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將人全數拿下!”梅素婉素手而立,那種君臨天下的身姿,讓梅素蕊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是!”
馬三轉身帶着不多的人便衝了過去。
“聖神有旨,將這羣冒衝擎王的人統統拿下!犬”
馬三哥的話猶如一道驚雷,讓奮起的百姓,全身血液更加沸騰了。
聖神是他們的神,聖神說這些人是贗品,那就是贗品,再加上這些人一出來便打殺了不少的百姓,如今馬三哥再帶着人衝進去,那結果,可想而知!
“碧瑤,將大小姐放了。”
“嗯?”碧瑤一愣,看向她主子踺。
“放了,讓大小姐回去給她舅舅送個信!”
碧瑤點頭,放開了梅素蕊,而梅素蕊卻不敢相信,梅素婉會如此好心?
“大姐,你回去告訴韓玉山,我跟他的賬是該好好算算了,另外,你讓他把皮繃緊了,下次見面,我若不扒了他的皮做鼓,我跟他姓!”
梅素婉眼中的陰霾,讓梅素蕊的心狠狠的顫了顫,可她卻冷哼一聲,“你還真當你是神了,你做夢吧。”
說完,撥腿就跑。
“主子,要跟去嗎?”
“不用,她不會那麼早去見韓玉山的。”
“爲什麼?”
“以她的性子,她自是會認爲我派人跟了她,所以,她一定會瞎轉,有這時間,咱們還不如做點有意的事。”
“比如,找點快感!”碧瑤撇了眼那些全數被綁起來的黑衣蒙面人。
“嘿嘿……”梅素婉奸詐的笑了笑,“這種快感,我覺得還是留給這些百姓的好……”
那方馬三哥也笑,對身邊人說了句什麼,那人便走進了人羣,不多久,百姓如打了雞血一樣,轉眼的時間,便將這些殺人的惡魔給手刃了!
“聖神萬歲!”全數百姓趴伏於地面,高聲呼喊。
“南疆本是唐的領土,因爲有聖神的庇護而讓大家安居,可,聖神大人太忙,並不能時時照料着所有,就如剛剛,被有心人鑽了空子,受傷的只是你們……”梅素婉身形一閃,便站到了屋頂上,極爲淡定的說道。
下方趴伏的百姓便擡起了頭。
是啊,聖神定是繁忙不堪的。
“曾經的唐皇就是太過依賴聖神,便不派兵保護南疆百姓,故而讓聖神受累。雖說保護大家的生命,是聖神的職責,可,卻更是生爲王者的任務。請大家相信擎王,擎王就是活在世間的聖神,他定會保護聖神的子民,平安,富有,健康。”
對於長久以爲信奉的神明,梅素婉也能用這種委婉的法子,來一點一點消除百姓的戒備之心。
百姓心情繁雜,他們是信奉着神明,可也聽得懂她話中的意思。
她講的很清楚,她這是要在南疆駐兵!
“我們不用駐兵,我們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
有人直接反駁了梅素婉的話。
“保護?你們保護得了自己,那一條街上的人,又怎麼會全數被人殺的一個不剩!”
剛剛事發的時候,梅素婉便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撐控住,所以,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讓馬三哥出手,而是讓他們打,在百姓漸漸的有了落敗之勢的時候,才伸手幫一把。
梅素婉的話,如一道驚雷劈在了衆人的身上,幾乎是在話音才落下,便有人往街道里跑去。
隨着一聲哭喊,更多的人跑了過去。
不多久,那條街道中便傳來了撕聲裂肺的哭聲。
許久之後,他們手裡身後揹着抱着的全是屍體,男女老幼,竟是無一生還。
“你們若是真的可以保護好自己,他們又何以被殺了你們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們各有各的手段,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今天他西韓那逃亡的皇室可以進來,明天,那南楚的東齊的,就進不來嗎?”
“南疆只是一個彈丸之地,就算是地勢險要,可卻並非銅牆鐵臂!”
“爲了聖神,爲了孩子們,爲了老人們,請你們相信我好嗎?”
……
梅素婉從來沒有這麼好的耐性,更是苦口婆心的勸着,因爲她知道,長久的想思並不是一時間就能轉換過來的!
唐浩銘已經爲她做了一件讓她大搖大擺走進來走出去的事情,往後,就要看她自己了!
只是看着那些木納又帶着哀泣的臉龐,梅素婉的心真的很疼,單純的百姓,又豈知上面人的貪婪?
“你說的信誓坦坦,無非是想拿我們當奴隸……‘”
梅素婉搖頭失笑,指了指那聳入雲端的宮殿,本想說,你們不就是那所謂聖神的奴隸嗎?可想想卻道,“我們都是聖神的奴隸,爲聖神排憂,爲聖神解難,難道有錯嗎?”
那人便沒有再說話,卻是眉
頭緊緊的鎖着。
梅素婉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是個中年人,而且他說話,周圍的人都看着他,絕對是以他爲馬首視瞻的,於是目光閃閃,看着他道,“大叔,我與你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賭我的爲南疆百姓的一顆心,如果,我有一分假,聖神定會劈死我,如果我所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便順從神意如何?”
