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援好說,幫手還不是滿大街都是嗎,劉禪隨便扔快轉頭說不準就能夠砸到一個,但問題在於是這外援到底靠不靠譜。
當然,也不能全說是外援,畢竟都是自己人嘛,外不外的說起來有點太見外了,這僅僅只是相對於劉禪自己而言,無關乎於其他人。
然而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不能直接了當的跟老爹說,不然的話也沒必要劉禪自己在這裡悶頭苦想了。
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可以解決麻煩的方案,如果劉禪現在過去跟老爹劉備說,這件事情在日後會有不小的隱患,很有可能是官家收益世家吃糧百姓連湯都沒有的情況。
那時候劉禪可不敢保證自己老爹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是依舊保持着自己爲民爲先的仁德之本,還是一切以復興漢室這一偉大崇高理想而拋棄其他呢。
如此糾結的問題,就是劉禪自己都覺着頭疼,根本不願意面對這種艱難的選擇,怕不是要因此而產生選擇困難症也差不多了。
那更何況是由老爹去做一個抉擇了,如此煎熬的事情還是不要隨隨便便的搞出來比較好,有轉機的情況下沒至於非要走到那種地步。
只要劉禪這邊想到了解決後患的辦法,那麼這件麻煩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可以不復存在了,到時候什麼選擇不選擇的,正常推行值百大錢是一方面,後續的辦法再實施下去,隱患之類的不正好就順勢瞭解了嗎。
雖然有有可能還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既然已經是不必要的了,那就沒有什麼阻攔的可能性。
完事沒有十全十美一說,就算是有解決的辦法又能怎樣,實施準備不都需要一個過程嗎,哪怕是一個再簡單的決策,也仍然是需要開會討論而不是一言決之,畢竟這可是事關益州的整體民生啊!
焦急如財政的緊缺,不也依舊是隔日才強行確定了下來,如此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這還要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意見,雖然這個意見基本上是可有可無的……
但既然是考慮,那麼就一定有他的必要性,否則的話哪還需要耽誤到第二天的,老爹劉備當場一紙詔令下去,不就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了嗎!
當然,某些特別的突發情況,是不需要這種繁瑣步驟的,畢竟突發事件之餘,最爲緊要的只有時間這一個必要條件而已……
“哐當!”
劉禪一腳踹開房門,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既然已經有了方向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早一天找好辦法不也是能夠早一點做好準備嗎。
真萬一事到臨頭抱佛腳,結果搞得亂七八糟還將事情給辦砸了,那才叫一個傷呦!
當然,尋找幫手自然不是跟無頭蒼蠅一般,首先作爲原本事件當事人的老師諸葛亮,就是劉禪的第一個選擇。
其次就是當時益州的主政羣體,如李嚴,蔣琬,費禕等一批人,畢竟若是連自己老師那裡都找不到答案的話,劉禪而言只好是依靠他們這些人了。
當丞相的並非是全知全能,沒準解決麻煩的辦法就是下面某個人提出來的建議呢,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莫須有的假設,完全是有真憑實據的。
但若是能夠一發入魂那自然是更好的,成都城這般的大,雖然各個府衙離着還算是比較近的,大部分人也都多是在左將軍府內當值,但不是還有一批特殊的嗎。
比方說蔣琬那個傢伙,劉禪這時候到是有幾分後悔了,爲什麼修路築道這事進行的那麼快,就算是有世家門閥跟着掏腰包,可蔣琬也把工程進度幹得太快了點吧。
現在這傢伙已經跑到了廣漢郡,劉禪要想去找到,那這一來一回又是好長一段時間得浪費在路上。
所以蔣琬自然就被劉禪給放在了最後一位,沒辦法誰讓這貨是距離最遠的那一個呢……
作爲署理益州內政的一把手,諸葛亮雖然明面上只是軍師將軍,但實際上誰不知道軍師乃主公帳下第一紅人,說半句話可能都要比某些人費勁口舌來的管用。
但亦如諸葛亮這般人物,現在也依舊是被政務纏身而每天都伏案工作,那可是真的標準勞模兢兢業業。
就這還是在兩位神醫強烈要求嚴格制定規矩的情況下,諸葛亮每天有一個固定的上下班時間,而且除非是必要的政務緊急的情況,否則是不准他將工作帶回家去的,怕就怕他諸葛孔明在家裡也是自主的加班完全沒有個停歇的時候。
現在好了,按時上下班的諸葛亮感覺自己這身體狀況也是日益轉好,最起碼沒有日常那種疲累的無力感,這一點可謂是尤其的重要。
畢竟這一天若都是在那種狀態下工作理事,哪還有什麼積極性可言了,不說消極怠工但肯定也會對進度有些影響。
反觀現在這般合情合理的安排,速度效率方面不僅沒有消減,反而還有這略微的增加,如此不難看出這般安排的好處。
那有如此的前提之下,諸葛亮沒道理還要回復以前那種事倍功半的狀態啊,有能力事半功倍,又何必給自己找苦頭吃呢。
一天的好狀態好心情,也是能夠極大影響工作進度的啊,這一點卻是千萬不容小覷。
就比方說現在,諸葛亮早上起來正感覺精神氣爽,趕至將軍府上當值也是精神飽滿之狀,只覺着自己今天可以一口氣搞定許多未結的政事。
但有一點諸葛亮卻是沒有料算到,意外這種東西是從來不會給人打招呼的,什麼提前的預告啊,若是有此哪還算的上是意外呢!
故而對於正盯着手上竹簡批閱的諸葛亮而言,劉禪的突然出現,就是一場徹頭徹尾最直接的意外了,沒有比這個還讓他感到吃驚的!
昨日院中的對話可是依稀在目,依着諸葛亮對自家少主的瞭解,那種事情發生下必然會強行隱身在將軍府裡面自己捉迷藏,沒個三五日的時間怕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纔對。
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微微有些氣喘吁吁的人,不是少主劉禪還能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