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得動靜很大,很快就引起注意,有人想要追擊。可是還沒衝到吊橋上就被石化咒擊中,連續幾個人被石化後,其他人紛紛躲進掩體,眼睜睜看着吊橋關閉。
隨後,萊爾也沒有停下來。他回頭爬坡,又爬到他的老位置,使用望遠鏡觀察城堡內的情景。
萊爾沒有能力面對一支軍隊,哪怕這只是一些手持冷兵器,只經過幾個月簡單訓練的烏合之衆。
指望什麼?他的武器是普通的九毫米手槍和魔杖,並不是連發加特林機槍,能壓制對方不能逼近。
他想放風箏?一個簡單的包抄就能解決。魔法雖然神奇,可是他的魔力不是無盡的,沒辦法面對這麼多人。
此時,萊爾有些想念他的“原初”。
因此,他就必須藉助戰爭的機會,讓對戰雙方的勢力各有削弱,使用魔杖,隔絕戰鬥停止的號角聲,逼迫“亞瑟王”她們繼續進攻,殺死雙刀男,是爲了打破戰鬥的平衡,讓女性方有機會攻入城堡,佔據戰鬥的絕對優勢。
從“魔法少女”的記憶中,萊爾已經明白“亞瑟王”的戰鬥力,平心而論,萊爾覺得他不足以應對全盛狀態的亞瑟王——魔咒,她可以用劍格擋。子彈,她穿着一身盔甲。
在萊爾的預料中,“亞瑟王”帶領軍隊屠殺城堡,然後萊爾在城堡外埋伏,輕鬆解決筋疲力盡的軍隊殘餘。
可是他沒想到,寄予厚望的“亞瑟王”居然被殺死,女性方的攻勢一緩,隱隱有撤退的跡象。
他也就不得不冒險一次,衝下去,冒險關閉吊橋,釋放咒語封鎖控制室,將他們關在城堡中,不得撤退。
他對控制室大門釋放的魔咒並不難破,萊爾的魔法水平尚弱,麻雞一直嘗試,足以破壞他施加的保護咒。
可是,嘗試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在拉鋸戰的戰場上,指揮官剛剛死亡,女孩們不打仗嗎?怎麼可能破解大門。
在望遠鏡視線中,戰鬥已經升級,女孩們被逼到絕境,反而激發了戰鬥的熱情,再也沒有剛纔混日子的樣子,揮舞着骨質武器一路向前。
真正血腥的戰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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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遠鏡中,一位血跡斑斑的獲勝者踉蹌着走城堡,撐着骨頭的長矛,作爲代步工具。
萊爾晃動他的餐盒,把他最後一口古斯米嚥下去。
好吧,他有些後悔,他不該給黑人大叔留那麼多錢,至少他的烹飪水平不值。這份蒸熟的粗麥粉不合萊爾的胃口——或者說,不合他被伊爾弗莫尼養刁的胃口。
他用餐巾擦擦嘴,蠻有興趣的觀察這位勝利者。戰鬥過於殘酷,從頭到腳被血液覆蓋,竟然讓萊爾無法分辨男女。
或許是男,或許是女,萊爾不知道。他只知道在這死亡的三小時內,這是唯一一個能從城堡中走出的勝利者。
本來,他還能依靠城堡的一處大窗戶觀察其中形式,可是將近一個小時前,一句屍體堵塞了窗口。他也就看不見城堡內部形勢了。
不能直接看見,不代表不能判斷。半個小時之前,喊殺聲轉移到城堡最高處的塔樓,塔樓的窗口隱隱冒出黑煙。他就猜到戰爭即將要結束。
直到現在,最終結束了,城堡之內一片死寂。那滿是血污的人踉蹌走幾步,撲倒在被鎖死的門上。望遠鏡裡,他的呼吸漸弱,沒等幾分鐘,胸口處就再也沒有起伏。
他一路走過,竟然帶着一線鮮血的痕跡,原來他早已受了重傷,只是強撐着身體,走出城堡。
萊爾拍拍手,慢悠悠的走下土山。城堡的吊橋還是關閉狀態,可是一扇大門顯然擋不住巫師。萊爾只是對鐵套索的一環變形,就引發連鎖反應,大門轟然落下。
苦苦阻擋女孩們撤離的吊橋,竟然就被萊爾一下子打開。
萊爾順手舉起槍,也沒管門口的獲勝者死還是沒死,對着他的頭就補了一槍。
沿着那人鮮血的痕跡,萊爾走進城堡之內。
現在,即使城堡中還有活口,那恐怕也沒多少了。果不其然,踏入城堡門廳,耳邊一陣寂靜。
最開始是“亞瑟王”的屍體,她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萊爾看了看,把她的寬刃大劍撿起來放進儲物袋,他可不會放棄如此明顯的收取戰利品機會……
嗯,這把大劍鋒利非凡,他可以掛在交易網站上,賣給對古武器有興趣的人,還能賺一筆錢。
萊爾繞過“亞瑟王”的屍體,沒說什麼,沿着長廊,在城堡之中閒逛,尋找城堡中的倖存者。
遍地可見屍體和血跡。沿着鮮血的痕跡,萊爾逐層上升,一邊移動一邊注意周圍的聲音,果然沒有。
他沿着城堡轉了兩圈,從頂層塔樓轉到地下室,最終沒找到一個活口。
他在一樓的某間小臥室中找到“狐妖”和“魔法少女”幾人的屍體。萊爾一番辨認,隱約覺得她們是逃避戰鬥,被自己人殺死的。
她們死了都死了,萊爾也沒有勘探死亡現場的想法。
萊爾走出血腥的城堡,在他看來,灰濛濛的天都有些明媚。
號角聲響起,看了看手機時間,萊爾舉起魔杖,挑了一個好位置坐下。
現在可不是“魔法少女”記憶中號角響起的時間。
在非常時間響起的號角,預示萊爾的方案已經成功,萊爾影響了男性coser和女性coser的血腥廝殺,最後徹底的解決所有人。
他破壞了事件,目的只有一個:逼出幕後的主使者。
兩聲幻影移形的爆響,兩人在鋪滿鮮血的庭院中幻影移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