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瞧着雲瀟然良久都沒有說話,蘇卿玉心中一陣惶然,雖然很想說出,她要就給她嘛的話來,可是最終還是噙着眼淚,哀慟得淚流滿面。
“卿玉不想讓王爺兩難,既然妹妹想要這宸王妃的位置,還請王爺休了妾身,轉娶妹妹吧,只是希望妹妹不要再埋怨王爺了,也不要在做出那些爲難王爺的事情來了。”
蘇卿玉說的悽慘渴切,反倒讓雲瀟然心生不捨,柔情滿懷的握住蘇卿玉的手,溫情脈脈道。
“卿玉,本王不許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既然本王娶了你,那你便是本王一輩子的宸王妃,這位置旁人自是肖想不得的!”
聽着這話,蘇卿玉眼淚更是決堤而下,靠在雲瀟然懷中郎情妾意。
蘇錦兒卻是打了個寒噤,揉了揉鼻子道,“宸王爺,你們要玩親親抱抱,哪怕是蹭蹭摸摸我沒意見,只要給了那五十萬兩黃金,你們馬上就能手牽手回去滾牀單,何必大庭廣衆之下惺惺作態。”
聽着蘇錦兒如此嘲笑,蘇卿玉白了臉,她原本是想讓蘇錦兒看清自己的地位形勢,卻想到這女人竟半分也不在乎,甚至說出那樣驚人的話來。
“給本王七日時間,七日之後本王帶着五十萬兩黃金到朱雀大道的銀雀樓,到時候也算是請你這個小姨子一頓酒菜,賀我同卿玉新婚之喜,”雲瀟然仍舊保持着他人中之龍該有清韻氣度,淡薄的聲音響起在這清寒的夜色之中。
蘇錦兒卻不肯,搖了搖頭,一個晃身坐在了紫藤架的椅子之上,翹着二郎腿,乜着雲瀟然,“宸王爺位高權重,我蘇錦兒不過一介民女,若是你回到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快活了一陣,轉念一想捨不得給我那五十萬兩黃金了,我豈不是吃了悶虧。”
那話中帶着幾分調笑,就連那急切委屈的表情也是五分真五分假,可語調之中疏離的不信任卻是真真切切。
彷彿在對着雲瀟然說,你我不過是陌生人,我憑什麼要信你的話?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立下自據,在場諸位你找一人作證便是。”
雲瀟然筆挺在梨花樹下,握着蘇卿玉的手,梨花落了兩人一身,花香沁鼻,只可惜身旁的美人的臉色至始至終都沒有好看過。
“那是最好,”蘇錦兒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指了指鳳棲梧下閒憩的好事者,“就你來給我和姐夫作證。”
那一聲姐夫叫的人心涼,蘇錦兒不知何爲自覺的心口窒息的難受,大概是這具身體殘留的餘念,那死去的女子想必是愛極了眼前這男人,哪怕是逝去了留在這身體上的思念依舊不減。
腦海之中猛然晃過年幼之時同雲瀟然的種種,她的芳心暗許,她的滿腔深情,乃至她的肝腸寸斷。
忽然冰一樣的手被人握住了,那暖暖的手心彷彿是小太陽一樣,讓蘇錦兒的意識漸漸復甦,白着臉茫然得望着身邊的鳳無邪。
只聽見那人笑得邪肆,“既然錦兒如此要求,本座哪裡能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