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希與伊莎貝爾針鋒相對的時候,哈利正在飽受斯基特的摧殘,但是還好,鄧布利多不久便來了,他解救了哈利。
“鄧布利多!”麗塔·斯基特高興地叫起來。她彎曲的手指忙亂地扣上鱷魚皮包。“你怎麼樣?”她問,站起身,向鄧布利多伸出粗壯的大手。
“相信你看了我這個夏天寫的關於國際巫師協會會議的報道。”
“好得令人作嘔。”鄧布利多的眼睛閃閃發光,“我特別喜歡你把我寫成一個陳腐的無業遊民。”
麗塔·斯基特一點也不感到窘迫,“我認爲你的有些想法落伍了,鄧布利多,街上那麼多的巫師……”
“我很樂意聽你無禮評論背後的推理。”鄧布利多客氣地鞠了一躬,笑着說,“但恐怕這個問題要遲些討論了,魔杖測量儀式就要開始了,如果其中一個選手被藏在放掃帚的壁櫥裡面,那可就開不成了。”
教室中天鵝絨布蓋着的桌子旁,四個裁判坐在那裡,卡卡洛夫教授,馬克西姆夫人,克勞奇先生和盧多·巴格曼。
哈利一臉輕鬆的跑了進來坐到了亞希旁邊,跟着的麗塔·斯基特也選了個座位坐下。
“我來介紹,奧利凡德先生。”鄧布利多在裁判席桌前就坐,對選手們說:“他將檢查你的魔杖,以確保開賽前他們狀態良好。”
一個老巫師靜靜地站在窗邊,他的眼睛很大,但目光黯淡。正是對角巷那家魔杖店的老闆。
“伊莎貝爾小姐,請你先走出來。”奧利凡德先生說着站到了中間。
伊莎貝爾闊步向前,把魔杖交給他。
“嗯……”他沉吟着,修長的手指如同擺弄指揮棒般地轉動魔杖。魔杖發出一些粉色、金色的火,隨後他把魔杖湊到眼前,仔細觀察。
“是了,九點二五英寸,不易折,花梨木,還有……我的天。”
“它用媚娃毛髮。”伊莎貝爾說。“我奶奶的。”
“沒錯。”奧利凡德先生說,“是了,雖然我自己製作魔杖從來不用媚娃毛髮,不過它還是相當敏感度高的魔杖……不管怎樣,各有所好,只要它適合你……”
奧利凡德先生的手指沿着魔杖滑動,顯然是在查找抓痕和撞痕。過後他咕噥一句:“阿奇迪爾絲!”魔杖頂端開出一束鮮花。
“很好,很好,工作狀態還不錯。”奧利凡德先生撥出鮮花把它們連同魔杖一起交給伊莎貝爾。
“羅伊先生,輪到你了。”
“哈,這把魔杖是我製作的,是吧?”奧利凡德先生接過亞希魔杖,顯得更熱心,“沒錯,我記得很清楚,一根特別的魔杖,獨此一根!”
奧利凡德先生從亞希的魔杖項發出一串銀菸圈,他非常滿意,叫道:“很好,克魯姆先生,該你了。”
維克多·克魯姆站起來,垂頭曲背,朝奧利凡德急速走去,他抽出魔杖,皺着眉,站在那,雙手插在袍子口袋裡。
“嗯。”奧利凡德先生說,“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是格蘭芬多製作的,他可是個制杖好手。雖然他製作的款式跟我的從來就……”
他舉起魔杖,把它放在眼前轉來轉去,觀察得非常仔細。“是了,鵝耳櫪和龍心絃?”他看了克魯姆一眼,克魯姆點點頭,“比普通的厚一些,相當穩,十點二五英寸……阿維絲!”
鵝耳流做成的魔杖發出一聲槍響,它的魔端里長出幾個吱吱喳喳的小鳥,它們從窗戶裡飛出去,在明媚的陽光裡飛翔。
“很好。”奧利凡德先生把魔杖還給克魯姆。“誰最後……波特先生?”
哈利站起身,從克魯姆身邊經過走向奧利凡德,他遞過魔杖。
“啊,是了。”奧利凡德暗淡的雙眼一亮。“是了,是了,我還記得。”
奧利凡德仔細檢查那支魔杖,最後,從魔杖裡噴出一股酒泉,他把魔杖還給哈利,說它的工作狀態極佳。
“謝謝大家。”鄧布利多站起來。“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上課了,或者也可以下樓吃晚餐,因爲他們準備結束——”
聽到吃飯,亞希神情一陣,可是那個拿黑相機的男人跳起來,清了清嗓子。
“照相,鄧布利多,照相哪!”巴格曼興奮地叫起來。“裁判和選手合影,您意下如何呢,麗塔?”
“這——,好吧,先照合影。”麗塔·斯基特說着,“然後再照些單人照。”
照了好久。馬克西姆不管站在哪總擋了別人,攝影師要站在很遠的地方,才能照得到她,可房間又太小,最後只好讓其他人都站着,她坐着。
卡卡洛夫不停地捻他的山羊鬚,想把它弄卷一點。克魯姆半躲半藏,站在人羣后面。攝影師很喜歡讓亞希與伊莎貝爾站在前面,因爲他們兩個一般高,可每次麗塔·斯基特總要衝上來把哈利拉到搶眼的位置。她還堅持要給選手們照單人相。最後總算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