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禁衛軍之中十分優秀的軍人,雖然一個人對上這樣高大的老虎有些吃力,可是兩個人卻容易的很。
然而。白溯月看到了這老虎。也相信了之前那小和尚說的話,這後山之中被列爲禁地,可能當真只是有一些豺狼猛獸罷了。
這些寺中的高僧,選擇在這種山清水秀的地方建立寺廟。肯定佔據了不少叢林之主的住所,所以纔會在這種地方列下禁地和石碑。
佛門中人不殺生,即便是山中野獸也不能殺。不然的話,這些東西也不會在這後山禁地之中瀟灑這麼久。
“皇上。等咱們回去……”
那兩個人正提着老虎向着璟帝的方向走來,其中一個人的話剛說了一半。嘴角就涌出了血跡。
那有些發黑的污血,全部噴濺在翠色的草地上,兩個擡着老虎的人,軟軟的倒在地上。
這樣十分突然的一幕。讓所有人的臉色大變,白溯月皺了皺眉,看到兩個人身上殘留着的那些被老虎爪子抓過的傷痕。眼底閃過一道明悟的光彩來。
“這老虎的爪子有毒。只要沾染上一點兒,瞬間斃命!”
白溯月的聲音幽幽的迴盪着在這些人的耳朵裡,她的話就像是催命符一樣,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損失了兩人,還留在璟帝身邊的就只剩下了八個。
就連璟帝的眼神也都凝重了幾分,誰又能想的到,在一隻普通野獸的爪子上,竟然有人提前煨了毒。
“皇上,這還不是三皇子的詭計,他就是故意的,剛纔從山下上來的就只有他一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非他莫屬!”
所有人懷疑還有疑惑,重新又投在了白溯月和炎墨遲的身上。
白溯月和炎墨遲對視了一眼,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冷色來。
“真正心存不軌的人,應該是你纔對吧,千方百計的想要將我和王爺支走,究竟有什麼目的?”
白溯月用一雙彷彿能夠看透人心的眼,在盯着那個說話的人。
雙眼之中光芒閃爍,彷彿明亮的星辰一樣。
那人臉色難看:“你在胡說什麼,屬下擔心皇上的安全,而如今三皇子十分有嫌疑,還留在皇上身邊,會是皇上時時刻刻的危險!”
白溯月沒有理會那人的辯解,只是隨意的笑了笑:“我和王爺,爲了證實不會殺害皇上,就會立刻走人對吧,這樣一來,就方便你在沒人的時候下手了!”
“你胡說!”
那侍衛在這方面完全不是白溯月的對手,一時間被白溯月氣的渾身顫抖。
“皇上,之前的那些和尚,全都是刺客裝扮,至於區分的方法,你們大可以看他們的衣服,這些衣服和寺廟之中和尚穿着的好像一樣,可在製造方法上有明顯的區別,一個是橫紋,一個是豎紋!”
這些人忽然恍然大悟,一個個詫異的看着白溯月和炎墨遲的方向。
“萬一你們猜錯了呢?”
白溯月見到有人要將責任攬在她的身上,她頓時冷冷的反脣相譏:“那也是你們愚蠢,不怪別人!”
有幾個侍衛,臉上帶着憤憤不平的看着白溯月。
白溯月知道,肯定還有幾個刺客,就藏身在這些忠心的侍衛中間,就連剛纔解決的那兩個,也都是屬於璟帝的禁衛軍。
能夠做到在野獸的爪子上塗毒的,不光只有他們,在璟帝的身邊一定還有。
“皇上,之前有沒有哪個侍衛,和你們分開過!”
白溯月這一問,立刻有人指了指剛纔說話的那個男子,還有站在他旁邊的一個人。
白溯月聞言,輕輕擡起頭:“那就對了,和只老虎爪子上的毒,就是他們的傑作,只等着將皇上您身邊的侍衛全部除掉,在您受了重傷只依賴他們二人的時候,他們就會動手了!”
炎墨遲輕輕揉了揉白溯月的頭,如今的小月兒竟然如此會分析局勢,瞬間就將隱藏在隊伍之中的奸細給猜出來了。
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實在太過恐怖,甚至就連整個九華寺都控制了起來。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寺廟中的慧沉方丈。
他眯了眯雙眼,嘴角緊繃着,眼底佈滿了濃濃的寒氣。
他早就覺得那個慧沉方丈有問題,沒想到當真如此。
那兩個侍衛,轉過身噗通一聲跪在了璟帝面前:“皇上,當真冤枉,如果您不信我們二人,我們二人就立刻離開隊伍!”
“皇上,千萬不要中計!”
另外幾個侍衛見到有人要被趕走,還是剛纔在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兄弟,立刻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了過來。
在這種時候,如果璟帝一旦認同了白溯月的話,就等於放棄了他們這些人的忠心。
璟帝微微挑眉,眼底閃過一道淡淡的光芒:“現在這種爲難之時,朕希望的是大家同心協力,而不是肆意猜忌,墨遲也是朕的兒子,朕相信他和你們一樣,都是單純的想要保護朕的安全!”
白溯月恨不得在暗中給璟帝拍巴掌。
這纔是一國之君的風範,簡簡單單的就化解了所有人心中的仇怨,但也不會讓所有人心中的計劃得逞。
不管炎墨遲是不是真心的,又或者那兩個侍衛到底是忠誠還是奸細,暫時只要放在一塊,就沒有人會隨便動手,全都爲他所用。
眨眼間就想出了這樣絕妙的處理方法,白溯月打心眼裡對這個璟帝佩服。
得到了璟帝的答覆,誰也不敢再有異議,全都噤了聲,沿着來時候的路向着山下走去。
只是,才走了沒多大會的功夫,衆人就感覺到了這拼荊棘林的不同尋常之處。
因爲原本要下山的路,在這會兒已經換了一條,原本根本沒有荊棘林的道路,全部被荊棘佈滿。
“皇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溯月看了一眼這位置,眼底劃過一道淡淡的意外。
沒想到在這山林之中還能看到陣法的存在。
拜她看過的那本兵法殘譜所賜,她對陣法十分了解,這些不過是一些障眼法而已。
她伸出手,從旁邊的侍衛腰間拔出長劍:“你幹什麼……”
那侍衛還沒有說完話,就看到白溯月走到最前面,揮舞長劍向着那些荊棘砍去。
所有人都看到,那些原本還深深紮根在地裡的荊棘,被連根拔起,根部的土壤還有些新鮮。
“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