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如炬的看着站在高處的梅素婉。
“還是說,大叔你根本不相信聖神!”
梅素婉這話如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石子,一開始湖面只的漣漪只是輕輕的蕩着,可卻是越來越大,周圍百姓便有人道,“跟她賭。”
“對,跟她賭了!她若說假,聖神大家一定不會放過她……”
“賭了……”
那男人伸手示意大家安靜,纔看着梅素婉,下子很大的決心一般道,“好,我跟你賭了!若當真是神的旨意,我等便不再阻攔,只盼,你的軍隊進來,別做那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事!”
梅素婉嘴角上揚,“晏家軍,的存在,只是爲保護家園,欺人之事,從來沒有,但,大叔能保護,咱們這些神的子民,不會特意去上前尋事兒?”
那人冷哼一聲,“我們是聖神的子民,聖神怎麼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好,大叔,咱們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你發誓!”
梅素婉瞬間豎起兩根手指,指天發誓!
“我以自身向聖神大人發誓,以我之身,護聖神子民安康,若我違背誓言,我定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我更會爲大家去尋找轉世聖女,以便還大家以往平靜的生活。”
聽着梅素婉的誓言,碧瑤與馬三同時皺了皺眉,主子這可是下了血本了!
待梅素婉說完,她平靜的放下手指,看着那男人道,“大叔,該你了!”
“信徒慕蘇對聖神發誓,我神的信徒絕對不會去對晏軍挑釁滋事,如違背誓言,定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如違背誓言定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沒想到,在大叔話落之後,周圍百姓也跟着起誓。
而天空中飄過幾朵白雲,飛過幾只小鳥,卻無一絲變天的際象!
梅素婉雙目晶瑩,輕聲道,“如今,大家該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了?因爲聖神大人同意了我的提議!”
那大叔便道,“我等尊重神的旨意,晏軍可以駐入……”
“那麼,是否要麻煩大叔,給處於八道嶺的子民送個信,別再對晏軍出手了?”
大叔點頭,於是有人便跑了。
梅素婉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叫慕蘇的大叔,何着就是這些百姓的頭頭了,估計此人的信雀定是非常的好,不然,不會得到大家的尊重!
而她也沒有想到,只一道誓言不能解決的事,卻繞了這麼久。
不過,沒有什麼損傷,大家平心靜氣,這結果,很好!
南疆的事出乎意料的順利,只是這堆爛攤子,卻也要有人收拾,思來想去,唯有馬三哥對一切最熟悉,便將馬三哥留下,配合着方卓的大軍,安穩着南疆的百姓。
“三哥,今年過年,咱們在基地等你。”臨走的時候,梅素婉對馬三說道。
馬三點頭,“主子放心,南疆這邊交給我便是,屬下定不會讓主子失望。”
“三哥的爲人,我自是知道,可就是苦了三哥了。”
“哈哈哈……一點都不苦,這幾年倒是對毒多了幾許研究,主子放心吧,我知道怎麼找樂子!”
“這個給你……”梅素婉卻是扔給了他一本書,馬三接過,只初初一翻,便滿眼震驚,“天啊……”
“既然對毒感興趣,便好好研究吧,這可是毒聖顏汐的手扎。”
“欸,多謝主子了!”
馬三將之揣入懷中如獲珍寶一般。
“那我與碧瑤就先走一步了。”
“主子慢走!”
“三哥,過年的時候見……”梅素婉與碧瑤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路過八道嶺的時候,梅素婉去見了方卓。
“王妃,您要不要這麼的速度……這早上離開,不到中午就出發消息,末將還以爲看花了眼呢!”
方卓拍着大腿,臉上全是喜意,雖說只從八道嶺這邊,將大軍開到那邊,可這,卻是一個歷史性的進步!
“上午的傷亡情況如何?”
“唉!咱們死了三十五人,傷二百人,南疆百姓並沒有傷亡,如今還都綁在牢裡。”說着這事,方卓就覺得憋去,可沒有辦法,對方是老百姓,突然看到大軍前行,再加上有聖女的旨意,自是拼命反抗。
梅素婉抿緊了脣,每死一個人,都如在她的身上挖肉一樣,疼。
“好
好安撫一下,另外,別託延給家屬的賠嘗。”
“是,末將知道。”
“南疆是個奇葩的地方,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問題,目前在神山上主持工作的人姓馬行三,馬三,方將軍遇事,可以與他商量着。再有一個,城裡有個叫慕蘇的男人,不妨可以用用看。”
方卓一一記下,心底對於梅素婉也越發的佩服了。
“王妃,王爺的大軍,已到了青州,看來,收復燕京的時日快到了。”
梅素婉笑笑,“是啊,今年過年,我希望,大家可以一家團圓!”
“借王妃吉言!”
“呵呵……我們走了……”
“是,王妃保重!”
方卓看着那兩道纖細的身影,沒入了夜色之中,眼裡是一片炙熱的光茫,扭身對身後的副將道,“傳令下去,大軍恪守軍紀,如有違反,軍法處置!”
