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的時候說出來,會得到意外的驚喜哦!”】
晏寒天看着這張精巧的笑顏,心下頓時一緊,便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中,下巴放在她的頸窩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隨時能撩起他心底最柔軟那一處的女人,當真是讓他愛極寵極了!
“素素,你這個妖精……”
梅素婉笑的心裡暖暖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能得一份愛,如今,這個男人,走進她的心裡,那麼她便一定要守好,護好,這輩子,與之長廂直到永遠!
沒有人可以把她與他分開!!姣!
相擁的二人,就這麼一路去了西郊。
西郊楚家陵園的管事,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擎王會到這裡來秈。
忙上前見了禮。
“奴才見過擎王,擎王妃,裡面請……”
梅素婉擺擺手,只道,“老伯,請問月嬋小姐的墓地在何處?”
管事老伯雖不解,可卻明白,不該問的不要問,於是道,“若王妃不嫌棄,就與奴才來吧……”
梅素婉點頭,推着晏寒天,跟在了他的身後。
楚家陵園外,有幾處孤墳,來到其中一座前,管事老伯道,“王妃,這便是月嬋小姐的墓……”
梅素婉點頭,那管事老伯便退了下去。
看着這孤靈靈的墳墓,梅素婉與晏寒天都未說話,夫妻倆只是看着,長出一口氣,還好,並未雜草叢生。
未嫁的女兒早亡是不能入主墳。
看着月嬋這墳還算乾淨,想來,這楚家這陵園的管事,對於這些女兒們,還算是照顧了……
梅素婉拿過香燭點燃,又倒了些酒在墳前,最後蹲下燒了些紙。
一切就緒,站到了晏寒天的身後,輕輕的道,“我想娘她泉下有知,一定會高興你能來看她的。”
晏寒天點了點頭,“回吧!”
梅素婉推着他走出來,一邊碧瑤已上前,“主子放心吧,那管事的嘴很緊,不會有人知道的……”
對於月嬋的名聲,還是要顧及的,所以,在梅素婉與晏寒天點香燭的時候,碧瑤已與那管事談了不少了。
至於談了些什麼,想來,只有她與那管事知道了!
反正,那管事老伯最後就回了大廳裡,再沒出來,就跟沒看到他們這些人一樣!
梅素婉點頭,隨後上了馬車,向京城走去。
——
回到王府,文伯送了信進來。
卻是梅泓嵐寫來的。
看完了信,梅素婉臉然微紅,吐了吐舌頭,心道,最近忙的,竟是連一封信都沒有給他寫去,也難怪這小子要發飆了!
好笑的提筆給他寫了回信,那邊碧瑤進來道,“主子,收到馬三哥來信!”
“哦?”
梅素婉擡頭。
這近一個月,馬三哥就如消失一般。
那日晏正磊直到死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原以爲他出了事,叫兄弟們暗暗查查,卻一直沒有消息。
碧瑤道,“三哥說本來他是跟在那聖皇的身邊,離開聖教後,那聖皇卻是將他給支開,讓他回南疆去幫助聖女……三哥說,南唐,近日會發生不小的變動……只是那聖女並不太信任他,所以,他探得的消息不多……”
梅素婉拍了下頭,是了,還有一個南疆聖女的存在。
起身走了幾步,“之前說聖女主廢太子,立唐浩銘爲太子,難道,這變故已是想篡位了不成?這南楚才換了新皇帝,還不知道那椅子能不能坐熱,這南唐又有變動,再來是西韓,燕皇又在這個時候叫回襄王,看來,這一仗是在所難免的了……”
碧瑤點頭,“還有消息說,大小姐如今在南唐關已成了紅人,她高冷的性子,若來衆多男人們的窺探……”
梅素婉點頭,“表姐有分寸的……”話落,眯眯了眼睛,“碧瑤,你讓東來,給襄王送點口信出去,說南唐關出現一位與文武全才的美女,長的,有些像十幾年前,京中高家那一位……”
若是燕涵襄沒有掙儲之心,回來,便成了燕涵奕的下一個目標,還不如呆在柳州的好!
碧瑤點頭便退了下去。
只是這日晚飯後,晏寒天低語道,“宮裡傳來消息,皇上的身子骨,不妥當了!”
“可是皇后那毒的原因?”
