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麗在今晚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的姐姐趁着夜色回到了家裡,但卻瞞過了她的父母,她輕手輕腳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間,然後走到牀前,輕輕的吻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淺淺的月光照在她的臉色,有一種迷人的聖潔感,明明她在睡夢中,卻能感受到她姐姐嘴脣的溫暖的溫度。
“姐姐!”加布麗從睡夢中醒來,睜開雙眼,如瀑的銀色長髮散亂的披肩而下,這時候透過窗戶才發現,太陽已經探出了頭,散發着柔和的光亮。
現在是早晨了。
她甚至沒有穿上自己的卡通拖鞋,換下睡衣,就急急忙忙的衝出了房間。
“姐姐回來過!”
她對着正在吃早飯的父母說道。
一家人很想念她的姐姐,她的父母也是,日夜憂心。
鄧布利多一再的重複,芙蓉會很安全,甚至很快就會回到他們的身邊,可是這完全沒有說服力。
那位“喪心病狂”的學生說不定會對他們的女兒做些什麼。
“加布麗,你肯定是出現幻覺了。”德拉庫爾女士在早餐桌前,憐愛的拍了拍加布麗的頭,她也很思念自己的女兒,只是這太不切實際了。
就在這時,一張羊皮紙從吊燈上輕飄飄的掉了下來,上面有着黑色的字跡。
“我很好,請別擔心。”
然後這張羊皮紙轉瞬就化爲了灰燼,靜悄悄的躺在餐桌上。
“這是姐姐的字跡!”加布麗開心的說,“她肯定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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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莊園,這時一片寧靜,噴泉中的水暫停流出,往日趾高氣揚,習慣來回踱着步子的高傲孔雀如今躲在牆角,就和主人的心情一般,不願發出響動。
“納西莎,我有件事想要通知你。”客廳裡,盧修斯的臉色有些沉重。
他的妻子——納西莎,此時在一張紅木桌子旁雙手托腮,魂不守舍,雙目放空望着前方,神情有些萎靡。
“是德拉科的事情嗎?”納西莎立刻站了起來,那憔悴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了精神,但是她看見盧修斯的表情之後,又變得比之前更加緊張了。
盧修斯那張蒼白的臉上嚴肅極了,眼皮下垂,手中的銀質蛇頭手杖被緊緊的握住。
“別激動,現在還沒有德拉科的消息,只是另外有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希望你在聽到以後能夠冷靜。”盧修斯有些躊躇,看樣子是在糾結是否將這件事告知她的妻子。
這對她的妻子而言,必然是雪上加霜的一件事。
可是他卻也不能一直隱瞞下去,納西莎有得知事情真相的權利,那是她的親人。
“你的姐姐,貝拉特里克斯死在了阿茲卡班。”盧修斯儘量用不帶情緒的語氣說道,彷彿這樣能夠減輕一些悲傷。
納西莎那本就蒼白的臉色這時候再也找不到一絲的血色,她用顫抖的語氣發問:
“神秘…黑魔王不是去救他的部下們了嗎?”
“我也不知道。”盧修斯沉重的閉上了雙眼,“我通過黑魔標記都感受到了他滔天的怒火,可能營救失敗了。”
所有食死徒,都能夠通過黑魔標記,感知到伏地魔的情緒,越是疼痛,就表示那個男人越是激動。
“預言家日報的一隻送報貓頭鷹給我傳遞了這個最新的消息,阿茲卡班塌陷了,其中的囚犯沒有幸存者,全部死亡。”
“我會幫她舉辦一個像樣的葬禮的,人已經死掉了,他們不會太過爲難,你說好嗎。”盧修斯將手攀上了妻子的金髮,緩緩的撫摸着,然後把她按回到了座椅上,俯下身親吻着她的額頭,安慰着她。
納西莎點了點頭,將她纖長的手指在太陽穴上揉了揉,顯得很疲憊,她的親人在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
可是這並不能讓她太過於哀傷,那淡淡的愁緒僅僅只是縈繞在自己的心間,要說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也說不上。
她的姐姐自從被關進阿茲卡班裡,兩人就再未有過聯繫了。
時間會沖淡一切,而且在納西莎看來,她的姐姐在那攝魂怪的折磨下精神失常,也許解脫,反倒是件好事。
“那德拉科呢?有他的消息了嗎?”納西莎接着惶恐的問道,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她當下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我已經說過了,還沒有。”盧修斯搖了搖頭,他緊接着安慰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除了鄧布利多,沒有誰能夠抓住他的,相信我們的孩子。”盧修斯這麼鼓勵道。
而他們所擔心的人,現在正在開始一場新的旅程。
“這個方向?是德國嗎?”芙蓉坐在火車上詢問道,此時她正望着窗外沿着鐵路的一道道倒退着的風景,廣袤的平原一望無際,山川蔓延。
在偷偷的見過了親人以後,芙蓉的心情顯得很好,臉上掛着止不住的笑容,明媚動人。
那個人的魔杖到手了,最終的目的地,自然就是紐蒙迦德——格林德沃所暫居的地方,也是與阿茲卡班監獄齊名的拘所。
那在德國的境內,但是確切的位置,並不知曉,他們甚至不知道那在內陸,還是在海中,就連鄧布利多也沒有給他們透露。
在欺詐者集市一番修整過後,馬爾福與芙蓉二人最終啓程了,交通工具選擇的仍舊是慣用的火車。
目的地是德國的首都柏林。
如果說法國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充滿浪漫的慵懶感,大街小巷,隨處隨地都可見閒適放鬆的,亦步亦趨緩緩散步的行人,熱愛享受生活。
那麼一下車,離開車站進入城市,德國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種嚴謹的刻板,他們大多數行色匆匆,卻又循規蹈矩,一絲不苟。
當然,因爲宣傳或者說偏見之類,這樣那樣的原因,人們對於一個民族都會有一種刻板的印象,實際上呢,法國也會存在嚴謹的人,德國也不乏粗心大意的人,但大體上,印象是準確的。
尤其是法國,甚至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就算十個法國人,九個是懶漢,那一個勤奮的天才,也能帶動他們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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