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克勞的學生終究不是格蘭芬多的那些小獅子,儘管一個個都情緒激動,作出一副馬上就要起身去找鄧布利多抗議的樣子,但真正有實際行動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
大家心裡都清楚,拿這件事情去跟鄧布利多抗議一點用都不會有,鄧布利多肯定會偏袒格蘭芬多的,這一點從去年的年終晚宴上就能看得出來。
見到同學們一副羣情激憤的樣子,富蘭克林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闖了禍,急急忙忙地拉着麥克離開了餐廳。
“唉,只是可憐了韋斯萊先生,身爲魔法部禁止濫用麻瓜用品司的主管自己的兒子竟然開着一輛被非法魔法改造過的麻瓜汽車飄搖過市,這次還被停職查看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富蘭克林有些哀傷,韋斯萊先生對他非常不錯。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韋斯萊先生不會有事的。停職查看只是暫時的,等這波風頭過了他就會官復原職。”麥克將手裡最後一點麪包塞進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
“怎麼可能?”富蘭克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身爲魔法部禁止濫用麻瓜用品司的主管,家裡私藏了飛天汽車這種違禁品,這可是監守自盜啊,按照魔法部的法律那可是被關進阿茲卡班的。”
麥克小心翼翼地撫平衣服上的褶子,剛剛走的匆忙,身上的衣服被擠的有些亂了,這樣可不行,下節課就是弗利維教授的魔咒課了,自己必須給足他老人家面子。
對富蘭克林的問題麥克不甚在意,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如果換成是你我這樣的泥巴種犯下這種事情那被關進阿茲卡班是一定的,但韋斯萊先生就不一樣了,人家可是純血,還是純血中最富盛名的純血二十八家之一。”
說罷便不理睬富蘭克林,加快速度走向了魔咒課教室。
富蘭克林聽了麥克的回答一個人站在走廊裡發了很久的呆,麥克剛剛的話給了他很大的衝擊。
他自幼生活在美國,對zhongzu歧視這種事情早就心知肚明,然而他畢竟只是個12歲的孩子,心智還不成熟。
這次麥克借韋斯萊先生的事情第一次把巫師界殘酷的血統歧視展示給了富蘭克林看,給了他很大的震撼。
等他回神時麥克已經走出去了好遠,富蘭克林咬了咬牙,朝着遠處那道身影追去。
上弗利維教授的課非常無趣,這是麥克此時的親身感受。
二年級的魔咒課課程對於麥克來說就是雞肋,那些千奇百怪的魔咒雖然非常有趣,但對麥克的實力增長卻微乎其微。
但畢竟是自己家院長的課,最基本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麥克在座位上坐的筆筆直,臉上還帶着微笑,一副弗利維教授的課非常有意思,自己樂在其中的樣子。每當弗利維教授提出問題的時候麥克也總是會舉手,而弗利維教授也很配合,絲毫不理睬隔壁桌把手舉的高高的斯萊特林學生們,每次都讓麥克回答。
二年級的魔咒課程自然難不倒麥克,每次的回答都能讓弗利維教授大聲叫好,隨後便是加分。短短一節課的時間麥克就爲拉文克勞掙了50分。
這在往年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教授們對於加分扣分都是相當剋制的,能有個二三十分就非常不錯了,看樣子在經過了去年晚宴上的事情後弗利維教授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火,準備偏袒一下自己的學生爭一爭今年的學院杯。
然而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弗利維教授這樣做的報應很快便出現了。
下午的課程是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並且又是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一起上。斯內普應該是知道了上午魔咒課上的事情,也學着弗利維的樣子只讓斯萊特林的學生回答問題,對拉文克勞們舉起的小手則視而不見。
更過分的事斯內普這個傢伙還在不停的找拉文克勞的麻煩,富蘭克林這個粗手粗腳的傢伙成了斯內普的主攻對象,一節課的功夫下來麥克早上掙來的50分被扣了個精光,斯萊特林在則是被加了20分。這不是斯內普不願給斯萊特林加分,而是馬爾福他們實在是不爭氣,除了一些送分題之外幾乎一道題都沒有答對。
富蘭克林對斯內普針對他的行爲非常不滿,要不是麥克拉着估計在課堂上就要和斯內普打起來。
這樣的場景不單單發生在麥克的課上,幾乎其他年級所有的課上都是如此,各個教授都在爲自己喜歡的學生瘋狂加分,對自己討厭的學生則瘋狂扣分。
麥克下課後經過那四座代表了四大學院學院分的沙漏時就發現裡面代表了學院分的各色寶石正在不斷的增加、減少,並且幅度非常大。
麥克見狀搖了搖頭,看樣子去年鄧布利多在年終晚宴上給哈利強行開掛的後果非常嚴重,現在學院的教授們已經統統撕開了臉皮。這學期纔剛剛開始硝煙味就已經這麼濃郁了,實在無法想象等到學期末的時候會是多麼慘烈的一副場景。
教授們互相之間斗的難分上下,他們的學生自然也是一樣的。
在上了一整天的課之後四大學院的學生們私底下也發生了很多爭鬥。當然,動手是不可能的,動手被抓就意味着扣分加禁閉,除了格蘭芬多的蠢獅子之外沒人會願意這麼做,至少暫時不會。
所以現在學生們的爭鬥大多還是以語言攻擊爲主。
麥克就親眼看見那晚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學生會主席被出自拉文克勞的那位女學生會主席帶着一羣拉文克勞的學姐學妹們圍在角落裡謾罵,原因就是這位男學生會主席出自格蘭芬多,而去年格蘭芬多靠着作弊的手段從拉文克勞手裡搶走了學院杯。
在從他們邊上經過的時候麥克也聽見了一些他們交談的聲音。
那些學姐學妹們口中不斷的竄出各種麥克聞所未聞的髒話,罵功之花哨,詞藻之華麗讓麥克自嘆不如。
而被圍在一羣小姑娘中間的那個男學生會主席此時已經絕望了。這些都是女孩子,他又不好動用武力。他也想要逃,但想要從人羣中鑽出去就必然會和那些女生有身體接觸。
而只要他一碰到那些女生,她們便會大喊非禮,逼得他只能堵住耳朵蹲在地上乖乖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