“是!”、
——
“王妃回來了……”當帥府門童看到梅素婉的那一刻,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可在看到王妃臉上的笑,纔回過了神,於是扯着脖子就喊了一嗓子。
“嗓子不錯啊。”梅素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手中的馬扔給了他,便走了進來。
“王妃?”
文伯走出來,還以爲是門童那小子又皮癢開上了玩笑,可看着梅素婉,當真是愣了下,扯了下碧瑤輕聲問道,“沒去南疆?”
碧瑤掩脣偷笑,“文伯,您覺得王妃會是那半途而反的人嗎?”
“可這也太快了……”
“嗯,事情出乎意外的順利,只要人一死,其它的事便好弄了,您說是吧!”
碧瑤說完嘿嘿笑着走人了。
文伯搖頭,唉,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王子皓王子皓……我回來了!”梅素婉直接去了書房,門外小童對她行禮,忙道,“王妃,先生前幾日便離開了。”
梅素婉一愣,隨後拍了下腦袋,這破記性,竟是把這茬給忘了。
原來還想跟他顯擺一下,結果那一腔熱情,就這麼散了去。
好吧,趕了幾天的路,還是回房去休息一下吧。
“哈哈哈……”
突然某寶的笑聲傳了出來。
梅素婉身形一動,便將那趴在屋頂的臭小子給擒了下來。
“好笑?”
“不好笑!”晏小寶緊緊的抿着脣,努力讓上揚的嘴角耷拉下來,可真心很難!
想到剛剛他老孃那表情,晏小寶暗自決定了,回頭便將這一幕給畫下來,嗯嗯,以後,他娘要是再欺負他,他就拿這來笑話他老孃!
“不好笑,你笑什麼?”
“世人笑我太顛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哈哈……我就笑這個!”
梅素婉撇了撇嘴,心道,這都跟哪學的啊!可爲免自個兒這大兒子憋出內傷,今天就不玩他了!
於是轉身走了。
“咦?娘,你咋走了?”
結果倒弄的晏小寶不大適應了。
“我不走,我怕某人內傷啊!”
某寶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娘,原來你不是不玩我,而是換了個方式!!
——
這一夜梅素婉睡的極香,難得的偷了幾日閒,這會正拉着雪晴,姐倆個躺在樹下曬着太陽話着家常,倒是自在。
“主子……”
卻見碧瑤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對梅雪晴福身一禮之後便對梅素婉道,“主子,你可還記得,多年前,梅府中那個趕車的年伯?”
梅素婉點頭,“不是回城的時候,跳了河,而後逃到一家農戶,最後卻是被蛇給咬死了嗎?”
“對!主子當初便說讓咱們盯着點那農戶,這麼多年過去,還真是……”
“哦?”
梅素婉便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那廂,雪晴扶着肚子起來,便道,“二姐,我先回去了……”
“坐着吧,你聽了也無妨。”
梅雪晴的臉便瞬間紅了,可看着梅素婉的臉,便又坐了下去。
碧瑤便接着道,“那農戶一直本份的過着日子,幾年前咱們的人不是都分散出去了嗎,燕京城中的人並不多,所以,也就不去盯着那家,結果,日前丁健送世子回來後,他便回了燕京,好死不死,他想起這茬,便去蹲了幾天,嗯,還真讓他給蹲着了。”
梅素婉的嘴角便揚了起來,“常山!”
碧瑤點頭,“正是他!”
梅素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告訴東來丁健,別打草驚了蛇,穩穩的盯着就好,待本妃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梅素蕊還沒將話傳給他呢,不將自己的恨意表達出去,別的他還當自己沒脾氣,恁他耍着玩!
“是!”
碧瑤
便退了下去。
梅雪晴愣愣的,常山不是原來京兆府的捕頭嗎?
“二姐,這常捕頭得罪你了?”
梅素婉笑笑,“這常山可不只是一個捕頭……”
於是梅素婉便將常山的真實身份,包括日前在南疆捉了梅素蕊的事一一告訴了她,當然,順帶的也提了幾句韓惠珍。
梅雪晴聽的一愣一愣,跟聽天書似的,到最後嚥着口水,來了一句,“二姐,我沒跟着素婷跟你做對,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選擇。”
“呵呵……”梅素婉低低笑着,看着她道,“我其實並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只不過是生活在鄉下,性子野了點,多學了一絲算計罷了。”
梅雪晴撇嘴,“被你算計真慘,二姐,我突然想起,當年素雯偷了老夫人的錢……咳,該不會是你算計的吧?”
梅素婉咂吧咂吧嘴,“我也不過是順手推舟……”
好個順水推舟,一下子就將老夫人給推在牀上,再也沒起來,可也挺佩服梅老夫人,至今還堅.挺着。
就跟那燕肅似的。
一時間姐妹倆人都沒有再說話,隔了半晌,梅雪晴才輕聲問道,“二姐,當年那個紙片,到底是什麼,可查了出來?”
