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一陣顛簸,外面都風雨雷電,只聽到一陣陣打鬥的聲音。
陸芸迅速地將馬車的簾子掀開,只看到南宮烈飛身在雨中與數十個黑衣人在戰鬥!
這是什麼情況?
“芸兒?你醒來了?”南宮烈掩飾不住激動地對陸芸說道。
此時後面一個黑衣的殺手突然殺了過來,南宮烈一個閃身,但是卻因爲剛剛的分神,剛剛殺出的一條生路迅速地被人給封死了。
陸芸眼看着南宮烈就要被圍攻,頓時捏了一個飛身訣來到南宮烈的身邊幫忙。但是還是來遲了一步,南宮烈的手臂還是被那來勢迅猛的刀劃了一道傷。
一瞬間血水飛濺,像極了陸芸記憶裡面的某個片段。
陸芸來不及想這麼多,只是下意思地用手去爲南宮烈擋住另外一面。當刀尖落下,一切竟然都變成了幻滅。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烈驚訝地看着陸芸。
自從陸芸在四國盛會之上被慕容影月打暈之後一直都在昏睡,這都過了五日了,現在竟然自己醒來,而且南宮烈明顯地感覺到陸芸的內力增加了不少,變得十分地充盈。大有隨時爆發的可能。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和上次師父就我的時候情況差不多吧。先起來再說。”陸芸說道。
此時那邊的鐘衛正陷在苦戰之中,但是沒有想到,那些黑衣人的殺手竟然一時間就像是煙霧一樣消散了。
南宮烈大吼一聲:“回去!”
鍾衛將南宮烈扶上馬車,向東嶽的路回去。
這醒來的陸芸感覺好像是自己失去了一段記憶,後來在車上南宮烈告訴他,那天當她準備揭穿慕容影月和慕容修的關係的時候,突然被慕容影月暗地裡打傷。但是由於當時的人很多又狠混亂,不南宮烈怕傷及無辜不方便出手,便在幾個回合時候讓他跑調了。
後來安翼王也帶人去那個迷霧生路里面找過,但是依舊還是找不到,不知道現在那裡面的人是死還是活的。
有一點非常肯定的是,慕容影月卻是是西楚派來的間諜,西楚想通過內部瓦解掉北祁,從而可以擴大他們的勢力,然後再來和東嶽對抗。
但是沒想到慕容影月還是沒有忍住那口氣,暴露了行蹤,現在估計是逃回西楚日子也不太好過。
“等等.......”陸芸聽到南宮烈說的這些,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說道:“那你還記得之前安翼王給我們說的事情嗎?”
陸芸注意到,南宮烈說的事情好像和夢境中的有些不一樣,問道。
南宮烈不解地問道:“你說的是柳若心的事情嗎?安翼王說很感謝你治好了柳若心姑娘,現在柳若心姑娘已經可以記起以前的所有事情了呢。而我們在回來的這幾天一直都被追殺,安翼王派給我我們的高手都已經死光了。”
陸芸還是依舊眉頭不展。
“那關於前世因果的那些事情呢?”陸芸問道。
“什麼前世因果?我纔不信這個。芸兒,你能醒過來真的是太好了。”南宮烈好似真的完全不知情一樣。
難道那段記憶在自己死後真的消失了?人生難道真的就是一場幻夢而已嗎?
當自己在夢中將刀對着自己脖子的時候,一切就已經註定要消失了是嗎?真的希望這個世界從此可以永遠的太平了。
一切都回到最初的原點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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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南宮烈和陸芸回到京都。
陸芸與南宮烈此次四國盛會之行可謂是兇險萬分,就連武藝高強的南宮烈也是帶傷而歸。
陸芸一進烈王府後便是下令閉門謝客,將府內的所有侍衛換成烈王自己的親信,再次便是將府內所有的奸細監視了起來,頓時間,整個烈王府如臨大敵,整個烈王府在沒有陸芸的允許之下就連一隻蚊子也不能飛出。
將這一切事物分配下去之後,陸芸也是冷靜了下來,認真分析着此次遇事的前因後果。前世作爲一個特工,陸芸對於事物的處理也是有着一套分析套路。此次陸芸與南宮烈的四國盛會之行爲人是低調而行,中途的一點小插曲也是不可能引起仇殺的可能。
因爲若是那人所爲,不可能會對自己下殺手,頂多不過是將自己抓去,求色而已。可這批人訓練有素,殺伐果斷,明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一個商人不可能僱到這麼一批訓練有素之人的,頂多是一些江湖烏合之衆而已。
而那批人殺伐果斷,每個人明顯是久經殺伐之人,可如今天下太平,民間匪盜基本全無,江湖中人明顯不能有這種殺伐之氣,這種人只有可能是久經沙場之人。那麼就只可能是士兵了!陸芸想到這裡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當今天下四分,能夠調遣兵將的無非就是富饒南汗,彪悍西楚,蠻狠北祁,還有…還有就是當今最強的東嶽。
