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鄧布利多將格蘭芬多的寶劍別在了腰間,然後在斗篷口袋裡翻尋,找出了一隻銀製的打火機。
只見他把打火機輕輕彈開,然後聽見咔噠幾聲,離得最近的一團光點噗的一聲熄滅了……他用熄燈器打了八次、現在除了劍鋒在黑暗中映射的淡淡銀光之外,周圍一片漆黑。
“我們出發吧!”鄧布利多微笑着說道。
“嗯!”瓊恩-哈特點了點頭,收起了那根李木製成的魔杖,同時取出了翠竹魔杖、將其拿在手中,跟在了鄧布利多教授身後。
“不得不說,你給我們的建議很棒。”鄧布利多一邊走在前方,一邊很有興致的說道:
“阿拉斯托和傲羅們在最近的一個星期內,在大漢格頓岡特家族的老宅邊,抓住了七名試圖闖入其中的食死徒。湯姆依舊是那麼小家子氣,擔心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所以和你預料的一樣,一次派人只敢排一兩個人過去。”
“抓住了七個是麼……”瓊恩笑了笑:“折損了這麼多人手,看來我們的黑魔王大人也該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太對勁了!”
“所以……裡面藏着一個湯姆的魂器?”鄧布利多壓低聲音,問道:“根據我之前的調查,馬沃羅-岡特是湯姆的外祖父……哼,一個英國的蛇佬腔肯定和岡特家族脫不了關係!”
“沒錯!”瓊恩點了點頭,同時詢問道:“那麼其他的位置呢?”
“萊姆斯和金斯萊帶着人埋伏在了那個孤島上的巖洞周圍……”鄧布利多侃侃而談道:“他們只抓住了五個試圖闖入其中的食死徒,看起來湯姆對那邊的防衛水平更爲自信一些!”
“是啊……只是他沒想到那個防衛最森嚴的魂器,被一個他信任的食死徒給偷走了!”瓊恩有些遺憾的評價道:“對了,那個吊墜盒?”
“我也差點忘了!”鄧布利多駐步而停,然後再度將寶劍別在腰間,然後在斗篷口袋裡翻尋着……
一個破損了的吊墜盒,被鄧布利多丟向了瓊恩。
瓊恩接過它,仔細打量了一眼,吊墜盒是用黃金製成的,看起來很是古老與滄桑;外表有一個蛇形的S字母,只不過其中的一半已經被破壞了。上面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漆黑色的黑魔法痕跡,不過這些黑魔法都早就讓人給破壞了。
“我在你告訴我的那天,就讓西里斯去找了克利切……當西里斯聽完那個家養小精靈的故事之後,簡直心都碎了。”鄧布利多有些遺憾的說道:“他這幾天都不吃不喝,爲他弟弟雷古勒斯默哀。”
“……當然了,他還是親手將這個吊墜盒交給了我;我按照你說的方法,使用格蘭芬多之劍將它連同上面的魔法一切砍碎了!”鄧布利多繼續說道:
“不得不說,那感覺可真棒……如同你一拳頭打歪一隻山羊的鼻子一樣!”
“看起來的確是挺棒的感覺……”瓊恩微微撇了撇嘴。
一邊說着,鄧布利多一邊抽出了格蘭芬多之劍,使勁的揮舞了一番,同時評價道:
“我想起了三年多前的那節黑魔法防禦課考試上,你對我的博格特做的一切……一手執杖一手握劍的感覺的確很cool……你要試試麼?”
他將格蘭芬多之劍的劍柄遞向了瓊恩。
“我可不是格蘭芬多!”瓊恩聳了聳肩:“而且我從三歲開始,就不玩這種舞刀弄劍的遊戲了……”
“哦,是麼。”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讓我想想……我四年級結束的那個暑假,已經能將一張圓桌變成一隻獅子了,我還在獅子的背上加上了一對翅膀,然後抱着阿麗安娜一起,騎着它繞着戈德里克山谷飛了三圈!”
瓊恩不由咬了咬嘴脣,有些氣呼呼的問道:“鄧布利多教授,能瞭解一下麼,魔法部關於未成年巫師在校外施法的相關規定,追訴期有多長?”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理論上應該不會有一百年的。”
……
兩人一邊走在前往大漢格頓的小路上,一邊如同沒有年齡差距的朋友般、一起聊着天。
“對了,鄧布利多教授。”瓊恩冷不丁的問道:“您只說了岡特老宅和孤島上的巖洞抓住的食死徒,那麼古靈閣那邊呢?”
“古靈閣那邊倒是一無所獲。”鄧布利多的神情重新迴歸嚴肅:“我讓亞瑟和他的兒子比爾帶人去和古靈閣的妖精們交流了一番,並且在那邊埋伏了一個星期……結果沒有任何巫師試圖進入萊斯特蘭奇夫婦的金庫。”
“這樣麼……”瓊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昨天,亞瑟父子拿了魔法部開的有關證明,在妖精們的帶領下進入了金庫……不過在那裡,他們也並沒有找到一個上面刻有赫奇帕奇標記的金盃。”鄧布利多一臉遺憾的說道。
“看來那個金盃,還在黑魔王手裡。”瓊恩承認道。
按照原著中的記載,赫奇帕奇的金盃應該是在鄧布利多死後,由伏地魔將它和贗品格蘭芬多之劍一起交給的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保管,讓她存在了金庫中。
但現在的劇情遠未發展至那一步,所以赫奇帕奇的金盃應該藏在一個自己所不知道、原著中也未曾出現過的位置。
這倒是一個小小的隱患……
“除了岡特老宅的那個,湯姆只剩下這最後一個魂器了?”一邊的鄧布利多問道。
“還有半個……您應該很清楚。”瓊恩低聲說道。
鄧布利多沒有開口回答,而是避開了瓊恩的目光,努力不和他對視。
……
距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前方那棟破舊的房子,牆上佈滿苔蘚,房頂上的許多瓦片都掉了,簡直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先別急!”鄧布利多面色凝重的攔住了瓊恩。
接着,瓊恩聽到前方傳來了阿拉斯托-穆迪的聲音,他大聲喊道:“是鄧布利多,都別動手!”
瓊恩默默戴上了自己黑色的兜帽,站在了鄧布利多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