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榮生命中的最後一個夜晚度過得十分歡樂,醇厚的東胡美酒。漂亮的歌姬,還有木蘭姑娘那黃鶯般的嗓音和東方朔如潮的馬屁。
良辰美景,竇榮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享樂之中。東方朔沒有騙竇榮,春花很給他面子。安排來陪侍的歌姬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各色美食更是流水一般的往上端。一道菜只要半刻鐘沒有人動,便會被撤下去。另外一道色香味俱佳的佳餚便會頂替上來。
木蘭今天晚上穿着一身紫色的紗衣,兩點嫣紅與那灌木叢依稀可見。木蘭的胡旋舞跳得好像一隻精靈,飛轉的裙子下露出一雙修長的大腿。酒酣耳熱之際,木蘭白皙的小手遞到了竇榮的身前。薰得噴香的身子讓竇榮的魂兒都不知道飄蕩到何方。
“竇將軍,還等什麼。還不趕快與木蘭姑娘鼓舞一曲。”東方朔與一衆歌姬大聲的鼓譟着。
自己是怎麼站起來,怎麼跳的舞竇榮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他只記得木蘭的身子很軟很香,她的鵝頸是那樣的漂亮,她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
兩人舞着便進入了旁邊的隔間,木製的拉門一關。門外的喧囂便好像飄到了九霄雲外,東方朔大呼小叫的聲音瞬間便消失無蹤。
竇榮的世界開始變得迷離起來,粉紅柔嫩的香舌帶着如蘭的氣息鑽進了自己的嘴裡。木蘭的身子好像蛇一樣的在竇榮的身上扭動,紫色的紗衣好像蛇蛻一樣一點點剝離了身體。
被酒精催發的熱血在竇榮的全身奔騰着,他的臉是紅的他的皮膚是紅的,甚至他的眼睛也是紅的。
羔羊一般的木蘭溫柔的躺在他的懷裡。竇榮一個翻身便將木蘭壓在身下。早已經蓄勢待發的身子狂暴的衝進了木蘭的身體,以大負荷過載的毅力衝擊着身下的這個美人兒。
眩暈感充斥着木蘭的身體,渾身的血液好像從四肢一下回到了心臟。又從心臟瞬間又流回了四肢。原始的欲忘讓木蘭如癡如癲。
激情四射的兩個人好像踩在棉花上,飄在雲端裡。豪華的隔間裡充斥着男人低沉的吼叫聲,女人的尖叫聲和牀榻痛苦的申銀聲。
竇榮低沉的吼叫了兩聲。便好像死魚一般的趴在了木蘭變得桃紅色的身子上。木蘭推開竇榮的身軀,連個人好像兩條蛤蟆一樣的喘。偌大的房間除了二人的喘息聲,再無其他的聲音。
或許有,可是他們都聽不到。
“三位,請這邊來坐!這邊還有如花的美眷,何必在那裡守着。竇大將軍今天可能出不來了。哈哈哈!”東方朔招呼着守在門口的三名劍手,笑得十分的淫邪。
這三人是親兄弟姓趙,在洛陽可是一名的劍客。能在洛陽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稱雄,可見他們的本事不低。竇榮爲了僱請他們做保鏢,着實可是費了一番功夫。
“乘議郎大人的盛情。我等兄弟職責在身。只能拂了乘議郎的美意。”趙大抱着劍寸步不離門口的位置,禮貌的拒絕了東方朔的邀請。
趙二走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之上貼着窗根站好。趙三則是鷹一樣的打量四周經過的人,如果不是因爲這麗春院太過高大難以攀爬。此時的老三應該待在房頂纔對,三兄弟的劍都抱在懷裡。東方朔絲毫不懷疑,只要有異動那三柄劍會像毒蛇一樣刺穿敵人的身體。
“三位兄弟擔負着竇大將軍的安危,如此東方朔便不叨擾三位。有機會東方朔定當單獨請三位共飲。”東方朔也不強求,聽說雲家裡有天下無雙的刺客。如果連這三隻小蝦米都對付不了。那還怎麼稱得上是天下無雙。
酒精加上強烈的體力消耗,竇榮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木蘭的頭枕在竇榮肩膀上,秀髮如瀑星眸半閉。如山般的倦意壓來過不多時也沉沉的睡去。
