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飛機了,那麼,合作方面的事情,可以直接與公司的人聯繫。如果是其他不緊急的事情的話,可以發到我的郵箱。”
他帶着歉意的說着,“未來的一年時間,我都很忙,實驗室的研究,有幾項重要的成果終於要完成了。”
他猶豫的說着,“也許一年之後,我會比較有空,不過也說不準。”
“好了,再見。”喬治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凱瑟琳只覺得一身的尷尬,她看了看手機上的郵箱和網址,忍不住有些泄氣。
“還以爲聊得不錯呢,竟然起碼一年後纔有時間,這是什麼狀態?”
她忍不住有些氣餒,不管是合作伙伴,還是普通朋友,也沒有直接說,未來一年都沒空這種說法吧。
她用力的甩了甩頭,就當是偶遇的一個生意人,也許未來真有合作的機會呢。
她看了一下時間,她的飛機也快到了,於是不在去想這些事情,也朝着登機的方向走去。
喬治按着秩序隨着人流登上了飛機,在頭等艙裡找到自己的位置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
夜晚,香港淺水灣的一處豪宅。
兩個人影在黑暗中靜靜的看着那個房子。
一個人影心有不甘的說着,“爸,一定要這麼做嗎?我們不是已經決定不調查了嘛?”
他不明白,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還說什麼調查,你要清楚,現在是別人權大勢大。我們是肉在砧板,別人放不放過我們還是一個問題。你弟弟現在癡癡傻傻的,我們家可經不起風浪了。”
隱約中可以聽出這是一個老者的聲音,即使他的話語裡說的都是一些慘事,但他的語調中,仍舊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強大自信。
“做事要做盡,千萬不能做一半,留一半,那還不如不做。”那老者斬釘截鐵的說着,“就像李家遇到找上門的悍匪,也只有笑臉相迎,將臉伸過去給人家打。”
“我們這次終歸是主動招惹上了這麼大一個麻煩,不出點血,怎麼取信於人,讓人放過?出來混,哪些人不能招惹,招惹上了之後,要怎麼解決,這是一門很大的學問。”
那老者顫聲說道,“也只有這樣了,幾十億都損失了,也不差這點了。”
他話語一落,前方的豪宅,突然傳出一陣爆炸聲,整個豪宅就像被巨獸啃了一口,只留下半壁完整,半壁的斷壁殘垣。
豪宅上破損分界的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透過那些燃燒着的地毯和傢俱,可以看見豪宅裡的精美佈置,於此映襯的是分界處的猙獰殘壁,廢墟塵土。
火光映射下,兩個人影一個是一位中年男子,一個是一位白髮老頭,正是項家的項楚和項超。
項楚小聲的問着,“爸,那源點公司的董事長,不是已經離開了香港了嗎?他已經沒有繼續追究的打算。”
他不敢提醒自己的父親,弟弟是因爲被電擊之後才癡癡傻傻的。但他中午就得到了消息,源點公司的董事長,已經乘坐飛機回到了倫敦。
項超冷冷的說着,“他走了不代表他的勢力就不在了,總歸這事需要做一個了結。”
他嘆息了一聲,說着,“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啊?這不沒辦法嘛。”
他慢慢的說着,“周王鼎還在的時候,我們可以留着,反正如果趙家真想要,我們也可以直接送過去,趙家總不會讓我們吃虧。他們這種真正的豪門,一根毫毛也比我們的大腿粗。”
“但現在,周王鼎在我們家不翼而飛,我們又拿不出證據來。最怕趙家真想要這東西的時候,我們拿不出來,剛剛躲過一個權貴,馬上又惹上另一個權貴,這可不是我們項家承擔得起的。”
他靜靜的看着豪宅裡的大火,唏噓的說着,“炸了也好,燒了也好,總歸我們現在算是一個受害者。不管怎樣,項家是保下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挨着那些頂級勢力,又何嘗不是如此。
強如項家,真招惹上了這些人,也是毫無反抗之力。李家就是前車之鑑,如果不是超人應對得當,怕是一家老小都死在了一個亡命之徒手上。
更何況項家面對的是,遠比亡命之徒恐怖得多的強大勢力。面對這種局勢,他不得不萬分小心,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在項家二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透明的眼球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隨後,那透明的眼球化徹底的消失不見。
.......
出人意料的,第二天的報紙,只在不起眼的地方刊登了今晚發生的事情。
“項家酒窖因管理不善,儲存烈酒過多,意外發生爆炸,致使項家住宅多處破損垮塌,好在並無人員傷亡。”
即使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通告,在香港的小市民嘴裡,也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們得不到真實的消息,項家將消息保護得很好。但一個個傳聞,從小市民興高采烈的的談論中傳播開來。
他們有的聲稱,自己七大姑八大姨的七舅姥爺的外甥在項家做保安,所以知道了真相。
項家其實是因爲爲富不仁,被一個旱天雷,擊中了酒窖,所以發生了爆炸,家裡的的很多文物私藏都被炸成了碎片,燒成了灰燼。
雖然很快就有人提醒,當天淺水灣並沒有發生過雷擊。但沒人在意他們的提醒,人們非常樂於在私下傳播這些有趣的傳聞。
在杯盞交錯的討論中,談論者得出了富人也不好過的結論,然後興高采烈的又喝上幾倍。
他們有的言之鑿鑿的說着,是因爲項家買下了那個周王鼎,自己又德行不夠。
項家爲富不仁觸怒了神鼎,所以晚上的時候,神鼎發怒,炸燬了項家的房屋,然後化作一道長虹消失不見。
這樣的傳聞,也非常讓人們感興趣,於是一個又一個關於周王鼎的傳說,也在大家的討論中不斷出爐。
自然也有人說,項家其實是遭了盜賊。項家一直爲富不仁,那些被迫害的人當中,有一個小孩去了大陸,在那邊學得了一身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