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這雙腿還有可能最終變得殘廢,就連太醫也沒辦法。
林子萱和風傾城很快拜了天地。
兩人在不少人的鬨鬧下,直接送到了準備好的新房當中去。
等過一會兒,風傾城還會出現給大家敬酒,在場的賓客一個個眉開眼笑,重新恢復了平日的熱鬧。
皇后坐在原位,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月兒,你過來一下!”
皇后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白溯月的耳朵裡,四周的官家夫人千金小姐回過身偷偷看了白溯月的方向一眼,瞬間將頭扭了過去。
白溯月看了一眼炎墨遲,見炎王但笑不語的盯着她的雙眼,讓她的心口輕輕縮了縮。
皇后找她,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但皇后都已經開口,她不能不給皇后這個面子,白溯月邁步走到高臺之上,站在了皇后和軒帝面前。
軒帝咳嗽了一聲,像是在警告皇后。
皇后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笑着站起身來。
“月兒,本宮好久沒見你,倒是十分想你呢!”
她從後方站起身,輕輕走到白溯月面前,伸手就要去抓白溯月的手腕。
白溯月想要向縮手,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根本沒辦法這樣做。
右手被抓在了皇后的手心裡,皇后臉上帶着柔和慈善的笑容,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無害的氣息。
可皇后越是這樣,白溯月就越感覺到危險。
忽然間,一個小丫鬟走到皇后身後,對着她欠了欠身。
“皇后娘娘,這是您要奴婢拿給您的東西!”
白溯月有些好奇的將視線落在了小宮女身上,就在此時,那小宮女忽然轉過身,不知道哪裡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向着白溯月的方向刺去。
這一幕實在驚人,誰又能想到,竟然會有人當着衆人的面行刺,更何況旁邊還坐着皇上。
白溯月想要收手躲閃,這一下卻沒抽回來。
皇后的雙眼閃爍寒光,一隻手死死的抓住白溯月的手腕,臉上卻裝作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旁邊保護皇上的侍衛立刻衝了上去,那小宮女知道事情不好,再次向着白溯月的脖子掃去。
宮女明顯會武功,那動作更是利落無比,白溯月想要躲閃都十分困難。
更何況面前還有個皇后在。
白溯月一用力,將手是抽了回來,可是卻把皇后給甩了出去。
那宮女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在了皇后的肩膀上。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瞬間驚叫起來,皇后片刻倒在地上捂着傷口露出痛苦的表情來,侍衛也在這一瞬間來到了小宮女面前。
小宮女當下,沒有絲毫猶豫的抹了脖子,鮮血瞬間噴灑出來,就算有人想要阻止都沒有辦法。
宮女頃刻斃命,侍衛手忙腳亂的將皇后扶了起來。
因爲視線的緣故,再加上事發突然,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白溯月將皇后甩出去,落在了刺客手中的一幕。
白溯月感覺到身上再次聚集起來的視線,心中微微冷笑。
她眯着眸子看着被人扶起來的皇后,眼神噙着一抹冷光。
皇后的臨死反撲還真是高招,她恐怕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這纔想要藉着這個機會除掉她這個罪魁禍首。
不愧是皇后。
寧願自殘,也要讓她白溯月付出代價。
“母后……母后!”
風慕陵的怒吼聲從人羣之中響起,顏映柔推着太子所坐着的輪椅爬上臺階。
“白溯月,你竟然害死了本太子的母后,謀殺皇后,你究竟是何居心!”
白溯月慢慢轉頭,見風慕陵那一張歇斯底里的臉色,只感覺有些可笑。
“太子殿下,想要刺殺皇后的兇手已經伏法,您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是月兒殺了皇后娘娘?”
顏映柔眸子微微閃了閃,看着白溯月的目光帶着幾分嘲弄的色彩:“你不用爲自己辯駁,剛纔的那一幕,在場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你將皇后推出去,那兇手根本不可能得逞,所以你纔是那個刺客的幫兇呢!”
軒帝見到場面一片混亂,開口冷哼:“將刺客的屍體放在一旁,將白溯月押下去,聽候發落!”
軒帝看了白溯月的方向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那眼底的複雜,白溯月也看不清究竟是因爲什麼。
皇后被送到了後方的一個屋子裡療傷,二皇子府的大夫立刻進來給皇后診治,衆位大臣一臉的憂心忡忡。
軒帝還沒有宣佈廢后,就算皇后再怎麼不受寵,那依舊還是一國之母。
這點永遠都不會有絲毫變化。
白溯月面無表情,也沒有爲自己辯解一句,任由兩個侍衛押着她向外走去。
此時,風傾城剛從喜房之間出來,就看到了被兩個官兵押着的白溯月。
“你又做了什麼大事了?”
風傾城的語氣有幾分疑惑,卻也含着幾分探究。
那張溫潤無雙的容顏上,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嘲諷笑容,他邁步走到白溯月面前,伸手就要去摸白溯月的下巴。
“夜半,西湖邊是嗎?你要是被抓走了,本皇子還怎麼去找你呢?月兒……”
那輕輕柔柔的聲音,響在白溯月耳邊,他的手剛要接觸到白溯月的下巴,就被突然間閃過的寒光隔絕。
墨竹冰冰冷冷的站在旁邊,手中軟劍直接指着鳳傾城的脖頸。
鳳傾城有些吶吶的收回手。
白溯月沒有去理會墨竹,輕笑着瞧着風傾城:“我又沒殺人,爲何要懲罰本小姐呢,剛纔月兒只是爲了自保而已,皇后受傷純屬是意外!”
風傾城見白溯月到現在還露出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頓時笑了。
“看來這次,就算炎王也沒辦法保你了呢!”
“誰說的?”
一道幽冷的聲音從風傾城的身後響起,炎墨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身,走到了白溯月身後。
兩邊的侍衛直接被炎墨遲點了穴道定在原地一動不能動,他伸手拉住白溯月的手腕,將人帶到自己身後。
“風傾城,誰說本王沒辦法保護小月兒了呢?”
炎墨遲笑的十分燦爛,亦是胸有成竹。
那雙細長的鳳眸之中,承載着萬千驚華,暗紅色金紋長袍在陽光下的光彩,比風傾城這個新郎更加耀眼。
那高貴到自傲的神情,無一不是讓風傾城恨的咬牙切齒之處。
“炎王叔,既然你說要保月兒,本皇子今天就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方法。刺殺皇后可是大罪,即便她不是有意爲之,可也害得皇后生死不知,這罪絕不會小!”
炎墨遲聞言,讚許的點了點頭:“二皇子說的有道理,可你只看了小月兒送給你的賀禮,並沒有去看本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