”
“智慧是一個人最大的財富!”小巴蒂歡快的笑了起來,“黑魔王要復活,儀式肯定要花很長的時間。”
“沒錯。”
“而哈利·波特身在霍格沃茨,那裡有着世界上最厲害的白巫師。”
“有道理。”
“作爲魔法界的英雄,他一定會受到嚴格的保護,不論他自己知不知道,鄧布利多一定不會允許他這面旗幟倒下。除了躲開衆人耳目的三強爭霸賽,沒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把哈利給弄到別的地方去,你要知道,霍格沃茨是不能夠用門鑰匙的。”
“你怎麼知道?”
“要多讀書不是嗎?我在上學的時候,最喜歡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其實這本書有兩個版本。所以,只能讓鄧布利多自己自覺地幫我解除限制,才能夠達成目標,不是嗎?”
亞歷克斯笑了起來,然後又鼓起了掌來,“可真有你的,巴蒂·克勞奇。”
“對了,哈利那個小子現在在哪裡?”
“我想應該是在魁地奇世界盃的賽場那裡吧。”
“今年還有魁地奇世界盃?”
“恩。怎麼,你這麼快就想要去見他?”
“總的要知道哈利這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接受我們的幫助。”小巴蒂笑了起來,在亞歷克斯看來,文文靜靜的。
“隱形衣?”亞歷克斯一揮魔杖,把隱形衣飄在了半空中。
“我有更好的辦法。”小巴蒂笑盈盈的走到了他父親的面前,拔下了一打頭髮。
“我下次會輕點的,我的好父親。”小巴蒂笑嘻嘻的走到了書桌旁,拉開了書桌的櫃子。打開了一個銅質的飲水瓶,手一鬆,幾根頭髮掉了進去。
“這個味道我一直很懷戀。”小巴蒂看了一眼巴蒂·克勞奇,然後喝了下去。
“複方湯藥劑?”
“沒錯,現在我們走吧,我記得那個男人有關於這次世界盃的門鑰匙。”
亞歷克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巴蒂·克勞奇,突然笑了起來,“你就不害怕被別人看穿嗎?”
“難道你認爲我是個連自己父親都不瞭解的,無能的人嗎?”老巴蒂熟練的穿上了黑色的西服,一絲不苟的打着領帶,然後的得意地看了看亞歷克斯,“你能分辨的出真假麼?”
亞歷克斯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突然發現小巴蒂·克勞奇是他到現在見過的最聰敏的人之一。
“你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是斯萊哲林的?”亞歷克斯跟着老巴蒂從大門裡走了出來,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是,難道你是的?”
“格蘭芬多。”
“拉文克勞。”
果然,亞歷克斯心底總是覺得,這人就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
亞歷克斯在手要搭上門鑰匙前的一霎拉,突然擡頭問道。
“你真的折磨了隆巴頓夫婦?”
“當然……”小巴蒂·克勞奇笑了起來,“沒有。”
說着,兩個人手按在了那本書上,一瞬間就被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