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爾福仍舊坐在耽誤許久的特快列車時,觀望沿途的風景時,霍格沃茨學生的早餐時間開始了。
禮堂上方的窗戶被打開了,貓頭鷹將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送進了學校。
“我記得愚人節早就過了。”羅恩把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丟在桌前,他的臉色就好像是他剛纔吞了幾十條鼻涕蟲一樣難看,讓他反胃到,就算他最喜歡的食物擺在他眼前,也不想吃一口
他對着那份沾滿了湯汁的《預言家日報》指指點點的說,那上面一整版的報道都是在說馬爾福是如何被強硬的鄧布利多逼走。
“我們可以預見的是,還未成年的馬爾福先生,是如何在那位權威的逼迫之下,做出了過激的反抗舉動的。”報道上這麼寫到。
“意思是他今天就要回來上課?就這麼什麼懲罰都沒有?這是我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那可太滑稽了!”
哈利一副麻木的神情,倒是沒羅恩這麼激動,他還沉浸在鄧布利多死亡的悲痛當中。
“他的那個老爹據說也是這麼脫罪的。”羅恩憤慨的說。
“還有二年級的時候,密室的蛇怪,也是說他中了奪魂咒!”
“韋斯萊,大聲喧譁,格蘭芬多扣十分。”扣分的人並不是斯內普,而是麥格教授。
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也並不好。
對於魔法部的硬性命令,無法拒絕。
從教師的角度上講,她很想去相信那個學生是沒問題的。
不過當時她也在場,馬爾福目光清明,完全不像是被奪魂咒操縱了,要是真的無辜,斷然是不會有這種行動的,
她也相信鄧布利多不可能讓任何一個無辜的學生被冤枉。
可是現在呢,鄧布利多也……
她咳嗽了幾聲,似乎被滾燙的茶水嗆住了,用她敏銳而威嚴,鷹凖一樣的眼睛,環視了四面長桌的學生。
這些都是她要努力保護的對象。
她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無論如何,人不能沉湎於悲傷,學校依舊要運轉,課依舊要上下去。
早會結束了,學生們散去,而對於五年級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來說,第一堂課就是她的。
“今天我們要進行的是一場測驗。”
麥格教授快步走進了教室當中,然後她揮了揮魔杖,講臺上的一疊羊皮紙就一張張的飛向了每個人座位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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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黑色的字跡漸漸從空白的紙面上顯露出來。
關於變形課程的試題。
“嗯...”她的目光往教室外掃了一眼。
自己身前的長方講桌突然變矮,收縮,平整的腳座上添了兩隊並排的輪子,然後一個趔趄不穩,滾到了講臺下,搖晃了幾下,而後徹底立定。
“好了,馬爾福先生,你的位置是這裡。”她向着門外招了招手。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潘西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頭猛地一擡,然後又迅速卻猶疑的確認了一下。
在座的所有學生都竊竊私語起來。
馬爾福朝着潘西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笑了笑,然後找到那個麥格教授爲他新做的唯一的個空座位坐了下來。
“沉默無聲!”麥格教授的魔杖輕揮了一下,四下立刻變得寂靜無聲。
針對考場特有的一種魔咒。
“有什麼留到考完試之後再討論。”
“好了,變形課測驗開始,我針對往年的OWL.s考試的方向做了一些預測,希望你們能得到符合預期的成績,對自我的水平也是一個檢測。”麥格教授對着眼前的學生們說道。
“還有,馬爾福先生,如果你這次的成績沒有獲得到我的預期,那也許你就不得不將這個考試推遲到下一年了。”
“你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麥格教授補充到。
“好的,麥格教授。”馬爾福點了點頭,應答道,然後就開始看起了自己眼前的試卷。
考試正式開始了,
不過即使是考試,某些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形。
潘西的臉也一直歪向馬爾福的方向,即使留在她眼眸中的只是他的側背影。
“帕金森小姐,現在是在考試測驗時間,你的眼睛,最好只盯着你的試卷,不要妄圖做什麼小動作。”麥格教授快步走到了潘西的座位前面,用手中的魔杖輕輕的在她的眼前敲了敲,提醒道。
聞言,她急忙埋下頭去,心不在焉的盯着自己的試卷,用自己的羽毛筆裝模作樣的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等到麥格教授離開之後,眼珠又偷偷的轉了幾圈,有意無意的往那邊瞟上幾眼。
她覺得今天的這場考試,自己肯定考砸了,因爲自己完全沒有心思去答題。
不過沒關係,因爲自己已經得到了比考試成績重要得多的消息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請問流體物質與固體物質之間的變形存在哪些難點?注意哪些問題?需要運用什麼法則?”
