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先生,相國大人吩咐我們等將這位姑娘送回來。相國大人說,他想得到一樣東西在貴高徒那裡,不知……”一名高個黑衣勁裝漢子對着司馬季主道。
“哦,這件事情老夫要與小徒商量過了才能答覆相國大人。還請尊使回稟相國大人,若明日相國大人得閒請過府一敘。”
得了司馬季主的答覆,二人相視一眼,略一拱手便起身離去。
雲家,雲家莊子。
楊勝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個乖寶寶,耀武揚威的樑國鐵騎在楊勝的約束下,倒是沒有幾個敢生事的這讓雲嘯少操了不少的心。
不過他們不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去找他們。清華的熊孩子們沒事兒便去鐵甲軍練習散打,美其名曰交流交流。老天,倆王爺帶頭都是身嬌肉貴的主。碰傷了哪個都吃不了兜着走。
每次鐵甲軍的樑國軍卒們都被當做沙袋修理,小拳頭打在身上砰砰的響。一些着急的小子還上嘴咬,白森森的小牙牙咬在身上那叫一個疼。樑國的軍卒疼得吱哇亂叫,可就是不敢還手。
活人自然是不能讓尿憋死的,自從樑國的軍卒開始注意個人衛生之後。此類事件逐漸的減少,直至滅絕。
爲了對付王爺黨,軍卒們做好了最充足的準備,就等着這些傢伙上門找麻煩,甚至還帶有一絲微微的企盼。
今天顏老夫子下學比較早,耀武揚威的劉端與劉勝再次來到了樑軍的軍營。由頭張嘴就來,請樑國勁卒指點一下搏擊之技。校尉們不敢怠慢二位王爺,趕忙使人去莊子裡雲家老宅去請楊勝。
軍卒們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見倆王爺帶着王爺黨來了。立刻跑進了廚房,一人一頭大蒜丟在嘴裡猛嚼。即便辣得眼淚直流,也不捨得張嘴。
楊勝急急的趕來,嘴裡直嘬牙花子。這是倒了血黴,怎麼得罪這麼兩個難纏的主兒。若是那個校尉不被蠻牛撕成兩半。楊勝一定樣他負責接待二位王爺,讓二位王爺一過李小龍的癮。
“不知二位王爺駕到,卑職有失遠迎還請二位王爺恕罪。”
“前日,我與中山王帶領衆位同學來此與樑國勁卒切磋武藝。頗有一番心得,今天特地再次拜訪以便使武藝精進一步,上不負父皇之所託,下不負藩國黎民之期許……”
劉端講得搖頭晃腦。楊勝聽得是齜牙咧嘴。這都哪跟哪兒啊,要鬧事兒你就直說,還拽什麼文。
“能有幸幫助二位王爺武藝精進,實是我等的榮幸。二位王爺請。”
雖然心裡面已經將兩個小傢伙罵了個狗血噴頭,但是嘴上還不得不恭敬。畢竟人家是皇帝的兒子,自己主子的侄子。自己說到底也就是個家臣而已。
一百名漢子整齊的站在了王爺黨的面前,準備與這些娃娃們自由搏擊一下。
“二位王爺以及各位清華學子,請自行挑選對手。”
楊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將劉勝劉端等讓進了營中的一塊空地。
“聽我口令,解甲。”一名校尉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張嘴呼喝着。
一百名鐵甲軍嘩啦啦的解下了身上沉重的鐵甲,當他們將靴子脫下來的時候。一股股濃濃的鹹魚味兒瀰漫當場。
劉端毫無防備之下,差一點沒背過氣去。好傢伙,這幫傢伙居然想出這樣的歪招。其他的孩子們也是被薰得,齊齊的捂住了鼻子。
“讓他們把靴子穿上。”捂住鼻子的劉勝對着校尉大聲的呵斥道。
“諾”
校尉對着劉勝大聲說道。
這一聲不要緊,劉勝立刻就吐了。也不知道這校尉多久沒有刷牙,一張嘴濃烈的大蒜味兒與口臭噴薄而出。兩名年紀小的學生立刻就吐了,這哥們簡直是口臭之皇。真是創意無止境,事先嚼兩瓣大蒜這都是誰想的主意。
軍卒們紛紛的穿上了靴子。這幫孩子的臉色這纔好一些。但是當他們與這些壯漢博弈之時,這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這樣結束。
嫩白的小拳頭打在身上便是一滑,接着黝黑的肌膚上便出現了一團打卷的泥。一般這時候,軍卒都會一齜牙。刺鼻的口臭便會離體而出,將學生們逼得倒退三步。
這哪裡是軍漢,這簡直是臭漢。
他們注意的個人衛生自然不是勤刷牙,勤洗澡。洗洗更健康之類的活動。他們的個人衛生標準是,不刷牙,不洗臉,晚上睡覺也不要洗腳。洗澡更是想都不要想。臉上掛灰那只是入門的標準。身上要一搓一個泥球,那纔是基本合格。
不管天多熱,都要將腳套在靴子裡。務必要做到,一脫鞋鹹味味兒能滾滾而來,並且經久不散爲最佳。
當劉端面對着,對面這個體味兒濃烈的傢伙退避三舍之後。學子們崩潰了,沒人再敢跟這些軍卒們比試。紛紛落荒而逃,楊勝樂得前仰後合,胸中出了一口濃濃的惡氣。
“衛青,今天下午八哥、九哥被那幫兵痞修理了。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咱們要替衛丫姐姐報仇。”
劉小豬一臉的國仇家恨,對着衛青揮舞着小拳頭,一副憤青的派頭。
衛青癟着小嘴,眼珠子嘰裡咕嚕的亂轉。想了一會兒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過雲侯不叫我動那東西,想必你去拿便不會有事。”
“什麼東西?”劉小豬瞪大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眨着,眼睛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那東西叫巴豆,吃了便會讓人拉屎。不過咱們得想個辦法將那東西弄出來才行,還有怎樣要那三千人都吃進去那可不容易。”
說道報仇衛青立刻便想起了,威力巨大的巴豆。幻天等人都曾經被那玩意折磨的欲仙欲死,雲嘯怕衛青惹禍。從來不讓他用,現在雲家的一些巴豆都存在庫房裡由衛嬸保存。
“光讓他們拉屎,臭烘烘的那有什麼意思。今天下午八哥九哥他們就着了他們的道兒,這些傢伙平時就夠臭的了,他們纔不會在乎更臭一點兒。”劉小豬深刻的鄙視自己的最佳損友,目光狹隘沒有大將之風。
“要不去長安。將鄭彬與鄭爽請過來。扮骷髏嚇唬他們?”
