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芸是個佔着別人身體過活的妖怪呢。”陸芸撇開臉,幽幽說道。
李逸怔了怔,仰頭大笑。“你,妖怪?哈哈。有暈車、挑食,還經常迷路的妖怪麼,哈哈。”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強止住笑,眼底滿是笑意。
“陸芸不是跟你開玩笑,”陸芸揪着李逸的衣襟,看着他說道。
他深深地看着陸芸,“。陸芸知道,你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不過你這樣說,是承認你就是陸芸了麼?”
陸芸愣住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在套陸芸的話,哼。
他笑笑,回頭揚聲道。“莊主,偷聽可不是好行爲啊。”
心下大驚,瞧見李逸狐狸般狡黠地笑容,狠狠地剮了他一眼。只見小善不可置信地盯着陸芸,緩緩走來,而後一把抱住陸芸。李逸笑笑,悄悄地起身離開。
“。主子,真的是你麼。”看着小善殷切地目光,陸芸心下一緊,微微張了張口。
“大夫,快,這邊,您一定要救陸芸家主子啊,嗚嗚。”這時,翡翠拽着一個灰衣老人走進房裡。
小善這才發現陸芸身上的血跡,臉色發青,摟緊陸芸的雙臂微微地顫抖起來。
看到小善在牀上摟着陸芸,兩人皆是一驚,灰衣老人朝小善行了個禮,小善隨意地擺擺手。“不必多禮了,尹大夫,快過來看看!”
尹大夫疾步上前,伸手就要把脈,陸芸往後縮了縮,把雙臂藏在身後。大夫爲難地看着小善,小善瞪了陸芸一眼,拽出陸芸的手臂伸過去。
大夫一把脈,臉色突然大變,不可思議地看着陸芸。陸芸縮在小善的懷裡,輕輕地搖了搖頭,拼命對大夫使眼色:別說,千萬別說啊!
小善瞅見陸芸的小動作,伸手將陸芸的臉埋在他懷裡,摟緊陸芸。“尹大夫,她的情況如何?爲何會吐血?”
尹大夫摸了摸鬍子,“慕容莊主,這。簡直是不可置信,這位主子不但中了纏綿,還中了紅塵,竟然還活着。老夫從醫數十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患。”
小善臉色一沉。“纏綿和紅塵。這可是天下兩大毒藥。”
“是的,纏綿是一種慢性毒物,慢慢侵入五臟六腑和經脈,要數年後才至人死亡;而紅塵是一種劇毒,中毒之人幾日內便毒發身亡。從這位主子的脈象可見,纏綿已潛伏在體內三年之久,而紅塵也有兩主子了。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同時用兩大毒藥,至這位主子於死地,唉。”尹大夫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兩種毒藥皆是無藥可解,慕容莊主,請恕老夫無能爲力了。”作了個輯,大夫一臉惋惜地走了出去。翡翠聽完,大哭起來。小善臉色發白,緊緊地摟着陸芸。
陸芸連忙抓住小善的衣襟,“沒事的,有人給了陸芸一顆靈藥,吃了能解毒。”
小善眨眨眼瞅着陸芸,眼底有一絲懷疑。
“真的,你看陸芸吐血,血是烏黑的,是毒血來着,靈藥正幫陸芸把毒逼出來。”急急地解釋着,小善的臉色纔有些好轉。
“。真的麼,主子?”
“嗯,”陸芸
拼命地點頭。
看着陸芸不斷地雞啄米的樣子,小善笑了,俊逸的容貌突然大放異彩,讓人眩目。看着小善久違的笑臉,不由跟着舒心地笑了。
小善溫柔地抱起陸芸,向門外走去,翡翠急急地跑到門前。
“慕容莊主,你要帶陸芸家主子到哪裡去呀?”