幾年來,這話一直憋在心裡,想問,卻不敢問,可這會,在梅素婉跟她講了這麼多後,她覺得沒有什麼是不能問的了。
二姐是真的拿她當妹妹,所以,這是自己的姐姐,有些話自然就可以說出口了。
梅素婉點了點頭,“是東齊一種特有的慢性毒藥,不過,雪晴,你絕對不會知道,那日你告訴我之後,我做了什麼。”
“嗯?”
梅素婉道,“我挖了我孃的墳!”
“咔嚓!”
梅雪晴手中的杯子瞬間掉到了地上,臉色煞白,“二姐……”
挖自己母親的墳?如此大不敬的事,二姐做了?
“嗯,可我卻看到了一座空空的棺木,母親並不在裡面?”
“母親呢?”梅雪晴覺得今天從二姐嘴裡聽的事當真是太多太多了,多的她有些消化不來了。
“母親……成了東齊攝政王妃,只是,如今卻是真的離開了人世。”
梅雪晴傻傻的看着梅素婉,她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是,攝政王尉遲敬要打殺姐姐,而最終卻是被姐姐所殺,可,可他的媳婦怎麼就成了母親?
“唉,上一輩的恩怨咱們就翻過去吧,跟你說,是因爲你是我妹,有的事你該知道的。”
梅雪晴機械地點頭着,“二姐,原來我以爲生爲庶女的我已經很可憐了,卻沒有想到,身爲嫡女的你,卻要經歷這麼多,如果是我,我可能早受不了,要麼自殺了,要麼我逃了……”
梅素婉呵呵一笑,“除了死,你想逃也沒得逃!”說到這梅素婉坐了起來,“我問你件事,王子皓那男人,這一年來很老實嗎?”
梅雪晴愣了愣,努力去想想,“二姐,先生每日裡會給寒鈺佈置些學習任務,倒沒見他有什麼不一樣的……”
梅素婉撇了撇嘴,也是,以雪晴的性子,她怎麼可能去注意外男?
而如今……八卦這東西人人愛,但也得分主角是誰!
是他王子皓的話,她還真沒興趣,可王老君跟她的提了一嘴,意思是讓她幫着勸勸,玩也玩夠了,是不是得給她生個曾孫傳宗接代了?不然,她還真不打算理這事。
看來想知道王子皓的事,還得問問老齊。畢竟當年在齊州的時候,他吞吞吐吐,又特意提了下那間鳳凰奄,還真是有些耐人尋味!只是當時自己的心思並未在那上面,所以便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離開,如今想想,看來王子皓跟那鳳凰奄有些貓膩。
咦,難道王子皓雖身爲男兒,可卻有一顆玻璃心?男相女身?
驀然間,梅素婉抖落了一地的雞皮,不不不,他說了去找媳婦……咳,他該不會看中人家小尼姑了吧?
“二姐,難道先生是壞蛋!?要是這樣,你得趕緊離他遠點!”梅雪晴忽然白了臉,一把就抓住了梅素婉的手。
也不怪梅雪晴多想,今兒就聽她姐跟她說這個那個,原本在她看來都很平常的人,結果卻是這啊那啊的細作。
梅素婉撲哧一下笑了,拍拍她的手,“你想什麼呢?”
梅雪晴的臉瞬間便紅了,“我……”
“也怪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他就一直單身,沒個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說起來,還真是怪啊,你說那林溪,往晏正山的身上撲,卻放着府中那個單身狗,嘖嘖嘖,還就是個賤人的命。
梅雪晴直接搖頭,“先生那張嘴……誰敢往上撲。”
“撲啥撲啥?”一路小跑着,晏小寶便衝了進來。
梅素婉道,“有鬼追你啊,跑個啥?”
“嘿,娘,你還真說對了,
身後,好幾個小鬼頭呢……”
“唔……世子哥哥,你站住……”
“啊……抓住世子哥哥……”
“嘿……我們來了……”
梅素婉眼一翻,得,她這院子成幼兒園了!
一眨眼的工夫,八個水靈靈的娃,便全數出現在她這院子中。
“二姨母……”
“見過王妃姨母……”
除了一個晏小寶,就連碧瑤她閨女都規矩的對着梅素婉行了禮。
“嗯,乖,在玩什麼呢?”
一看到陌子雨,梅素婉就能想到遠在淄博的小丫,唉,不知道那丫頭想沒想娘!
隨後伸手將子雨抱到了懷中,“瞧你玩的,頭上都是汗了……”
“奴奴奴婢……”子雨臉色緋紅,這丫頭可是取了那兩口子的所有優點長的,那叫一個甜美。
也不怪幾個臭小子掙着搶着了。
可惜,一個個的都掙不過晏寒鈺這個小腹黑。
梅素婉搖頭,“稱呼錯了!”
子雨垂頭兩手絞着,“可是娘說,不可以逾越自己的份位,所以……”
“你孃的話呢,你自是要聽,但獨獨這個不用聽你孃的……”
“哦!”
子雨小臉糾結了,卻又道,“奴……我們在玩官兵捉小偷,可是,小偷太厲害,我們捉不到!”
“哈哈哈,我可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偷,你們幾個小衙差,怎麼能捉到我,哈哈哈……”
某寶適時的放聲大笑,看到他娘看過來,還揚了揚小下巴,一臉的得意!
