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罷,君驚瀾命人再上了一罈夢魂引。
鳳無邪挑了挑眉,這夢魂引可是南隅國主的珍藏,可是用來招待貴客的東西,去年他也是參加了南隅國主的壽宴纔有幸喝到了這夢魂引,如今君驚瀾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說吧,什麼事兒?”
飲着酒,鳳無邪淡淡道。
“你可還記得清靈?”君驚瀾眉宇間帶着幾分苦惱之色,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開口道。
聽罷,鳳無邪想到那日的事兒,不由冷笑,“記得,南隅長公主那般熱情主動,本座怎麼會不記得!”
聽着鳳無邪面帶霜色,就連自稱也改成了“本座”,君驚瀾便知道這事兒恐怕辦不成了。
“清靈自那日之後對你念念不忘,吵着鬧着非君不嫁,哪怕只是爲妾也願意一生一世跟在你身邊。”
“爲妾?”鳳無邪聽罷冷笑了一聲,“我若是肯,你和你父皇肯嗎?”
君清靈到底是南隅國長公主,自甘爲妾,若是傳了出去,南隅國堂堂大國的臉面該往哪裡放?恐怕往後南隅國主都不好意思出去外交了!
“自然不會,”君驚瀾捏緊了手中的玉杯堅定道,“清靈既然是長公主,就代表着整個南隅國,自然不能爲妾!”
鳳無邪抿脣喝酒,順便給了君驚瀾一個“那你說個勞什子”的眼神,君驚瀾也是沉默着喝酒,良久才道。
“忽然發現,自從上次一別你的眼神犀利了不少,莫不是同蘇家那個三小姐在一起久了的緣故?”
君驚瀾不過玩笑一句,卻沒想到鳳無邪竟然得意起來,彷彿有一種“你可不看看是誰家媳婦”的驕傲,當真是讓君驚瀾哭笑不得,接下來的話也是說不下去了。
“我說,姓君的,從來我看上的東西你都要和我搶,這一回,你休想對着錦兒打什麼主意!”
忽然鳳無邪警惕的瞪着君驚瀾,陰鷙的眸帶着幾分冷傲睥睨,陰惻惻得瞧着君驚瀾,不是懇求,而是赤果果的威脅。
君驚瀾也是一雙桃花眼帶着玉砌般的清貴,手中的紙扇輕搖,“鳳無邪,你可知若是你不這般緊張我反倒不想知道,如今你這樣緊着那個蘇錦兒,我反倒好奇你喜歡上的竟是怎樣一個女子?”
嘩啦一聲,一桌子的玉盤珍饈全部賦予了這白茫茫大地,那罈子夢魂引也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眼看着就要砸成了點點酒花。
君驚瀾穩坐在椅子之上,只見椅子腿飛速平移,那罈子夢魂引便穩穩落在了君驚瀾的膝上,君驚瀾仰頭飲了一口,大笑。
“多謝鳳兄敬酒,不過只可惜這夢魂引只剩下這最後一罈了,恕我無法回敬。”
揚了揚手中的罈子,君驚瀾淺笑,誰都知道鳳無邪有潔癖,如今旁人喝過的酒罈他又怎麼會再碰?
這君驚瀾擺明是了想要氣眼前這狂狷的赤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