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體力能夠撐多久?”不想在跟眼前這個人廢話了,白曉晴心裡開始咒罵,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奴才,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還是直接了當的好。
“主母讓屬下撐多久就撐多久。”暗衛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希望跟隨王爺和王妃戰死沙場。
“好,隨我出城,你前面帶路。”拉過一旁的駿馬,白曉晴翻身一躍,乾淨利落的騎在馬上,雙腳一夾,馬蹄長嘯絕塵而去。
暗衛心裡還有些納悶,這到底是誰給誰指路,心裡一動施展輕功跟上。
“吾等拜見王妃。”城外的樹林裡,烏壓壓一片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面無表情,身穿盔甲,手舉火把,單膝向一個女人行李。
“起”此時的白曉晴已經褪去那一身束縛的女裝,換上了錦衣盔甲,臉色陰冷,絕美的容顏染上寒霜,那美眸中的寒意懾人,那傲人的氣勢光華萬千,總有種,讓人的眼光不覺便鎖在她身上的魅力。
鳳眸一睜,盯着眼前的士兵,想自己首收服他們的時候,心裡已經預感有一天會用的上他們,可是自己的心裡卻是萬分不願意的,寧願從來都不需要。
可是心念一轉,眼下形式也容不得自己多想,宮裡的那個人自己根本就指望不上,說是給那麼多將士,可是遲遲不見動靜,而且就算是真的有,那些說不定會暗中使絆子,不如自己的人來的安心。
白曉晴心裡的顧慮還有一部分是來自趙子修身邊的發生的事情,害怕裡面會混有不應該有的人,這樣說不定會將自己陷入險境。
“主母,主子的意思是希望您在府裡面等他,不是讓您……”隨後趕來的暗衛看見這架勢,他們家的王妃是要去前線,可是想到臨來時,主子的交代,雖然知道被採納的可能性很小,可是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冒死提一下,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曉晴瞪得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廢話少說,非去不可。”陰霾着臉,絲絲寒氣從她如墨的眸中射出,空氣瞬間凍結,冰冷的殺氣瀰漫在四周,白曉晴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急,寧願與趙子修一同戰死沙場,也不願獨自苟活。
“暗二”在出了宮門的時候發現趙子修身邊的暗衛好像都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心裡有一絲的不安,是他壓根沒有帶走還是中途回來不得而知,那此刻的趙子修到底如何,她的心裡從來沒有如此的慌亂過。
在白曉晴聲音落下的同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身邊。
“你不用跟着我去,幫我將這封信送沈萬春,你要留在他的身邊,如果我有事自然會找你。”那人接過白曉晴手中的信件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暗三,暗四,暗五,你們都不用跟着我去,我另外又任務派給你們。”此時的白曉晴異常的冷靜,一雙鳳眉越擰越緊,最後在眉間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她努力不讓自己心思混亂,,可心裡的擔憂不斷地涌起,心裡卻是恨不得立刻飛到前線。
“是,主母”三個黑衣人在黑壓壓的大軍面前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是跪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暗三,你去太子的酒樓潛伏,密切太子跟哪些人接觸,不要暴漏你的身份,除非我親自找你,不管你碰見認識的還是認識你的,你都不要理會。”
“暗四,你立刻混進宮去,打聽一下前朝遺留下來的老臣還有多少,將他們都保護好,到時候我會找你。”
“暗五,混進白家,如果白妖嬈跟他們有來往,你要儘量從中破壞,挑撥他們的關係,弄的越糟糕越好。”說完這一切的時候,白曉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一次的任務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兇猛。
雙眼只迷茫的一剎那,微微閉眼,再次睜開,那眼中肅殺之意驟現:“暗一,你跟在我的身邊,爲我帶路,我需要第一時間找到王爺,他有什麼不測,你們都要陪葬。”白曉晴脊樑將他整個人顯得精神一些,帶上了幾分肅殺之意。
“主母,主子後面還有話要說。”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個消失在黑暗中,唯獨留下自己,眼前的女子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頓時覺得自家的主子想的還不是一般的周到。
“說”這個暗衛此時纔將趙子修的話說出來,早前爲什麼不說,現才說,白曉晴的心裡升起一絲的不爽,不管那個傢伙留了什麼話,自己肯定要去的,不僅僅是以爲內自己的心裡的擔心,還有就是現在這個城裡面已經容不下自己了。
“主子說,若是您執意要去前線,讓我把這個文件給你。”說着就從自己的貼身的暗兜裡面掏出一份信件遞到白曉晴的手裡。