“晏小寶,你得意個毛,你看看這裡面,除了鈺兒,比你小几個月,這六隻,哪個不是比你小兩歲,還好意思讓人家捉呢!”梅素婉十分不給面子的拆了她兒子的臺。
她兒子大臉不紅不白,卻坐到了一旁,將桌上的水果抓起來,挨個扔去,自己也拿了個水靈靈的大桃子,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看着他娘說,“娘,我這不是哄孩子玩嗎,我不當小偷,讓他們幾個當啊,那還玩個屁啊,我一手一個就把他們都捉回來了,再說,難道要有兩上知府大人嗎?有寒鈺這小子……”
“小寶,我是你叔叔!”
“咳!”某寶嘴裡的桃子沒嚼爛直接嚥了下去,把他噎的臉通紅,指着小寶,“你,你……”
“我真的是你叔!”
“你是我表弟!”
“我是你叔……”
“表弟……”
“叔……”
“表弟……”
“叔。跟爹姓,所以跟爹論!”
“……”某寶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往梅素婉身上一靠,“娘,我改姓行不?”
一旁梅雪晴掩嘴笑着,“鈺兒。”
“欸。”晏寒鈺便穩穩當當的站了過去。
“既然說你是叔叔,那,哪裡有叔叔欺負侄子的?”
某寶一聽這話可不幹了,“咻”的一下站了起來,“四姨母四姨母,明明是我讓着鈺兒,哪裡是他欺負我,你看,若是打架,我不見得就輸他了,真的。”
梅素婉理也沒有理他,乾脆往榻裡一躺,看熱鬧好了。
子雨下地便來到梅雪晴的身邊,“夫人姨母你莫要生氣,世子哥哥跟鈺兒是開玩笑的,鈺兒沒有欺負世子哥哥,世子哥哥也沒有欺負鈺兒,他們他們……”
梅雪晴拿帕子擦了擦的額角,看着她一臉着急的樣子,便點頭,“姨母知道,姨母沒有生氣,子雨也莫急,慢慢說。”
子雨用力點頭,“他們就是在逗大家笑。”
“哈哈哈……對啊對啊,世子跟公子在逗大家呢&”
那幾個小小子也瞬間起鬨,還大笑起來。
晏小寶目光一掃,“行了行了,我帶你們出去玩,不過說好了啊,再玩一柱香的時候,讓鈺兒教你們練功!”
“是,世子哥哥……”
來也快,去的也快,一轉眼幾個娃便又跑了出去。
梅素婉搖了搖頭,“這才幾歲就這麼鬧鬨,再過幾年,我都不敢想了……”
隨後看了眼手扶在肚子上的梅雪晴,姐妹倆個相視一笑,卻又開始期待那一刻的到來了。
——
而那被梅素婉惦記的王子皓,此時正拎着水桶,拎着託布,埋頭在做苦力呢。
“阿彌陀佛,施主,您這又是何必呢,貧尼早已說過,清寧不知所蹤……”
一個一臉慈祥的老尼姑手持佛珠一臉無耐的對着男人說道。
他來了三天了,本以爲不理會他,他便會識趣的離開,可卻沒有想到,他的耐性倒是極好!
雖說他並未進入後殿,可這到底是尼姑奄,總歸是不好看!
不得以,她也只好前來,看看能不能打發了他。
王子皓直起身子,回了她一個佛禮,“阿彌陀佛,在下相信惠緣師太並未騙我。”
“那施主還留在此地,又是所爲何事?”惠緣一臉不解。
“等清寧出來見我!”
王子皓說完,繼續托地。
惠緣:“……”不是相信她嗎,怎麼還要呆在這裡。
“施主……清寧當真於四年前便離開了……爲何您就是不信呢?”
“師太,那您告訴我,那一晚是不是她?”王子皓的雙目清澈,緊緊的盯住了惠緣師太。
惠緣師太嘆了句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又何故如此執着?這世人的因果,皆有循環,施主所經歷的一切,也都是冥冥中早以註定的,即來之,則安之,莫要再去追究了!”
王子皓卻笑了,“所以,我等着她也是冥冥中早以註定好的!”
惠緣:“阿彌陀佛……貧尼說不過施主,只是,施主,這裡是畢竟奄堂,您雖未進後殿,可總歸是不妥貼的……”
“是在下多有不周,一會打掃乾淨了大殿,我便離開,明日再來。”
惠緣:“……”還來?不來行嗎?
而王子皓,卻已經轉身,繼續幹活去了。
看着那倔強的背影,惠緣師太搖了搖頭,擡步離開。
王子皓長的俊,可他也知道在什麼地方能發浪,在什麼地方不能發浪。
到了這鳳凰奄,他倒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一雙拿筆的手也會拿託布了,一向愛乾淨的他,臉上也能出現污漬了。
這會,他收拾好大殿,提着水桶與託布便向外走去。
離着鳳凰奄不遠的地方,搭了一個帳篷,顯然,這男人是打算長住了。
王子皓回到帳篷裡,打水洗臉,又生火給自己煮了點面,簡單的吃了一口,隨後躺下,卻了無睡意。
拿本書翻了幾頁,卻覺得心忙,將書放下,起身往山上走去。
那山頂,有一個湖泊,是鳳凰山有名的小鏡湖,無人得知此湖的水從哪裡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小鏡湖的水,長年碧青,夏日清涼,冬日溫暖。
可,大家只知道上面有個小鏡湖,卻不知道下方有個極爲隱秘的山洞,那裡,也有一個湖泊……
王子皓一路走進來,在洞中的池子邊上,退去身上的衣服,便一步一步走了進去,清涼的感覺讓人渾身舒爽,也讓他心頭的煩亂,漸漸的平息下來!