“應該是,這些日子以來,太醫院一直在忙着,可對於他的毒,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后敢給他下毒,又怎麼會是一般的毒?就太醫院那些只能治些頭疼腦熱的庸醫,能解毒,簡直笑話!若是他對晏家軍夠了解,應該知道叫誰了。”
梅素婉冷呲一下,不是他們醫術不行,只是這些太醫們,在宮裡浸淫的時間太久,學會的,大多是明哲保身。
而像燕皇如今中的毒,就算是他們有六成的把握,能將那毒解了,可
卻是不敢冒然進行的!
因爲一個不小心,掉的不只是他一人的腦袋,可是一家子!
所以,還不如維持現狀。
“是啊,他對於晏家軍還真的很瞭解,已經下旨,着孟夏進宮了。”
晏寒天嘆了一下。
“啊?”
梅素婉愣了下,“看來,你的晏家軍,他真的是想往很久了,久到,連一個軍醫都瞭如指掌了……”
晏寒天沒在說話,卻是轉身回了房間。
梅素婉跟進去,“南唐那邊要生變動,你可知道?”
晏寒天搖頭,“沒有。”
梅素婉道,“幾國間的平衡,看來是保持不下去了……”
“唉,苦的,卻是老百姓,他們不過只是想要個安穩的生活,可是這些上位者,卻是……”
晏寒天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沒有再說。
“算了,但憑你一己之力,又怎麼可能扭轉乾坤!”
話落便推他入了浴室。
這一夜,夫妻倆未再多說什麼,只是,日子這般過了十來天,傳來的便是襄王入京的消息。
——
燕涵奕受命出城迎接,看着這個十幾年未見面的二哥,此時燕涵奕的心裡卻是恨的想撕了他。
“二哥,歡迎回來!”
燕涵奕上前,一把擁住了他。
燕涵襄回抱了他一下,拍拍他的背,“十幾年未見,三弟都長這麼大了……”
“哈哈,倒是二哥,卻是一點沒有變化,還是那樣子的溫暖。”
燕涵襄一臉謙和,更是溫文而雅,他的身上,少了武人的粗獷,多的卻是文人的儒雅。
站在燕涵奕的面前,兩人不同的氣質,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不知是誰道了句,那不是二皇子嗎?
這城門邊的老百姓,便停住了腳,目光,皆放在他的身上。
更是議論之色不斷。
“聽說皇上着襄王回來是見皇后最後一面,聽說當年,若非皇后,這襄王可能早就死了……”
“只是可惜了,還是晚了一步……”
“也不算晚,至少能趕上爲皇后與太子落葬……”
“你們說的都不對,聽說皇上着襄王回來,其實,是想封襄王爲太子……”
“得了吧,王家的女兒可是賜婚給了奕王……”
“你這就不懂了,聽說宮裡先前發生了大事,好像跟王家有關,所以,賜婚,其實是不想王家的女兒再當皇后……”
“小聲點小聲點,沒看到那奕王臉色不好了嗎……”
“別說了別說了,小心掉腦袋……”
“是啊是啊……倒是這襄王,聽說柳州那個窮地方,近些年在襄王的治理下,老百姓都能吃飽飯了,而且柳州的稅收,特別低……”
“嗯,我家有個遠親住那,聽說,襄王向來親民……”
“哎呀,那若是襄王爲太子將來蹬上大寶,咱們老百姓可就有福了……”
……
這些老百姓的議論,漸漸的入了燕涵奕的耳朵,他捏緊了拳頭,冷目橫掃。
只是,回頭卻道,“二哥,父皇還在等着咱們,咱們回宮吧。”
此時的他,一點都不想與燕涵襄有過多的接觸,要知道,他口中的二哥,可是擋在他前面最大的一塊石頭!
——
燕涵襄回來的時間也確實是趕上皇后與太子出殯。
待一切忙妥善,燕涵襄謝絕所有蹬門的訪客,卻獨獨蹬上了擎王府的大門。
京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襄王打小便與擎王交好,這回來蹬門自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京裡的氣氛卻極是其妙。
而此時的擎王府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兩個多年未見的男人,此時正把酒言歡!
“其實,你大婚的時候,我回來了……”
燕涵襄放下酒杯,端着溫暖的笑,哪怕眼前這張臉極陌生,可他卻並沒有感到一絲疏離。
晏寒天挑眉,“回來看她?”