房頂,一雙如星的眼睛正看着下面那對赤裸的男女。這種高度對於趙氏兄弟來說是難以攀爬,可對狸貓一樣的幻天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今夜的幻天是刺客,是殺手不是行俠仗義的墨門中人。他全身穿着如墨一般的夜行衣,可身上卻沒有帶標誌性的墨門長劍。
一根細細的軟繩慢慢的垂了下去,繩子的一端繫着一個銅吊墜。幻天輕輕的將吊墜移到了竇榮嘴脣的上方。這需要超好的腕力。不然很難控制不斷擺動的吊墜。
黃銅的吊墜終於在竇榮的嘴脣一寸上方停止了擺動,幻天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豬尿泡做的管囊。管囊的頭上是一根空心的毛竹管。幻聽單手輕輕的一捏,幾滴淡黃色的液體便順着細棉繩流到了吊墜上。然後順着吊墜一滴一滴的滴在竇榮的嘴脣上。
酒精於打量的體力消耗。竇榮的身體對於水極度的渴望。幾滴液體好像甘甜的雨露一般,滴在了乾涸的土地上。沉睡中的竇榮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上的幾滴液體,似乎很好喝的樣子。他還吧嗒了一下嘴,幻天又倒了兩滴下去。
這是紫楓精緻提煉的蛇毒,一滴便足矣致人死命。現在竇榮已經喝下了五滴,竇榮的身體在機械性的顫抖。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一個黃色的吊墜一點點的遠離自己,房頂上正有一雙手向上提拉。他覺得渾身好像被烈火焚燒一般,想動可是身子已經不聽使喚。
喉嚨裡無助的發出咯咯的聲響,可身旁的木蘭好像死豬一樣的睡着。春花給她吃了太多的合i歡i散,如此柔弱的姑娘怎堪如此沉重的藥力。竇榮只覺得身子越來越冷,漸漸的黑暗籠罩了他的意識。
幻天沒有走,作爲一個合格的刺客。此時的他還不能走,他要看着自己的目標成爲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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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榮的眼睛裡緩緩的流出了鮮血,接着鼻子里耳朵裡嘴裡都流出了鮮血。幻天小心的蓋好瓦片,仔細的看了看沒有破綻。輕舒猿臂,便隱沒在黑暗之中。
順着留好的繩索爬下了麗春院的高樓,手一抖另外一端的活釦自動脫開。一盤繩子從天掉落,幻天將繩子團攏。此地正是麗春院的後廚,幻天轉過一個彎。
此時已經是酒酣耳熱,廚房裡遠沒有先前般忙碌。熬湯的爐子此時沒人看護,估計幹活的小廝又去賭錢。幻天用毛巾墊着手,將砂鍋取了下來。將一盤繩子填進了爐中。
一團繩子很快被橘紅色的火焰吞沒,幻天脫下身上的夜行衣拋入了爐火之中。放好砂鍋之後,一身小廝打扮的幻天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麗春院的後門。
“哼!雲家的刺客也不過如此,若不是老孃提前調開了廚子。哪容你這般從容。”春花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扭着肥碩的大屁股進了屋子。
“哎呦……我的欒大爺你可有日子沒來了!姑娘們想你想得飯都出不下,我這爲孃的都快愁死了。”
夏日裡的天氣很燥,勞作了一天的人們大多晚睡。此時的大街上依然有很多的人,幻天就穿梭在這羣人中。來到了城東的一座民宅,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插進了門鎖,然後如主人一般的推門而入。
只是蒼虎爲他準備的宅子,他可以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待到第二天一早,便可以輕鬆的就近出城。
一個婦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對着幻天福了一福。打開堂屋的門,點燃了油燈。今天只要是能用鑰匙進來的人,她就必需盡力招待。桌子上已經擺了幾樣飯菜,蒼虎安排得確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