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需要安全保障,喬伊夫!”保護神奇生物的教授米勒夫人揮動她將近十六英寸的魔杖。
“不是所有的學生都知道怎麼用飛路粉的,你——”她急忙的叫住一個學生。“你忘記了放飛路粉。”
等到冒失的學生抓了一把飛路粉走進壁爐,他們才繼續
交談。
“這就是爲什麼學院將治療師喊來這裡的原因!”貝克利教授取出鼻菸壺,滿意地抽了一口。
刺鼻的煙霧在屋子裡瀰漫,引來了校醫的怒目而視。
“哼,哼。”喬伊夫不滿地哼了哼,見到壁爐中的綠色火焰有變弱的跡象,連忙舉起魔杖,將火焰繼續升溫。
在一片擁擠的環境下,學生羣正在緩慢消減。喬伊夫教授又向壁爐中填了三次魔法火焰。有些時候,後方的學生不得不停下來,等待前方的學生在壁爐中消失。
霍夫曼教授躺在椅子上,幾乎要睡着了。他有時候也跟喬伊夫一樣,不明白爲什麼非要有教師看着,明明讓一位治療師在就可以。
彷彿有人在夢境中給他耳邊一記鐵錘。霍夫曼慌忙從椅子上摔落。
“警鈴聲音!”貝克利用他尖細的嗓音說道。“警鈴,伊爾弗莫尼的警報來了!”
喬伊夫咆哮道:“我們都知道了,貝克利!”
他立刻用魔杖一指他的喉嚨,用了聲音洪亮咒:“所有的學生,安靜下來,不許喧譁,留在原地!”
喬伊夫指了指一個想要衝進壁爐裡的學生:“在牆邊上呆好。教授們,跟我下去!”
在塔樓外,伴隨警鈴聲音的是近乎咆哮般的風聲。就在霍夫曼的身旁,擺放在塔樓外的盔甲緩緩晃動,空無一物的鎧甲縫隙中彷彿被無形的物質填滿,盔甲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是學院最高警報。”喬伊夫教授大吼道。“有人在破壞學校的魔法防禦,莎拉。”
喬伊夫大喊米勒教授的教名:“你現在回到塔樓裡面,立刻封鎖整片飛路粉網絡,安撫學生,不要讓任何人離開。警報不被接觸不許走出塔樓。”
“好。”她立刻答應下來。舉起她的魔杖,緩緩退到塔樓之中。
“霍夫曼!”喬伊夫猛然喊道變形術教授的名字,嚇得他一哆嗦。“變形出方便走路的東西——”
“我知道,我知道……”
霍夫曼已經慌得說不清話,好在他也曾經有過快速逃亡的經歷。他用魔杖一點地上的泥土,眨眼之中塑出一頭巨大的泥土飛鳥。
他們幾人攥住泥土巨鳥的尾巴,隨着鳥的身體振翅起飛。飛翔的高度並不高,被幾個成年人扯着尾巴,巨鳥速度仍然很快。在匆忙之中,霍夫曼幾乎使用了所有魔力。
他們落在城堡的大門前方,幾隻烏爾塔貓從他們身旁飛過。教授們追上烏爾塔貓的步伐。這些烏爾塔貓幾乎天生追逐着聲音。
我是不是該……
霍夫曼盤算着,慢下腳步,落在隊伍的最後方。他的心中早就盤算好了。他在上次逃亡的時候也是這麼幹的,要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就可以——
被喬伊夫使了一次顏色,霍夫曼又灰溜溜的跟上。
“倒黴,真該死的倒黴!”
霍夫曼教授跟在人羣的後面,心亂如麻。後面會發生什麼呢?會不會有學生死亡?是存在入侵者,還是某種奇異的怪物?
他看着衝在前方喬伊夫的背影,盤算着等到打起來他就跑……反正他也沒有魔力存在了,他對得起他的良心。
他們沒走多遠,追隨烏爾塔貓的腳步,他們來到一樓附近一處走廊。
“天吶,天吶。”
他聽見貝克利教授驚愕的低語。
大理石的地面落陷出深坑,一整片走廊已經被徹底的轟塌,石頭已經看不出牆壁的形狀,外牆被炸的徹底粉碎。
大小不一狀態的碎石几乎鋪滿地面。在碎石之中,幾隻烏爾塔貓茫然地徘徊着。霍夫曼的腳步不受控制地後退。如果對伊爾弗莫尼有強效魔法防護的牆壁都能產生如此恐怖的效果,那麼等到炸到人體身上……
“萬幸,沒有血跡。”喬伊夫冷冷地說道。
“別像傻子一樣愣着,把魔杖拿起來,看看有沒有受傷的人!”喬伊夫拍拍手,走到繪畫面前,粗着嗓子說道:“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婚禮現場》的畫中人羣連連後退,慌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哼哼。”喬伊夫拍拍手,拽過來一處巡邏在碎石堆旁邊的盔甲。“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
盔甲用鋼鐵的手套調整他的頭盔,發出金鐵相交的聲音:“人物,黑色服裝,襲擊,牆壁,傷亡,無。”
“很好。”魔藥學教授放開盔甲的肩膀。就在霍夫曼愣神的功夫,其他教授已經用魔杖修整巨石。
在石頭之下,果然沒有血跡和屍體。
喬伊夫教授立刻揮動魔杖,釋放出青色的煙氣:“我現在要把他抓出來,敢在伊爾弗莫尼的學校裡面,我要把他扔到傲羅水牢裡呆一輩子……”
聽到他的懲罰措施,霍夫曼又打了一個哆嗦。他在心裡做了比較,與其被喬伊夫折磨一番,他還不如乖乖地跟着。
“沒有。”喬伊夫的臉落下來。在花白的頭髮下,他陰沉的臉龐尤爲嚇人。“我們的襲擊者,天才的襲擊者,他沒有用一丁點魔法——貝克利,滾開!我的檢測咒至少抓到了十二個黑巫師,別把滑稽可笑的魔法和我的相比。”
“我不跟你吵,瘋子。”貝克利回擊道。“既然魔法檢測不好用,那就讓那幅該死的繪畫張嘴!老傲羅,這個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