當今南漢帝國國君平庸不求多事,唯求自保,且南漢地處富饒之地,不可能有動東嶽的心思,那麼剩下的便只有西楚和北祁了,還有當今陛下。
倒也不是陸芸多疑,而是此事確實是太過於蹊蹺,當今東嶽可謂是四國之首,而烈王爺在外的名聲可謂是和當今陛下乃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放眼四國有誰敢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不長眼來找東嶽的麻煩。
可是有着前世經驗的陸芸告訴自己,自古伴君如伴虎,爲了皇權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例子還少嗎?就連開創了一個大唐盛世的李世民也做過弒兄殺弟的事,權力可是一個讓人嗜血的東西,而如今東嶽帝國能夠撼動皇權的也就是現在如日中天的戰神南宮烈,這便難保陸芸不懷疑上了南宮麟,畢竟那把龍椅實在是太過誘人。
但是這一切還是等南宮烈傷勢恢復過來再說吧!畢竟,這兩兄弟之間的事還是他們自己清楚。
想到這些,陸芸便是走到了南宮烈現在躺着的房間,看着南宮烈因爲傷勢的原因而熟睡過去,陸芸自遇刺以來始終冷如冰霜的眉目終於有了些許笑容。
想到當日遇刺之時,自己落入重圍之中南宮烈奮不顧身的衝進來將自己救出,爲了護得自己周全不惜中了幾劍導致重傷之時,陸芸對着南宮烈那始終有着些許防備的心終於完全融化在南宮烈的這團烈火之中,再也不能掙扎。
“呆子,就算你不進來我也能夠自
己突圍出去的。”陸芸看着南宮烈因爲受傷而蒼白的容顏喃喃自語。
“是嗎?可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的話還做什麼男人,我還做什麼東嶽國的戰神?”南宮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握着陸芸的手笑道。
“你還笑,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多傻,有幾劍你明明是可以躲過去的,爲什麼還要擋在我的身前,你若是就這般死去,我便立即改嫁你信嗎?”陸芸望着南宮烈絕美的如妖的容顏嗔怒道!
“是嗎?是上次那個渾身帶血的男人嗎?那我倒是要傳令下去讓人將他擒來斬了,竟然敢讓朕的王妃動了改嫁的心思真是該死。”南宮烈看着陸芸笑道!
南宮烈知道此次自己的受傷還是很值得的,因爲以前陸芸雖然和自己親密,可是總是感覺有着些許的隔閡是難以化,雖然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記,但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點瑕疵卻是難以化去,如同一層保鮮膜,雖然很少,但是卻讓人難以容忍。
但是經過這次事件之後,陸芸和自己之間的那層膜明顯的化去了,陸芸算得上是對自己完完全全的敞開了心扉,這次受傷也算是值得的。
“皇上駕到~”
正在陸芸和南宮烈你儂我儂之時,王府之中卻傳來這麼一聲刺耳的老太君的聲音。
這一聽便知道是南宮麟這隻厚黑狐狸生命的死太監,也搞不懂南宮麟這隻外表溫潤如玉的狐狸怎麼會找這麼個聲音如此難聽的太監跟在身邊傳達天聽。
陸芸心中雖然是這麼想到,但是外表還是不動聲色的走到王府門前迎駕。心中腹誹歸腹誹,但是這個面子還是要做的。
南宮烈也是想要起身迎駕,但是卻被急速趕來的南宮麟攔了下來。“你我兩兄弟之間何必講這些花花架子,平日裡做些樣子給那些文官看看也就罷了,現如今就別這般了,那些文官誰敢亂參一句朕便斬了誰。”南宮麟坐在南宮烈牀頭關切的問道。
“皇弟,你且放心,這次的事我已經讓刑部尚書徹查了,如果不給我查一個水落石出他也別帶那頂帽子了。”南宮麟握着南宮烈的手略微有些發力的說道。
南宮烈看得出這位皇兄很明顯是動了真怒了,一向溫潤如玉的他今日居然這麼雷霆大怒,看來刑部的那幾位尚書侍郎估計是得傷筋動骨一陣子了。
不過讓那羣老傢伙動動也好,免得哪天死在家中都無人知道。
“不過你可知道此次行刺究竟是那方人馬所爲?”南宮麟問道。
“此次行刺之人殺伐果斷,人人皆是訓練有素,很明顯是久經沙場或者是殘忍嗜血之人,來時殺伐果斷,刀刀見血,撤退之時陣腳不亂,進退有序。”
南宮烈頓了頓又說道:“而今天下太平,國泰民安,凡民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般一來便是沒有了盜賊流寇一說,而江湖中人大都人人自傲,不可能有着這般訓練有素,排除掉這兩樣,那麼剩下的就只有......”
安置好一同而來的好姐妹蘇鳳後陸芸便是來到門外,聽到門內討論的這一幕緩緩進來說道:“真真是可惡,沒想到這天下竟然還是這等的不太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