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下臉,讓方晴夏陪着衆人留在家裡,當即就開始起身進宮。
可就在這時候。皇宮之中卻傳來。讓人目瞪口呆的消息。
皇宮之中的珍寶閣,着火了!
白溯月聽到這種消息,只感覺心裡一涼。
珍寶閣……那名爲寒芝的藥草,如今正在珍寶閣之中。
偏偏在她最想要得到的時候。珍寶閣就起了火,偏偏在她火燒眉毛的時候,寒芝消失了。讓白溯月的心裡,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這個消息一傳回太子府。府中衆人具是震驚,這場陰暗的決絕。就像是在悄悄的拉開序幕一樣。
有人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炎墨遲的命。
是藥宗的人嗎?
白溯月輕輕的靠在椅子上,一種濃濃的疲憊感席捲在心口上,他們像是觸碰到了一種。不爲人知,卻又十分強大的東西。
在那種勢力面前,他們就好像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炎墨遲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來見白溯月。一推開門,就見到白溯月坐在椅子上發呆。
看到原本精明的小丫頭,露出如此成熟穩重的神色,炎墨遲不由得輕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月兒!”
熟悉的稱呼在耳邊迴盪,白溯月的魂魄,像是被牽引着拉了回來。
她緩緩擡起頭,看到了那張如今讓她最爲擔憂的臉。
“墨遲!”
一回身,白溯月將他緊緊的抱住。
本來以爲寒芝這種藥材,是勢在必得的東西,可誰知道在關鍵的時候,竟然還會出現這種差錯。 щшш .ttκǎ n .CO
炎墨遲的面上,卻沒有絲毫緊張:“小月兒,就算拿到了寒芝,對如今的我們也沒什麼用處,不是嗎?”
“可是……”
“沒有可是,這些事情你都不需要管,本王自有辦法!”
自有辦法……
看着那雙細長的,充滿着自信的眸子,白溯月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每一次遇到最危險的時候,炎墨遲都會說他有辦法。
可是,他不過也只是肉體凡胎,如果不是遇到的木清,恐怕她在懸崖下面見到的,就已經是炎墨遲的屍體了。
呵……他有什麼辦法呢?
“難不成,小月兒不相信本王了?”
白溯月垂下眸子,驟然搖了搖頭。
“不信,我不信你了,自從在山谷之中看着你幾天昏迷不醒,就已經不再相信你是無所不能的炎王了!”
炎墨遲驟然一愣。
修長的,冰冷的指尖落在她的側臉上,他輕輕眯了眯雙眼,笑了。
“那你就再相信一次,相信本王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到你身邊!”
白溯月沉吟了半晌,最終才點了點頭:“好,月兒等着王爺,不管什麼時候都等着!”
時間眼瞧着不多了,白溯月更是珍惜眼前這短暫的相處時光。
一晚上,兩人坐在屋頂上安靜的不說話。
過往的一幕幕,彷彿都在眼前匯聚,白溯月突然想到了,炎墨遲說過的那個關於她的夢境來。
如果是真的,那這世界還真是奇妙。
明明上輩子和她交集並不深的炎王,卻擁有着關於她的一點兒記憶。
白溯月微微勾起脣角,嘴角彎出了一抹微笑來。
笑容淺淺的,卻帶着莫名的滋味。
天色逐漸放明,天已經亮了!
白溯月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
她身上披着一件暗紅色的長袍,可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再也沒有看到炎墨遲的影子。
心裡空落落的,那種滋味讓她難以言說,更像是一個黑洞一樣,彷彿要將她吞噬掉。
炎墨遲這一走,時間不會只有三個月。
這一來一回,再加上中間要耽誤的時間,沒準半年都不會相見。
所以,她要做好準備,即將迎接她要面對的一切。
一整天,太子府之中的人看白溯月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
大家坐在一個飯桌上吃着東西,衆人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木清就坐在木仇旁邊,見到好端端的飯菜,竟然被吃成這個樣子,立刻第一個打破了沉寂。
“既然都不吃,那就我吃了,不過是有個人走了而已,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了!”
一瞬間,木清吸引了所有人的怒目而視。
他略顯尷尬的收回去夾菜的筷子,那張帶着少年容貌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淺笑來:“我是看你們都不吃東西,逗逗你們罷了,幹嗎這麼看着本前輩,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一個個跟死了人似的,都是什麼表情!”
木仇猛然將筷子落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木玲見到自家大哥生氣了,連忙給木清使眼色。
他們當年都是在山谷之中一塊長大的,木玲當然也知道木清的爲人。
這人唯恐天下不亂,更是從骨子裡,有一種能把人氣死的能耐。
“師叔,你還想吃飯嗎?”
木仇語氣陰沉,略帶威脅的看着他。
木清垂了垂眸子,卻將剩下的話給忍了回去。
這兩天他還真暗中和木仇較量了一下,他的毒術果然不如他,從早上到現在他都一直在拉肚子,都快要餓死了。
白溯月忽然輕輕笑了,笑容明媚如初,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叔這話說的對,大哥,大嫂,你們快吃!”
白溯月突然覺得,她不能用自己的情緒影響周圍所有關心她的人。
沒有誰又不能活不成,她竟然讓自己鑽進了牛角尖裡面了。
從今天起,她還是從前的那個白溯月,不管有沒有炎墨遲這個人在,她都要好好的活着。
爲了家人,爲何朋友,爲了所有人,卻唯獨不能爲了自己。
白君燁沉吟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月兒,昨天宮中失火的事情,皇上十分重視,派人仔細查探,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就是說,那樣重要的一個地方着火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任何鬼鬼祟祟的人,就連最開始發現着火的那些人,也都是在同一時間,一同發現的!”
白溯月神色微微凝重起來。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這場火災,憑空而起,像是天災一樣!”
天災,她纔不信什麼天災。
“沒有這般巧合的事情,大哥,我懷疑……王府之中還有奸細,當時我說讓大哥去宮中拿寒芝的時候,周圍都有誰在?”
白溯月輕輕掃了一圈,看了一眼大家。
這下,所有人都吃不下飯了。
“月兒,當時所有的侍衛下人,都已經被屏退了,當時在場的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