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儀式

蘭森目送普雷離開後去了廚房又找了點吃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餓得快。

上學前爺爺說儀式不會太複雜,除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水晶人偶其餘都是些可以花上一些加隆就得到的草藥材料和媒介工具。也就是說如果順利的話,在萬聖節前就能解決掉標記的問題。雖然對原著記不太清了,但蘭森知道萬聖節奇洛還會搞個大新聞,來轉移注意力,如果拖到萬聖節難保不會遇到奇洛行動。

蘭森一邊想着一邊往嘴裡塞着德國烤腸,廚房的學生還是有幾個的,他是唯一的斯萊特林,剩下幾乎都是赫夫帕夫,畢竟廚房對他們從來不是秘密。

吃了點東西之後蘭森卡着時間從圖書館借了一本《變形術指導》纔回宿舍,管理員平斯夫人對蘭森這種踩點借書的學生非常不滿意,一定要蘭森聽完她的教育才把人放走。

馬爾福三人已經在寢室了,高爾和克拉布坐在椅子上有點呆呆傻傻的,在討論什麼魁地奇球隊的花邊新聞。馬爾福坐在窗邊,拆着媽媽送來的包裹。

“我在路上遇到哈利波特了,”蘭森順手把書扔到牀上跟馬爾福說,

馬爾福笑了幾聲,興奮的湊過來說“他還說了什麼?和那個韋斯利。”

“問我會不會去。去哪?他說你們要決鬥。”

馬爾福自豪的向蘭森說明了他的計劃,“等他們到的時候就一網打盡!我已經跟費爾奇說好了,”馬爾福坐在蘭森牀上順手翻了翻他的書,“我覺得我們的目標還是挺一致的。你知道他吧?那個打掃衛生的費爾奇。”

“總是抱着只貓,我記得。”

“洛麗絲夫人——”馬爾福拖着長長的腔調

蘭森知道馬爾福一直在氣惱哈利波特駁了他的面子,“如果他們不去呢?”

“一羣莽夫哪會想那麼多。”馬爾福無所謂的擺擺手,費爾奇爲了放鬆哈利他們的警惕甚至打算這三天不去獎盃陳列室了。

蘭森把馬爾福轟回了他自己的地盤。自己早早的洗漱完就打開《變形術指導》看了起來,他要把學習提上日程了,否則放着一大座金山銀山都用不了。

第二天中午普雷帶着爺爺的信回來了,愛麗莎夫人也給蘭森寫了一封信表達思念之情,以及對胡安尼的憤怒,說他胳膊剛好就跑出去闖禍,麥格教授纔開學就寫了一封信控訴了他們整個寢室。至於爺爺的信,言簡意賅,因爲需要新鮮的接骨木果子,他們把時間定在了十月,在萬聖節之前。梅文爺爺提醒蘭森最近安心學習不要被額外的事情干擾情緒。他希望蘭森能明白要嚴肅的對待但也不要慌神害怕。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蘭森的生活非常規律,早起看書或者在湖邊練習一下魔法,然後上課、吃飯、午休、上課、空教室練習、夜宵、洗洗睡覺。因爲太勤快了,蘭森只有在晚上才能跟自己的室友們聊上幾句。

馬爾福最近對他的態度很保留,哈利波特那天並沒有去決鬥,他懷疑是蘭森告密了。蘭森面不改色的扯謊,一點都不關心他們在幹什麼,更何況格蘭芬多還有赫敏格蘭傑那樣的學生,“胡安尼告訴我她可是非常愛管閒事。”對於這一條理由,馬爾福發現自己完全辯駁不了,畢竟確實是這樣。

十月初的一天的蘭森正在禮堂吃飯,突然收到了來自哈利波特的信,蘭森無語的擡頭看了一眼格蘭芬多的桌子,哈利和羅恩一臉神秘的遞給蘭森一個眼神。

打開一看,“普雷,

魔藥課筆記,速回”

竟然是代號,而且爲什麼還要用自己貓頭鷹爲代號。自從上次蘭森提前通過普雷告知了哈利,他們還是去了,結果證實是真的。再加上之魔藥課需要二人一組的時候,沒有願意跟格蘭芬多配對的,蘭森就說自己可以絲毫不介意。所以他們儼然把蘭森當做了在斯萊特林的臥底。

蘭森提筆回覆“自己來拿。”然後讓普雷直接飛去了格蘭芬多的桌子,這有什麼好躲躲藏藏的。

“你是真不怕得罪人啊。”艾文湊過來小聲跟蘭森說。

“我是來上學的又不是來當特工的。”

“今天能幫我補習一下變形課嗎?”艾文問,自從蘭森爲斯萊特林在變形課上取得了不少分數之後,開始有同學陸陸續續向蘭森請教。他們哪知道蘭森遇到瓶頸的時候看起來在牀上睡覺實際跑到領域裡自己練習去了,知道太陽穴有些疼纔會停下回去睡覺。

畢竟對於現在的蘭森來說除了拼命提升自己保命,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今天我想早點睡。明天晚上四樓空教室見?”

