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兒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他的懷裡睡的那安穩,而且還是一覺到天亮,當她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的時候,南宮烈人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他似乎挺忙的,整天都不在府邸裡,不過他忙什麼與她無關,她也不想知道。 陸芸兒在用過早膳之後,就讓婢女瀟瀟幫她準備好文房四寶,然後在房間裡開始畫畫,當她的手裡握着那支毛筆的時候,她不禁懷念起了二十一世紀的鉛筆和鋼筆,不過幸好她也學過毛筆,用毛筆寫字畫畫,倒也難不倒她,就是沒有那麼方便就是了。
“小姐,你在畫什麼呢?好像是椅子,但是怎麼又有輪子呢?!”瀟瀟在一旁看着她畫畫,對她這新奇的畫像不時發出疑問。
“這個叫做輪椅,是專門爲下肢有殘疾的人設計的,下肢有殘疾的人如果沒有人帶着,那哪裡都不能去了,不過有了這個輪椅之後,就算沒有人扶着,不用柺杖,也可以出去了。”
她現在也算是傷殘一族了,怎麼都沒有想到要在這裡爲自己設計輪椅,陸芸兒說着脣邊不禁勾起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個輪椅做好之後,沒有人推,自己也可以推動嗎?!好神奇哦,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輪椅。”瀟瀟望着那張已經畫了一個大概模型出來的圖畫充滿了好奇。
“那當然可以,這樣坐在輪椅上的人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想要去哪裡都可以,而且不用麻煩別人。”陸芸兒點了點頭。
“小姐,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如果下肢殘疾的人都可以擁有這種輪椅的話,那實在是太好了。”這樣好方便哦,瀟瀟的心情很興奮地說。
“在我家……”陸芸兒說到這裡猛地記憶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陸芸兒並不是陸芸,她扯了扯嘴角說:“我的意思是說,這種輪椅是我在離開陸府邸的那一段時間在外面見過的,剛想起所以就想讓人做來試試。”
“小姐,你好厲害啊,見過就能畫出來了。”瀟瀟崇拜地說。
“這沒什麼的。”陸芸兒對她的大驚小怪,只是輕笑了一聲,她把那輪椅的圖畫好之後交給她說:“瀟瀟,你把這圖交給小善,讓他去找最好的工匠,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這個輪椅做好,知道嗎?!” “是,小姐,我這就拿去給小善哥,讓他去找工匠做。”瀟瀟拿着那一張輪椅的設計圖期待又興奮地跑去找小善了。
“在這種地方就是麻煩,就連輪椅都要自己設計去定做。”陸芸兒說着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才從桌子上抽出那一本記載着赫連國曆史的史書。
“老天啊,我那天做的那個夢,到底有什麼意義?!”
她本來以爲那個夢只是黃粱一夢而已,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當她翻開了赫連國的那一本歷史書的時候,赫連國在一千年的某位君主真的叫赫連逆歌,
而且他們國家也有神秘的神器,在歷史書上只是說那神器很很厲害,自從千年前的那一役過後,那神器就在皇宮禁地裡,只有赫連國的皇帝跟司祭纔有資格目睹,其他人都不能接近那個神秘的禁地,難道那個所謂的神器就是仙箏?!但是爲什麼在史書上卻沒有記載呢?是心虛嗎?
“難道是因爲史官知道這仙箏是用不正當的途徑得來的,所以纔沒有記載在史書上?!”陸芸兒翻開了記載赫連逆歌跟敵人一戰的那一頁,根據史官的描述是赫連逆歌是在很偶然的機會得到了這把神器,具體是怎麼來的,卻沒有仔細描述。
“我做的那個夢難道真的是我的前世仙樂託夢?我真的只是她的一部分靈魂轉世嗎?還有,我在這裡真的只有五年的時間?!”
