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施法將韓逆背上拴着的皎白與東郭誠解下來。
盯着一人一妖身上的黑色紋路,白羽鵠面色有些嚴肅。
蛤蟆看到了韓逆被其輕鬆制服的一幕,心裡咯噔了一下後,趕緊靠上前去。
倒頭翁認識白羽鵠,知道她是白羽山來使,也帶領着一衆天蓬山妖修老老實實的來到了白羽鵠身前。
剛烈妖王曾與其說過,這白羽鵠很有可能是隱藏了修爲的大妖,如今她的到場,讓一衆天蓬山化形妖修原本有些不安的心也稍稍穩定了下來。
“拜見上使。”
在倒頭翁的帶領下,天蓬山一衆妖修朝白羽鵠拜道。
燕無愁與嘯三聲兩妖相視一眼,面對眼前這不知深淺的白羽鵠,也不敢造次。
“嗯。”
白羽鵠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便繼續朝着空間裂縫處飛遁了,天蓬山一衆妖修自行跟了上去。
蛤蟆本想偷偷結果掉韓逆,可每當蛤蟆準備對不省人事的韓逆出手時,白羽鵠似笑非笑的目光就會投向自己,搞得蛤蟆心中有些發毛,也不敢動手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跟着她。
妖王一方的戰場隨着白羽鵠的到場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穿界蟲彷彿感受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瘋狂的朝着空間裂縫中潰逃。
空間裂縫中,蛛母的六團複眼紅光不斷閃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般。
穿界蟲是一種荒獸,荒獸雖然不能誕生出靈智,但本能要比妖修的本能更強。
所以當一些大妖出現,荒獸感受到了危險,就會不顧一切逃跑。
一衆傷痕累累的妖王顯然也是明白這點,紛紛飛至白羽鵠身側,朝其拜道:
“拜見上使。”
鬥劍老祖與九元道人則脫開身後在一旁觀望了起來。
白羽鵠也在衆多妖王前來拜見後,身上的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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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再隱藏修爲已經沒有意義了。
蛤蟆瞬間就感受不到她的法力與氣息了。
不光蛤蟆感受不到,就連幾大妖王也忽然感受不到白羽鵠的法力與氣息了。
這讓幾大妖王震驚的同時,面色也愈加恭敬。
環顧四周,白羽鵠將目光投向了空間裂縫處,此時,蛛母那六團猩紅的複眼也在死死的盯着她。
白羽鵠笑眯眯的與其對視,絲毫沒有因爲蛛母的恐怖氣息而感到畏懼。
半響,蛛母慵懶的聲音才從空間裂縫中傳來:
“這次本宮氣運不好。”
白羽鵠點點頭,指着祥雲上不省人事的皎白與東郭城道:
“中了你的落黃泉,你若不給解藥的話,應該就沒救了......”
白羽鵠話鋒一轉:
“說吧,怎麼才能將解藥交出來,皎白死了,遺體落不到你手上的話,只會便宜了萬妖殿的其他妖神。”
“我記得上一代修煉極咒天陰決的天妖是複眼雕吧,他的遺骸是在東琉璃手上吧,到時候皎白一死,你又得不到她的遺體,只會白白便宜了東琉璃。”
“哈哈哈哈,本宮雖不喜東琉璃,但他好歹也是我們萬妖殿的妖神,總比讓皎白這個叛徒繼續在西靈州逍遙自在的好!”
兩妖間的對話,蛤蟆是聽的是雲裡霧裡的,只能不斷猜測。
皎白中了這個叫蛛母的妖修所下的毒,這點蛤蟆還是能聽明白的,而且這個毒好像很厲害,只有蛛母可以解。
蛛母似乎對於皎白的生死無所謂,只要到了她手上就行。
而皎白似乎與一門名叫極咒天陰決的功法有關,這功法....蛤蟆心中隱隱猜到,這功法莫非是天妖功法?
可外界不都說皎白本體是咒狐嗎?難不成其真實的本體的是某種狐類天妖?
聯想起皎白是從蠻荒而來的這點,蛤蟆覺得很有可能。
從蛛母的話中,不難聽出,皎白很早以前似乎是她的手下,不過後來叛逃,跑到了九州。
至於妖神是什麼,蛤蟆就一概不知了。
不過據蛤蟆猜測很有可能是萬妖殿中比較厲害的妖怪的稱呼。
蛤蟆正思索之際,蛛母的下一句話卻令蛤蟆慌了神。
“若是你將那火蟾蜍與那猴子給我,我就給你兩顆卵,饒她們一命又怎樣。”
白羽鵠搖了搖頭:“你這算盤倒是打的好啊,兩門天妖功法換一門.......你難不成不知道這猴子的身份?”
“呵,怎麼不知道,他所化形的天妖功法八荒地煞決,還是當年他爹將他的一對耳朵給萬妖殿後,烏九給他的補償,呵,烏九是萬妖殿妖神中掌握天妖功法最多的,也只有他會那麼大方。”
蛤蟆下意思的將目光投向了一隻耳,原來他修煉的功法名爲八荒地煞決。
而一隻耳的神情則異常冷峻,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一般。
“不管怎麼說,兩門換一門是不可能,不過我這裡有一條關於九龍神火罩的情報,此物就在蠻荒,我雖然有準確情報,但是最近西靈州事物繁多,我抽不開身,就便宜你了。”
“哎,一個妖丹妖修的命與一個九龍神火罩孰輕孰重,你仔細想想。”
白羽鵠一副自己吃了大虧的模樣唉聲嘆氣。
這幅樣子像極了蛤蟆坑人時的樣子。
蛛母猶豫了片刻,開口道:
“九龍神火罩.......單單此物的情報可不夠.......再加一個火蟾蜍,我就放過皎白。”
白羽鵠眼神微眯,雖然還是面帶笑意,但其身上的氣勢一下就變得凌厲了起來。
“得寸進尺!”
“蛛母你是不是忘了些東西?”
“當年因爲你的貪得無厭,得罪了烏九,烏九一把火將你的纏絲洞燒了個精光,十萬妖兵妖將死傷殆盡的事情就已經忘了?”
“這次是你先來西靈州找我的事,我好言好語與你商量,你這個態度莫非覺得我好欺負不成?”
“同爲妖族,我也不想與你徹底撕破臉皮,你好好考慮清楚。”
蛛母沉默了下來,似乎在忌憚什麼一般,半響,纔再次開口道:
“好.....”
白羽鵠聽了眉毛一挑,從手中射出一道光球,光球一接觸空間裂縫中伸出的牽引絲後,便被牽引絲一把纏住,拽入空間裂縫中消失不見了。
大概又過了幾息時間,兩條牽引絲從空間裂縫中涌出,絲尾處分別綁着一顆巴掌大的純白色橢圓形的卵,從上面殘留的粘液上看,似乎是剛剛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