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或許傳聞是真的。”陸芸說。
“什麼傳聞?”陸芸問。
“金庫真正的鑰匙是嗜血玉佩。”陸芸說着從懷裡掏出嗜血玉佩,安放在門上,這時,石門打開了。
陸芸跟着陸芸進了墓室,心中有很多疑問,她沒記錯的話,嗜血玉佩應該在南宮烈手裡,怎麼會陸到陸芸手上呢?金庫果然像外人所描述的一般,當真是富可敵國。
整整一箱的夜明珠把整個墓室照的就如白天一樣,地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有的地方還堆成了小山。
陸芸突然轉身往外跑,她明白了!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陸芸從後面點住了她的穴道,她暈了過去,安靜的躺在陸芸懷裡。
第二天,東嶽國太子南宮烈帶領護衛血洗大鐘皇宮的消息傳遍天下,第三天,東嶽國太子南宮烈帶頭扶持烈王陸芸登基,一個月後,東嶽國投降大鐘,三個月後,大鐘因聚集了東嶽國的力量,滅了三足鼎盛的另一個國家,周邊小國紛紛不戰而降,自此,陸芸一統天下,開闢新的大鐘王朝。
陸芸躺在貴妃椅上假寐,四個月了,她軟禁在大鐘後宮整整四個月了。
睜開眼睛,陸芸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不免有些酸楚,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皇上駕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陸芸皺了皺眉頭,她不想見陸芸。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屋子的婢女公公都跪了下去,迎接陸芸,只有陸芸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貴妃椅上,一言不發,看到陸芸一身皇袍進來,她轉了轉頭閉上了眼睛。
“都下去吧。”陸芸吩咐道。
“是。”衆人回答,然後起身出了房間,偌大的房間瞬間就只剩陸芸和陸芸兩個人。
“怎麼?還在生我的氣?”陸芸問。
陸芸沒有答話,繼續假寐。
“如果你還是不肯與我說話,那我要如何讓你出宮?”陸芸繼續說,自從那天以後,陸芸就再也沒開口和他說過話,有時候他來西宮會聽到她對腹中孩兒說話,可是隻要看到他,就會像啞巴一般,一言不發。
“你要我說什麼?”陸芸問。
南宮烈舒了口氣,她終於肯說話了。
“你先見見他吧。”陸芸剛說完,南宮烈便從門外進來,看着陸芸動了動嘴脣,但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你們聊聊吧,朕先走了。”陸芸對南宮烈說完這句話便走了。
陸芸壓抑住內心的怒火,轉頭不看南宮烈。
南宮烈皺了皺眉,說道:“究竟要如何,你才肯不這個樣子?”“你讓我走,我便不這樣。”陸芸淡淡的說。
“咱們好好談談。”南宮烈說。
“除了讓我走,其他的免談。”陸芸並不打算扯開話題。
“好,就算我有錯,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不那麼任性?你要走,你想過孩子沒有?”南宮烈有些微怒。
“你的錯?”陸芸猛的從椅子上起來,伸手指着自己對南宮烈說:“怎麼能是您老人家的錯呢?這明明就是我的錯,我不該從一開始就沒看出來這是一個陷阱!”“你當心一點!小心孩子
。”看着陸芸如此激動,南宮烈真的怕她會傷着腹中胎兒。
扶陸芸坐下,南宮烈說:“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好,你說。”陸芸推開了南宮烈的手。
“我並不是有意騙你。”南宮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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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無意騙我,是我自己傻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陸芸沒好氣的說,他這話的意思,就和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大了肚子然後男人說我並不是有意的一樣,說這句話的意義在哪裡?無論男人是否有意,女人懷孕了就是事實,現在他們也一樣,無論南宮烈是否有意,她很受傷就是事實。
南宮烈不打算和陸芸吵架,繼續說:“幾年前,我與父王相認,也答應了父王幫皇上奪回天下,和皇上有聯繫後,我們便制定了計劃,計劃中,本來沒有你,可是……”南宮烈看着冷笑的陸芸,住了口。
陸芸看着南宮烈,說道:“怎麼?不說了?來,我幫你說,可是你們發現我這個傻大姐竟然在南詔幫着他陸芸打南詔,然後陸芸這個狗皇帝研究羊皮又沒什麼進展,然後你們就決定,將我從南詔帶回來幫你們研究,因爲我是陸家最後一個人。
然後狗皇帝就以最快的速度攻下了南詔,而且還好心的不殺我,我就說,那個狗皇帝哪有那麼好的心,他對敵人可是從來都不心軟的,原來就是爲了讓我回來幫他研究羊皮。