陸芸兒的腦海裡面塞滿了這些問題,但是此刻卻沒有人可以爲她解答,她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揉着正在隱隱抽痛的太陽穴,這些問題實在是太詭異了,從來就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她,現在卻要她接受這些無稽之談,實在是很爲難她啊。
“話說,這仙箏是藏在皇宮禁地裡,擅闖者殺無赦,仙樂她不是要我去送死嗎?!不過在古代裡面沒有搶,沒有炸彈,應該不會比二十一世紀的槍林彈雨危險吧,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硬闖皇宮難道還比硬闖首府危險嗎?!”陸芸兒把史書合上,決定暫時把這件事情擱置下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腿上治好。 “都是那個該死的南宮烈,如果不是他,我的腳就不會傷成這樣了。”陸芸兒伸手輕輕地撫摸着用夾板固定了的大腿,心裡恨不得把那個該殺千刀的男人千刀萬剮。
此刻正在外面辦正事的南宮烈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心裡暗忖着,一定是小妖精在想念他了。
“小妹,你在裡面嗎?!”就在陸芸兒在詛咒着南宮烈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和陸茜兒的聲音。
“我在,請進來!”陸芸兒聽見她的聲音,臉色慢慢地冷淡了下來,她知道陸茜兒喜歡南宮烈,而且還很想成爲他的女人,看來她這次來並不單純。
“小妹,最近天氣乾燥,我讓下人燉了滋補潤肺的補湯來給你喝,這補湯對你的腳上也有好處的。”陸茜兒讓人把補品端進來放在桌面上,然後親手幫她盛了一碗。
“謝謝,這種事情讓下人做就行了,二姐何必親自來一趟。”陸芸兒伸手接過她遞來的湯,淡淡地說。
“我們是姐妹嘛,這有什麼好客氣的呢,王爺已經決定要娶你爲側妃了,等你的腳好了之後,你就要離開家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見面,我現在不對你好點怎麼行呢?!”陸茜兒說着有點感傷了。
“二姐,你是不是喜歡南宮烈?!”陸芸兒慢慢地喝着補湯,有點漫不經心地問。
“小妹,你不要誤會,二姐並沒有想過要跟你搶王爺的,王爺都已經說明了只要你,我又怎麼敢有非分之想?!”陸茜兒沒有想到她會問得那麼直接,愣了一下之後才趕緊搖頭說。
“二姐,你也不用否認了,那天二孃不是很積極地想要湊合你們嗎?而你也並沒有拒絕,不是嗎?!”陸芸兒冷眸閃了閃,直截了當地說。
“其實……像王爺這種人中龍鳳,又有哪個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的魅力,不過你放心吧,自從知道他只想娶你之後,那我就已經死心了。”彷彿擔心她會誤會似的,陸茜兒趕緊解釋說。“難得遇上一個自己那麼喜歡的男人,二姐真的那麼容易就可以放開嗎?!”陸芸兒把已經空了的碗往面前一推,她說得有點漫不經心,但是話裡卻藏着一絲的犀利。
“他不是屬於我的,就算我再執着也沒有用,與其讓自己難受,還不如敞開胸懷再另覓如意郎君,不是嗎?!”她的問話一句比一句凌厲,陸茜兒幾乎都要招架不住了。
“二姐能夠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不過事情真的是這樣嗎?陸芸兒凌厲的眼眸細眯着望着她,她發現她的眼神有點閃爍不定,就憑她也想在她的面前說謊,她還嫩着呢。
“小妹,自從你失蹤回來之後,你真的變了,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以前的芸兒是沒有那麼凌厲的眼神的,她感覺到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好像是無所遁形一般,在她冷漠的臉上總是透露着一抹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讓她感覺到害怕,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在我踏入這陸府邸的第一天,我好像曾經跟你說過,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陸芸兒,我不管我以前是怎麼樣的,現在的我纔是最重要的,二姐,我希望你可以牢牢地記住這一點。”
看着她眼中有着驚慌的神色,陸芸兒的脣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語氣森冷得讓人不寒而慄,很好,這個女人開始懼怕她了,以後她就不怕她會在她的背後耍什麼手段了,她現在行動不便,她就擔心她會因愛生恨,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好吧,二姐不會再提起小妹以前的事情了,補湯你已經喝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陸茜兒子覺得自己要是再在她的的房間裡面多呆一會,她都快要沒有辦法呼吸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才一段時間不見,她到底是遇見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冷酷無情?!
“慢走,不送了。”看着陸茜兒有點狼狽離開的背影,陸芸兒勾起了脣瓣,冷冷地哼了一聲,當初她都已經非常明確地跟她說了, 她不是陸芸兒,是她硬要她留下來的,現在她應該有引狼入室的覺悟了吧,不過就算沒有她,南宮烈會喜歡上她這樣的女人嗎?她想他的眼光應該沒有那麼遜吧。
“該死的,我怎麼又想起他來了?!”陸芸兒愣了愣,爲自己腦海裡面自然浮現的問題感到非常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