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老丈母終於找上門兒了。。。
“娘娘,這事兒陛下也知道。您若叫我休妻那臣下自然無法從命,不過您放心南宮跟了我。雲嘯這輩子都會對她好,一輩子都不會欺負她。”
上輩子就是這麼對付的老丈母孃,情急之下雲嘯又使出了相同的招數。反正您閨女已經是俺的人了,您樂意不樂意已經不重要。
“有情皆孽,無人不冤。這都是命數。”
王娡看着黃澄澄的一大堆銅錠子,嘴裡默默的唸叨。彷彿很有感慨的樣子。過了良久,王娡轉過了身。
“說說吧,太子太傅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太子能有今天這個位置,你居功不小本宮總不能對你一點表示都沒有。王娡已經欠你很多,我不喜歡欠。老天爺很公平,只要你欠了就要還。
當初你阻止南宮嫁去匈奴,她欠了你就要用一生來還。趁着今天就咱們倆,你說說你想要什麼。本宮能給予的絕對不會推搪。”
靠兩口子都是這副模樣,還都是讓自己選。對着劉啓不敢說,但是雲嘯對王娡的畏懼心理要小於劉啓很多。
“微臣只要與南宮公主彼岸齊眉,其餘的不做他想。”
讓老子要,老子就要你閨女。看你怎麼辦,哼。
“你還真敢要,南宮可是漢家的公主。雖然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本宮可以做得主的。你既然說陛下也知道,那就是說陛下也給了你這個恩典。只不過不能公開罷了。既然如此南宮便可住在你家裡。不過嘛,有一件事情你可能聽了會頭疼。
年前東胡使節前來求婚,陛下已經將南宮嫁與東胡王。嘿嘿,小子好好想想辦法吧。咱們的陛下可不會拿兩國的關係開玩笑的。”
雲嘯恨得咬牙切齒,本以爲劉啓是說說的。沒有想到劉啓真的答應了這門親事,還真他媽能坑人。連自家閨女都坑。
“這一打岔正事差一點就忘了。太子太傅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你真心不打算做。我可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趁現在陛下與本宮都沒有人選,你後悔還來得及。不然等聖旨一下,那可就萬事休矣。”
“娘娘。您也看見了。我這還沒怎麼樣。陛下已經對微臣有了許多的猜忌。若是臣再做了這太子太傅,恐怕會給雲家帶來更大的災禍。這個太子太傅,臣還是不做的好。”
“陛下最近爲了匈奴的事情,勞心勞力憂國憂民。性子有些急躁。你別往心裡去。本宮這不是大老遠的趕來了。還有太后也惦記着你。如此的榮寵你也算是皇家親厚的人。別有什麼傻想頭。不要想着這片天那片天。你的頭上只有一片天,那就是大漢皇帝。
只要大漢這片天不塌,就有你的富貴。”
王娡扔下話。便飄然的離去。
走了,都走了。黑壓壓的一片禁軍,滿臉悲愴的竇嬰,還有捉摸不定的王娡。該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一個南宮在雲嘯的面前做個各種古怪的表情。
她可以留在雲家,單純的丫頭絲毫沒有被爸媽賣了的覺悟。此刻正撒嬌賣萌的讓雲嘯給她準備各式的傢俱,還有一個跟顏纖一樣的房間。
未央宮,承明殿。
“你回來了,坐吧。那個小子怎樣,沒有什麼異動吧。”
劉啓躺在牀榻上,千度正給劉啓按摩着頭部。見王娡回來,命人給王娡賜了一個座位。然後便出言詢問雲嘯的反應。
“那小子倒好,不過藉機訛了竇嬰一把。竇嬰這次算是破財,足足被那個小子訛去了六千貫錢。”
“哦,錢的事情倒是小事。回頭你在宮裡給魏其侯撥六千貫過去,奉的是朕的旨意辦差。是朕的錯,也不知是怎麼了。朕就是沒控制住自己,本來已經叫千度去太尉府差底檔。忽然之間便想派兵征剿雲家。看來朕這身子骨真是不行了,人說這人老就從腿上開始老。
朕這兩年越發的覺的精神頭不濟了,原先一天能看四五個時辰的摺子。現在也就能看兩三個時辰,昨天進膳左邊已經有兩顆牙鬆了。今天繞着承明殿走了兩圈,這腿便疼得厲害。
不服老是不行了,趁着這幾年將咱們的孩子扶上馬送一程。能夠順利的傳承大漢江山,九泉之下朕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王娡一揮手將千度打發開,親自揉捏起劉啓的太陽穴。
“陛下何必說這樣的頹唐話,臣妾看陛下聖體正隆。只要靜心調養,不再吃那些虎狼之藥。過一陣子,這身子骨便會慢慢的好起來。”
“別給朕說寬心話,朕跟你說個正事。太子太傅,這個人選很重要。彘兒年幼,必須要找一個博學正直之人教授他的學業。朕想着那個小子不錯,雖然油滑了一點。但是博學這一條還是靠得住的,你認爲怎樣?”