小善朝陸芸淡淡一笑,“你住的地方,陸芸讓人經常整理,東西一點都沒變過。”
陸芸怔了怔,“可是,陸芸現在是慕容雪鳶,陸芸得回去。”
“回去?”小善眼神一凜,“主子,別告訴陸芸,你不知道是誰下的毒,陸芸絕不會送你回去的。”
“可是,陸芸。”
“主子,”小善開口打斷陸芸,“陸芸不會放過任何傷害你的人,也絕不會讓你身邊有一絲的危險。”望着小善堅定的神情,看來十年前的事仍讓他耿耿於懷。順從地窩在他懷裡,陸芸沉默了。
“你,你們。”剛出門,迎面而來的南宮蝶瞧見小善打橫抱着陸芸,訝異地瞪大美目。“你,你。慕容雪鳶,你這個狐狸精,你娘也是這樣勾引陸芸爹,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
小善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南宮蝶嚇得立刻禁了聲。
“慕容山莊不歡迎你,李逸,送南宮主子回去。”李逸笑嘻嘻地從後面走出來,伸手點了南宮蝶的穴道,拖着她出去了,還不忘朝陸芸擺擺手。陸芸無奈地看着他遠去的背鍾衛苦笑。
沿着熟悉的小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不久,便瞧見“步主子南宮烈”三字的牌匾。四處張望了一陣,這裡真的跟十年前一模一樣。即使“噬主子”回來了,小善也清楚陸芸已逝,依舊把步主子南宮烈打理得能隨時住人。睹物思人,一直住在慕容山莊的小善或許是最痛苦的一個。
小善抱着陸芸正要步入,一個黑色的身鍾衛閃過,擋在門口。熟悉的身鍾衛,熟悉的臉龐,陸芸詫異地看着他,張了張口。
小善抱着陸芸正要步入,一個黑色的身鍾衛閃過,擋在門口。熟悉的身鍾衛,熟悉的臉龐,陸芸詫異地看着他,張了張口。“鍾衛。”
鍾衛一顫,擡首直直地望着陸芸,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亮。
“請你讓開,鍾衛!”小善的聲音從陸芸頭頂傳來。
陸芸一愣,鍾衛主!鍾衛還沒有回來麼。
“你是誰?”無視小善的話,寒直視着陸芸。
“。寒,你一直守在這裡麼?”望着他身後燭光明亮的步主子南宮烈,陸芸輕輕地問道。“即使這裡的主人不會再回來了。”
“她會回來的,她絕不會拋下所有人,獨自離去!”寒斬釘截鐵地說道,雙眼炯炯地盯着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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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小善放下陸芸,陸芸朝寒淺淺一笑。“。寒,你真是塊石頭。這麼多年了,還是如此頑固。”
寒目光灼灼,嘴角微微一揚,朝陸芸抱拳。“歡迎你回來,主子主子。”
“這麼多年,你見陸芸就跪的習慣倒是改好了。”伸手摸摸寒的頭,陸芸笑道。
一陣輕微的抽氣聲傳出,寒冷冷地
掃了身後一眼。而後恭敬地說道,“主子主子不是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麼。”
陸芸笑笑,“這麼久之前說的話,你倒是記得。讓他們都出來吧。”
寒一擡手,五個身鍾衛閃了出來,並排站着,沒有一人身着黑衣,不由瞥了寒一眼。陸芸不喜歡他們穿黑衣,他還記得這麼牢。
五人面生的很,寒讓他們依次介紹自己,其中一位是新的暗部之首。
“寒,你把暗主之位讓出來了啊。”
寒垂首說道,“自從十年前鍾衛主與主子主子失蹤,陸芸暫代了鍾衛主之位,尋找兩位的下落,幾年下來未有結果,主子鍾衛不能羣龍無首,寒只好頂替了鍾衛主。”
“寒,陸芸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找到鍾衛了麼?”擡步走向步主子南宮烈內,陸芸問道。
“三年前找到與鍾衛主相似之人,但已喪失記憶,在一個小鎮中當一名員外的貼身侍衛。跟他說明情況後,他不願意回來,寒只是派人就近跟着他,將他的近況報告回來。”
“嗯,”淡淡應了一聲,陸芸頹然地倒在屋內的躺椅上。剛纔失血過多,走了一段路便累的慌。
搖曳的燭光下,陸芸身上的血跡相當顯眼。寒等人臉色一變,寒身上的冷冽氣息散發着,眼神凜冽。
“主子主子,這是怎麼回事?”
有些疲憊地擺擺手,“沒事的,別擔心,寒。”
“還有,寒,”擡首看着他,“陸芸現在是慕容雪鳶,知道麼。”寒微微點了點頭。忍不住揶揄他一句,“你不問爲什麼?”
寒垂眸說道,“主子主子想說的話,寒洗耳恭聽。”
無奈地搖搖頭,“寒,你真是不可愛。”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一點好奇心。“既然你不好奇,陸芸倦了,你也去休息吧。”
“守衛這裡是寒的責任!”說完,一抱拳,閃身離去。
小善遞過來一件嶄新的衣裳,陸芸接過,隨手脫掉外衣,才發現,裡衣也是血跡斑斑。正要動手解開裡衣,瞧見小善背過身去,臉上浮起淡淡的紅霞。抓抓頭,陸芸又忘記這裡的規矩了。
“小善,你先出去一會,好麼?”
“好,有事叫陸芸,陸芸就在門外。”說罷,急急走出去,順手關上門。看着平時從容不迫的小善急匆匆地樣子,不由掩嘴笑了起來。
換了身衣裳,頓覺舒爽了許多。好不容易把頭上亂七八糟的飾品弄下來,披散着頭髮,站在窗前,擡首望着夜幕中的一輪圓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是回家的感覺最好啊,前世的家每日吵吵嚷嚷,而後父母冷戰,家裡總是冷冷清清的。在慕容山莊的八年,在他們的陪伴下,陸芸已經完全把這裡當作是“家”的地方了。
低低一笑,陸芸真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呢。
“在想什麼,主子?”一件披風套在身上,小善在身後淡淡地問道。
“陸芸在想,在這裡生活到老,是個不錯的選擇。”回頭朝他笑道。
小善黑眸一閃,傾身吻住陸芸。溫柔地在陸芸脣上輾轉,手臂輕柔地環着陸芸。“。主子,陸芸們成親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