燕涵襄臉色微窘,卻是點頭,“可惜,我回來晚一步,她已經……”
晏寒天也放下酒杯,只是想到那個人……
卻道,“這麼多了,你還真是執着,也大膽!就不怕走漏了風聲,而……”
“就知道逃不掉你的眼睛……”
燕涵襄笑的臉色微紅,一揚頭,乾了杯中的酒。
每年都回來,卻從不來不看他,不是不相信朋友而是因爲二人的身份皆特殊的原因。
如今奉命回京,他纔可以正大光明的前來。只是可惜,他心裡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寒天,你的胃不好,少喝一點,不過,這一杯你勢必是要喝的,我還未祝你娶得嬌妻,恭喜!”
“襄王也知我家王爺的胃不好,那這杯,本妃替王爺喝下如何?”
隨着話音,梅素婉由碧瑤扶着走了進來。
碧瑤拿下她身上的披肩,便立到了一旁。
然而燕涵襄卻忽的挑了下眉頭,他怎麼會在這個丫頭的身上,感到了一抹熟悉?
他很肯家,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對主僕!
一閃而過的狐疑,燕涵襄便看向了梅素婉,起身雙手抱拳微禮一下,“涵襄見過嫂夫人……”
晏寒天臉帶微笑,拉過了梅素婉,“你知道的,涵襄。”
梅素婉點頭,回了一禮,“素婉這廂有禮了。聽王爺提起過襄王,聞名不如見面,素婉當真沒有想到,如我家王爺這般粗獷的男人,竟有着襄王這般儒雅的朋友!”
燕涵襄這個二十六歲的男人,那臉色,忽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卻惹的晏寒天哈哈大笑,拉了拉梅素婚,“媳婦,難道你忘了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嗎?你可別被他這張臉欺騙到!”
“哦,那何着,襄王還是一猛夫了!”
“猛夫?”晏寒天嚼着這詞,眼裡的笑意卻是一片又一片,可不是猛夫嗎?不然,有哪個男人感去肖想他爹的女人?
夠猛!
晏寒天重複着這兩個字,那燕涵襄立馬知道他是何意,再加上他看他那戲謔的笑容,燕涵襄便狠瞪了他一眼。
“她表妹!”卻不想,晏寒天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燕涵襄微怔,隨後笑着點頭,“我忘了!”
“唉哎呀,你們的話我又聽不懂,算了,你們聊吧,我去讓嬤嬤給你們再弄幾個菜,對了,天哥,你胃不好,你喝這個酒吧,暖胃……”
梅素婉對於二人這兩句話的含意,其實心下卻是一片明鏡的,只是,卻沒有捅破。
將一罈酒放到了桌上,便與碧瑤轉身離開。
燕涵襄拿過酒罈給晏寒天倒了一杯,拿過一聞,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寒天,你這媳婦還真是真是……竟拿了一罈的溫水過來……”
晏寒天輕咳,卻是欣然接受那一杯溫水,
“素素拿來的別說是溫水就是毒藥,我喝着也是甘之如飴!”
燕涵襄的手一頓,目光微暗了下去,“我想,若是她給我一杯毒藥,我也會喝下去……”
隨後露出一絲苦笑,“我從未想過要掙那個位置,可她沒了,如今我活着,唯一的目標,便是那!”
話落,他伸手指了指皇宮的位置,這般的野心,毫不保留的放在了晏寒天的面前。
然而晏寒天卻點了點頭,“這大燕,若是你來做,必是一個賢明的君主,只是,如今的世局,你可看清了?”
燕涵襄抿住了脣,“我從沒有說我要做一個賢明的君主,我要那位置,其實,是要給她陪葬的!”
晏寒天一愣,看着他無比認真的雙眼,那眼裡,是一片深深的黑暗,“你,要用大燕爲她陪葬!”
“嗯,我要用大燕給她陪葬。”這話說的極輕,捏着手中的杯子,卻是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目光瞪着皇宮的方向。
不知二人後來又談了些什麼,只是,當晏寒天回房的時候,已經是很晚很晚了。
“你回來了……”
梅素婉嘟囔一聲,翻身在晏寒天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晏寒天輕輕的拍着她,眼裡卻沒有一絲睡意,他的腦中是燕涵襄那肯定的語氣,極他眼中那深深的恨意。
——
回到別苑的燕涵襄那眉頭一直沒有展開。
木肆將醒酒湯送上,輕言道,“王爺,這擎王府之行,可是有何不妥?”