劉小豬瞪大了眼睛,充滿濃烈八卦的詢問變骷髏的事情。待聽說是變戲法之後,便失去了興趣。
“這些人都是殺才,戰場上死人見過無數了。怎麼還會害怕鬼怪這些事情,別到時候那個鄭彬與鄭爽被人鳥一樣的射下來。那才叫難看呢。”
劉小豬噘着小嘴訓斥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沒有辦法了,這樣的事情又不能我問侯爺。否則他肯定會有好辦法的。”
衛青有些委屈的道。這實在不能怪這孩子。論冒壞水,他還真冒不過雄才大略的漢武大帝。
“對了,雲侯不是弄出一種用火點着就響的東西麼?”
“你是說鞭炮啊,這東西就做了那麼一點。我嬸孃看的跟寶貝似的,鎖在櫃子裡平時根本我連看都看不到。”
衛青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前些日子顏纖生日。雲嘯爲了討老婆歡心。特地弄了些煙花出來,也就是些鑽天猴二踢腳一類的簡單鞭炮,不過這也讓顏纖大開眼界。站在院子裡跳着腳拍手叫好,驚得衛嬸嚇出了一身的汗。
剩下的一些鞭炮,被衛嬸統統的沒收。在衛青放着藍光的眼睛中,鎖在了她那個大大的鐵櫃子裡。
“嗯,咱們想辦法將鞭炮偷出來。道時候咱們就這麼辦這麼辦然後這麼辦。”
一個頗有創意的整人新招正式出爐,現在整蠱二人組要解決第一個問題便是如何獲得鞭炮。
在雲嘯的家裡,地位最爲超然的便要數衛嬸。不但云嘯敬着她,就連不好侍候的夫人與潑辣的大夫人都要讓着衛嬸三分。滋潤的生活讓衛嬸的體重直線的增加,整天笑個不停的衛嬸不可遏制的成爲了一個胖子。
“雲家是塊福地”衛嬸經常這麼說。
在她的眼裡,雲家讓兇惡的匈奴人也變得不再兇惡。讓貧苦的莊戶們能吃飽飯,還能娶上媳婦。讓娃娃們健康的成長,不用去挖野菜。也不用挨餓受凍。她認爲,這樣的地方就是神仙地,雲嘯就是活神仙。
“嬸子,你吃過了飯要出去溜溜。不然容易積食,您看您現在都胖多少了。以前侯爺總說咱家的廚娘,腰圍賽身高。難道你也要成爲她那樣的身材不成。”
衛丫瞄見了窗子邊上的衛青,便對着躺在搖椅上的衛嬸說道。
“哎呀。這好日子過的都造孽。你說你們倆怎麼這樣有福氣,出去挖個野菜都能揀個神仙回來。過去餓得前胸貼後背,輕易不敢動彈,動彈多了就愛餓。哪有吃的啊。野菜滋粑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味道。
綠乎乎的苦的要命,吃下去都拉嗓子。就這東西也不敢管飽吃了,你看看今天哪頓離了魚肉。可惜了,你奶奶你孃親沒有福氣。”
回頭看見衛丫的眼角又有了淚痕,衛嬸忙道:“哎呦,我老婆子多嘴。我出去溜溜,出去溜溜。”說罷穿上鞋子,逃也似的的走了。
剛一出門兒,迎面一個黑影便撞到了衛嬸肥厚的肚皮上。感覺肚子上一涼,發覺自己新作的褂子上沾了好大一塊奶油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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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的小……哎呦,是膠東王啊。撞壞了沒有……”衛嬸剛要喝罵,一見撞倒的居然是劉小豬,連忙爬起來將劉小豬扶起來。兩手不停的拍打劉小豬身上的塵土。
若是將這位小祖宗撞壞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沒見跟隨的兩名羽林侍衛臉都要嚇綠了,劉小豬若是有個好歹他們倆就不要活了。若撞到的不是衛嬸,這倆哥們早就操傢伙砍人了。
還好衛嬸的脂肪夠厚劉小豬隻是摔了一個跟頭,並沒有什麼大礙。
“衛嬸,你賠。今天份例的奶油冰淇淋都灑你身上了,雲侯不讓我多吃每天只給這些,你賠我。”
劉小豬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大大的眼睛潤滿了淚水,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
衛嬸嚇得慌了手腳,可不敢讓這個祖宗哭。想上前哄勸,卻又被羽林侍衛攔住。兩名羽林惡狠狠的瞪着衛嬸,哪裡還肯讓她繼續靠近劉小豬。
“怎麼了?哎呀嬸子,你的新衣服都髒了趕快換換吧,這奶漬幹了可不好洗。”衛丫聽見外面的響動也跑了出來。
“衛丫姐姐,她撞壞了我的奶油冰淇淋。我要她賠給我,你賠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