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重獲新生的‘里奧傑斯’不斷髮出咆哮的言語,發怒的說道,“凡人,這是什麼魔法!既然可以阻擋住我的力量!”
“這不可能!”
看着眼前猶如磐石一般穩固的銀色麒麟虛影,他卻是感到十分的震驚。
哪怕是以黑暗維度多瑪姆無數年的閱歷,他都分不清眼前這股力量是什麼?
竟然擋住了自己的力量侵襲,而且擋住了自己的邪惡侵蝕
哪怕現在只是自己的一縷神念,這恐怖的能量根本不是一個凡人能夠擋得住的?
“你不是至尊法師?”
“怎麼可能擋得住我的一擊!”
“是嘛?”
“很抱歉,我不是什麼至尊法師!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巫師罷了!”
夏弦淡淡的說道。
整個神情卻是一副緬懷的樣子。
緬懷着那過去的快樂,這就是呼神護衛。
發動咒語的關鍵之處就在於竭盡全力回憶某件快樂的事情,這樣在念動‘呼神護衛’時才起到作用。
並隨之召喚出一個守護神。
這個守護神就是一種正面力量,它所倡導的東西正是攝魂怪的食糧——希望、快樂、活下去的願望,你也可以把它看成是正面情緒的具象化,愛意的現實投影。
這無關於外界的天地能量,這只是人類本身的精神挖掘,將其投射出來罷了。
當然,多瑪姆之所以詫異其中的力量,也可以算是兩個魔法體系的差別。
在夏弦的上個世界卻是注重個人潛力的挖掘,以及個人的意志力,而這裡的魔法師,卻是善假於物,依賴於外界的天地能量。
所以,多瑪姆驚訝於其中力量也可以理解。
“這不是什麼力量,如果要說是力量的話,或許就是信念的力量吧。”
“什麼?你在開什麼玩笑?”多瑪姆那啃咬骨骼似的聲音再次響起。
“像你這種充斥着毀滅和絕望的魔神,怎麼能體會到人類的快樂和愛意呢?”
夏弦從一幅幅快樂的記憶片段中醒轉過來。
其中有着上一世剛剛凝聚法寶時感覺,
功法突破之後的欣喜,
以及這一世剛剛進入霍格沃茲時的喜悅,
第一次學會魔咒的時刻,以及與伊莉莎相視一笑,默默不語的時候,
這實在有着太多的第一次。
“呼!”
夏弦長嘆了一口氣。
麒麟守護神依然安然無恙的虛立上空,將多瑪姆的邪惡能量徹底隔絕在外。頗有一番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勢!
“是時候做一個了結吧!”
剛纔還一副緬懷的神色,驟然變得面露狠色。
一抹笑容勾勒在他的臉上,一個極其惡毒的咒語從他嘴裡緩緩吐露。
“阿瓦達索命!”
魔杖末端瞬間噴吐出了一道綠幽幽的光芒,可怕的即死魔咒,毫無阻礙的命中在‘里奧傑斯的身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痛聲,驟然從他的嘴裡發出。
“這又是什麼?”靈魂撕裂之苦,直接將這個黑暗維度領主折磨苦不堪言。
“如果說剛纔是人間至善的魔咒,那麼這個就是人間最不可饒恕的咒語!”夏弦慢條斯理的說道。
隨着魔咒越發刻入靈魂深處,多瑪姆的靈魂瞬間被撕裂的七零落。
砰!
一股嫋嫋飄蕩的黑霧,從里奧斯的屍體上徐徐飄出,然後力量漸漸潰散,最終消散了空中。
“你本體來的時候,我還可能皺一下眉頭,就憑這縷神念也想取勝,簡直是天真妄想!”
當多瑪姆的力量徹底退散,整個被強制關閉的大門,才隨着微風徐徐打開。
火焰猛得在里奧斯的屍體上再次迸現而出。
在失去了那股附身的多瑪姆神念後,里奧斯也徹底死去,也就以此失去了繼續折磨的動機。
詭異的火焰無風自動,猛的高漲起來,驟然間就將他的軀體直接吞噬殆盡,只留下了縷縷飄蕩的血霧消散在空。
與此同時,搖曳的火焰彷彿收攏不住。
卻是在這間海礁邊上的小屋內徹底點燃,成年老木助長了火勢,火焰越發的旺盛霸道起來。
隨着咔嚓一聲巨響,整個房屋徹底崩塌了大半。
“這裡的風景倒是不賴!”
走出房門的夏弦,站立在海岸邊的礁石上,靜靜看着浪漲浪退,那無邊的黑暗水面彷如深淵一般,比起剛纔的場面更是攫取人心。
不過雖然在剛纔輕易戰勝了多瑪姆附身的教徒,但自己切記不能以此自滿,剛纔那可能不過是黑暗維度領主實力的萬分之一。
所以就憑目前實力大漲,成就了太極玄清道和穹光劍的自己,真要是面對起多瑪姆的本體降臨,終究也只是逃命的結果。
“這就是這個世界其中的高端力量?”