但是呢,接我到烈王府後,他發現我對那些什麼狗屁的寶藏根本不上心,還傻不拉嘰的沉浸在他帶給我的悲傷中,最後你們想出一個辦法,那就是重新找一個人來讓我相信,讓我付出一切,那個人就是你,我還奇怪呢,堂堂一國太子的戰馬,竟然會被販賣,然後你的馬把我帶到你面前,然後你儘可能的對我好,打動我,包容我,你讓我相信你是真的愛我,恰巧我怕死,急於找人做靠山,就乖乖的對你投降了。
但你發現,在你身邊的我似乎也只是想好好的過日子,於是你們又想讓我回到狗皇帝的身邊,讓他用舊日的溫情打動我,希望我能再次不顧一切的爲他付出一切,你們爲了不讓我發現膩烈,就有了鍾衛在新婚夜綁了我這一出,你們又找來上官祈榮陪你們演戲,讓我在大漠與狗皇帝相遇,而你爲了讓我不起疑心,也不閒着,隨便派了幾個菜鳥象徵性的找我一下,也象徵性的救我一下,最後當然都是以失敗告終。
爲了讓我能完美的和狗皇帝再次在一起,你們不顧我的死活,把我送給了嗜血一族,然後狗皇帝再來個英雄救美,你也就趁此機會去大漠拿到嗜血玉佩,你們早就知道,嗜血玉佩纔是真正的金庫鑰匙,而染翎玉佩不過是陸家編出的幌子而已。
而我呢,還傻傻的裝失憶配合你們,後來,狗皇帝發現我依然死性不改要去找你,他便將計就計,讓我回去找你,然後讓我覺得對你有愧,動用金庫幫你奪取天下,而我還配合你們配合的很好,我早該猜到,你帶人來大張旗鼓的拜訪大鐘根本就不是爲了找金庫行事方便,而是爲了幫狗皇帝行事方便,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他國太子竟然是狗皇帝的人。
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還說不是有意?”南宮烈聽了陸芸的話,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雖然事實不是這樣,但是她強大的邏輯讓他折服了,也無法說出真相了。
二十
多年前,東嶽國發生戰亂,東嶽國皇帝親自平定戰亂,一走就是一年多,恰巧皇后生下的皇子在此期間死了,而皇后又不能再生,爲了保住地位,皇后暗自在全國尋找年齡與自己孩子相符的男童,或許是天意,他們找到了身在東嶽國的孤獨南宮烈。
五歲的南宮烈被帶進了皇宮,然而,皇后雖把他帶進宮去,卻並不管他的死活。
有一次,皇后派人給他送了一盤綠豆糕,他吃了一塊,立刻腹部絞痛,倒在了地上,嘴裡也吐出黑血。
這時,皇后出現在他的面前,對他說,想活下去,就要聽她的話,然後給了他解藥。
之後,各宮的妃子都來看望南宮烈,但都被皇后回絕了,她們也會給他送些吃的,也都被皇后扔了,皇后說那些東西有毒,也確實,有一次他偷偷藏了一隻燒雞,但被宮裡的狗吃了,狗當場就死了。
陸芸見一隻手搖着手裡的扇子給自己扇風,另一隻手輕撫隆起肚子。
那天她和南宮烈,當然是談崩了,最後南宮烈說要帶她走,但她不願意,南宮烈只得叫她好好休息,離開了。
“皇后駕到。”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陸芸的寧靜。
不一會兒,皇后蘇鳳進來了,看她的肚子已經下去了,算算日子,她也該是生了。
陸芸對皇后蘇鳳的態度和對陸芸一樣,依然沒有起身,也是一言不發。
皇后蘇鳳叫退了所有下人,又關上了門。
“皇后娘娘要說什麼直說便是,何必如此神秘?”陸芸說。
“本宮知道你恨本宮奪走了子墨,但是這並不能成爲你害子墨的理由。”皇后蘇鳳說。
陸芸被皇后蘇鳳說的一頭霧水,她怎麼害陸芸了?按道理來說,她可是陸芸登上皇位的頭號傻子大功臣啊!“皇后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陸芸問。
“你也該知道陸家一向是君王的忠臣,陸家一向只忠於君王,換句話說,也就是陸家選擇誰誰就是君王。”皇后蘇鳳說。
陸芸不由得好笑,她倒不知道陸家有那麼大的權力,以前陸家或許還能憑金庫如此,但現在,金庫已經是陸芸的了,陸芸不明白皇后蘇鳳爲什麼要給她扣那麼一大個屎盆子。
“那又如何?現在他不是已經是皇帝了嗎?”陸芸說。
“可是天下依然不穩定,依然會有人拿你大做文章,本宮不希望任何危害到子墨的因素存在,若你真的愛子墨,就該做你該做的事。”皇后蘇鳳說。
“哦?那依皇后的意思,要如何才能穩定朕的天下?”陸芸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陸芸笑了笑,皇后蘇鳳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她死嘛,她死了,再封個號,一切就都搞定了。
“子墨,你……。”皇后蘇鳳皺起了眉頭,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
“皇后先回宮吧,想必皇上也想你了。”陸芸淡淡的說。
“你……。”皇后蘇鳳被陸芸氣的臉色都變了,甩手離開了西宮。
“你沒事吧?”陸芸問陸芸。
“我能有什麼事?”陸芸說。
“別怪慕容雪鳶,她也是爲我好。”陸芸說。
陸芸沒有說話,她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她自己眼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