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是食死徒?”赫敏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學校的老師是食死徒,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她知道斯內普有多討厭,學校裡有三個學院的學生統統都恨着他。即使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斯內普。
“我看他那樣子,就像一個食死徒,我們都可以肯定,斯內普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羅恩不以爲然的說着。
斯內普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折磨沒有反抗能力的學生。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他哪裡有什麼底線可言,他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斯內普是食死徒,他一早就有這想法了,就像盧修斯一樣,食死徒也有多會逍遙法外,出現在霍格沃茨也不奇怪。
“可是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赫敏爭辯着,爭辯着聲音就小了下去,鄧布利多也許不會容忍食死徒出現在學校,也許會容忍,畢竟他指不定在計算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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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切都是鄧布利多的計劃,他說斯內普是他的雙面間諜。但到底他爲哪方提供更多的信息,誰知道呢,鄧布利多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人可以看透的人。”
哈利不以爲然的說道,語氣中透着惱怒,鄧布利多越來越像一個陰謀家了。
不管是食死徒,還是伏地魔,都是他的仇人。而現在他的仇人,還在學校裡虐待侮辱了他好幾年,一想到這點,哈利就像吞下了一團蒼蠅,學校裡的骯髒事情還真是足夠的多。
哈利很快又調整過情緒,繼續說着接下來的事情,“除了斯內普,還有盧多巴格曼,他也被指控曾爲食死徒提供情報。不過他並沒有被定罪,他以不知情爲理由,被其他人接受了。”
哈利還記得當時的情景,盧多巴格曼的愚蠢似乎廣爲人知。沒有任何人相信他真的會成爲食死徒,似乎伏地魔都會被他的愚蠢震驚,而對他敬而遠之,他輕鬆的躲過了定罪。
僅僅因爲他太蠢了,所以他犯任何錯,都是大家早有預料的。
當然,也因爲他在魁地奇比賽中,爲英國隊獲得了榮譽,大家願意在這個高興的時刻,忍受他的愚蠢。
隨後,哈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最後是克勞奇先生的兒子,他的兒子被指控參與尋找伏地魔的行動,他們綁架了一名傲羅,用鑽心咒折磨那名傲羅和她的妻子並使他們瘋掉。克勞奇的兒子,因此被判處了終生監禁。”
冥想盆裡看到的畫面讓他非常不舒服,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看上去完全嚇呆了,渾身發抖,蒼白的臉上是茫然無措的神情。他的母親,一個纖弱的女巫已經無法站立,搖搖欲墜,用手帕捂着嘴嗚咽啜泣。
而他的父親,巴蒂克勞奇老爺,用冰冷的眼神俯視着他們,臉上帶着極端的憎恨。
他完全沒有在意他兒子的辯解和說辭,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就鼓動着所有人,將他們親手交給了攝魂怪,判下了他們終生監禁。
哈利並不知道那男孩是否有罪,但他知道,巴蒂克勞奇老爺,在那時候,至少該低下高傲的頭,爲他的妻子鄭重的道歉。
另一個讓他非常不舒服的地方是,那名被折磨的傲羅正是納威的父親,納威的父母正是在這次襲擊中被折磨得瘋掉,此後一直呆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他們連納威也不認得了。
他覺得納威比自己更值得同情,他無法想象,父母活着卻已經瘋掉,完全認不出他的樣子,那將會是何等可怕的場景。
而納威又是一貫那樣的單純,在學校裡還總是受着欺負。一想到這裡,他就對那些欺負納威的人更加仇恨了,該死的斯內普。
相比這個消息帶來的衝擊,哈利更懊惱,自己竟然從來都沒有試着問過納威,關於他們家人的事情,他對這個看上去膽小怯弱的朋友瞭解得太少太少。
他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鄧布利多也知道伏地魔正在變得強大,除了伯莎希金斯,克勞奇先生,最早在去年八月的時候,就有一名麻瓜失蹤。”
“地點是伏地魔父親出生的村子,在那時候伏地魔就開始行動了。但在這之後,鄧布利多並沒有說出有用的信息。”
喬治平靜的說着,“不管怎樣,我們提醒了鄧布利多,這就夠了。我們並沒有打算依靠他來對抗伏地魔,不管他的計劃是什麼,我們都得做好我們的應對。”
他一開始,就沒指望藉助鄧布利多的力量,就像鄧布利多絕對不信任他們。不會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和計劃,告訴他眼中不可靠的年輕人。他同樣也不信任鄧布利多,不會將自己的命運,寄託在鄧布利多的計劃上。
他看着哈利,繼續說道,“對於斯內普,也許鄧布利多更有發言權,但那事情與我們無關。我們既不依賴鄧布利多,更不需要考慮斯內普。”
斯內普一貫不是好人,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至於他內心是否有什麼隱情,有什麼豐富的內心,那些都沒有任何意義。
做好事的未必是好人,但做壞事的一定是壞人,斯內普沒事就拿學生撒氣,註定他一輩子與良善和光明無緣。
“我們能信任的自己,能信任的是彼此。”哈利動情的看着大家,用溫柔的聲音說着。
冥想盆的記憶帶給他沉重的壓力,只有面對着眼前的朋友的時候,他才能找到支撐自己的勇氣。
越是看清鄧布利多,看清其他人的面目,他越是爲自己擁有的友情感到幸運,越是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信任與支持。這是那些爾虞我詐,互相傷害的人絕對不會擁有的真摯感情。
“該來的始終會來,我們爲這一天也準備來很久來。”喬治語氣平淡的說着,臉上是無比的堅定。
他爲這一天準備得已經足夠久了,從他能夠行動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爲必須面對的一天做着準備。已經足夠久了,而他真的已經有了足夠的準備,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一無所有,無法保護自己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