“對魔力的控制......伊戈爾極限抑制法則…要注意到急速流動的物體進行需要進行預判的引導和調整。”
“傘化變形咒最廣泛用於什麼用途?”
“萃取藥液,傘形旋轉能夠瀝去一定的雜質,引流液體。”
“將相同體積甜甜圈和普通的實心麪包變成單耳茶杯,誰消耗的魔力更少。”
“甜甜圈。”
赫敏的眼睛絲毫沒有從試卷上離開過一秒,手中的羽毛筆流暢極了,就好像真的是在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這場考試當中。
但是那微微有些歪扭的字跡還是暴露了她的心緒,往日娟秀的字跡如今顯得有些潦草。
和潘西一樣,她現在滿腦子裡都是坐在她身前的那個剛回歸學校的男孩。
她的大腦一時間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作爲搬運記憶的機器,控制着她的右手,用來麻木的答題,在試卷上輸出答案。
她的曾經對待課業的認真態度,讓她足夠將在試卷上寫上答案變成本能。
至於另外一部分,則是全部用來思考剛纔才加入這場考試的那位特殊考生了。
“對他的通緝什麼時候取消了?”
“爲什麼會取消?”
“麥格教授似乎知道些什麼?”
一個又一個問題在赫敏的心中浮現出來。
因爲這個時間點太過於湊巧,鄧布利多死後。
他立刻就“沉冤得雪”。
太可笑了。
還有,她在馬爾福身上居然沒有感受到太多的陌生感,似乎不久前才見過一面,莫名的眼熟,她想回憶,又覺得找不到答案。
忽然,她的羽毛筆聽了下來,她遇到個難題,那種機械式的搬運答案沒用了,她不得不搖了搖頭,甩開雜念,專心起來,思考難題。
“羅恩先生,如果你眼睛有問題,龐弗雷夫人能幫你開點藥。”麥格教授看着羅恩雙目充血的對着某人的背影,出言提醒道到。
最後,他只能滿懷不甘的望向出滿了題目的羊皮紙。
之後就再沒什麼插曲了。
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划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考試時間隨着遠方突兀的鐘聲結束了。
“收起你們的羽毛筆。”麥格教授揮了揮魔杖,一張張羊皮卷漂浮起來嗎,彷彿有了翅膀一般按着順序,飛到了她的桌前。
“麥格教授!”羅恩擋在了收好了試卷,準備回辦公室的麥格教授,大聲的喊道。
“那個傢伙不是被通緝了嗎?”他質問着。
“也許現在的部分學生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只是我需要再在今天晚上的晚餐上宣佈這件事。”
“這件事已經在威森加摩法庭裁決完畢了,從結果上說,他是無辜的,也是受害者,所以回到霍格沃茨上學是很正常的。”麥格教授面無表情的回答着羅恩的問題。
“麥格教授,能幫我修復一下試卷嗎?我可能不小心損毀了一些。”赫敏忽然走到了麥格教授的身側
“格蘭傑。”麥格教授唸了一聲赫敏的名字,然後彈出一張羊皮紙
麥格教授透過自己的鏡片,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那像是被筆尖撕破的不規則長裂口。
隨後她用魔杖對着羊皮紙試卷敲了敲,“恢復如初。”
那些裂口就嚴絲合縫的合攏了
麥格教授當然不會犯低級的錯誤。
裂痕復原了,字跡卻依舊如常。
“好了。”她點點頭,鏡框的目光藏匿着疲倦。
學生本人是不能夠對試卷施加任何魔法的,那會以作弊論處。
“好了,去休息吧,格蘭傑,看上去你有些累,題目很難嗎?”她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關切的問道。
“還好,麥格教授。”赫敏微微的點點頭,棕色捲曲的髮絲隨之晃了晃,往日充滿神采的大眼睛如今有些萎靡不振。
大腦的過度負荷,讓她顯得很困。
羅恩還想說什麼,不過麥格把魔杖豎在了自己的嘴脣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對着他搖了搖頭。
“好了,韋斯萊先生,管好自己,晚餐的時候,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她嚴格的說,不再回復羅恩的疑問。
而另外一旁,潘西和馬爾福已經到了走廊,前者纏着後者,喋喋不休的問着一些問題。。
“你這次回來…”女孩有無數的問題想去問他。
“德拉科,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