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晏寒天的鐵蹄踏入南唐,勢如破竹之勢,一路南下時。
信都被圍十天,唐浩銘也如人間蒸發一般,尋不到蹤跡。聖女連發幾次消息給青伶都沒有得到回覆,南疆聖女便明白了什麼,惱怒之下竟是綁了唐皇,丟到了晏寒天的陣營之中,賣晏寒天一個人情,隨後帶着她的人,逃離了信都。
唐皇被抓,你南唐降還是不降?
南楚尋着出路,攻東齊南部,水戰遇水戰,打的十分起勁。
柳州方,只守不攻與晏寒天一起看熱鬧窄。
齊州再次開戰,卻因高老太君在此,久攻不下。
而西韓西部百姓怨氣橫生,草寇四起,一時間西韓境內皆煙火橫生,不得以,韓玉山只能命蕭颯守住奪下來的地盤,他帶人去橫掃內.亂孥。
東齊跨過嵩山那道天險卻未動兵,再加上南陽侯百萬大軍橫在青州地界,想打也要多加衡量衡量纔是,於是尉遲敬的大軍未動。
五國間的大戰,似乎在晏寒天破了南唐閩江之後,瞬間陷入了僵局。
——
燕涵奕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尤其聽說晏寒天拿下了南唐更是拍着大腿樂了起來。
連着下了幾道聖旨,皆是各種封賞。
倒是忘了他“殺無赦”的指令了。
隨後又派了官員去往南唐赴任。
可這些在晏寒天的眼中,全成了狗屁。
前來赴任的官員,皆被晏寒天重新編排。
看得清楚,想得明白的便默不作聲上任開工。
當自己是個人物的,各種挑刺的,各種不滿的,直接被掃了出去,你愛哪呆着哪呆着吧!
更不要說,南唐是降朝中官員有的是,治理地方,並不困難!
難的,確是調和官員之間的各種矛盾與各種心機。
當燕涵奕在做了半個月之久的美夢後,終於看明白,他晏寒天根本就沒想將南唐給他,頓時咬牙砌齒,直嚷着要派兵討伐晏寒天,更出了皇榜,誰要是能拿了晏寒天的人頭,賞金千兩!
嗯,大燕就是有錢,你能怎麼着?
可心下仍不解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拿王家開刀。
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人家王老太君楚琴,便親自上朝,自請皇上降罪,實在是因爲她年歲已大,管教無方啊。
更嚷着,這隔心啊,隔心啊
!
這隔心,旁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燕涵奕卻清楚的緊,因爲晏寒天根本不是她的外孫!
誰知道他是打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更可氣的是,爲什麼殘的是他的身子就不是他的腦袋?
害的燕涵奕只能緊緊的捏着拳頭,心下合計,要只尋他法!
畢竟,若是硬要拿王家開刀的話,他想,西韓的今天便是他的明天了,大燕境內,必會羣起,真是氣死他了。
退了早朝,燕涵奕臉色不佳的走在御花園之中,遠遠的幾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當真是給他的火上臨着油啊!
“你們聽說了嗎,其實上官淑儀那孩子是皇上下令溺死的……”
“真的假的,不是說是生下來就是個死胎嗎……”
“什麼啊,那孩子生下來缺了條胳膊而且另一隻手還長了七個手指,皇上覺得不吉利,便直接給溺了水……”
“老天,真是這樣啊,我還羨慕着她那麼好命,只被皇上臨幸一次就懷上了呢,天啊,怎麼會是這樣?”
“有人說皇上臨幸她那晚用了藥,纔會……”
幾人說的熱鬧,只覺得一道陰影垂下來,自然的擡頭看去。
卻在看到燕涵奕那一張陰戾的臉時,頓時嚇的面無血色,四個女子齊齊的跪了下去,“臣妾叩見皇上……”
“很好,很好,當真是很好……”
燕涵奕的聲音低沉的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皇上饒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上,不是臣妾提起的……”
“皇上……”
“來人,撥了四人的舌頭,我看誰還敢在爛嚼舌頭根子……”
燕涵奕心中血氣上涌,她們一句皇上:皇上臨幸她那晚用了藥,卻是觸了燕涵奕那不爲人知的底線。
另他咬緊了牙關,閉氣在心。
聽他的命令幾個羽林衛上前,當真是毫不手軟,捏開四人的嘴,削了舌頭下來。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燕涵奕的眼中閃着嗜血的光芒,有那麼一剎那,心間竟覺得極爲舒坦。
四個嬪妃怎麼都沒有想到厄運來臨的如此之快!