“若是我不去前線,是不是就看不到這個信封了?”看來這趙子修對自己的性子還真的摸得一清二楚,同時心裡一暖,世人口中冷酷殘暴的厲王也有這麼細心暖人的一面,各種情況都已考慮到,一開始不拿這個信封出來,肯定是不願意自己冒險。
那個男人即使明白自己有很大的本事,說不定能夠解救的了他,不願意自己有半分的危險。
打開信件,是趙子修蒼勁有力的字體,每個字都透着心裡的焦慮,白曉晴似乎能夠看見趙子修修書的模樣。
想來這世上最瞭解自己的人便是那個男人了,書信裡沒有任何的相思之情,只是很細緻的描述了戰場的情形,還有敵人的分佈情況,隨信附帶了一張地形圖,可見其心思慎密,似乎已經猜到了白曉晴心裡的決定。
想到暗一說的他們已經被逼近了山林的山洞裡,那種危急情況下還要在信件裡面描述的那麼清楚,只是爲了能夠讓白曉晴的傷害減少到最少,若不是看見信件最後落款:你的子修上斑斑的血跡,白曉晴差點懷疑那個傢伙定是跟自己鬧着玩,
“還能寫這麼多字,看來這個傢伙一時半夥應該死不了。”那斑斑的血跡讓自己觸目驚心,可是能夠寫這麼多字,也是變相的告訴自己他現在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出發”一聲令下以後,大批軍隊以小跑速度全速前進,白曉晴策馬揚鞭已經在前面全速趕路。
冷天帶領着守備軍兩千七百二十五人跟在白曉晴的身後飛奔,每個人的臉上退去麻木以後竟然全部都是興奮地神色,似乎等這一天等了很多年一樣,軍人的天職就是打仗,如今他們就是再做着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他們很快來到前線,在白曉晴的安排下,他們很很快安營紮寨進入休息狀態,隨時準備出戰。
“王妃,你一個婦道人家只要在這裡休息就好,女人還是不要上戰場的好。”在白曉晴進入軍營以後,一個很不友善的聲音總是圍繞着她,讓她不厭其煩。
“你就是這樣看不起女子麼,如今厲王是生是死都不明,你只會在這裡對我說教麼”:看着眼前這個人,一臉肅色,身材壯碩,眼神犀利,不過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定是剛正不阿的,對於這個人,在趙子修給白曉晴的書信中提到過一直以來看不起女子的鎮國元帥袁奎。
“不是看不起女子,是女子根本不應該出門,就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不管傳聞中這位厲王妃有多厲害,但是此刻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女子。
“不過,如今王妃已經來了,那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厲王我會給你安全的帶回來。”雖然看不起女子,可是當這個女人帶着兩千八百七十個士兵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那種震撼在袁奎的心裡還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尤其是那兩千七百八十個士兵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臉上竟然毫無倦色,眼神中竟然有着殺戮的興奮,那正是一個士兵應該擁有的素質,他們的體格更是萬一挑一,最難得是軍紀嚴明,只聽白曉晴一個人的,這讓袁奎的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去餓不得不佩服,自己堂堂鎮國將軍這次隨厲王殿下出徵原本是連連大捷,最後確是因爲大意讓厲王陷入危險境地。
聽的朝廷有援軍到的時候,袁奎的心裡很高興,現在厲王生死不明,他自己應該是朝夕不保,不過據探子回報,厲王確實還活着,只是看到援軍竟然是女人的時候,心裡的火就上來了,更讓他惱火的是,這個女人油鹽不進,自己費半天的口舌她依然沒有任何變動。
深夜,在袁奎睡着時,白曉晴帶着那些士兵悄然消失。
敵軍陣營後方三十米
只見數百名弓箭手開弓,將燃燒着的箭搭在了弓上,只要白曉晴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放箭。
箭頭上的火苗在呼呼的燃燒,當時草叢中微風陣陣,這點風對於火是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甚至還有些助燃的效果。
看着眼前的敵軍糧草白曉晴的臉上帶着志在必得的信心,距離五十米,有風相助,用不了多久火就會燒到糧草最後蔓延到帳篷,
“前方五十米,放!”
隨着白曉晴的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了的弓箭手立刻放箭,帶着火焰的箭,像是一道道流光一樣飛向了前面的陣營,當糧草被點燃並迅速蔓延的那一刻,在場的,每個士兵對於這一幕還是很熟悉的,之前白曉晴便是用這一招來對付他們的。
果然,火焰快速的朝着駐紮地推進,滾滾的濃煙,霎時間,敵軍亂成一片,在他們還未明瞭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對他們而言的一場災難,悄然來臨。
忽然間,身後有聲音響起,來人咬牙切齒,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滿心佩服的說道“不錯,真是不錯,放火攻?真是好計謀!”
男子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欽佩,“你們的計劃真是大膽,若是不成功,敗退的便會是你們,你這個女人膽子太大了。”白曉晴不用擡頭就知道是袁奎,不過她肯定也知道此時這個人的臉色應該非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