“臣妾已經問過了,那小子辭了。而且態度很堅決,他是不想再到朝堂上打混。想想這樣也好,就讓這個小子蟄伏一下。咱們不可能只給彘兒選一個臂膀不是。”
“辭了,這倒奇了。人家都是打破了頭往前擠,他可倒好居然辭了。哎,算了。既然人家不願意做,咱們也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就這麼着吧,說說看你屬意誰了?”
“臣妾想着,似乎顏清顏老夫子可行。”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人選。爲人也算正直,雖然年紀大了些,不過他教授彘兒的學業也有一段時間,彘兒也是蠻尊敬他的。不過,他教授的是儒學。你也知道,太后最討厭的就是儒學。這不,剛剛又罷了袁盎的官。你若是要顏清做這個太子太傅,老太太那裡是不會同意的。”
“呃……那臣妾便沒有別的人選了。”
“昨天館陶來過,她保舉了衛綰做太子太傅。朕思度着,要不咱們將衛綰封爲太子太傅。還讓彘兒留在雲家那個清華讀書,朕看這兩年膠西王、中山王還有彘兒的長進都很大。太子在東宮裡,也不見得就比人家學的好。左右不過是多派些人戍衛罷了,這樣明裡是衛綰。實際上是顏清和那個小子,老太太那裡也有個交代。你看朕的想法如何?”
“臣妾看可行,況且衛綰是館陶保舉的人。老太太那裡自然是由她去說,陛下與臣妾不好說的事情。館陶一說一個準,只有她能把住老太太的脈。”
“好,那就這麼定了。你就找館陶,讓她去跟老太太說。成了朕便發明旨昭告天下。”
“諾”
衛綰的鼻涕泡都要樂出來了,原想着忙活了小半年。累個賊死,也就鬧點賞賜而已。沒有想到天上居然掉下一個這麼大的餡餅,還是純牛肉餡的。多少人爭不上的太子太傅,居然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兄弟,你說這個太子太傅怎麼會落到爲兄的身上。”
衛綰一邊看着聖旨傻樂,一邊問着一邊兒品茶的雲嘯。如果沒有後腦勺擋着,他的嘴都能連一塊。
靠,老子不推掉這差事能輪到你小子。
“那得問問你的老相好啊,她的手裡沒人。自己的女婿交給外人又不放心,只好交給你手裡。呃……他不會也是你的女婿吧。”
雲嘯互讓想起一個問題,放下了茶杯愣愣的看着衛綰。
“你小子口無遮攔。”衛綰緊張的四下看看,那模樣不偷都像是賊。
“怎麼會有那樣的事情,我那什麼……阿嬌都兩歲了。”
“哪什麼,講講我就愛聽這個。”
雲嘯見衛綰打嗝,便逗他道。
“滾。”
衛綰生氣的放下聖旨,操起桌子上的筆筒便向狼奔突豕的雲嘯擲去。
雲嘯又開始忙起來了,該死的劉啓居然讓劉小豬仍然在雲家就學。說是臨潼清淨,他孃的臨潼什麼時候清淨了。大清早就有一羣菜販子在西里呼嚕的裝菜,一直到半夜還有豬被殺的慘叫聲。
您那承明殿,有人大聲喊一嗓子都要砍頭。還說雲家清淨,純粹是蹭學上。這都兩年了,哥三吃雲家的住雲家使雲家的。愣是沒有交過一分錢學費,雲嘯想想就來氣。不過看着盈盈嫋嫋走過來的南宮,便沒有了脾氣。小舅子吃姐夫,這也算是中華民族的光榮傳統。
太子殿下居然不回東宮,而在雲家就學。這個消息傳出來那天開始,長安城的勳貴們便趕着馬車拉着銅錢與自家適齡的晚輩前來雲家求學。至於學到什麼實在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太子殿下混出個同牀之誼。
清華的學生有呈幾何形式增長的趨勢,雲嘯每天都被求上門的家長煩個半死。現在雲嘯才知道,感情大漢有這麼多的將軍這麼多的侯爺。真真是侯爺多如狗,將軍遍地走。可是爲毛這麼多的將軍侯爺,還打不跑那些匈奴人?
來雲家的人是越來越多,先是六千石的公卿。然後是三千石的大夫,直到劇孟出現在雲家的門前事,雲嘯才感覺出一點不對。你他孃的黑社會往學校裡面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