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一個丫鬟都敢在自己面前公然打人,白溯月更是伸手抓住那丫鬟的手腕。
如果不是害怕傷了那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她恐怕當時就一腳踹過去了。
還真是囂張。這裡是她的地盤。還敢肆意動手,可見這個司徒大小姐,平日裡就是個蠻橫不講理的。
“這位夫人,剛纔她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回去,本郡主敢保證,她不敢還手!”
那婦人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紅紅的印記。
嘴角落下了一道血絲。
雖然頭被那丫鬟打的有些發昏。但是卻依舊聽到了白溯月的自稱。
郡主……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穿着大紅色喜袍的美人竟然是郡主。
她更是沒有想到。這人更是心地和那張容顏一樣純淨無暇。
如果一般的權貴,哪裡會管他們這種老百姓的死活。在這些至高無上的人眼中,他們就像是待宰的魚肉。
今日白溯月會出手幫助這些人,不光是因爲這些人無辜,還因爲炎王府挑選出來的護衛。各個都是萬里挑一,不管是人品還是能力皆是數一數二之輩。
和那些當初在太子府遇到的地痞流氓一樣,平日裡就作威作福的侍衛們不一樣。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更別說這十來個人。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人給殺了。
不管是爲炎王府,還是爲這些人,白溯月今天都要討回公道來。
司徒藍紗見到自己手下的丫鬟被白溯月擒住,心中有些擔憂。
“白溯月,本小姐的丫鬟豈是你能動的!”
白溯月直接將炎墨遲給擡了出來:“本郡主如今是這炎王府的半個主子,在本郡主的府中打人,若是任由你們這樣平平安安的走出去,本郡主威儀何在?”
炎墨遲聽到白溯月的話,大步走到白溯月身邊,之前因爲他站的比較遠,那婦人並沒有看到炎墨遲,如今一看到對方,連忙將眸子垂下,就要給炎墨遲下跪。
京城之中見過炎墨遲的人不少。
雖然對這位大人的傳說很多,有人說他殺人不眨眼,喜怒無常性情惡劣,可她夫君常年就在這府中,平日裡炎墨遲不管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
所以在這婦人的眼中,炎墨遲是個十分值得尊重的人。
“小婦人見過王爺!”
炎墨遲淺笑着對着那婦人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在了白溯月的身上。
“小月兒,你還自稱什麼本郡主,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
白溯月心口熱了熱,果然,炎墨遲會一直站在她身邊的。
司徒藍紗狠狠的咬了咬牙:“沒有舅舅同意,她算是什麼王妃!”
“本王說是便是,司徒藍紗,這件事是你能管得了的嗎?”
司徒藍紗被炎墨遲親口擋了回去,就彷彿有一口惡氣卡在嗓子眼兒裡,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那種難受的滋味,讓她好似被冷水遏制住了呼吸。
“炎墨遲,你真是無情,你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你竟然對我沒有一絲感情,還當着別的女人的面如此作踐本小姐,往本小姐當初對你一往情深,現在當真是我看錯了人!”
炎元翌聽到司徒藍紗的話,嘴角頓時流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來。
這些都是炎墨遲自己找的,怪不得他。
司徒家在烈焰國的實力,直接影響着下一任皇位的繼承。
炎墨遲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話,眼神都沒給司徒藍紗一個。
“小月兒,不必留情!”
白溯月點了點頭,捏着那丫鬟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那丫鬟臉色發白,額頭上冒出冷汗,雖然武功不錯,可就算她調動全身內力,也沒辦法和白溯月抗衡。
她渾身僵硬,甚至一動都不能動,一旦亂動了,手臂必然會斷裂。
她可不能因爲一時之氣,就廢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那婦人大着膽子從地上站起身,拉着兩個孩子的手走向那女子身邊,微微咬了咬牙,狠狠的等着那丫鬟。
這個人,就是殺了她夫君之人的手下。
這樣想着,她揚起手,用足了力氣,在那個丫鬟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下去。
直接將那丫鬟打的嘴角破裂,臉上留下了五條指印。
婦人將自己的手都打的在輕輕顫抖着。
司徒藍紗一聲驚呼,這巴掌和打在自己的臉上簡直沒什麼兩樣。
她今天本來是找麻煩的,可麻煩沒有找成,還被對方欺負成了如此模樣。
她司徒藍紗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想她在烈焰的時候,誰間到她不會繞着走?
果不其然,離開了司徒家,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司徒藍紗在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她站直了身子,淡淡的掃了白溯月一眼。
“要什麼就說,想要再讓本小姐低頭,絕對不可能,如果不想這小小的天風國覆滅,就不要再觸碰本小姐的底線!”
白溯月輕輕挑了挑眉,她還真就不害怕司徒藍紗的威脅。
只是,她依舊擡起頭看了炎墨遲的方向一眼。
見到炎墨遲對着她點了點頭,白溯月彷彿心有靈犀一樣,看出了他這番動作之中的意思。
他在讓她自己做主。
白溯月微微勾了勾脣角,眼神之中的色彩更加堅決起來,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本王妃會親自上戰場上等着司徒小姐的大軍,然而現在,你不能走!”
不光司徒藍紗,就連炎元翌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他仰起頭看了一眼軒帝的方向:“我乃是南夜國的駙馬爺,你們這是要和南夜國宣戰嗎?”
白溯月聽到這番話,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聽炎墨遲和炎元翌的意思,甚至當初南妃也說過,烈焰要比天風南夜三國加起來還要強大的多。
這樣一個大國,恐怕只要一聲令下,大軍壓境,就能直接讓整個天風變得人仰馬翻,然而此時,炎元翌好好的烈焰國皇子不當,偏偏去做一個小國的駙馬,她還真是弄不明白。
炎墨遲伸出手,輕輕攬住了白溯月的腰。
炎元翌揹着手,此時擡起頭看向軒帝的方向。
一旦將事情發展到兩國邦交之上,這情況就嚴重多了。
他就不相信,軒帝會任由白溯月和炎墨遲對司徒藍紗不敬。
軒帝緩緩站起身,揹着手慢慢從上方的臺階走了下來,那張面容上帶着十足嚴肅的氣息,所有人看着此時的軒帝,心中都溢出了一種不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