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鼓鼓的說道,“別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放棄,我纔不是那些,看到一點困難就退縮的人呢!”
“那你就慢慢看唄。”張院長不以爲意的說着。
他就不信了,他這麼多大風大浪過來了,還治不了一個小姑娘。時間多的是,總能讓他找到辦法,打消自己外孫女當護士的想法。
又在這時候,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剛剛的白髮老頭和他的兒子,又陪着一箇中年醫生,兩個中年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正推着一輛器械車,那些需要的工具,都放在器械車上。
那中年醫生朝張院長打了個招呼,“張院長好!”
“楊教授好!”張院長點頭朝那醫生示意了一下。
“好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張院長又朝着年輕護士說,“周慧欣,走了,別在這裡耽擱楊教授治療。”
那漂亮女護士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讓她看着一個病人,無緣無故被電擊,這實在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一個護士大姐立刻走了過來,溫和的安慰着她,“慧欣啊,你和張院長就先離開吧,這裡交給我們了。你還不相信我們嗎?不會有事的,好了,這裡也挺晚了,張院長也該回去休息了,你也該回家去了。”
那護士大姐,一邊說着,一邊半推半拉的將周慧欣帶出了病房。
等着張院長和那年輕護士都離開了病房,那護士大姐又回到了病房中。
漂亮護士和張院長站在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隱隱約約看見楊教授拿出注射器,開始給病人注視強心針。病人被注射了腎上腺素後,楊教授又拿起電擊器,開始電擊病人。
電擊,電擊,電擊。
就在周慧欣要看不下去的時候,楊教授已經收拾好工具,和兩位護士大姐推着器械車朝門口走來。
楊教授和兩位護士大姐走出了病房,帶上了房門。
“楊教授,病人沒事吧?”周慧欣焦急的問着。
“病人能有什麼事?”
楊教授不以爲然的說着,“年輕人,就該被電。越早越好,越早電擊,以後出息越大。你看這項家老二項燕,我早就給他爸爸說過,這孩子就得電。早電比晚電好,他們還不信,你看,他現在不是又惹上大麻煩了吧?”
他用不屑的語氣說着,“以前這項燕,也就吃喝嫖賭,玩玩女人。他爸爸還認爲這是人之常情,男人就該吃喝嫖賭玩女人。”
“結果呢?人心慾望永遠是填不滿的,他玩得越多,玩的難度就越玩越高,麻煩也越惹越大。一開始還玩玩潛規則,之後又開始找嫩模,在之後就開始捧明星,在之後就開始和人血拼。”
楊教授憤憤不平的說着,“這項燕就是電少了,就該把他送到我的醫療院去。每天電三次,減少麻煩事。媽呀,四十多億,能讓我開好幾家分院了。”
“嗯,你們先聊,我去泡杯咖啡,壓壓驚。”他朝着其他人示意了一下,“我馬上就回來,等下不知道還需不需要繼續電擊。”
說完,楊教授風風火火的沿着走廊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周慧欣瞠目結舌的說着,“這楊教授不會是有問題吧?”這與她想象中的醫生,也差別太大了吧。
“怎麼說話的呢?”張院長用不滿的語氣說着,“你懂什麼,楊教授是我們醫院特聘的明星教授,他是教育學和心理學方面的專家,也是各界家長心裡的指路明燈,是上流社會的座上賓。”
那兩個中年護士,默默的走到一邊,不去聽這些高層之間的閒話。
“但是,這些都不是一個醫生的標準吧?”周慧欣立刻抓住了張院長話裡的疏漏。
張院長意味深長的說着,“一個醫生的標準,不該由你來判定。”
“那該由誰判定?”周慧欣立刻追問道。
“也許是患者,也許是患者的監護人。”張院長遲疑了一下說着,“誰給錢,誰判定,畢竟醫生也只是養家餬口。”
“姥爺,爲什麼你總說醫生是養家餬口,病人的健康和安危呢?”周慧欣不高興的說着。
“病人的健康和安危,是病人自己的事情。不管他們抽菸喝酒,還是熬夜傷身,甚至是自殘嗑藥。都是病人自己的事情,關醫生什麼事?” www¸ттκan¸co
張院長非常不高興的說着,“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聽來了一堆騙小孩的把戲,但我當了一輩子醫生,你最好別認爲你那一套騙人的把戲能說服我。”
周慧欣氣鼓鼓的看着自己的姥爺,這個在她心裡,一直是救死扶傷,是她心中英雄的姥爺,竟然有着她完全想象不到的一面。
........
病房當中,喬治像一團空氣一樣,默默的站在角落,靜靜的等待着項燕甦醒。
他是在項燕開始被電擊的時候趕到這裡的,本來他是打算用魔法讓項燕恢復過來。
畢竟,項燕早點恢復過來,項家就能早點明確對付他的手段,這樣喬治也好還以顏色。
不得不說,他來的時間剛剛好,如果早來了一點,也許就看不到這有趣的一幕了。
現代科技的手段,確實有着對抗魔法的能力。
那個楊教授給項燕打了強心針,注射了腎上腺素,然後開始電擊。電擊的效果確實很明顯,魔法制造的疲倦和睡眠,也不得不在電擊的刺激下敗退。
被楊教授電了三次之後,項燕恍惚恍惚的醒了過來。
喬治靜靜的看着項燕恢復過來,等待着項家的應對計劃。
此時的項燕非常疲倦,他就像被兩匹馬,拉着往不同的兩頭不斷的拉扯。
一邊是身體沉重得失去了知覺,一邊是精神就像磕藥以後,恍恍惚惚,飄飄蕩蕩無法睡過去。
一種極度的不協調,一種扭曲的失重讓他非常難受,想吐又無法吐出來。
這時候,有人不斷的拍着他,他恍恍惚惚的把頭轉向那人,是他那討厭的,沒出息的哥哥,只知道跪舔他老子的項楚。
中年男人項楚拍着他弟弟的身子,溫情脈脈的說着,“二弟,你好點沒?我和爸爸來看你了,你會沒事的,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