而燕涵奕,並未放過她們,扭身對白朮道,“帶入密室……”
隨後目光向花叢中撇了一眼,便甩手離開。
而那花叢之中不是別人正是梅素婷。
此時的她嚇的渾身哆嗦,臉色不比那四人好多少,她緊緊的捂
tang着嘴,可她卻知道,燕涵奕那一眼,可不止是濃濃的警告,還有一絲讓你好看的味道在其中
!
待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梅素婉卻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嗯,面上她仍是他的寵妃,可是,這其中的苦,卻只有她自己知道。
“娘娘……娘娘……”
不知過了多久,趙公公的聲音傳了過來,梅素婷才發現,天色竟然已經暗了下去。
“叫什麼叫,給本宮把嘴閉上。”
因爲她是“寵妃”,她又小產了,燕涵奕便封了四妃之一的賢妃給了她。
而那原來該被燕涵奕處死的秋桐,卻因生下他唯一健康的兒子,又捏着他的命脈,咬着牙封了德妃。
而原本賜婉字封爲淑妃的上官淑儀,如今已是婉貴妃。
只是相比第一次入宮,如今的她,對什麼都提不起一絲興趣,家族沒了孩子沒了,她,活着也不過是一具軀殼。
可,能怪得了誰呢?
當初服下鳳麟丹就知道它的危險性極大,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當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孩子身殘她就算是不忍,卻也知道,皇家又怎麼可能真的允許那樣的他活在世上?
所以,宮中所有的嬪妃,對她除了可憐之外,更多是還是在看她的熱鬧。
趙公公將梅素婷從花叢中扶出來,便道,“娘娘,皇上有旨,命您去上書房?”
梅素婷驀的一僵,努力平復一下自己狂跳的心,“什麼事?”
“奴才不知,只是剛剛術公公來傳了旨……”
梅素婷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隨之道,“扶我回宮,我要換件衣服……”
——
梅素婷怎麼磨蹭卻也知道,燕涵奕不會放過她。
當深夜燈火通明之時,梅素婷纔到了上書房。
白朮目露不悅,“娘娘還真是難請。”
“我感染了風寒,怕傳了病氣給皇上,只好服了藥纔過來……”
梅素婷可以跟所有的奴才發脾氣,卻獨獨不敢跟白朮,而且在他的面前,她連大氣都不敢多喘。
“嗯,娘娘跟奴才來吧……”
白朮將梅素婷帶到了密室,梅素婷的心便更加荒亂了,尤其是她聞到的那血腥的味道,便有種想吐的感覺。
連頭都不敢擡,就怕讓燕涵奕不高興,今夜有她受了的,幾乎是盯着自己的腳尖跟着白朮走到燕涵奕的身邊。
微一擡眼,便看到那躺在牀上敞着衣服,只摭住中間的燕涵奕,一雙如鬼魅的雙眼,閃着嗜血的光芒。
“過來……”
燕涵奕對她招手,梅素婷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在燕涵奕觸手可極的地位置停了下來,“皇上……”
燕涵奕卻挑着嘴角一把拉到了玉牀之上,“愛妃的手好涼啊……”
聽着這帶着戲謔的聲音,梅素婷的身子便抖了一抖
。
“唔,你看……”燕涵奕坐了起來,捏着她的下巴,順了過去,讓她擡起了頭。入眼,梅素婷便“哇”的大叫一聲。
難怪血的味道有些濃,卻是那上面掛着四人光溜溜的女人,她們的背上佈滿了刀口,血,正着滴到了下面一個池子裡……
“嘔……”
梅素婷只覺得一陣噁心,可下一刻,她只覺得自己衣服被燕涵奕一把扯下,可身子騰空緊接着便摔了下去。
她大驚不管身上是否疼痛,隨着意識只想快跑,可入眼的一片腥紅,讓她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因爲並燕涵奕竟是將她丟入了血池。
“哈哈哈……”
燕涵奕放聲大笑,可眼中,卻恨極了!
“膽敢拿朕的隱疾說笑……弄醒她,給朕好好地玩……”
燕涵奕大手一揮,一旁四個精壯的男人便跳下了血池。
不多久便傳來梅素婷沒命的嘶吼,她錯了,真的錯了。
——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