夏弦默默的說道,眼中卻是閃現出了一絲興奮的光芒,根本沒有爲此而感到不安。
畢竟來到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要突破自我的桎梏,如今這才窺視到這個多元宇宙的頂尖存在之一,也讓他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成長可能性。
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應該可以去找王超了。
夏弦用了一個幻影移形,迅速消失在海邊的山崖上。
而這時候。
礁石邊還在猛烈燃燒的小屋,火勢驟然得慢慢收攏,漸漸只剩下了幾朵微弱的小火苗。
而剛纔發生的命案,卻是再也找不到一絲存在痕跡。
一間極其昏暗的教堂場所內。
卡西里奧斯緊緊得抿着脣,臉色十分得難看,端坐在首席的位置一言不發。
而旁邊底下圍攏的多瑪姆教徒們,見到這樣的場面,也都是默不作聲,面面相覷。
良久。
他才從失神的面孔中漸漸醒轉,一雙陰狠的瞳孔環繞了周圍的教徒。
“就在剛纔,我已經收到了多瑪姆真神的指示,多瑪姆大人的降臨被一個黑髮的法師打斷了,我們務必幹掉這個傢伙!”這一聲陰狠的話語,恍如一陣心靈風暴劃過,頓時讓底下的各位心底一個激靈作響。當然在各位信徒的心底,也不由爲那個倒黴蛋感到可憐。一個勢單力薄的法師被盯上,後果可想而知。
“到底是誰?竟然還爲此觸怒到了多瑪姆大人的偉大意志?”作爲隨着卡西里奧斯一起背叛古一法師門下的信徒,布倫特的確有這一種殊榮和勇氣在此提問。
一道火焰從卡西里奧斯的手心內憑空冒出,一張略顯稚嫩俊俏的臉蛋,從火焰中緩緩出來。
“你們知道怎麼做。”卡西利奧斯冷冷的說道。
“遵從您的指示。”一聲聲高昂激動的話語,從底下多瑪姆信徒內不斷傳來。
看着那一雙雙充滿宗教狂熱的瞳孔,卡西里奧斯點了點頭,稱讚的說道,“現在就給我去找吧。”
話音剛落。
一道道空間大門不斷打開,教堂內的信徒開始不斷消失,準備就此從這個世界內,揪出那個敢於觸怒邪神意志的傢伙。
彷彿感覺到了某種意動。
夏弦正站在倫敦聖殿的門口,鼻子微微瘙癢,突然間就打了一個哈欠。這是誰在掛念着自己?
夏弦摸了摸下巴,不由陷入了深思之中,一般常人莫名打哈欠的時候,都大多認爲自己是被某個人掛念起來。
這種似乎經不起科學推敲的玄學,即便在巫師界內也是很難得到認可。
但這當中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霍格沃茨內,即便是老校長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也感到厭惡的占卜課教授,西比爾·特里勞尼。
作爲本身略顯神經兮兮,十分不合羣的人物,要不是她有着基本準確的預言能力,說實話,肯定得不到大家的喜愛。
雖然夏弦在占卜課上曾經和她起過沖突,而且特里勞妮也曾經給夏弦做過不好的預言,但夏弦還是抱着一絲好奇心學習這門課,也從她這個占卜課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就比如,剛纔自己打起哈欠,確實是因爲一股念頭在掛念着自己所引起,而且這還是一股惡意。
“有點意思!”夏弦對於這莫名其妙的惡意,倒是起了一絲興趣念頭,腦海也不由想起了上次自己占卜的場景。
說實話,即便是天資如他,在十分冷門的占卜和預言方面,卻也是十分的青澀稚嫩。所推測出來的謎底準確率,也不過是三七開。而且是百分之三十概率會對,百分之七十概率會錯!
略顯低的命中概率,也讓夏弦很少佔卜預言。因爲占卜出來的結果,你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但你可以確定的是,那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壓力,會讓你無論做什麼,都會想起謎語中的暗示,以致於自己精神壓力猛增。所以這對於依靠實力碾壓一切的夏弦而言,毫無必要如此增加自己的精神壓力,這或許也是鄧布利多略顯厭惡占卜的原因。
因爲與其想那麼多,還不如腳踏實地的把事情弄好。但夏弦興致一起,卻是怎麼也攔不住。
夏弦走進了倫敦聖殿,桌面上擺放着一個朦朧的水晶球,和一副略顯古樸陳舊的塔羅牌。看來法師們也喜歡進行這些玄之又玄的預測。
夏弦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然後按照佔卜課本上的介紹占卜了起來,三年級剛剛開設這門占卜課,夏弦會的,也只是最爲基本的方法之一。
很快,一套儀式推敲完後,夏弦翻開了桌面上的塔羅牌。
“煙花和繁華奢侈的背後卻是一雙雙從深淵地下伸來的黑手。”他默默說出了謎語。
夏弦皺了皺眉,這個似乎預示着自身的危機,他又拿起了桌上的茶杯,這個茶杯裡只剩下了一些茶末。
夏弦在茶杯裡,似乎看到了一個正在長嘯的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