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你沒事吧?我剛纔看見死神了。”當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赫敏一個箭步衝了過來緊張的看着萊恩。在她的敘述裡,死神是一個戴着兜帽看不見臉的人。突然出現後在她的詢問下告訴了她如何離開的辦法。
“哦,你個笨蛋!爲什麼你剛剛不離開?”看着赫敏脖子上已經消失的那塊能抵禦一次死咒的隕鐵護符,萊恩有些生氣的說。“至少兩個人能出去一個也比現在咱們兩個都困在這裡好——”
剛說到這裡赫敏就一下抱住了萊恩,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萊恩的嘴好幾分鐘,直到兩個人都面色通紅才分開。
“我說過,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我永遠不希望你是一個人。”赫敏瀟灑的甩了一下頭髮說。“而且感謝死神,你現在別想甩開我了。”
萊恩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這個女孩已經把自己的靈魂和他的靈魂聯繫在了一起。最重要的是,這種付出是單方面的,展示出了赫敏對萊恩的極端信任。
系統這個時候也告訴萊恩,赫敏將靈魂託付給他後對系統來說她就變得類似於萊恩靈魂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和薔薇水晶差不多。日後前往其他世界就不需要額外的偏移點了。
“謝謝!”這個時候萊恩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最後還是隻化成了一個蒼白無力的單詞。
整理了一下思緒後,萊恩開始了製作包含生命規則物品的過程。正如死神承諾過的那樣,他所需要的所有工具只要想一想就會出現在身邊,而身邊充滿整個空間的死亡力量對他來說正是最好的原料。
在不滅之火的支持下,兩個人能做到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於是他們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用在了薔薇聖母的煉成上。不得不承認赫敏的智慧在實驗中幫了萊恩很大的忙,有了她的幫助,萊恩覺得自己研究的速度以獨立研究要快1/3。
而在煉製薔薇聖母的空閒時間,萊恩努力的幫助赫敏解決死亡規則對她身體的影響。值得慶幸的是,兩人的靈魂在相融一部分後萊恩可以如同操縱自己體內的能量一樣引導赫敏體內的能量。在萊恩的幫助下,赫敏掌握了一部分操控生與死力量的能力,這讓她從死亡侵襲的危險中擺脫了出來。
不過這樣一來,生與死的力量將永久的在赫敏的身上留下了印記。好在不管怎麼說,她直接活人變巫妖的危機被解決了。
薔薇聖母製作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鍊金物品的煉製。甚至可以說,這個等級的物品製作就是製作者把自己對於規則的理解具現化爲某種物質。對萊恩來說,如果能製作出這樣東西的話,那麼就可以證明他的規則的認識與掌握上達到鄧布利多,伏地魔,尼可勒梅或者格林德沃的同樣水平。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萊恩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巫師都沒有的優勢:一位掌握了規則的鍊金師傾囊相助,不需要自己去一點點試錯,摸索。但哪怕是這樣,知道該怎麼做是一回事,但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接下來的漫長時光中,萊恩和赫敏就在不斷的製作,失敗,再製作,繼續失敗中度過。精神的過度消耗讓他們兩個人身體顯示出了明顯的虛弱,但如果能看見靈魂的話,會發現他們的靈魂火焰越燒越旺,也越來越凝練。特別是萊恩的靈魂之火,正在向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蛻變昇華。
終於在反覆的試驗與失敗中,萊恩感覺自己好像突破了某一個前所未有的屏障,就如同小雞從蛋殼裡孵化而出,又如同凌晨時分第一抹金色的陽光撕破黑暗。
“我知道了。”萊恩對旁邊同樣面帶疲色只是機械的配合自己工作的赫敏說了一句,赫敏聽見以後回過了神,給了萊恩一個鼓勵的微笑。
之後再一次揮舞起了手臂。無數血紅色的符文再一次從萊恩的雙手中如同流水一般的流出,同時各種各樣珍貴的材料也從虛空中產生。這次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沒有中途出錯讓手中的能量炸成煙花,也沒有因爲後繼乏力導致能量聚合後無法進一步凝練漸漸消散。這一次所有的符文與那些珍貴的材料終於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極其微小的點,之後周圍死亡氣息如同潮水一般涌向這個點。
死亡氣息的涌入帶動了周圍的一切,這個死寂的環境中第一次出現了風,或者說是類似風的東西。死亡的氣息從兩個人身邊掠過,帶着他們的衣服獵獵作響。
其中一部分死亡之力被反覆凝練,與一部分材料形成一些黑色的沉重液體。而另一部分死亡之力則被轉化爲濃縮的生命之力,和剩下的材料一起融合化作了極其細小的金黃色粉末。
“生死互換,這就是能夠掌握變化規則的力量體現。”萊恩看着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語到:“這是傳說中的第五元素,薔薇聖母,或者是鍊金石。也就是整個大宇宙的一種映照。”
這個時候,周圍的死亡之力不斷轉化成兩種物質,於此同時兩種被轉換出的物質開始快速旋轉着融合在了一起。萊恩能感覺到面前的東西是不斷變化的,在它內部各種轉換無時無刻都在發生。但同時也是逐漸趨向靜止的,開始擁有了自己穩固的結構,一股生命與創造的力量慢慢從中一點點的壯大。
古代歐洲的哲人把世間萬物按照性質劃分爲幹,溼,冷,熱四種部分,而現在薔薇聖母的製作就是綜合這一切。世間流傳的傳說中,水銀和硫黃是魔法石構成的兩大要素。但實際上這只是隱語,水銀代表着世間溼冷的物質,硫磺則代表世間乾熱的物質。它們的結合就象徵着世間萬物融爲一體成爲整個世界的一個縮影,一個鏡像。
在這些能量被壓縮超過某個界限的時候,第一滴紅色的液體出現在了萊恩他們面前。之後一滴滴同樣的液體不斷的涌出以第一滴液體爲核心慢慢聚合在一起,同時一點點凝固。
最終,一塊巴掌大的半透明紅色石頭出現在了半空中,它上面顯示出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生命的氣息,萊恩伸出手接住了它。
“可惜在這種單一的,不完整的環境中。製作出來的薔薇聖母只是真正薔薇聖母的一種次級版本。真是可惜了那些珍貴的材料。”萊恩感知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后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不過靠這個東西離開這裡倒是夠了。”
“我們——這是成功了嗎?”赫敏看着萊恩手上的石頭問道,她的目光好像被吸引在這塊石頭上。這也難怪,在這樣一個充滿死亡氣息又灰濛濛的地方待久了以後,一個顏色鮮豔散發着生命氣息的東西自然會吸引人的注意力。
“是的,我們成——”萊恩的話沒說完就驚愕地張開了嘴。當他轉過頭看着赫敏的時候,他發現身邊的女孩兒。和之前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蒼白的可怕。頭髮也變成了毫無生命氣息的灰白色。
“你這是怎麼了?”萊恩抓住赫敏的肩膀緊張的問到,但當手觸碰到赫敏的肩膀時,他覺得自己心臟猛的跳動一下,因爲觸手可及一點體溫都沒有,就如同在摸到了——一具屍體。
“哦,抱歉!剛纔我忘記了。”赫敏看着萊恩驚愕的眼神雙手合十放在下巴上,做了一個滿含歉意的動作。“這是我在你的引導下新掌握的能力啊,爲了更適應周圍的環境,很抱歉嚇着你了。”
說完赫敏閉上了眼睛,很快整個人就恢復了正常的樣子,甚至看上去比以前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