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劉邦的家裡,盧綰坐在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着可憐巴巴的。劉邦走後,盧綰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而且看他們夫婦的神態,好像和自己還有關,於是他央求着呂雉告訴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呂嬃不喜歡自己。呂雉看盧綰這樣的一副樣子,也就不忍心再瞞這個老實人,就將事實的真實情況都告訴了盧綰,末了安慰盧綰說道:“沒事,盧綰,你的事包在嫂嫂的身上,嫂子一定再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哎呀!”盧綰大叫了一聲就雙手抱頭痛苦不堪。一會兒他才擡起頭來,已經是眼淚旺旺的了。
“嫂子,樊噲爲什麼是這麼個東西,我的命好苦啊。爲什麼?爲什麼這種事一輪到我頭上就成了這個樣子。以前吧,和村東頭那個小寡婦曹氏,就是我先看上了,結果被大哥給搶走了,情況也和這差不多。我還正準備向人家表白呢,結果大哥和她已經睡到了一張牀上了。嫂子你說,爲什麼女孩子都不喜歡我呢?爲什麼一個個的都和沒見過男人似的,一見面就上牀呢?”盧綰一邊流淚一邊向呂雉述說道。
呂雉聽了盧綰的話心裡十分不快,尤其是他說道關於曹氏的內容時,但考慮到盧綰現在的情況,還是把自己的不快忍了。畢竟對於盧綰來說,自己的這點不舒服實在不算什麼。
“盧綰啊,你也不要難受,天下的女人到處都是,你又何必這麼死心眼。地球上的女人有三十個億呢,還怕沒有做你老婆的那一個人嘛。所以嘛,不要難過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不要爲不值得的事情而傷心。”呂雉耐心的勸着盧綰。
但盧綰這個時候什麼話他也聽不進去,不停的搖着頭,擺着手,說道:“嫂子,那個不說你妹妹了,她畢竟還小,這事主要都是樊噲主動的,我不想也知道。你說這個人算個什麼東西啊?連朋友的老婆他也上,還有沒有一點點做人的最起碼底線沒有?我真想一刀子把他殺了,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盧綰說着說着露出了兇狠的表情,嚇的呂雉趕緊就勸:“盧綰,你可不要做什麼傻事啊,不值得,爲這樣的人不值得,懂嗎?”
兩人正探討人生的時候,劉邦回來了。背後緊緊的跟着樊噲,劉邦對樊噲說道:“你來我家幹什麼?回你家去,我現在看見你就噁心。”
“大哥,你就是再噁心我也無所謂,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什麼都不管了。”
“娘西屁,你心理真好,臉皮真厚。簡直快趕上老子了。”劉邦生氣的說。
盧綰在屋裡聽到外面樊噲的說話聲,“騰”的就站了起來衝了出去。呂雉在後面喊:“盧綰你要幹什麼?”
樊噲看盧綰跑出來了,就“撲通”跪在了盧綰面前。盧綰不理他這茬,上前猛的一腳踢了他仰面朝天,力氣之大解卡驚心,感覺把腦袋都快踢了下來。樊噲疼的直叫,聲音一陣比一陣淒厲。劉邦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沒有做任何表示。呂雉吃驚的大喊:“啊?不會出人命吧?你也不過去看一看。”
說着自己就準備走上前去,卻被劉邦攔住了,輕聲說道:“放心吧,死不了。活該,爽是要付出代價的。”
盧綰怒氣未消,興趣拳頭又準備照着樊噲的頭打下去,但是看到樊噲的頭已經血肉模糊了,舉起來的拳頭又無聲的落了下來,他怕這一拳頭下去樊噲真的沒命了。
“哎喲,哎喲。”樊噲倒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這時劉邦才走了過來,看了看傷勢,然後又照着肩膀拍了兩下子,樊噲疼的大聲叫了起來。
“沒關係,還知道疼,說明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盧綰,事情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都必須學着面對。”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和我老婆睡覺這事就這麼完了?”盧綰不甘心的說道。
“女人畢竟只是女人,不能太把她們當回事,男人要有自己的氣度。那你說還能怎麼樣?你殺了他,解恨了,但是你呢?官兵會來抓你的,你也被砍頭了,這樣最後落的沒了兩條命,有意思嗎?”劉邦企圖從事情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上來說服盧綰。
“哥,可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啊,樊噲他這是成心的噁心我啊。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唔唔唔。”盧綰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行了,一個大男人流血不流淚,好男兒有淚不輕流。這樣你去把醫生找來吧。”劉邦吩咐盧綰道。
“什麼?我去找醫生,讓他死了算了,我不去。”
這時呂雉趕緊說道:“我去,我去。你們想辦法找點布子給他止一下血吧。”
呂雉小跑着出去了,五六分鐘的工夫,他帶着一個頭發胡子都是白花花的老頭子進來了。老頭子是泗水村唯一的醫生,別看歲數不小了,醫術可是很有一套的。老先生一看樊噲這情況,馬上準備止血布藥水什麼的,手忙腳亂的忙活開了。呂雉也在旁邊幫着忙,足足有一個小時的工夫,終於忙完了,把樊噲的臉裡三層外三層的纏了起來,僅僅露出了兩隻眼睛,而且此刻也是閉着的。
老先生拍了拍雙手說道:“好了,他需要休息,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們誰掏錢啊?”