微微嘆了一口氣,便靠向了岸邊,輕輕的閉起了雙目,而他的腦子裡,卻閃過那一抹藍色身影。
明明就是個小姑娘,可那力氣卻大的出奇,舉起他跟玩似的!
那一年,王子皓十七歲。
……
少年王子皓,算是個異類,他與誰都不合羣,哪怕就是表弟晏寒天。
可,他與晏寒天的關係又出奇的好。
明明兩人從不在一起玩,明明兩人學的東西都不一樣,可,兩個人就是知道彼此想要什麼。
晏寒天外出遊歷的時候,會給王子皓帶回當地的人聞文化,百姓生活,各種傳奇。所以,當晏寒天身受重傷後,王子皓並未如其它人一般,時不時的往王府跑跑。而他,卻選擇了繼續去走晏寒天未走完的道路。
十七歲,他走到了齊州,聽說鳳凰山上的鳳凰奄甚是有名,他便決定前去一遊!
而他與清寧小尼姑,就在這一遊中相遇了……
那日王子皓遊玩了小鏡湖,一直到傍晚時分也未離開,小鏡湖的景色太美,只是看着都不想離去。
彼時他坐在湖邊,寫着手扎,這小本子是他一路走來,記下的美好景物與江湖趣事,是打算拿回去送給晏寒天,可一個沒拿穩,手扎便掉了下去。
掉下去還滾了幾滾,結果直接就向山下滾去。
王子皓甚是懊惱,忙起身去追,可就是因爲追這本手扎,才讓他發現了一個神秘地方。
那手扎落到了一處亂石與綠藤之間。
好不突然事拿下來,可王子皓卻愣了愣,怎麼有股涼風吹過他的手背?
於是在他那裝滿古書文集的大腦袋裡,他知道,這些綠藤下面一定是空的!
於是,他便伸手將那綠藤掃開,一個只能容一人通過的通道便出面在了他的眼前!
你別看王子皓是個文人,可他的膽子卻不小,舉着火石就走了進去。
只拐了一下,入眼的便是如山頂那小鏡湖一樣的湖水!
正值夏日天氣又極爲炎熱,王子皓看到這水,便樂了!
想也沒有多想,就寬衣解帶,脫的光溜溜下水了!
可他哪裡知道,這水下還有一個人!
正當他舒服的靠着還想即興呤詩的時候,只聽“嘩啦”一聲傳來,嚇的他睜大了眼睛。
還以爲是什麼洪水猛獸,可入眼的卻是一個對他怒目橫對的……女人!
女人皮膚白白,一對柳眉一雙大眼,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紅脣緊緊的抿着,細長的脖頸下兩條鎖骨極是好看,她雙臂環着,靠在池子的另一端。
“仙子?”
“妖精?”
“女神……”
王子的雙眼瞬間就被眼前的女子給奪了去。
她那一雙幽黑的眸子,如一潭幽泉,讓人看了便深深的沉醉。
想到晏寒天跟肖青婉那點破事,他想想,他似乎也到了年級可以娶媳婦了……
結果,王子皓才說了一句話,就覺得眼前一花,那女子不見了身影。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自己的身子驀然騰空,隨後就被人家給扔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王子皓伸手捂着腰,撞石壁上了。
“還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女子仍然呆在水中,滿臉通紅,氣死她了,從哪來的蹬徒子。
王子皓被此女瞪的只覺得自個兒這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他便知道,他這輩子可能就此掉進了這雙眼睛裡,再也出不來了。
不過,王子皓這人,向來能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所以,只一剎那之間,他便決定了,這個女人,他要了!
於是,他這個不要臉的,身子一歪,就一臉的幽怨之色,“姑娘,你碰了人家,你要爲我負責!”
水池中的女子本已扭過身去,聽到這話,卻是滿臉詫異的猛的回了身,“你你你……”
可目光觸極到他的身體忙又轉了過來,低頭着唸了句: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王子皓的雙眼瞬間睜大,哎呀,頭髮呢?
剛還沒注意,就覺得人家那背好漂亮,就放肆的看着,如今一眼望過去……
小尼姑!
可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王子皓心道,尼姑又如何,還俗就好嘛!
於是他更加不要臉了,“師太,出家人向來以慈悲爲懷,可師太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傷人,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就碰上了一個始亂終棄的,上天啊,你讓我以後還有什麼臉活於世上……”
“我我……你你……你好不要臉,你快快穿上衣服……”
水中小尼姑越發着急,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自然感受得到,如果她此時不是光着的,她一定打落他的牙,讓他滿口胡話!