“好!”艾文開心的說。

轉過頭蘭森看到格蘭芬多的兩個人抱着要深入虎穴的壯烈感走過來,還是起身再拉文克勞的桌子旁把筆記借給了他們。

“用完放在三樓花精靈的雕像後面就行了。”蘭森沒再逼迫他們一定要到斯萊特林長桌這邊。

晚上的時候蘭森終於收到了梅文爺爺的包裹,出乎意料的不大。蘭森回到寢室打開包裹,裡面有梅文爺爺的信,上面詳細標註了整個流程。最後說如果需要的話,他們可以到霍格沃茨去。“學校裡總是還有那麼幾條密道的。”信裡這麼寫着。

不過蘭森沒得選擇,梅文爺爺已經做好了決定,他讓蘭森月中的時候穿好隱身衣到城堡三樓走廊的掛畫瞌睡男巫那裡去等着他。

子孫倆把時間定的很晚,凌晨三點左右,要保證不會遇到奇洛和其他教授,消除詛咒的儀式也是需要再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

晚上宿舍裡一片寂靜,蘭森被無聲鬧鐘狠狠掐了一下,他掙扎着起來,從空中抓出來了隱身衣,披在身上後才下了牀。

現在是兩點五十,蘭森看了一下表,開始往三樓走。這次比第一次要幸運得多,蘭森成功避過了幾名幽靈和不睡覺的洛麗絲夫人。他特地從對角巷選購了一雙施加了無聲咒的軟底鞋。因爲離得遠,雖然隱身衣被蘭森大意放在了花堆上有輕微的花香,但洛麗絲夫人沒有太注意。

到了三樓蘭森一幅幅的分辨着畫上的內容,終於在走廊中間靠後的位置找到了那幅畫,一個帶着破舊帽子正在打瞌睡的男巫,蘭森覺得他可能只是單純醉宿了。蘭森仔細看發現他手邊有一個漂亮的酒杯,跟整幅畫格格不入。

畫像裡的男巫打着瞌睡呼嚕聲震天,旁邊的風景畫裡的一位淑女“嘭”一下子就把窗戶關上了。

蘭森靠着大理石牆壁神遊等着梅文爺爺,突然一聲大罵驚了蘭森一跳。

“嘿,老頭子,這是我的屋子!快出去!”畫像裡的酗酒男巫醒了,把杯子牢牢護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慌張的想掏出魔杖,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用了,等梅文爺爺都爬出相框了,男巫才費勁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蘭森看爺爺要下來,趕緊上去扶了一把。

“好久不見,小蘭森。”梅文爺爺樂呵呵的說,男巫的咒罵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梅文給自己施了個幻身咒,隔着隱身衣拉着蘭森的手。他指着畫像裡的男巫,“你知道他是誰嗎?”

蘭森搖搖頭。

“勞特·斯萊特林。”

蘭森驚訝的看着面前臉色燥紅,衣服破爛,神志不清的男巫,這竟然是斯萊特林的後代。

“看到他手中的杯子了麼?他的姑姑約萬卡夫人出嫁的時候,斯萊特林家族雖然沒落了但家底還算豐實,狄俄尼索斯的酒杯,兩個,一個作爲陪嫁帶去了岡特家族,另一個一代代傳給了勞特。”梅文捏了捏蘭森的手腕,“嗜酒不過是勞特放棄自己的表現之一而已。”

“好了,我們該走了,現在可不是講故事的時候。”

蘭森看不清爺爺的表情,畢竟斯萊特林家族算是佩弗利爾的親戚了。

“不過爺爺你是怎麼來的?怎麼從畫裡出來的?”