劉邦一想怎麼還有這個問題,他身上可是一分錢也沒有,於是問呂雉:“你去家把家拿出來吧。”
呂雉悄悄的說道:“家裡可是一分錢也沒有了,上個月的水電費和電話到現還沒有交呢。”
於是呂雉和劉邦的眼光一起看向了盧綰。盧綰生氣的說道:“你們別看我,誰愛交誰交,要讓我掏這個錢,我寧願再補上一腳,把他直接解決了算了。”
劉邦和呂雉沒有說話,還是死死的看着盧綰。盧綰只得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別看我了,我交,我他姥姥的交還不行嗎?這叫什麼事啊,我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窩囊廢。”
盧綰把身上的錢掏出來,厚厚的一沓子足足有兩千多塊錢。劉邦詫異的問道:“盧綰,你的身上怎麼這麼多錢?”
“這多什麼?我原來不是尋思着要今天去看你的小姨子嗎?所以就多帶了一點,想着今天中午還不請人家吃個海鮮什麼的,然後再去服裝城轉一轉,給人家買件衣服什麼的。現在好了,全給這孫子治病了,我靠。”盧綰忿忿不平的說道。
“唉,盧綰,不是哥說你,你的泡妞水平真的有待提高啊。有時候錢並不是萬能的。”劉邦鄭重的說道。
盧綰數了五百塊錢給老醫生,心疼的要命,不甘心的問道:“不能再便宜點了?我掙個錢也不容易。”
“唉,這已經是最低價了,都是鄉里鄉親的,也不給你多要。”老先生將錢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然後劉邦和盧綰擡着樊噲將他送到了自己家裡,這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但是盧綰和樊噲的樑子卻從此結下了,見面也互相不說話,和仇人沒有什麼區別。樊噲躺在牀上的期間,呂嬃還來看過好幾次,有兩次甚至晚上都沒有走。呂雉過去叫她來家裡睡覺,結果人家就不,就要在樊噲的家裡睡。對此呂雉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樊噲病好後,光明正大的和呂嬃好到了一起,兩人每天形影不離,在大家的面前也是打情罵俏的,動不動就擁抱在一起接吻,根本就不管別人的眼光是怎麼看。當然每當這個時候,最痛苦的那個人就是盧綰了,他總是看着人家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就無比悲傷的躲到了一邊,或者推辭說家裡有事,就走開了。然後他就去了賭場上了,把滿腔的悲痛都揮灑在了麻將桌子上。
盧綰這個人說怪也很怪,哪個女人傷害他很深,他卻是心裡只有那個女人,對其他的女人根本無法感興趣起來。此後,呂雉內心愧疚,專門給盧綰介紹了幾個對象,有的姿色完全不在呂嬃之下,比呂嬃更具有靈氣,也更溫柔體貼,而且也不像呂嬃那樣風騷。但是盧綰怪了,對別的女人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即便相親去了,也是很快就回來了,然後給呂雉回話說沒有感覺。時間一長,呂雉看一個不行,兩個還是不行,也就懶的管他了,愛幹嗎幹嗎吧。
呂雉十分的不明白爲什麼盧綰會對只見過一兩面的呂嬃用情那麼深,還是劉邦有天夜裡躺在被窩和她說,其實後來呂嬃又主動的和盧綰聯繫過幾次,甚至兩人還私下的去飯店吃過飯。每當呂嬃和樊噲吵架的時候,呂嬃就跑來找盧綰,述說心中的委屈,說自己當初瞎了眼,爲什麼沒有跟你好,而非要跟樊噲這個粗人,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溫柔。聽到這種說法,盧綰的內心感到十分的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