可她等了半晌,沒在聽到王子皓的聲音,正在疑惑的時候,便聽到了低低的哭泣之聲。
她頓時扭身,就見王子皓身上搭了件衣服,卻將外袍擰了又擰,掛在一邊突起的一個石柱上。
隨後就將下巴給套了進去。
“施主,人不要做傻事啊……”
小尼姑大叫,想起身,卻又蹲了下去,她身無一物。
“你碰了我,又不對我負責,我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不如一條白綾,結果了我吧……”
話落,便蹬掉腳下的石頭。
小尼姑哪還能再呆得住,不說她惱不惱他,但說在她的腦子裡,可沒有“見死不救”這個詞。
於是,小尼姑也不顧是不是光着身子了,急忙飛身而起,就將王子皓給抱了下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說輕生就輕生,你你……”
看着王子皓那一張俊美的臉,外加一雙熱情如火的雙目,小尼姑的話說不下去了。
“我叫王子皓,你還俗嫁給我吧,我向你保證,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
所爲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還真是這麼回事!
王子皓不要臉,晏寒天亦如此,其實,就連燕涵襄其實也一個德行,不過是他心志成熟的早,略有收斂罷了。
被王子皓這麼一提,小尼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正被他抱在懷中,肌膚間正親秘接觸……
於是悲了個催的王子皓,就被小尼姑將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隨後腳一蹬,只聽“撲通”一聲,王子皓大頭朝下,栽進了池子裡。
“混蛋的蹬徒子,流氓不要臉……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猛然驚醒的小尼姑,才發現自己罵了人,於是忙行佛禮,表現懺悔。
可就在這時,池子裡的王子皓,正撲騰着翅膀,大叫救命。
“我,我不會游泳,救命,救命……”
時而露出水面,時而又栽了進去,再轉個眼,池子裡便只剩下一串水泡。
大尼姑大驚,也沒有想,剛剛她站着纔到胸口的水,怎麼這比她還要高的男人進去主沒影了?
將王子皓拖上來,光溜溜的王子皓就如一條死魚,了無生息!
“哎呀?”小尼姑的目光掃到了他的身上,忙叫了一聲,轉過身去,直念着“阿彌陀佛”,可想一想又不對,忙將王子皓那打自上吊的衣服拿下來給蓋到了他的身上。
“施主,你快醒醒……
”
可惜,不管她怎麼叫,王子皓都一動不動。
小尼姑急了,兩眼一閉,伸手就將他給扯了起來,粉拳一握,直接打在王子皓的肚子上。
“噗!”可憐王子皓想裝一把都沒得裝,直接吐了!
雖說他最初掉進去是喝了幾口水,可後面都是他裝的,本以爲會得個吻什麼的,卻沒想到,得了一拳頭!
“施主……阿彌陀佛,您醒了便好……”
說完,小尼姑是足下一點,就跑了。
王子皓捂着肚子,眯着眼睛盯着她離開的方向,心道,你跑,你跑得了和尚……不是,你跑得了尼姑,你跑不了奄!
哼哼,這山上也就一座鳳凰奄,看我不逮到你!
目光一掃,嘿嘿,那廂石頭上,正放着一套被疊的整齊的藍色衣服。
王子皓走過去拎了起來,那嘴角便扯了起來,有辦法了!
——
小尼姑回到奄裡是驚魂未定,這一夜,她一直跪在佛前,爲着今日的事不住的懺悔。
“清寧……”
突然殿外有人叫了她一句。
只是躲在大殿佛像後方的一道藍色身影,眨了眨眼睛,心道,原來她叫清寧啊,還挺好聽的!
可惜,不配她那有些火爆的性子。
“欸……清風師姐……”
小尼姑回身,看到門口的尼姑,回了一句。
“清寧,你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師父讓我來問問你,可是遇上了什麼事?”來人比小尼姑年長個幾歲,一臉的寧靜,提着食盒走了進來,便跪坐在了清寧的身邊。
“師姐,我沒有事……”清寧垂頭。
“清寧,先吃些東西……吃過了師父叫你過去……”
“哦!”
清寧還真是餓了,捧着碗一口一口吃着,可就是可憐了那躲在佛像之後的某個男人。
他也餓了。
聞着那菜味,明明就是一道素菜,可爲何就讓他直咽口水呢?
爲免肚子叫被發現,王子皓伸手入懷,掏了個饅頭出來咬了兩口,隨後又給寒入了胸口,垂頭看了看,嗯,還行,一樣大。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下方清風喊了一句,“誰?”
嚇的王子皓是一動不敢動,連氣都不敢喘了。
“哈哈哈……這鳳凰奄中的大小尼姑長的還真是好看,爺爺今天來此,當真是沒有白來!”
隨着放肆的話語,一個粗獷的漢子便從樑上跳了下來。
清寧清風急忙起身,與他相視而立。
“施主,是何方神聖,來鳳凰奄卻如此不走尋常路?”
