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這件事需要驚動皇上嗎?咱們直接動手的話,到時候事情木已成舟。誰還能幫他們說情?”
炎元翌已經暴露出濃濃的野心。
他知道白溯月對炎墨遲的意義。所以更是毫不留情的在這上面下手。
只要對付白溯月,炎墨遲就再也不足爲懼。
炎元翌輕輕舔了舔脣角,將眼底的神色隱藏了起來。
“嗯,你說的也對!”
炎元翌擺了擺手。讓那些侍衛立刻撤下。
因爲有炎墨遲在,宮中根本沒有辦法佈置弓箭手,殺了白溯月無所謂。但若是傷到了炎墨遲,恐怕皇上也不會答應。
就在炎元翌下了命令片刻的功夫。白溯月看到在拐角處走出來兩個穿着和墨竹差不多的黑衣人。
烈焰國的暗衛。
炎墨遲眯了眯眸子,在這些暗衛當中。墨竹的武功算是拔尖的,資質更是最好的,但畢竟他一直都在明面上,少了一個暗字。
暗衛的厲害之處就在於隱匿和刺殺。
如今墨竹的武功。早就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炎元翌派來的這兩個暗衛,一定能打得過墨竹。
炎元翌的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墨竹看着前面兩個黑衣人。面色明顯凝重了許多。
炎墨遲和白溯月多待的地方。已經被層層官兵包圍,這麼多人站在這裡,卻因爲氣氛拔劍張弩而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站在炎墨遲和白溯月面前的墨竹,還有那兩個黑衣人。
三人眨眼間交手在了一起,招式眼花繚亂。
炎元翌凝視着墨竹的一舉一動,眼底隱藏着十分濃郁的嫉妒之色。
果不其然,炎墨遲身邊的暗衛,都要比他身邊的武功高強。
在烈焰國三個成年的皇子之中,只有他的地位最爲尷尬。
雖然背後有皇后的名頭在,可皇后畢竟有自己的親生兒子。
當年在他母妃死後收養了他不假,可是在第二年,就壞了身孕。
皇后對他不錯,從小到大照顧有加,和一般的皇子比起來,待遇更好。
也將他當成給她招來親生子的吉祥之人。
可畢竟差了這麼一層血緣關係,他除了附庸在二皇子和皇后身邊之外,別無用處。
將來就算二皇子登上皇位,到時候他也只能做一個閒散親王。
他很不甘心。
論智謀,論出身,他哪一點兒比不上二皇子和炎墨遲,尤其是炎墨遲。
明明一臉早死的相,卻偏深受璟帝喜愛,爲了保護炎墨遲的安全,甚至發下那樣的話。
誰能成爲三國之一的皇上,給烈焰國帶來足夠的好處,就能成爲太子。
二皇子因爲身有惡疾,並沒有參加,多少年都不出現在衆人面前,所以這次是他唯一的機會。
卻被炎墨遲給破壞了。
多次的刺殺無果,炎元翌被逼着從爭鬥之中退了出來。
唯一還好的是,就是炎墨遲還沒有當上皇帝。
兩方的交戰越發焦灼,墨幽漫步走到墨竹的後方,轉過身看了炎墨遲一眼:“王爺,要不要屬下出手!”
炎墨遲搖了搖頭:“不用,若是這點兒小事兒,墨竹都沒辦法處置的話,以後還怎麼留在本王身邊!”
墨幽皺了皺眉,卻沒有反駁。
墨竹是暗衛之中資質最高的,雖然並非武功最高,可卻有一種,遇強則強的本事。
白溯月看着三人的戰況,多少有些擔憂。
雖然並非以這來定勝負,可是若墨竹輸了,或者受傷了,攔截不住那兩個暗衛,恐怕對方會直接出手來對付她。
她從小習武不假,有一身力氣不假,可面對這兩個烈焰皇宮之中培養出來的暗衛還是十分困難的。
更何況,她不能讓炎墨遲出手。
院門不寬,三個人站在門口打起來,就更顯得狹窄了。
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都在等着這場戰事最後的結果。
時間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墨竹明顯跟不上對方的腳步。
白溯月眼神微微一冷,忍不住就要出去幫忙。
墨幽卻來到白溯月面前,對着她躬身行禮。
“王妃切莫擔憂,墨竹可以!”
墨幽留下這句話,那雙有些蒼老的眼神卻十分冷靜和睿智。
突然間,對面兩個人虛晃了一招,在墨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猛然出手擊中了墨竹的肩膀。
白溯月驚的向前邁了一步。
也就在此時,焦灼的戰況突然轉變,墨竹在受了對方一掌之後,拳頭直接打在了另外一個黑衣人的胸口上。
砰的一聲,那人直接被打的飛出去了兩步。
墨竹橫腿掃來,另外一個人因爲一時溜神,也倒在了地上。
白溯月抿了抿脣角,不敢相信的看着墨竹的背影,沒想到武功如此高強的兩個人,墨竹只用承受了一掌的代價就打倒了。
“廢物,兩個廢物!”
炎元翌微微皺眉,冷聲喝到,揹着手站在原地,剛想說什麼,不遠處又傳來一聲太監的大喊。
“皇上到!”
皇上到了!
玉皇后皺了皺眉,雖然有些不悅,但是很快還是收斂了面上的所有神色。
她帶來的人立刻分散開來,等着璟帝的到來。
大門被人推開,璟帝穿着一身明晃晃的龍袍,踏步來到院子裡,一雙凌厲的,透着濃濃冷光的視線,四周掃了掃。
“皇后,發生什麼事了?”
皇后的臉上露出一抹憂愁之色。
“皇上,前兩日元翌帶着太醫來給遲兒治病的事情,您可還記得!”
“嗯,朕記得!”
“那天本宮來之時,願意被人綁在椅子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這丫頭說他是突然發病導致,可是元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病史,而且事情還十分古怪,等到元翌醒來之後,向本宮訴說了真相,只因爲炎墨遲聯和這個女刺客,要殺害元翌,若是那一天本宮來的晚一點兒,元翌就已經死了!”
皇后一口氣,將壓抑在心中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聲音期期艾艾,整個人帶着難以抉擇的憂愁。
彷彿她身爲一個母親,在兒子之間的鬥爭之下難以取捨。
“這件事,那天你怎麼不說?”
那天?
那天她沒有證據,春兒說的又好像是真的,再加上炎元翌這個證人昏迷不醒,沒有對證,她哪裡能夠發作。
但是現在不一樣。
“皇上,本宮知道您不想因元翌的片面之詞,可是那天妾身是親眼所見,而且太醫已經檢查過元翌的身體,根本不會犯病,最重要的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