燕涵襄搖頭,“不是,寒天還是寒天,只是,讓本王難以理解的是他的媳婦……我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她還有她的婢女,可爲什麼,我卻有一種相熟的感覺?”
木肆道,“許是當年王爺在京的時候,碰上過她……”
“不對,那個時候,就算是碰上,她纔多大?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木肆沒有打擾他的沉思,只是靜立於一旁,卻在這時,一隻信鴿落到了窗外,木肆從它的腿上拿下細小的竹筒,看完眉頭不展,道,“王爺,咱們離開柳州不久,木然說南唐關出現一位古寧小姐,如今他又道,那古寧小姐,竟與高家大小姐有着七分相似乎的樣貌……”
木肆的話沒有說完,卻見燕涵襄忽然起了身,“木肆,可還記得,幾個月前咱們回京,在橋頭上碰到的三人……”
木肆一愣,卻是點頭,“是屬下跟丟了……”
“不不不,本王想起來了,那種感覺,就是那種感覺……”燕涵襄莫名有些激動,拿過木肆手中的字條,看了一遍後,便道,“着人給我弄一份擎王妃的詳細資料……”
能讓晏寒天視若珍寶的女人,一定不會是簡單的女人!
而這擎王妃又是她的表妹,記得十二年前沒有離京的時候,那梅家小姐可是與高府來往密切……
燕涵襄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幾個月前,他在橋頭看到那三人中年長的,有一抹熟悉的感覺,難道是……
一個懂得易容的高明之人,會將人的臉做的普通的讓你看多少遍都記不住的,難道,難道……
他急忙起身便向外走去。
已經等不得查看梅素婉的資料了!
“王爺……”木肆急忙跟了上去。
——
皇家陵園
燕涵襄一路來到陵園之中,便進了秘室,尋到那印着皇貴妃字樣的棺木前。
他突然有種感覺,這棺裡的人,並不是他心底的那個女子。
“王爺……”木肆四處留言,這皇家陵園可不同與其它家族的陵園,這的守衛可是極其森嚴的。
“木肆,將棺木翹開!”
木肆本想再說什麼,可是看着他主子那陰沉的樣子,便閉了嘴,將棺木橇開。
他知道,這裡面的女人,是主子心心念唸的。
沉重的棺木被打開,燕涵襄拿過一盞油燈,看着裡面那枯,竟是伸手拿了起來。
然而卻是眉頭一挑,“白色的?”
“王爺,你說什麼?”
“你過來……你看,這骨頭上的黑色,竟是一層灰燼,而灰下的骨頭卻是白色的,這不對,她可是中了毒……”
木肆看着他主子那越來越亮的雙眼,“王爺,你是說,其實,其實……”
那個答案乎之慾出,卻見燕涵襄擺了擺手,將被那枯骨上的手印抹平,又放回了棺中。
木肆不用他主子吩咐,便將棺木給扣上,釘緊!
而燕涵襄,雙手負在背手,心,卻不住的跳着,她還活着。
這幾個字,似乎在他的身體裡注入了一絲新血一樣,讓他充滿了活力。
見木肆忙完,便道,“走,去擎王府。”
——
“王爺……”
碧瑤輕輕的在門外喚着,那四個丫頭被扔到了基地中,即便梅素婉回來,也沒有去接,所以,碧瑤便住到了主院的偏房中。
剛剛聽到聲音,卻是陌痕來叫,說是襄王有急事找王爺。
晏寒天輕應一聲,便將梅素婉放平。
披下牀,來到門邊,“何事?”
“襄王有急事找您……”
碧瑤輕言。
“唔,天哥,怎麼了?”
卻是梅素婉悠悠醒來。
晏寒天對碧瑤說了一句,便回到牀上,“沒事,涵襄去而復還,找我有事……”
梅素婉點頭,“哦。”卻是起身去了浴間。
而晏寒天,穿好衣服,滑着輪椅走了出來。
書房中,燕涵襄見晏寒天進來,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寒天,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沒有告訴我,她未死!”
——
(妖妃:咳咳!妞們,我欠你們一千字,明天補上,行嗎?週五週六萬更,可以嗎?妞們: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妖妃: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