清風將清寧拉到了身後,還算是禮貌的問着對方。
“哈哈哈……老子向來不走尋常路,都說鳳凰奄中的尼姑品德高,性子傲,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老子今天就讓你們跪在老子的腳下,給老子舔腳趾頭!
佛像後的王子皓不住的皺眉,盯着那身影,也眼帶寒意。
只是他在回神的時候,下面已經打起來了。
三條身影糾纏在一起,可顯然這男人並沒有使全力,逗着兩上尼姑玩呢!
只是嘴上的污言穢語,倒是讓清風清寧漸漸失了冷靜。
失去冷靜的人,就會被人鑽了空子,所以,當男人揮了揮手手,清風清寧只覺得一陣暈弦,眼前一黑就要倒。
“嘩啦!”
突然一盆水,兜頭蓋臉就倒了下來。
清風清寧頓時一機靈,就見佛像邊上,一端着金盆的尼姑站在那裡。
“清風師姐,你快帶着清寧師妹離開。”
王子皓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自來熟的對二人說道。
鳳凰奄中尼姑衆多,有一個兩個不相熟的也屬正常,再加上人家叫的很自然,也就沒有多想。
清風知道剛剛她與清寧是中了迷.藥,所以也不在逞強,拉着清寧就往外跑,一面道,“師妹你多加小心,此人武功極強。”
“欸欸,師姐,記得叫人啊……”
地上的男人抹去臉上的水,粗獷的臉龐,閃着陰狠的雙眼,“跑了她們兩,留下你也不錯啊!”
王子皓點頭,“是不錯!”
便見那男人身形一閃,便已經站到了王子皓的身邊,他目光閃過一抹詫異,剛剛沒覺得,上來纔看到,這個尼姑的個子挺高啊!
王子皓後退一步,“您等等,我把金盆放下啊,這裡裝的可是聖水,剛剛用聖水爲大俠您洗了臉,此時有沒有覺得精神倍爽,骨格強健……”
“當真是羅嗦!”伸手就向王子皓抓來,“老子今天就要在大殿之內辦了你,讓你們這些狗屁的尼姑再裝清高……”
王子皓搖頭,“大俠大俠,你真的確定要辦了我?”
男人一愣,卻見王子皓伸
手入懷,掏出兩饅頭。
“餓不?”
那男人頓時大惱火,“特麼的是個假的!”
他就說,怎麼會這麼高,何着是個男人?
“再等等,你這樣子不行,是把不到妹的!”王子皓把饅頭塞回去,隨後竟是主動的拉起了男人的大掌。
男人一機靈,“小子你要幹嘛?”
“都是同道中人,又何必扭扭捏捏,我不過是要告訴你,你這樣瞞幹,只會傷了和氣,你要是有喜歡的小尼姑,你得不學着去好好的愛護,這樣,你才能把到人家,還是死心踏地的。”
“老子用不着死心踏地,老子只是想辦了一個尼姑……”
“我說你這人,咋就說不聽呢?你武功高強,可這鳳凰奄中幾百尼姑,個個自小便習武,人家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你了,你還辦呢,你辦個毛的辦啊?更不要說,那惠緣師太了,你能打得過她嗎?”
男人搖了搖頭,“打不過!”
“打不過還不快跑!再一會來了!”
說着,王子皓就使勁的推他。
“兄弟,你呢,你不走?”
男人一怔,可不,一羣腳步聲漸漸臨近。
王子皓挺了挺胸口,“我是她們家的小尼姑,我跑什麼?”
“還是兄弟有計謀,成,老子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那男人說着便飛身上樑,可一轉眼又跳了下來,大掌一把抓住了王子皓,“不對,老子差點被你忽悠了,小子,走!”
“啊啊啊——我恐高啊!”
王子皓大叫着,被那男人挾在了腰間飛向大殿外。
“師父,快救救師姐……”大殿外清寧看着那人影,焦急的說道。
“大膽狂徒。”
惠緣手中一顆佛珠瞬間打了出去。
那男人身在空中,又挾着王子皓,當真沒有地方躲,揮掉那顆佛珠的同時,也落了下來。
“惠緣師太,我本不想與你動手……”
“阿彌陀佛,施主還不放下本奄弟子,夾在懷中成何體統!”
“哈哈,你們奄裡的弟子?惠緣師太,你們鳳凰奄,難道也收了男弟子!”
說完了話,便伸手向王子皓的胸口抓去。
惠緣臉色一怔,手中的佛珠再次打了出去,與此同時,一支飛鏢也打了過來。
男人擋下惠緣師太的佛珠,卻擋不掉那飛鏢。
情急之下,他將王子皓給推了出去。
“噗”的一聲,那飛鏢打進了王子皓的胸口。
王子皓想,完了,這下把小命人玩沒了!
目光望向那站在惠緣身邊,看着自己的清寧小尼姑,清寧,來世咱們再見吧!
只是,清寧原來好看的柳眉,竟漸漸的攏了起來,隨後那臉騰的一下就紅成了柿子,看着他的目光中,帶了些惱意。
王子皓眼一閉,不看了行了吧。
只是,他這一躺下,當真是讓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裡。
那飛鏢插在胸口,卻一滴血未流出來……
——
(明天休息,八號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