“哦,這是個類似傳送櫃的魔法,需要連接兩幅畫,前提是必須畫的一個人。我們家有這個人的畫像。嗯,算是引以爲戒吧。”

蘭森帶着佩弗利爾爺爺到了四樓的廢棄教室,梅文顯然注意到有個地方不太尋常,蘭森把老爺子往回拉,“那是禁區,在這邊呢。”蘭森說

兩個人進門的時候有仔細觀察了一下有沒有設置什麼咒語。鄧布利多似乎很放心,或者說生怕別人找不到鏡子一樣,就這麼一點防護都沒有。怪不得哈利波特發現之後恨不得天天來看。

關好門,梅文爺爺又施加了幾個保護咒語。祖孫倆開始了正式的準備工作。

在爺爺的指導下蘭森取出了三隻蠟燭,一隻擺在對着鏡子的正中間,兩隻一邊一隻放在了鏡子邊上大概一米的位置。水晶人偶放在了鏡子和第一根蠟燭中間,蘭森忍住沒去看水晶人偶的樣子,總覺的黑暗中點起的蠟燭帶着魔力,他怕一擡頭人偶就多了一張臉。

梅文爺爺又讓蘭森取出了三根蠟燭,這回是背對着鏡子,形成一個對稱。然後蘭森站在中間,而梅文則退到了蠟燭一米的位置。

接下來蘭森抱着草藥站到了蠟燭中間正對着鏡子,銅盆倒空放在了中間,他點燃了一束蓍草花,紫色的碎花易燃,很容易就點着了,蘭森開始默唸:請我的靈魂告訴我,此次是否成功。唸完把花束扔進了銅盆,火焰是金紅色的,漂亮極了。

蘭森看了爺爺一眼,得到了肯定後,繼續儀式。

剩下的草藥被蘭森分好了順序,一束束點燃,幸虧有梅文爺爺的封閉咒語,氣味沒有瀰漫出教室。

蘭森點着草藥口中繼續低聲唸到:

這裡佇立的是蘭森·佩弗利爾,我的靈魂如同這火焰堅定,幸福是我應得的。

隨後繼續點燃下一束草藥,並說道:有詛咒者困擾了我吸引幸福,其名爲阿方德。這緊固之力如此強大,讓我如同受困於海底的飛鳥。

蘭森把剩下的草藥都丟進了銅盆裡,繼續說:現在,我來決定自己的命運,掙脫這無禮的束縛。可悲的詛咒,如果你無其他地方可去,看看前面吧。

說完,蘭森把鏡子兩邊的蠟燭慢慢向中間的人偶靠近,人偶身邊的蠟燭突然旺盛,火舌舞動差點燙到蘭森。

蘭森繼續重複着儀式詞繼續向人偶靠近,越靠近活越旺。梅文爺爺特地選的粗蠟燭,按這個燒法,過不了多久就會燒完。蠟燭的火焰太過旺盛已經有些燙手了,蘭森沒辦法只能抽出魔杖繼續移動蠟燭。

在三個蠟燭成功將人偶圍起來之後, 蘭森跪直,看着面前的鏡子心中默唸:赫伯特的伊圖爾,祈求您聽到我的心聲。

這回儀式中的六根蠟燭燃燒的更旺了,無所顧忌的樣子,像是要迫不及待的燃燒完最後的生命。

蘭森感覺到了身體中猶如抽絲一般與鏡子中的自己相連,他看到了厄里斯鏡中的一團黑影,一下子就像墨水滴進清水一樣,暈開了,黑影化成了模糊的人影,蘭森看到一名中年巫師,四十多歲的樣子,面部堅硬的線條,灰色的鬍渣,棕褐色的眼睛,緊皺的眉頭已經有了兩條豎線。

這就是阿方德麼?蘭森想着,人影又變換了,男巫坐在神廟的祭臺上,大笑着。突然間畫面破碎了,阿方德融化成了黑影,晃動着,像是在掙扎。如同蘭森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

到了梅文爺爺該出場的時候了,他念動着咒語,引導出黑線進入了水晶人偶的體內。隨後一抖手,人偶跌進了銅盆中。

但是進入銅盆的不止人偶還有緊隨而出的寒氣,是伊圖爾,蘭森擡頭看了一眼鏡子,長髮男人衝蘭森簡單的擺了擺手做了告別。

寒氣非但沒有熄滅火焰,反而讓銅盆中的火死灰復燃,。

火焰把水晶人偶包裹住,一層一層的往下擠壓,知道最後熄滅。

蘭森探頭一看,人偶已經成爲了碎末,突然蘭森聽到耳邊長髮男人的聲音在迴盪:

“送你告別的禮物——找到恩基的遺產。”

蘭森扭頭看着爺爺,老爺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收拾着殘局,好像一切只是蘭森的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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